第257章 可能的愛情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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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醫院,池安寧才知道,她媽的病情又加重了。

    醒一會兒,睡一會兒。

    昏昏沉沉中,哼哼著池安寧的名字。

    池安寧摸著她媽已經浮腫的很嚴重的臉。

    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妹子,別哭了,這是阿姨醒過來的時候給你寫的信。”護工大姐把一個疊起來的白紙遞給了池安寧。

    池安寧接了過來,對著護工大姐點了點頭。

    但是池安寧沒直接看,而是揣進了兜裏。

    在病床前,池安寧跟著媽媽說了很久的話,想叫醒她,可是她就是醒不過來。

    靳濤也在這期間去谘詢了主治醫生,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更好的治療方案。

    但是池安寧她媽現在的狀況是,就算是換腎,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現在隻能維持,說白了,就是用藥物延長生命,多活一天算一天。

    這就是人生的無奈,在疾病麵前,即使你有再多的錢,恐怕也換不回親人的生命。

    一直在醫院呆到很晚,靳濤跟池安寧才離開。

    池安寧說想回家,靳濤就送她回家了,隻不過到了池安寧的小屋子裏,靳濤卻沒走。

    屋裏太小了,床也是單人的。

    池安寧的給靳濤倒了一杯水,就坐在了他旁邊。

    “我這住不開,你回去吧。”

    “我不走,要走也得你跟我一起走。”

    “靳濤。”

    “咱倆都受法律保護了,叫老公。”

    “你”

    池安寧因為媽媽的事情心情不好,她咬著下唇,有些嗔怒。

    “我幫你收拾東西,回我那邊住吧,都結婚了,一定要住一起的。”

    不理會池安寧幽怨的眼神,靳濤找到屋裏的一個行李箱,就開始她的衣櫃裏拿衣服。

    “唉!”歎了口氣,池安寧知道,自己是拗不過他了。

    “我自己來吧。”

    一個小時之後,靳濤拎著箱子,和池安寧就回了他的家。

    池安寧很累,衝了個淋雨換了身睡衣,就想睡覺。

    靳濤家裏的風格又是特別簡約的,就一個大臥室,大臥室裏就一張床。

    她能睡的也就隻有這麽一張床。

    躺下之後,靳濤還看了一會兒電腦,才去洗澡,然後也上了床。

    池安寧一直都沒睡著,但是靳濤以為她睡著了,上了床之後,還伸出一條胳膊去摟住了她,還把自己結實的胸肌,緊貼著池安寧的後背。

    突如其來的懷抱,讓池安寧哆嗦了一下。

    她轉過身來,想跟靳濤稍稍保持一點距離。

    “你怎麽還沒睡。”

    “我眼睛疼,睡不著。”

    “眼睛疼才要睡覺啊。”靳濤說著就用手讓池安寧閉眼,還用溫熱的掌心,輕輕的揉著。

    他活這麽大,就沒如此哄過一個女人。

    盡管這個女人,心裏還想著要跟他離婚。

    “靳濤,我包裏有我媽給我寫的信,你拿出來,幫我念念吧。”

    “嗯。”

    池安寧當時以為,她媽信裏寫的應該還是以前說過的那些話。

    如果媽媽不在了,你一定好好活著,照顧自己,就類似這些的。

    所以,讓靳濤給她念,也沒什麽,殊不知,今天她媽這封信裏,寫的卻不是這些東西。

    靳濤動作很快的把信取了回來。

    他調亮床頭燈,讓池安寧窩在自己的臂彎裏,才開始念這封信。

    “寧寧,原諒媽媽那天對你發脾氣,媽媽就是怪自己連累了你。

    你本應該衣食無憂的快樂的生活的,結果,卻是受了這麽多的苦。

    寧寧,媽知道,在你的心裏,還一直愛著”靳濤讀到這,就停頓了。

    池安寧也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靳濤看著信紙上自己的名字,又看了一眼一臉不知所措的池安寧,想了想,就把信紙還給她了。

    池安寧臉頰緋紅。

    她把信紙接過來,慌亂的瞅了兩眼,就放到了旁邊。

    知女莫若母,她對靳濤的心思,她媽當然都知道了。

    但是,她卻不知道這件事情被寫到了信裏。

    他被靳濤知道心事沒什麽,可這會不會讓他誤會,以為她是故意給他看的。

    眼睛來回轉了半天,池安寧才抬頭看靳濤。

    “我真不知道我媽寫了什麽,這信我沒看。”

    “嗯。”

    “那個,我睡覺了。”

    把話說完,池安寧趕緊鑽進了被子裏,隻留給靳濤一個後背。

    屋裏很安靜,靳濤好像都聽見,旁邊人的心跳了。

    他又往前湊了一下,把自己的下巴貼在了池安寧的頸窩。

    “我嶽母說的是真的麽?你還,還愛著我。”

    “”

    “安寧,跟我說說,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靳濤知道的池安寧現在尷尬,就換了也一種說話的方式。

    “初,初中。”池安寧聲音小的,自己都聽不見了。

    “嗬嗬,那麽晚啊,我還以為你上幼兒園小班的時候,就暗戀我了呢。”

    “不是的。”

    “我以前,那麽渣,你說你怎麽就喜歡我了呢?”

    “我,不知道。”

    這個問題,其實池安寧也問過自己很多次,可是不管怎麽問,她都給不了自己答案,喜歡就是喜歡了,沒原由的,一喜歡,就是這麽多年。

    靳濤細細的摸著她的手,聲音愈發的溫柔。

    “傻姑娘,我多壞啊,我逃課,打架,醉酒,飆車,我還發明很多惡劣沒底線的玩法,你這眼光,真的,太差了。”

    “我也這麽想的。”

    “那,現在呢。”他的聲音很低,就在池安寧的耳邊,蘇的她,頭皮都一陣陣的發麻。

    “現在,你真的變了很多。”

    “那,你還是喜歡的吧。”

    “我”池安寧的心,已經柔軟成了一灘水。

    她還沒想好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就被靳濤把身子拉了回去。

    臉對著臉,眼睛對著眼睛。

    “安寧,其實傻的人不是你,是我。

    如果我能早一點看明白自己的心,咱們兩個,也不會浪費這麽多的時間了。

    其實,那年我太奶奶病重,要我訂婚衝喜。

    如果我不願意,沒人能逼我的,跟你訂婚,完全是我自願的。

    隻是那時,我太年輕了,渾身上下都是叛逆。

    後來,當我覺得我可以嚐試敞開心扉時,你卻走了。

    還好,兜兜轉轉,你又回來了。”

    這幾句話說完,他的吻已經落在了池安寧的額頭。

    “安寧,把靳太太的位置坐穩了,還有,離婚的事情,就別想了。”

    不等池安寧說別的,靳濤就用一個熱烈的刎,封住了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