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摔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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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在火堆裏滋滋的靠著,獨孤陵在麵撒了鹽粒,有些不小心灑到了火裏,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音。小說
太子殿下,這魚聞起來真是好香。傅明敏走了過去,雙目定定的看著烤魚,紅潤的唇瓣微微的張開,看去像是垂涎這烤魚一般。
差不多可以吃了,蘇家妹妹,你不來吃烤魚嘛獨孤陵有幾分親熱的呼喚著蘇雙月,然後取下了兩條烤魚,一條遞給了傅明敏,一條遞給了走過來的蘇雙月。
烤魚外麵焦黃,看去賣相還不錯。
蘇雙月已經從魚兒尚未完全發白的眼睛裏看到這魚兒還沒烤熟,但是她沒說,在獨孤陵關切的目光下咬了口烤的焦黃的地方,然後一口接著一口的啃著。
啊傅明敏咬了一口,發出驚呼。
她沒有蘇雙月這麽幸運了,第一口咬到的是半生不熟的地方,而且鹽粒沒有撒均勻鹹的要死,又腥又鹹,她這麽含在嘴裏,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獨孤陵可是雙目放光的盯著她,關切的問:怎麽了
傅明敏閉了美眸,根根纖長的睫毛似乎被風吹過一般的顫抖了一陣,她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終於咽下去了。
沒,有根刺傅明敏舌尖滾出了一根刺,吐在了地。
好吃多吃點。獨孤陵拍了拍她的肩頭。
恩。傅明敏有些絕望的閉眼睛,她身為丞相府的嫡女,府裏最尊貴的小主子,這輩子何曾吃過這麽難吃的東西。
看到蘇雙月如同一隻貪食的小老鼠一般,一口接著一口的啃著,她不免對其有些憐憫,蘇府的飲食是有多麽難以下咽才讓她吃這烤魚吃的這麽香甜。又或許是她給太子麵子,傅明敏想到自己身為太子的未婚妻,更應該支持太子,在每一方麵支持,也包括在廚藝。
她認命的閉眼睛,也一口接著一口的啃著。
她身邊的芷蘭都看得有些不解了,看自家姑娘這個表情,究竟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呢
獨孤陵看著兩個女人都吃得非常歡快的樣子,一雙黑眸裏流露出點點誠心的笑意,他說道:給本殿下拿一條魚過來嚐嚐。
殿下傅明敏忍不住出口。
獨孤陵拿過魚還沒送進嘴裏,停下來看著傅明敏。
那個,殿下還是再烤一會兒,老一點較好吃。她怕獨孤陵吃到自己烤的東西大受打擊。
此時,蘇雙月啃完魚兒外麵的一層焦皮,裏麵露出來的肉都還是紅紅的,白薇接過蘇雙月啃剩下的魚,悄悄的丟在了一旁的草叢裏。
姑娘,你沒事吧白薇還有些不放心的悄悄的問。
傅姐姐要好點的。蘇雙月順手去錦布拿起一塊西瓜吃了漱漱口。
傅明敏前頭對獨孤陵擠出了一個微笑,回頭來看蘇雙月的時候卻是滿臉苦澀,再回過頭的時候,卻還要賣力做出好吃的樣子。
獨孤陵看她吃得香甜,再次從火堆架子拿下了烤魚準備入口。
喲,皇兄,好有閑情雅致啊。突然傳來了一陣吆喝聲,但是帶著滿滿的挑釁的味道。
傅明敏看著獨孤陵放下了魚,鬆了一口氣。
六皇弟也不錯啊,在這湖邊縱馬,想必能提神醒腦一番。獨孤陵黑眸裏迸射出一絲不悅,登時也出言擠兌道。
六皇子獨孤弋縱馬朝這邊狂奔而來,黑色的駿馬看起來像是西域進來的名貴品種,獨孤弋濃眉飛揚,一張臉龐極為剛毅的樣子。
他瀟灑的翻身下馬,然後打量了獨孤陵和在場的人一眼道:原來皇兄是帶著未來的媳婦尋求別樣趣味來了,那這位又是誰,三人一起嘛
獨孤弋眉眼一動,說不出的不一般的味道。
六皇弟慎言,傅姑娘和蘇姑娘都是出自名門的貴女,和你別的地方認識的醃臢女人不一樣。獨孤陵此時臉色已經隱隱有了黑色的怒氣。
獨孤弋似乎是個不怕事的性子,他的闊嘴一張道:不都是女人嘛,別人有的她們也有。
那六皇弟的母妃也差不多獨孤陵道。
傅明敏挽著蘇雙月的手的站在一邊,獨孤弋的到來雖然讓傅明敏解脫了吃烤魚的窘境,但是他這麽張牙舞爪的性格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
蘇雙月和傅明敏相視一眼,似乎也沒見過男人吵架,這麽你一言我一語的,出口不帶髒字,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好了,本皇子道皇兄這裏,連口水都不曾喝道,不如和我賽馬如何,別光隻會動動嘴皮子。孤獨弋一言不合出言相激。
獨孤陵自小和獨孤弋爭鋒相對,他也絲毫不相讓的說道:行,我這用來拉馬車的皆是良駒,隨便來一匹都可以賽一把。
那你也太小看我的追風了。獨孤弋驕傲的仰著下巴。
兩人約好之後,獨孤弋在兩個女人的臉掃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麽更好玩的東西,他急忙的說道:不如再加點彩頭。
但說無妨獨孤陵目視遠方。
近期,獨孤弋不僅在朝堂,在生活的方方麵麵也都會和他作對,他也是時候該給獨孤弋一點顏色看看了。
獨孤弋摩拳擦掌的說道:我們兩個人賽有什麽意思,還要帶兩個姑娘才行,傅姑娘歸你,這個好看的姑娘歸我,我們兩兩賽馬。
蘇雙月心裏有所不安。
六皇子獨孤弋向來自大狂妄,可他並不是好,色之人,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帶女的賽,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他同時也不是一個蠢貨,肯定也有賽馬目的。
獨孤陵下意識的反對道:這是我們兄弟二人之間的事,拉這些姑娘算是什麽事。他想到蘇雙月要陪六皇子共乘一騎,他心裏不舒服。
皇兄要賽賽,哪來那麽婆媽獨孤弋長臂一攬住把蘇雙月拉了馬。
蘇雙月會騎馬,但是這樣被拉馬,一下子被撞了個七葷八素,她隻好伸出手臂抱著馬脖子,看去戰戰兢兢的模樣。
蘇妹妹傅明敏在後麵呼叫著。
馬獨孤陵拉過小廝牽過來的馬,一躍而,然後對著傅明敏伸出了手。
因為擔心著蘇雙月,傅明敏也沒有太過扭捏,拉住獨孤陵的手穩穩的坐在了孤獨陵的身前,被獨孤陵圈在懷裏,莫名的安心。
獨孤弋帶著蘇雙月停在一處等待著獨孤陵。
與其說是帶,還不如說像是馱著一個沙包一般。
駕獨孤陵從後麵追,然後與獨孤弋並騎停下說道:六皇弟準備怎麽個規則賽呢
從這裏到山腳下跑回來。獨孤弋話語一落揮鞭狂奔。
蘇雙月本來吃了索然無味的烤魚,這樣被趴在馬顛一顛,忍不住抬起頭深呼吸了一口,卻得到了獨孤弋凶狠的警告,不許亂動,要是驚到了追風,我把你丟出去。
獨孤弋是何等人。
說是霸王也不為過,仗著父親是皇帝,母親是寵妃,為非作歹。
她強忍著惡心不敢再說話也不敢再亂動,熬一熬,等下能停下來了。
駕駕駕
兩個男人的騎馬的聲音此起彼伏。
六皇弟,我追你了獨孤陵輕快爽朗的聲音響起。
蘇雙月在馬背顛簸的都快吐了,現在她倒是不希望獨孤陵贏了,獨孤陵算是個偽君子,但是獨孤弋可是是個神經病啊。
哼果然,獨孤弋的馬朝著獨孤陵的馬直接的撞過去。
傅明敏被嚇得尖叫一聲。
還好獨孤陵騎術精湛,帶著傅明敏一路絕塵的跑去,獨孤弋咬牙在後麵追著。蘇雙月悄悄的抬起頭,看到獨孤陵他們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也快到終點了,此局怕是贏不了了。
突然她身體一輕,一雙大手領著她的後領把她摔了下去。
啊宛如一塊滾動的石頭一般,蘇雙月在地滾了好幾圈。
蘇妹妹。傅明敏看到了這一幕,回頭驚慌的喊道。
獨孤陵隻好縱馬回來了,然後抱著傅明敏從馬跳下來了,兩人急忙去查看蘇雙月的傷勢,蘇雙月覺得腦子好疼,還熱乎乎的。
流血了,蘇妹妹流血了。傅明敏慌亂不已。
蘇雙月被傅明敏扶著,然後腦子清醒了不少,才回過神來,孤獨弋這個神經病竟然真的把她從馬給摔了下來。
哎呀,皇兄,這個女人太膽小,還驚到了我的追風呢。獨孤弋毫不在意的說道,然後摸了摸馬兒的毛,看來我們的賽隻能這樣了。
六皇弟好手段,連一個女人都不放過。獨孤陵咬牙。
又怎樣,又不是我的女人,嗬嗬,倒是你,竟然用汗血寶馬拉馬車,難怪我差點輸給了你。獨孤弋摸了摸獨孤陵馬兒的毛,手留下了淡淡的紅色。
獨孤陵冷語道:馬兒不是用來拉車的嘛
獨孤弋第一次發現孤獨陵竟然這麽會裝逼,馬之後不高興的走了。
蘇雙月要不是摔得腦袋疼,都要給獨孤陵鼓掌了,她額頭的血一直在流著,蘇雙月揪過一旁止血的草藥在嘴裏嚼了嚼貼在了額頭。
這熟稔的動作落在了獨孤陵的眼,讓他想起了記憶裏的某個人,以前在野外受傷的時候,缺少藥材,有個人是這麽摘了草藥給他敷的,雖然是平凡的麵容,但是一雙眼睛如同星子一般閃亮。
如果不是那個人背叛了自己,她會是自己最好的屬下。
蘇雙月看到獨孤陵眼神的黯淡,不由的想到前世自己也曾多次這麽給他治療,可是這個人終究是沒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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