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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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福嬤嬤應下,而後與身後的兩個婆子招呼了一下,兩個婆子連忙前將白芷白薇壓製住。小說

    何氏見狀,連忙邁步朝內室而去。

    白芷白薇麵皆是滿麵焦灼之色,卻又各自被婆子壓製住,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何氏進去。

    片刻之後,何氏麵色黑沉的內室走出,盯著被壓製著跪在地良久的白芷白薇,沉聲開口:白芷白薇,我念在你們是月兒貼身侍婢的份,給你們一個機會,說,月兒人呢

    她方才進去,在將屋內都找遍了,也未曾看到蘇雙月的身影,白芷白薇方才一直攔著她,定然知道實情。

    白薇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白芷則是想到蘇雙月臨行之前交代過的,若說何氏發現,便如實相告,咬了咬牙,道:姑娘她,她兩日前便去了川州。

    什麽何氏滿目震驚,緩過神後,身子搖晃了一下,向後退了幾步。

    福嬤嬤見狀,連忙前扶住何氏,夫人,您小心。

    夫人,姑娘她並非存心隱瞞,隻是怕您擔心,這才如此做的,望您莫要生了姑娘的氣。白芷彎下腰身,以頭磕在地麵之。

    何氏一手捂住自己胸口之處,滿麵擔憂的斥道:這孩子,怎可如此胡鬧,一聲不吭的便去了川州。

    白薇見白芷將事情都說出來,也不在隱瞞,解釋道:夫人,姑娘此行是為了救治川州的百姓,行的是治病救人的義舉,況且姑娘身懷醫術,您不必太過憂心。

    何氏眸擔憂之色不減,但心緒已經穩定不少,輕舒了一口氣,擺了擺手,放開他們吧。

    兩個婆子聞言,忙不迭的鬆開了白芷白薇,二人見狀,連忙朝何氏謝恩。

    何氏輕點下頜,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而後目光漸漸放遠,低聲道:月兒為了川州百姓都可以不顧自身安危,我自然也應為子孫多積陰德。福嬤嬤,傳令下去,即日起,每日都以侯府的名義,去城外送十大桶粥,免費施給災民。

    老奴記下了,夫人真是善心。福嬤嬤笑著誇讚。

    何氏卻是絲毫也笑不出來,本想直接離去,而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道:月兒這邊,對外便說是衝撞了我,禁足半月,不許任何人來探視。

    她此舉是為了保護蘇雙月,在場眾人都不是傻的,未有人點明,忙都低聲應下。

    何氏見此,心這才稍定,緩步離去。

    蘇雙月與百裏蔚一路快馬加鞭,饒是如此,也還是趕了足足兩日,才看看趕到川州。

    看著前麵被重兵守的嚴嚴實實的川州城,蘇雙月與百裏蔚翻身下馬,牽著馬匹朝城內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便被攔了下來,百裏蔚眉頭不悅的皺起,還未來得及多說,便被蘇雙月攔下。

    蘇雙月向她投以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前一步,麵紗下的唇角微勾,笑道:這位官爺,我們有親人在城內,隻是進去接他們出來,勞煩您行個方便。

    官兵斜睨了蘇雙月一眼,揚聲道:這裏已經封城了,任何人不許進去,趕緊走。

    封城百裏蔚大呼一聲,走前,急切的開口問道:那我問你,四日前趕來川州的冥王呢,他現在在何處

    想到這幾日都了無音訊的夜祁墨,百裏蔚與蘇雙月心都隱隱有不祥的預感。

    這川州在三日前便封了,別說是冥王,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在放出來。官兵冷哼一聲,語氣輕蔑絲毫不將百裏蔚的話放在眼。

    百裏蔚霎時便怒火燒,前揪起官兵的衣領,咬牙開口:混賬東西,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蘇雙月心髒狠狠的震動了一下,閃過刹那間的慌亂與濃濃的擔憂,眸光也緊緊落在了官兵麵。

    一旁守城的百個官兵見此,紛紛將書的佩劍抽出,劍尖直指百裏蔚。

    蘇雙月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心緒,拉了拉百裏蔚的袖袍,用隻有兩人能夠聽到的嗓音道:百裏蔚,現在不是和他們起衝突的時候,我記得川州巡撫是褚良,如此多的官兵駐守再次,他應當也在不遠處,我們等下去找他看看能否開城門讓咱們進去是。

    百裏蔚心稍定,這才將官兵放開。

    官兵連連後退幾步才站穩的腳步,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怒道:把他們兩個都抓起來。

    慢著。蘇雙月提高了嗓音,嗬道:我們是百裏府的人。

    何人在此喧嘩。褚良從一旁臨時修建的木屋內走出,目光略帶審視的打量著蘇雙月與百裏蔚。

    那官兵麵連忙掛了諂媚的笑,躬身走到褚良麵前,道:巡撫大人,這兩人自稱是京城百裏府遣來辦事的。

    褚良目光略過官兵,不緊不慢的走到兩人蘇雙月兩人麵前,下打量著他們,你說你們是百裏府的人,可有什麽憑證

    褚良的目光看的百裏蔚十分厭惡,強忍心怒火,從腰間取下白玉腰牌,舉到褚良麵前,連話不願意與他多說。

    褚良目光在白玉腰牌略過,眸劃過一抹若有所思,麵扯出一抹笑,原來是百裏少爺,失敬失敬。

    少說廢話。百裏蔚心本不快,一句話廢話都懶得同褚良說,直接了當的開口:馬叫你的人開城門。

    褚良眉頭跳了跳,皮肉不笑的看著百裏蔚,百裏少爺,我想方才我手下的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城門是無論如何都開不得的,無論裏麵是誰。

    蘇雙月拉了拉百裏蔚的袖袍,目光落在褚良身,嗓音略帶冰凝之意,褚巡撫,我想你應該知道,此時困在城的,並不止有災民。

    看來這位姑娘是沒聽懂本官的話,那本官再說一遍,無論裏麵是誰,這城門,都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開的,明日便防火燒城。褚良絲毫不將蘇雙月的話放在心,語氣輕蔑。

    百裏蔚原本一直在克製自己的怒火,聞言,怒火蹭的直衝腦,前一把將褚良拉過來,一手鉗製住他的手邊手臂,另一隻手不知才能夠哪裏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架在褚良的脖頸之。

    老王八,我忍你很久了,現在開城門頓了頓,他轉眸看向蘇雙月,嗓音稍緩,小月月,過來。

    蘇雙月點了點頭,連忙走到百裏蔚身旁,從袖摸出一包油紙包裹好的毒,握在掌心,目光警惕的望著四周。

    冰冷的匕首直貼脖頸,死亡的氣息近在眼前。

    褚良腳下軟了軟,滿麵的輕蔑不在,轉而變成了滿臉恐懼,連嗓音都略帶顫抖,快,快開城門。

    有了褚良的話,連忙便有兩個官兵跑去開城門,其他官兵則是握緊了手的長劍,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一直到城門打開一條縫隙,百裏蔚方才再度開口:讓這些小王八都退後。

    說著,手的匕首朝褚良的脖頸又近了近。

    輕薄的皮膚當即便劃出一條血痕,若不是百裏蔚的匕首還橫在他的脖頸之,褚良隻怕當場便會腿軟倒下。

    都,都聽百裏,百裏少爺的。褚良額滿是汗水,聲音越發顫抖。

    話音落下,官兵們麵麵相覷了一會,還是邁步朝後退去,讓開一條路來。

    百裏蔚與蘇雙月,直接挾持著褚良入城,讓人將城門關閉之後,繼續押著他一同去找夜祁墨。

    夜祁墨看著麵前安然站在他麵前的蘇雙月百裏蔚,滿目的驚喜,唇邊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盡管他們即便是不來,冥三那邊的地道也很快通了,但他心還是感動無。

    百裏蔚此時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將褚良扔在一旁,扯下麵紗,道:喂,你不問問我們如何進來的嗎

    褚良嚇得不輕,百裏蔚一放開他,癱軟在了地,沒敢動。

    蘇雙月高高懸起的心,在看到夜祁墨安然無恙的時候,終是落了地,看著一旁故作輕鬆開口百裏蔚,依是摘下麵紗,唇邊翹起一抹弧度,道:一眼便能看出來的事情,何須問。

    百裏蔚手的匕首可還沒有放下,褚良還癱坐在地,事情的始末,一眼便能看出來。

    百裏蔚這才想起什麽似的,低頭看了看手的匕首,尷尬的笑了笑,將手的匕首收起,本少爺不過隨口一說。

    夜祁墨與百裏蔚都不禁失笑,原本鬱悶的心情散了許久,百裏蔚見狀,也覺心的怒氣消了不少。

    蘇雙月倏然想起方才在城內看到的場景,唇邊笑意微斂,對了,這城鼠疫控製的如何了

    她方才看街道之,連行人都未曾有幾個,難不成疫情有變

    百裏蔚麵的笑意也頓了頓,眸光落在夜祁墨身。

    提起這個,夜祁墨眉頭便緊皺起來,沉吟了片刻,方才道:蘇七姑娘的藥方很有效,如今,城內感染人口的數量已經暫且控製下來,但其他方麵仍是沒有頭緒。

    頓了頓,他目光從褚良身掃過,更為嚴重的是,褚良這幾日的封城,導致城這幾日斷了水,我從京城帶來的藥材也全部用完了,城百姓有不少都因為無水無糧,熬不下去了。

    這個褚良,是朝有心之人特意安排的。在三日前,悄無聲息的關了城門,給夜祁墨擺下一道,想要趁機至夜祁墨於死地。夜祁墨此行並未帶多少人手,這才會被鑽空子。

    夜祁墨對這點很清楚,卻並未直接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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