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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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想要將她邀出去,到時候在人在臨時消失,讓她跟獨孤陵獨自相處,好讓獨孤陵有向她表明心意的機會。 vw
讓她痛心的並非這個,而是傅明敏竟然為了一己思欲便輕而易舉的將她出賣,與一個痛恨她的聯合自傲一起,將她賣給她最為厭惡的那個人。
是是昔日的姐妹情不在了,傅明敏也萬萬不該這樣。
白薇看著蘇雙月的神色,連忙讓冥九先下去額,而後走到她麵前,勸慰道:姑娘,人都是會變得,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法子了。
蘇雙月斂眸,掩去眸的諸多複雜,紅潤的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身處東宮那樣的大染缸裏,已經被染了漆墨,怕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掉了。她不認為,她有能力,能將傅明敏勸說回來。
見蘇雙月不說話,白薇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姑娘,如今已經快到午時了,八姑娘那邊,該如何回
蘇雙月本想讓白薇直接回絕,剛要開口,話到嘴邊,話音卻是一轉的,道:說我會如約去。
白薇麵露出一抹詫異之色,眉心輕蹙,但還是沒有多問,應下之後,便轉身退下了。
蘇雙月故意早早的到了北山,如她所料,方才到了北山沒多久,蘇紫瓊便尋了個由頭,先行遁走了,亭內隻餘下她一人,不多時,獨孤陵便自遠處走了過來。
對於獨孤陵的到來,蘇雙月絲毫也不意外,不緊不慢的起身,福身行禮,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獨孤陵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忙前幾步,扶住蘇雙月的手,將她虛扶起來。
蘇雙月忍住想要直接將手抽離的衝動,斂眸遮掩住眸的厭惡之色。
她今日願意來,又這般委曲求全,不過都是做給冥九看的罷了。事實,她早知道,冥九會將她的一些動向告訴夜祁墨。一想到昨日與夜祁墨發生的爭吵,她便覺心鬱結,堵得分外難受,是以,想要用這個法子,來氣一氣夜祁墨。
不遠處的密林遮掩下,冥九將眼前的一幕盡收眼,卻並未離開仍舊暗觀察。
蘇雙月站直了身子,斂眸垂頭的站在獨孤陵身前,並未同往常一般迅速拉開距離,反而笑道:殿下怎會來這裏
獨孤陵眸光微閃,麵笑意不變,本是與人相約來此賞花,卻沒想到那人竟是失約了,並未來,這才想著自己來看看,沒成想,竟是遇到了雙月你。
蘇雙月眸底劃過一抹厭煩之色,麵卻是掛起了盈盈笑意,說起來還真是巧,臣女也是與人邀約,她也是方才離去,獨留我一人。
她麵雖是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獨孤陵沒想到眼下蘇雙月竟是如此好說話,唇角弧度擴大,這般說來,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憐,不如,你我便在此同賞這萬千繁花
蘇雙月垂眸,邁步走到亭旁,遠望著亭外盛開的繁花,笑道:如今繁花初開,的的確確是美不勝收。
高挑卻纖瘦的背影,潑墨般的長發傾灑在身後,在水芙色衣裙的映襯下,越發顯得清麗絕美。
獨孤陵望著眼前一幕,呼吸幾乎都是一滯,恨不能馬前,將蘇雙月擁入懷,但為了維持她所謂的君子風度,還是生生忍了下來。
他前兩步,看著蘇雙月的背影,輕聲開口:雙月,你可還記得本殿之前與你提過的事情
蘇雙月眉心輕蹙,仔細回憶了一番,絲毫也未曾想起,不禁側首,殿下說的是何事
她與獨孤陵不見已經那麽久了,獨孤陵又未曾點明,她又如何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事情。
獨孤陵絲毫也不惱,唇邊笑意不變,道:便是本殿想要娶你為側妃之事,昨日太子妃應當也與你提過。
噢。蘇雙月應了一聲,突然隻見失了興味,隻覺得自己這番作為很是莫名其妙,言語之,不禁帶了疏離之意,殿下,昨日我便回稟太子妃娘娘了,想必殿下也該知道結果了,此事還是不要在議了。
說著,轉身欲走。
獨孤陵沒想到蘇雙月翻臉竟翻的如此之快,麵色陡然一變,急忙前,一把拉住蘇雙月的皓腕,你
蘇雙月轉身,試著掙紮了一下,卻被抓的更緊,眉心都不禁蹙成一團,太子殿下,你弄痛我了,還請你放開我。
獨孤陵聞言,這才像反應過來一般,連忙鬆開了蘇雙月,沉吟了片刻,道:蘇雙月,本殿是真的很喜歡你,你放心,這側妃之位隻是暫時的,待本殿日後登皇位,定扶你做這母儀天下之人。
麵一片認真之色,看著竟也是真誠無的模樣。
蘇雙月沒想到獨孤陵會說出這般話來,想到作為他發妻的傅明敏,唇邊扯出一抹了冷然的笑。
莫要說獨孤陵能不能做到,即便坐到了,到時候,他又要將傅明敏置於何地呢。
這般想著,蘇雙月眸底不禁溢出一抹冷笑,退後兩步,冷然開口:臣女蒲柳之姿,不敢承殿下如此厚愛,殿下還是另擇他人吧。
見蘇雙月又要走,獨孤陵心下一慌,竟是直接將蘇雙月攬入懷,雙月,你不要在這般折磨本殿了好不好,本殿真的很想早日娶你入門。
鼻端傳來熟悉的龍涎香味道,恰是蘇雙月前世常常會聞到的。
可此時,僅是聞到,她心都覺得惡心無,一把推開獨孤陵,嗓音帶了冷凝之意,殿下自重,臣女委實害怕,先行告退了。
話雖是如此說,她麵卻未帶絲毫恐懼之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步履匆匆,生怕獨孤陵會再次糾纏來。
獨孤陵看著蘇雙月逃似的背影,唇邊不禁溢出一抹苦笑。
原來,她是真的對他無意,可憐他竟是絲毫不自知。
將這一切盡收眼的冥九,悄無聲息的遁走,轉而回了冥王府。
由於離得並不是很近,聽不清兩人到底說了什麽,冥九隻能將兩人曾發生的肢體接觸,一五一十的都複述了一遍。
夜祁墨麵色頓時黑了下來,修長的十指緊緊收攏成拳,一拳砸在了烏木桌麵之。
原本平滑的桌麵頓時被砸開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來,木屑飛散,夜祁墨的拳頭之,頓時被不少尖利的木屑刺破,血珠順著傷口冒出,一滴一滴順著破洞滴落在地麵之,綻開一朵朵血花。
冥九額頓時起了一層薄薄汗漬,但看到夜祁墨滴血的手掌,還是忍不住前兩步,頗為關切的開口,王爺,您的身子要緊。
夜祁墨掃了一眼手的血跡,眸光絲毫不變,麵仿佛氤氳了狂風驟雨一般,蓄勢待發。
好半晌,他才沉聲開口,聽說近日臨陽知州近日正與曲城巡撫鬥的火熱,冥三,你去幫曲城巡撫一把。
臨陽知州是獨孤陵的黨羽,若是此時被曲城巡撫抓住錯處,定然會牽扯出一眾人,到時候,獨孤陵怕是也要焦頭爛額一陣子了。
是。冥三不敢過多詢問,立刻低聲應下,正要退下,夜祁墨便再次出聲,等等。
請王爺吩咐。冥三恭敬開口。
蘇雙月眸流轉而過一抹幽深,麵色仍是黑沉如鍋底,在派人去時刻盯著顧明瀾,若是發生了什麽於他不利的事情,不必回稟本王,直接推他一把。
頓了頓,他眸光再次落在了冥九身,道:你回去吧,若是她再有什麽異動,自再來回稟。
冥三冥九應下,抱拳而去。
夜祁墨抬手看了看自己鮮血淋漓的手,另一隻手不禁從衣襟拿出一個青瓷小瓶,放在掌心細細觀看。
在暖陽的映照下,瓶身散著淡淡的瑩潤光澤,瓶體小巧精致,靜靜的躺在掌心之。
夜祁墨腦不禁浮現起蘇雙月將這青瓷小瓶遞給自己時的模樣,心髒處再次傳來陣陣疼痛感。
姑娘,府傳來消息,說是夫人快要生產了,如今已經請了產婆了,請您趕緊回去,拿個主意。芷蘭匆匆而入,方才跪下,便將一連串的話拋下。
傅明敏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當下也顧不得更衣,揚聲開口:來人,備轎,去傅府。
緊趕慢趕,傅明敏還是趕在傅父回去之前,先行到了範氏的產房,看著方式痛苦不堪的模樣,心也分外緊張。
突然想到最為關鍵之處,傅明敏連忙將範氏的貼身嬤嬤叫了過來,拉著她走到一旁,壓低了嗓音,道:張嬤嬤,本宮讓你準備的事情如何了
張嬤嬤擦了擦額的汗,點了點頭,吳氏那邊已經被灌下催生藥了,現在也已經開始生產了。
傅明敏輕輕頷首,將一個青瓷小瓶塞到張嬤嬤手,嬤嬤,你現在去吳氏的產房內,吳氏一生產,將她的孩子抱過來,小心些,不要被人發現。至於吳氏,你到時候將這裏麵的東西給她喂下,對外宣稱,吳氏難產而死。
說到後麵,她眸一閃而逝而過一抹狠厲之色。
張嬤嬤捏緊了手的青玉小瓶,重重點了點頭,姑娘放心,老奴算是死,也會將此事辦成。
傅明敏心這才稍稍安定,卻仍是沒有多放鬆,自張嬤嬤邁出房門之後,一顆心便又高高懸起。
範氏腹的孩子,她先前找了外麵頗為有名的郎看過,是個女孩。範氏一直都沒能生下男嬰,如今好不容易懷孕,絕不能在出任何差錯。
巧的是,府的吳氏恰巧懷孕的前後日期與範氏都差不多,她與範氏商議了很久,最終決定走此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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