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揭露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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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麵如死灰的追風使,漸漸認清了侍者原本的模樣後,跌回了身後的椅子。小說

    眼前的侍者,伸手將罩在她腦袋的袍子慢慢的拿下來,露出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與一身青色的衣衫,她微微的抬起頭來,目光敏銳的像隻豹子,正鄙夷的看著眼前的追風使。

    追風使被十幾步以外的小姑娘盯著,卻感覺像是有人在他腳下放了一把火,燒的他站立不住,坐不安穩,他有些窘迫看向那個望著她的女子,張了張嘴,可幹澀的喉嚨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女子望著眼前的白衣男子,腦忽然閃現了那個修為隻有五百年的小狼妖金鈴子。

    你受傷了

    沒有,不過,也差不多。

    你是想出這片林子,對嗎

    你不要誤會,你次將我放了,我來不及說聲謝,今日,你既困在這林走不出去,我帶你出這林子,算是報你那日的不殺之恩了。

    謝謝你幫我,你是個好人。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是個好人呢。

    你真的願意將我帶到頵羝山去

    那是自然,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名字

    是啊,名字,你不會還沒有名字吧

    沒有名字也不打緊的,我再幫你起一個是了。

    你既要去仙山生活,以後便得有一個新名字了,我看叫金鈴子吧,你覺得如何

    金鈴子

    好,叫金鈴子了。

    我還欠你個故事呢。

    她看到說話的狼妖漸漸的化成一團煙霧,鑽進了不遠處案前的追風使的身體裏。

    原來他說的沒有金鈴子這個人,是這個意思。

    女子先開了口:好久不見,金鈴子,哦,不對,我是該叫你護法大人,青鴍鳥,還是追風使呢

    追風使聽著女子滿帶著嘲諷的話語,憋紅了臉,像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眼神裏充滿了從未出現過的不安惶恐與愧疚,半晌之後,他臉的神情終於隻剩下了愧疚,他呆呆的望著青衣女子,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隻好微微低了低頭說道:卿對不起。

    卿珩忽然笑了起來:原來,當日你說欠我的故事,竟是由你自己演出來的,委實精彩堂堂的冥界護法,竟然肯屈尊降貴,跑到我神界,做一個人人都看不起的小妖,當真是委屈你了。怎麽,護法大人怎麽不說話當初您可是巧舌如簧,三言兩語將別人騙的團團轉了,如今怎麽閉口不言呢

    追風使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十分的難看,他沒再說話,兩個人僵持許久之後,追風使望著站在門口的女子,臉漸漸顯現出陰狠的表情。

    卿珩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她心道不好,連忙將袖的縛魂索喚了出來,握在右手,而她的左手,也同時拿著一把泛著寒氣的利刃。

    卿珩望著漸漸靠近的追風使,說道:站那,別動。

    追風使像是沒聽到一般,輕喚出佩劍,緩緩走向卿珩,卿珩心下一急,將縛魂索擲了出去,追風使身形一閃,竟躲開了。

    卿珩望著越來越近的追風使,咬了咬牙。

    電光火石間,追風使往前跨了一大步,握著劍的右手一鬆,那柄劍便從他手飛出,向卿珩飛過來。

    與此同時,卿珩以迅雷之勢,奮力將手的匕首擲了出去。

    一陣幹淨利落的皮肉撕裂的聲音過後,傳來一聲驚呼聲。

    卿珩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緩緩倒下去後,慢慢回過頭去,瞧著身後一個身著侍衛服飾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看著那一柄沒入他身體的劍,他的右手,是一柄鋒利的刀,另一隻手指著倒在地的追風使,不甘心的倒在了卿珩麵前。

    卿珩瞧著身旁滿懷怨恨的男子,心一驚,連忙退開幾步,呆呆的望著不遠處的追風使,有些不知所措。

    追風使鬆了一口氣,坐在地,用一隻手支撐著他的身子,而另一隻手,則是握住了插在他胸口的匕首,他咬著牙,用力將匕首拔出,一道血注跟著噴了出來,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濺落在卿珩的腳下。

    緊接著,一隻沾滿血的匕首扔在了地,卿珩抬眼望著追風使,她看到他麵色蒼白,血流如注的癱在地,又聽到他微弱的說道:快走,遲了出不去了。

    一語點醒夢人,卿珩緊咬嘴唇,望了一眼重傷的追風使,轉身迅速離去。

    護法的住所裏的響動吸引了一眾侍衛進來,眾人一見眼前的情形,嚇得丟了魂:門外躺著一具屍體,屍體插著的劍,便是護法大人經常帶在身邊的佩劍,而幾步之外的冥界護法,卻滿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雙目緊閉,牙關緊咬,已然昏死了過去。

    眾人慌裏慌張的將護法抬到榻,又有人去稟報了大祭司。

    不一會兒,大祭司便匆匆忙忙的趕來,一瞧見門外的屍體與地已然凝固了的鮮血,拳頭緊握,雙眼像是要迸出火來,他連忙前,使了術法將追風使胸口傷處的血止住,隨後神情複雜的望著傷口呢喃道:是神界的術法所傷。

    之後,憤怒的大祭司扭過頭來,望著跪在地瑟瑟發抖的一眾侍者說道:怎麽回事怎麽會讓神界的人混進來,還刺傷了護法,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地求饒的聲音驟然響起,磕頭的聲音不絕於耳,半晌之後,大祭司冷著臉喝道:滾下去

    眾人連忙逃也似的退了出去,屋空無一人,隻剩下地肆意流淌的血跡,有剛剛那些人求饒時將頭磕破留下來的,也有追風使受傷留下來的血,這些血匯集在一處,順著地勢一應流到地坑窪處,乍一看有些滲人。

    半晌之後,大祭司腳步虛浮,有些虛弱的走了出去,門外的侍者見狀,要前來攙扶,大祭司伸出手來,無力的說道:不用,你去照顧護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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