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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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使聞言,連忙奔前去,攔在卿珩麵前說道:義父,手下留情。 vw
大祭司眼底有些怒氣,望著追風使,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追風使低下頭去,卻仍舊沒有動。
讓開。
追風使重重的跪下去,說道:孩兒這一生,都沒求過義父什麽事情,隻有這一件,請義父答應。
周圍眾人見此情境,鴉雀無聲,隻是不時打量著大祭司與追風使卿珩三人的神態。
大祭司嘴角抽動,用警告的口吻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方才所說的話,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麽
追風使抬頭望著大祭司,咬牙說道:孩兒,知道,但求義父放她走。
卿珩望著跪在地的追風使半晌,咬了咬牙。
不遠處傳來的一陣腳步聲卻引起了眾人的關注,眾人目光齊刷刷的向著來人望去。
是個衛兵。
他急匆匆的跑過來,附在大祭司耳邊說了幾句話,大祭司抬頭,神情複雜的望了幾眼卿珩。
之後,他有些輕鬆地望著追風使說道:起來吧,放她走。
卿珩望向大祭司,有些不敢置信,是自己聽錯了嗎方才還要殺她的大祭司,這一刻卻說要放了她,這是怎麽回事
一定是方才跑來的衛兵,跟大祭司說了什麽,可大祭司在冥界的身份地位,怎麽肯聽一個小衛兵的話,難道,是有人授意他這麽做的
大祭司揚手說道:你走吧。
卿珩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問道:你要放了我
是。
為什麽
大祭司轉身對著一眾人說道:下去吧。
眾人迅速離去。
卿珩仍舊有些懵,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周圍隻剩下他們幾人。
你們冥界人到底在做什麽卿珩有些不耐煩的問。
大祭司特意打量了卿珩幾眼後,說道:你走吧,別讓我改變主意。
卿珩冷哼一聲,離開了冥界。
沒在冥界找到關於任何有用的消息,卿珩回去時,有些心不在焉,托著下巴坐在桌前發呆。
她在客棧等了許久,雲珠卻一直都沒有回來,卿珩下樓問了掌櫃,掌櫃的卻說,雲珠自從出去後,便再沒回來,卿珩問他雲珠去哪了,掌櫃的卻是一問三不知。
卿珩輕輕歎口氣,心想,這個雲珠還真能惹麻煩,隨即在自個身找出一顆混圓的珍珠,小心放到了掌櫃的手:這顆珠子是你的了,我現下有些事,要先離開,和我一起的那個小姑娘,若是再回了這裏,麻煩你告訴她,我已經回家了。
掌櫃的兩眼發亮的瞧著卿珩手的珠子,連連點頭道:知道了,我一定將話帶到。
卿珩見掌櫃答應了,便將珠子放在了他的手,掌櫃的滿心歡喜的收了。
卿珩轉身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掌櫃的收好珠子,笑臉相迎:姑娘可還有什麽事嗎
卿珩盯著掌櫃的說道:你可知道洛水在何處
掌櫃的說道:小的自打一生下來,便沒有出過這兒,不清楚您說的地方具體在哪,但之前曾聽過往的客商說過,出城門往北走,便是沙漠,是最為貧瘠荒涼之地,往南走,便是富庶之地,姑娘說的地方,應該南邊。
卿珩連忙拱手說道:多謝。
她走出客棧時,隱隱約約的聽到掌櫃的說:姑娘,這年頭外麵不太平,你要是想出遠門,還是不要一個人的好
卿珩聞言,頓了頓腳步,順著城門的方向去了。
不知道雲珠究竟去哪了,如今她要去洛水,也沒有功夫找雲珠,希望她不要在凡界太貪玩了。
她想起青娥說的那些話,心還有些忐忑,但她卻沒想到,此去洛水,竟會路過往生海。
往生海與它的名字一樣,聽著不甚吉利,但它卻是這世間之人第二個不願意去的所在,過了往生海便是冥界,六界人都會在往生海走一遭,這是命定的歸宿,連神仙都改變不了。
然而,聽說往生海是天唯一留下來的恩賜,已經死了的人,不論是神仙妖魔還是凡人,都會在往生海留下自己的樣子,見自己最重要的人最後一麵,好與這世界做個了斷。
卿珩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她在飛越往生海之時,不經意的向下瞥了一眼,卻在波光粼粼的水麵瞧見有些模糊的影子。
那人於卿珩來說,卻是無的熟悉,卿珩一愣神,從雲端跌了下來。
她抱著受傷的胳膊,有些無語的瞧著腳下一塊沾滿血的石頭,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怎麽這麽倒黴,駕個雲也會自己掉下來她輕聲嘀咕道。
她微微抬頭,瞥見不遠處的水麵時,神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她抱著自己的胳膊,緩緩的站了起來,向岸邊走去。
這是她第一次到這裏,不遠處立著的大石頭寫著的往生海兩字,看著格外的顯眼,卿珩迫不及待的朝著方才看到影子的地方望去,可這一回,卻是什麽都沒瞧見。
這裏應該是長久以來都沒有人來過,岸雜草叢生,怪石林立,一片荒涼景象。
卿珩像是還沒死心,直勾勾的盯著海麵,像是在等待什麽,半晌之後,她揉了揉幹澀的眼睛,轉身找了個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卿珩瞧著自己的傷口,不禁哀歎,她應該算是神界這幾十萬年來第一個被碎石傷到的神仙了,不過還好,受傷的地方看著不是很嚴重。
但當卿珩連續試了好幾次,卻發現自己使不出來半分術法時,她開始有些慌了。
往生海是進入冥界必經之路,總歸會有些煞氣聚集於此,要想在此處用術法療傷,怕是不太可能了,還是早些離開為妙。
卿珩鎮定下來後,想了想,才抬起步子,在亂石有些吃力的走了半晌,回頭見走出好遠,才使了術法離開。
剛剛看到的那張臉,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那張臉於她來說無的熟悉,是與玉裳一模一樣的臉,她是在等誰是卿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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