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諾斯詫異地看著麵前的這尊劍，腦子頓時被打亂掉：“你說…殘陽？……你說你是殘陽？”

    “你不必驚訝，我隻是睡了太久了，想舒活舒活筋骨。”殘陽劍似乎覺得好笑，突然話鋒一轉，“月，你又變強了。”

    月？

    “陽，好久不見了。”艾諾斯背上的殘月劍突然說話了，那聲音很像一個有清脆喉嚨的青年的嗓音——殘陽劍的聲音也是，但仔細一聽還是有點區別。

    艾諾斯淩亂了：這兩把劍都會說話？我不是還在做夢吧？

    “笨蛋。”塞拉鄙視地說“它們有神的氣息，都是創造神的產物，有意識那是必然。”

    “氣息？”艾諾斯有點茫然，“不懂。”

    “簡單來說吧，艾諾斯。”殘陽劍突然插進來道，“你還記得那個傳說嗎？”

    艾諾斯霎時回想起來：

    殘月殘陽相互依存，沒有殘陽就沒有殘月，沒有殘月就沒有殘陽。

    可是……

    “可是我是怎麽知道的，對嗎？”殘陽劍仿佛能看透艾諾斯的心思。“我和殘月一早便知，艾諾斯。這是命運之輪在旋轉著，事情會按照創造神的旨意行進。我們也不例外，到此，我們的使命完成了。”

    艾諾斯一顫：“什麽？”

    殘陽劍沉默了一陣，後而開始解釋。

    “神為了引領眾生反抗魔族，將短暫的壽命賦予了我們，讓我們領導迷茫的勇士前進。不過，”殘陽劍自嘲地笑了一聲，“我們這種生命，又有什麽價值呢？”

    “不，絕不是這樣！”艾諾斯反駁道，“生命沒有貴賤之分的，對於劍也是如此！”

    “對於劍也是如此？”殘陽劍笑了笑，“不錯，這麽久來第一次聽到這個回答，你果然不尋常。把我們交給你，也許這次創造神選對了。”

    “魔族不會善罷甘休。”殘月劍接話道，“魔族王……我有預感，它要比以往每一次更強了……果然，再沒有魔族會像他那樣……”

    “'他'？”

    “啊，沒事……”殘月劍道，“艾諾斯，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艾諾斯咽了一口唾沫：“好了。”

    “你將要同魔族戰鬥，並且解放眾生，這有死的危險！”

    艾諾斯歎了口氣，閉上雙眼。

    ……

    “再見，艾比斯，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麵的！”曜微笑。

    “我也一樣。”

    曜……

    ……

    “當然了，以後我會做個好孩子的！”孩子朝艾諾斯笑笑。

    小男孩……

    ……

    “明天加油吧！”拉斯拍拍艾諾斯的肩膀。

    “沒事了……”埃塔利斯放下了劍。

    “相信自己！”拉斐爾點點頭。

    大家……

    ……

    “為了他們……”艾諾斯堅定地說，“為了全人類，為了地上界，我在所不辭！死算什麽，反正……”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好！”殘陽劍認可地道，“天至地，古至今，魔至神，極縮至萬有，吾之神啊……”

    “聆聽我的意願！”

    “唔！”艾諾斯隻看見眼前光芒大放，景物漸漸模糊，然後一黑——

    ……

    艾諾斯醒來時，感到頭部撕裂般的疼痛。殘月劍正插在劍鞘裏，而殘陽劍，正被他的右手緊握著。

    艾諾斯把殘月劍也抽出來，兩支劍放在一起，隻見回應似的，雙劍的劍身閃爍著寒光，一股暖流仿佛融入艾諾斯的雙臂中。

    那時，我認為殘月與殘陽隻是傳說中的，並不真實存在。

    接著，那個男人，那個神一樣的，令人感到安全感的男人，把真正的殘月劍交給了我，自己與終焉之地同歸於盡，把我救了出來……那時，我的命就不止是我自己的了。

    然後，我來到了地上界，完全忘了這碼事。

    現在，為了我，殘月殘陽把自己的意識犧牲了……

    可惡啊！如果我並不存在，它們是不是就可以繼續活下去？

    我……我已經讓太多人犧牲了……我該怎樣去彌補這一切？

    “艾諾斯！”塞拉有點生氣地在他耳邊道，“想什麽呢！”

    “啊？”艾諾斯回過神來，“什麽？”

    “什麽什麽！”塞拉惱火道，“想想你是為什麽來這裏的！”

    “呃……啊？”

    “想想你至今遇到的困難！想想你是怎麽到這裏的！你還迷茫個什麽勁！”

    “啊，對！”艾諾斯喘了口氣，“為了，為了全人類，為了死去的勇士們，不能就此後退。”

    “塞拉，去阻止魔族王的陰謀吧！”

    “嗬，”塞拉笑笑，“這就好了。”

    “話雖如此，”艾諾斯想著事情，“該怎麽去正確的年代呢？”

    “啊，這個……”

    “對了，塞拉！”艾諾斯道，“你不是會穿越時間嗎？試試打開傳送門吧！”

    “啊？我怎麽會？”

    “求你了，試試唄！”艾諾斯道。

    “好吧好吧！”塞拉一臉的不情願，向前一段距離。

    “終端啊，打開吧。”

    沒有反應。

    “看吧，我就說我怎麽會有這種能力！”

    “塞拉，認真點啦！”艾諾斯惱火地道。

    “可是，我……”

    “聽好了，塞拉！”艾諾斯道，“在終焉之地，你曾經超越了時間和空間，帶我來到了這裏。”

    “你是可以做到的，塞拉！”艾諾斯點點頭，“隻要相信並去努力，奇跡是可以被創造的！”

    “艾諾斯……”塞拉沉思了一會兒，“好吧！”她再次轉過身——

    “創造萬物的，萬能的主啊……”

    她開始吟誦著，身體發出藍光。

    “如果真如這個男人所說，我有穿越時空的力量的話，”

    “請帶我們到達正確的時間吧！”

    周圍空間開始扭曲，艾諾斯還沒反應過來，一陣藍光爆出。

    ……

    “嗯…呃……”艾諾斯睜開眼睛，發現他們已經不在石洞中了。現在明顯是秋天，隻見滿地是厚厚的黃草，周圍茂密的樹木上掛滿了金葉子，還有成片的金蝴蝶在一邊飛舞，一邊向草的懷抱墜去。風真涼爽，舞動著草叢。蘑菇們在大樹底下睡覺，還有一些野雀飛到樹杈上抖動身子。

    好美的一片景象，這就是……

    這就是地上界真正的模樣嗎？

    歡迎回來，勇士，艾諾斯。

    ……

    “月，你感受到了嗎？”

    “嗯，可是也真讓人難以至信，陽。”

    “沒錯，他果然不簡單。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呢？”

    “拭目以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