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臨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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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了。”不過古墨並沒有再給他機會,也沒有做任何解釋,在男子不解地目光中洞穿了其胸口。

    男子倒在地上,滿臉的不解和不甘,身體蠕動著,卻怎麽樣也無法再次掌控身體,感覺到身體漸漸變冷,漸漸失去了生機。

    他想不明白古墨為何到最後卻仿若對這件事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興趣,連機會都沒有給自己就了結了一切,他也想起了不久之前三妹在自己麵前的不甘,何其相像。

    看著地上生機盡喪的男子,古墨感慨莫名,四人中有三人死在自己手上,而唯獨那女子也是因為自己的關聯才那麽輕易死去,讓古墨感慨,原來生命是這麽易逝。

    至於不再需要答案,並不是古墨真的不感興趣,而且他明白,腳下的男子是如何也不會告訴自己的,和自己想的一樣,告訴自己的同時也是會被殺死的同時,所以,即便是告訴了又何用,必定是殘缺不全的,這樣的信息,要之無用。

    而且,從其主人的行事,此人知道的雖比另外三人多,但是必定不會知道其主人的身份,從他主人將他作為炮灰棋子一般隨意扔下阻擋古墨就可見一斑。

    因此,古墨已然對這男子失去了所有的興致,索性早些解決以免後患。

    回到原地,古墨打開了布包,一顆帶血的頭顱順勢滾了出來,古墨眼神一凝,有些不敢相信,按照古墨的推測和計劃,就算真的不能做到萬全,柴商也絕對不會就此殞命,但眼前的這顆頭顱,確信是柴商無疑。

    抱起柴商之頭,古墨小心地將其包好,臉色再次恢複平靜,拿著布包離去。

    柴家院落裏,當古墨回來時,已然恢複了平靜,血跡被衝刷得幹淨,再也嗅不出一絲血腥味,護衛也更換了一批,嚴肅地把守在院落周圍,但是看在古墨眼裏,平靜裏卻含著太多的壓抑,並不讓人舒服。

    “可是古墨公子回來了?”身上的衣服並未換去,但麵巾早已經摘去,不過一股血腥的氣味仍在古墨身上繚繞,待得安靜下來,仔細嗅嗅,這樣的感覺著實讓人反胃。

    “嗯,李伯,節哀……”說著,古墨將手中的布包遞給了在門口迎著自己的李伯,李伯嘴角升起一抹淡笑,“古墨公子莫怪,此人並不是老爺,我先帶公子前去清洗一番,之後老爺會和您詳談。”

    聞言,古墨臉色一怔,但隨即恢複常色,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看不出他心裏的想法。

    泡在微熱的熱水中,古墨洗去了這幾日的疲乏,將頭靠在木桶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突然間驚醒,門被人打開,一侍女將幹淨的衣物放在床上,就又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再沒了睡意,古墨起身換上了衣物,走出了門外,看著早已經在門外等候的李伯,確是對方從未離開過,便有些不好意思道:“讓李伯您老人家久等了。”

    “應該的。”李伯沒有絲毫地不滿,笑了笑說道:“跟我來,我帶你去見老爺。”

    ……

    “古墨小兄弟,這次多虧了你,否則柴某多半難逃此劫啊。”當古墨見到柴商時,柴商握住古墨的手感激地說道。

    “柴老爺言重了,前些日子承蒙您照顧,否則我也活不到現在。”出於對柴商的感激,古墨輕輕搖頭道。

    前日夜裏,古墨潛入柴家與柴商見了一麵,告知了今夜的行動,讓柴商早做些準備。柴商當時將信將疑,但畢竟救過對方,且古墨所言之事雖然令人擔憂,但寧可信其有,若是古墨所言不虛,也可保下性命。

    “古墨小兄弟,前些日子你不告而別,是紫玲之錯,當我知道後狠狠地訓了她一頓,望小兄弟不要見怪。”柴商有些歉意道。

    古墨搖了搖頭,表示並不介意,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看向了桌上他帶回的布包,再看看柴商,眼中流露出一絲疑問。

    “來,古墨小兄弟,我正想和你解釋此事。”柴商見古墨眼中流露疑問,走向桌旁,一邊解開布包一邊說道:“這是家兄柴費,長相和我酷似,你看其左耳,他的左耳因為年幼時不慎而弄出了一道缺口,若不是性格與我迥異,怕是很難有人能夠分辨得出來。”說著柴商揭開頭顱左側的發絲,古墨看見確實如其所言,柴費的左耳缺少了一小塊。至於所說的性格迥異,古墨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

    “我掌控柴家這些年來,他一直不太安分,此事他也有所參與,但經我調查,此事他並非主謀,再往後,調查之人與我失去了聯係。”看著古墨隻是看看沒有說話,柴商繼續說道,不過說到這裏,柴商沒有繼續說下去,意思很明顯,對方勢力太大,惹不起,隻能想盡辦法躲避,也是在告訴古墨,此事到此為止。

    在柴商打開布包時,古墨的眼中流露出一閃而逝的莫名意味,當柴商的話說完,古墨淡然地點了點頭,沒有流露出一點擔憂,在古墨心裏,自己的麻煩夠多了,並不在意再多一點。而放在柴商眼裏,卻有些看不懂古墨了。

    安靜了片刻,柴商突然問道:“古墨小兄弟,接下來可有什麽打算?”

    聞言,古墨眼中露出迷茫,搖了搖頭,說道:“過幾****應該就會離開,在帝國各處遊曆。”

    “這樣,若不嫌棄,古墨小兄弟可否多在柴家多住些時日。”柴商聽聞古墨並無去處,有些欲言又止。

    思慮片刻,古墨也能明白這其中的擔憂,點了點頭。

    ……

    躺在床上,古墨回想著這幾日的經曆,有些茫然,他突然發覺,在這個世界他有些分辨不清好壞善惡了。

    柴商心善,時常救助落難之人,但卻引起有心人的窺視。

    其兄柴費參與此事,關鍵時刻柴商又展現出足夠的冷血,以其兄的生死來破此局,完全不像傳言般柔弱,看其拿著其兄的頭顱而麵不改色,觀其自知無力反抗而果斷放棄調查裝作不知,隻外傳是流寇劫匪就能知道。

    也是,若如傳言般,柴商早已經被啃得不剩骨頭,也不能闖出如此家業。但是,不管是何原因,這樣終究讓古墨越發的警惕。

    不再多想,古墨在房中做了些布置,熄燈後蟄伏在門邊盡一個時辰,見無動靜,古墨便睡下了。

    一夜無事,不過古墨睡得並不是很好,輾轉難眠,第二日日上三竿才是醒了過來。

    “古公子,你可睡醒了?”屋外傳出有節奏的敲門聲,古墨將門打開,卻是一侍女在門外等候,見門打開,端著一盆清水緩步走入。

    “公子,老爺讓你洗漱好後前去用餐。”說著,將古墨的衣物拿起準備服侍古墨穿上。

    “不必,我自己來就好。”古墨露出一道溫和的笑容對著侍女說道,不過言語之肯定卻不容拒絕。

    輕輕地放下古墨的衣物,侍女安靜地佇立於一旁,臉上掛著已經定格的笑容,沒有說話。她也不明白,老爺從未對外人如此的好,但是卻不敢多問,來之前李伯就吩咐過對眼前之人的任何要求都要無條件滿足,因此照做即可。

    洗漱完畢,古墨麻利地穿上了衣物,見古墨沒有別的要求,侍女長舒了口氣,走到古墨跟前,帶著他離開。

    看著侍女輸了口氣,古墨暗暗一笑,顯然是侍女自己想多了,不過也不打算言明,跟在侍女身後不急不緩。

    柴家的院落裏經過一晚上的休整,已然將損壞之物盡數補全,院落裏也沒有了昨日的緊張,似昨日並未發生過什麽,不過古墨還是可以感覺到,柴家的人變多了,確切的說柴家的護衛增多了,而且護衛的個人戰力也較之前有所增長,暗處,甚至多出了幾個護衛之人,實力並不比昨日夜裏的大哥低上多少。

    還未行至客廳,古墨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肚子也不自覺地“咕嚕嚕”起來,古墨拍了拍肚子似在告訴他待會填飽他不要鬧,腳上也潛意識地加快了幾分。然而眼前的一聲不快,卻讓古墨不得不停下來,暗呼晦氣。

    “你怎的會在這裏,前幾日不是那麽幹脆地走了麽?”說話的正是古墨昨日夜裏救下的柴紫玲,但其並未看見古墨的臉,且見麵的那瞬間被古墨打暈,因此並不知道是被古墨救下,對古墨的記憶仍舊停留在前幾日裏,想著對方或許是這幾日裏花光了身上的財物,這才又回到柴家,眼中閃過一道毫不掩飾的鄙夷。

    “紫玲,這位是?”見身邊的少女對古墨毫不掩飾地鄙夷,柴紫玲身邊一男子問道。

    “哼,一個鄉下來的落魄土包子。”柴紫玲哼哼道。

    看著古墨在柴紫玲身前駐足了一下便毫不理會地徑直離開,柴紫玲身邊的男子眉目一皺,甚是不喜,出言譏諷道:“確實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

    古墨轉過身來,臉上閃過不愉,看也不看這二人,徑直跨過離開,其身後的侍女左右為難,想到之前李伯的吩咐,咬了咬牙,恭聲喚了聲“小姐,公子。”便緊跟在古墨身後。

    看著自家的侍女竟然選擇跟隨古墨離去,少女臉色滿是羞怒,也不顧形象,轉身大吼了一句:“你給我站住!”

    “真是個大小姐!”古墨心裏暗道,正想著是要離去還是如何,柴商卻出現在了眼前。

    “玲兒,不得無禮!”柴商聲音中帶著些許怒氣,但卻硬是壓下,說完便有些歉意地看向古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