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嘛，看來不用我這個老頭子再單獨對你們進行考核了。”等戰鬥結束，老頭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揮手讓人把倒地的十數人拖走，對還活著的人說道。

    見少年中大都臉上浮現得色，老頭話風一轉，嚴肅起來，“你們以為自己真的就很厲害了？”

    “你，你，還有你……”老頭手指微微抬起，指著包括古墨和郝連戰在內的幾人，嚴厲地說道，“你們明明學習過格鬥，卻偏偏還用了這麽長時間才解決對手，你們不要和我說想要找人陪練，把我的話都丟到一邊去了是吧，什麽叫用最合適最快的速度解決對手！想要陪練是吧，我這把老骨頭也可以做你們的陪練，不敢？好，隻要你們需要陪練，這些奴仆隨你們挑，不過先說明，生死自負！”

    老頭生起氣來，將古墨等人毫不客氣地訓斥了一番，在古墨幾人以為快要結束的時候，突然感覺背部一陣撕裂的疼痛，與此同時，幾聲“啪啪”聲接連響起。

    “作為懲罰，你們我隻打一鞭，若是以後再犯，甭指望我還會留情。”老頭打了古墨等人幾鞭，氣也跟著消了些，不過在看到其他少年一臉地幸災樂禍後，冷聲道，“你們以為自己做得比他們更好？”

    說著，手中的鞭子再次揚起，頓時林中傳出一連竄的痛呼聲……

    夜裏，古墨再次忍著刺骨的疼痛在背部抹好了藥液，才緩慢地趴在床上，根本不敢仰躺，隻有等第二天傷口結痂後，背部才會好過很多。

    想起老頭發怒時說過的話，古墨慢慢品味，大致意思就是，奴仆的生死他們並不在意，隻要自己有能力，可以隨意挑戰，甚至於隻要想，也可以挑戰他們，不過生死自負就對了，想到這裏，古墨的雙眼一亮，繼而流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在心底慢慢盤算下計劃。

    看著屋中漸漸變少的人，古墨沒有了悲涼的情緒，心漸漸變得堅定，因為他忽然明白，隻要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他報仇的希望會變得更大……

    第二日啟明星才剛剛升起，古墨就早早地起來，沒有驚動其他還在熟睡的人，獨自背上老貓給自己特別加過料的負重，開始繞著小島跑起來……

    “這小子不錯啊，老貓，怎麽感覺你老是在針對他？”小島邊沿的林子裏，老貓和老頭坐在樹枝上，老頭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黑麥酒，看著夜色醉醺醺地說道，全然沒有因為天色黑暗而讓視線受到半分影響。

    “不用你管，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老貓沒有回答老頭，隻是冷冷地吐了一句，然後轉過頭來繼續看著遠處奮力奔跑的古墨，冷淡地眼神沒有絲毫變化。

    感覺到身上冒起一股冷意，古墨停下來疑惑地四下裏看了看，不過以古墨的修為，能感受到有人注視自己已是難得，想要找尋到老貓兩人自然是不可能的，搜尋無果後，古墨也不再做無用功，而是繼續訓練起來。

    沒有使用真氣，隻是用純粹的體力來進行跑動，古墨隻是勉強跑動了一圈就趴倒在沙地上，不過時間上卻不再是一個時辰，有了些許進步。

    休息了一會，乘著潮水漲落，古墨趴伏在那裏做起了俯臥撐，盡管沒有得到完全的休息，但古墨要的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不斷壓迫自己，不讓自己緊繃的肌肉鬆弛。

    海水衝刷在古墨身上，海浪的力量讓古墨幾乎控製不穩自己的身形，單純地趴在沙地上和在潮水下訓練完全是兩回事，海洋的力量將古墨的身體一遍遍衝刷，盡管隻是一部分力量，依舊讓古墨感覺疼痛。

    除了海水的衝刷帶來的疼痛，每一次被海水淹沒，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古墨忍不住想要放棄，但是每一次都緊緊地貼著沙麵，直到海水退去，雖然時間很短，長些的也就是十幾秒，但是上百次的衝刷，依舊險些讓古墨暈厥。

    這份苦楚終究讓古墨熬了過去，費盡力氣爬到更遠的沙灘上，古墨仰躺在沙灘上，看著天邊漸漸升起的初陽，幾隻海鷗從一個個小黑點慢慢變大，心中的興奮漸漸提起。

    在沒有合適的練體方法之前，海水的衝刷無疑超過了古墨認知中所有提升身體強度的方法，無論是對身體進行擊打，還是不停地對其鍛煉，效果都遠遠不如被海水衝刷一番。

    時間轉眼過去半年，自從那晚少年們彼此爭鬥過以後就很少再死人，最多也隻是被幾位教官賞上幾鞭子，不過饒是如此，半年之後，依舊隻剩下二十人，有近三十個人在這個過程中無聲無息地離開了他們。

    半年下來，活下來的二十個少年每個人都變得健壯起來，不再如剛上島時病怏怏地模樣，皮膚雖然曬得黝黑，但是雙眼卻很有神，仿佛蟄伏中的野狼，隨時會對獵物撲咬一口。

    半年的時間，古墨等人對自己的訓練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他們的大部分基本上會被老貓分配用來訓練力量和忍耐力，而差不多三天會和老頭見上一次，用以練習殺人的手法和技巧，力求用最短的時間斬殺對手。

    而與老頭見麵的那個下午，是所有少年公認的最淒慘的下午，因為他們會被美婦訓練各種貴族禮儀，包括站姿、言談舉止以及服飾的搭配在內的所有禮儀，舞蹈以及樂理同樣必不可少，讓古墨這些人用自己殺人的手來溫柔地牽起異性的小手，或者耐著性子去一遍又一遍地用各種樂器進行演奏，著實是一種煎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