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小孩子的心靈總還是充滿陽光的，盡管古墨憂心忡忡地回到了住處，但是在看到小尋音時，還是鬆了一口氣。

    小小正賣力地逗弄著尋音，撒嬌賣萌用盡了辦法，此刻的尋音終於也沒有此前般讓人憐惜的模樣，重新恢複了往日的靈動。

    不過小小和大黑就可憐了，大黑被周老狠灌了幾碗綠豆湯，吐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將胃裏的藥物吐了個幹淨，不過可能是吐得太多了，以至於它在看見古墨時，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隻是大黑看上去或許是沒有精神的模樣，但是熟悉大黑的古墨卻還是感受到了來自大黑的警惕，大黑一直在警惕著周圍的風吹草動，它不希望自己的小主人再被傷害。

    小小的毛發被周老洗刷得幹淨，不過身上也同樣被周老塗抹了藥物，以至於皮毛不再是純粹的雪白，有些地方被藥物侵染成了青紫色，隻能等到傷勢康複以後，再把小小的毛發重新修剪一番。

    “古墨，你出來一下！”見到古墨歸來，周老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嗯。”盡管尋音已經恢複了往日天真的模樣，但是古墨和周老卻不可能天真地認為事情就會這樣結束。

    “胡斐應該已經死了吧。”周老的語氣很隨意，但是古墨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周老的冷酷。

    周老一直以來給周圍的人的形象就是一個和和善善的老頭形象，但是冷不丁這樣問出來，而且語氣裏帶著對生命的漠視，是的，並不是因為胡斐做了這樣的事情，而是本能地讓古墨感覺到了周老與生俱來的氣勢。

    “胡斐？”古墨疑問了一句，隨即想起死在自己手裏的中年正好姓胡，胡斐胡斐胡作非為，果然是一個胡作非為的人。

    “嗯。”古墨想明白以後，點了點頭，準備沉默以對。

    “和我說說你知道的。”周老同樣沉默了片刻，然後看著某個位置，眼神裏的冷色越發地濃鬱，“今天你揮刀斬斷蠻虎的右臂，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古墨點了點頭，顯然周老能夠猜測到胡斐已經死在自己手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從周老神色語氣來看，周老年輕時也定然不是這樣一個碌碌無為的人。

    “尋音怕血，所以我不想讓胡斐弄髒這裏。”古墨想了想，突然發現自己沒有當場殺掉胡斐竟然是因為出於對尋音的考慮。

    早在回來的時候，尋音就被蠻虎妻子臉上的血汙嚇到過，若是今夜將胡斐當場格殺，指不定會在尋音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什麽不可磨滅的印記疤痕。

    古墨心裏想著，便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情況，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周老，在親屬關係上，周老更有資格關心尋音。

    “胡斐的奶奶是被他爺爺搶來的，胡斐的母親是被他父親搶來的。”古墨說完，沒想到周老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不過想想也能明白，是的，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胡斐又怎麽可能正常。

    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就算在情理之中，也不會有人原諒！

    “胡斐失蹤了，他家裏人一定會找上來，我不想麻煩。”周老突然出聲道，“他爺爺和奶奶前些年已經走了，現在就還剩他父母。”

    “村子裏的人沒少被他們占便宜。”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一兩個人渣。”

    “別以為那婆娘就是好人，或許曾經是，但是他奶奶受了折磨，所以折磨了胡斐的母親，所以”

    古墨一直沒有說話，在周老第二句話說出口時，古墨就明白了周老的意思，是的，他也不喜歡麻煩。

    周老後麵的話顯得有些多餘，古墨根本就不會在意，隻要認為可能會對自己造成麻煩，掃清了這份障礙就好。

    當晚，夜深人靜之時，村落裏卻發生了一場火災。

    當晚，哪怕是火勢猛烈，卻沒有人因為被火焰灼燒而發出淒厲的慘叫。

    第二天天明，村落裏永遠地少了一戶人家，不過這戶人家不受人待見，草草地將痕跡掩埋之後，便當做一場意外而不再被人提起。

    經過了這一個插曲，古墨幾人的生活再度恢複了平靜，而對於一些事情，古墨和周老默契地沒有提起。

    不過有了此前的經曆，哪怕威脅盡去，古墨和周老也不敢放任尋音一個人待在家裏了。

    誰也不知道，除了胡斐，會不會再出現一個李斐、王斐

    古墨也適時地開始教導尋音一些格鬥的技巧，因為時間上的倉促，古墨並沒有選擇循序漸進地教導尋音，而是最直接地教導尋音如何去殺傷敵人。

    哪怕是使用外人看來卑鄙的手段，偷襲或是下毒，隻要能夠將敵人盡數解決，都好。

    尋音一開始本能地有些排斥，但是古墨很有耐心，而且尋音臉上雖然還保持著純真，但是心底真的就沒有留下傷痕麽？

    所以在古墨的耐心下，尋音漸漸開始接受古墨的東西，加上周老從小教會了尋音藥理的應用，尋音在藥學這一塊反而學得特別的快。

    時間就這樣過去，轉眼便是平平靜靜地兩個月。

    “我本不想尋音學習這些東西，可惜，天不遂人願，她還是要走上這條路。”某一日，周老和古墨坐臥在夕陽下暢談。

    “身處亂世，哪裏能夠安身，隻能盡己所能，多學些東西，才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證自己能夠活下來。”古墨臉色平靜，但是語氣裏卻透露著悲傷。

    “小小年紀便這般容易傷感，未來數十載年華，你要怎麽度過。”周老聽出了古墨情緒的低落，不了解古墨過去的他更多的還是不解。

    相識近三個月的時間，古墨除了養傷期間，就沒有讓自己真正停下來過，這對於一個年輕人而言，是不真實的，唯有一種可能，他不願意讓自己停下來。

    是的，隨著時間的流逝，紮根在古墨心底的傷痕仿若心魔，不但沒有痊愈，反而愈演愈烈，當古墨停下忙碌的生活，那些傷痛就會如潮水般侵襲而來，將他片刻間淹沒。

    “未來數十載怎麽夠，不多活些日子，怎麽領略世間的大好河山。”古墨的話有些牽強，可以看得出他說的有些勉強，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低落。

    “是啊，古墨，這個世界很大，光是天雲就已經很大很大，更別說”周老的話沒有說完，眼裏滿是追憶的神色。

    古墨知道周老不是在這裏長大的老人，那麽回憶的事自然是很遙遠很遙遠的過去，所以也沒有打擾，就這樣，看著漸落的夕陽，看著漸暗的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