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飛，怎麽回事？”古墨看著已經恢複了一些的莽飛，開口問道。

    “還記得曲風麽？”莽飛陷入了回憶，隨即咬牙切齒地問道，任誰也知道，誰會喜歡過乞丐豬狗般的生活，隻不過反抗不得所以才讓莽飛一度陷入絕望。

    這會古墨的出現，給莽飛帶來了希望，莽飛自然再度散發出了一些生機。

    “曲風？”古墨不記得記憶裏有這麽一個人，在腦海裏搜索了一番後，還是開口問道，畢竟，不值得記住的人，太多了。

    “初入荒蠻，金眼雕”對莽飛而言重要的人，對古墨而言並不一定重要，莽飛白了一眼，還是做出了提示。

    原來是他啊，古墨腦海裏終於劃過了一個身影，當時幾人還是初入荒蠻，而曲風在淩羽的告誡下還是私自行動，後來被金眼雕所傷，提前退出了行動。

    “話說，當時還是你救他回來的，怎麽，恩將仇報？”古墨很清楚的記得，當時莽飛放棄了接下來的行動，把曲風活著帶了回來。

    “恩將仇報？”莽飛臉上終於流露出憤怒的神色，“他若是還記得是誰把他活著帶回來的就好了，若非是他還有他族裏的人，我又怎麽會落得這般模樣。”

    說著，莽飛開始將自己的遭遇一點點吐露了出來。

    當初莽飛將曲風帶回火羽，卻不曾想曲風在清醒過來以後第一件事便是破口大罵，之後曲風他爹曲意找上門後，見到兒子的慘狀，更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斷了莽飛的雙腿，並且放下豪言要讓莽飛做一輩子的殘疾乞丐。

    從那時開始，莽飛便被人控製了起來，他想過離開火羽，但是還沒爬到城門口，就被人拖了回來，他想過乞討求得一頓飽飯，但是又有誰敢得罪曲家而救助莽飛。

    特別是在一個不懂事的小家夥給了莽飛一個大饅頭，當晚他家卻被大火毀得幹淨，而小家夥本人也在第二天清晨被曲風的下人裹著草席扔出了曲府，不知埋在了何處之後，更沒人敢救助莽飛了。

    莽飛也掙紮過，想過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辦法，但是每一次掙紮都會迎來一頓毒打，身邊的路人也不敢靠近自己，每每收獲的隻會是白眼。

    隻等到自己快要餓死的時候，曲府的大手才會往自己嘴裏灌一點米湯，不然自己死去。

    莽飛就這樣逐漸消沉，如果不是遇到了古墨，他可能會在承受不住之後自殺。

    “淩羽沒有管？”古墨聽完了莽飛的經曆，神色平靜地開口問道，但是語氣之中的冷意，任誰也能聽得出來。

    這會莽飛沒有再說話，隻是眼神有些迷茫地搖了搖頭。

    “棄子。”古墨心裏暗想，卻不會說出口打擊莽飛。

    從淩羽一直對待莽飛的態度來看，莽飛一直都是淩羽的棄子，一顆隨時可以因為利益，因為需要而被放棄的棄子。

    曲風受傷，曲家的憤怒需要有人來承受，而淩羽自然不會去承受這樣的怒火，所有隻能讓莽飛來背了黑鍋，哪怕是這完全都是曲風一個人造成的。

    看了眼老人的畏懼，也經曆了莽飛的遭遇，古墨的神色變得更加冷酷幾分。

    似乎受到了古墨的影響，又或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想通了一些關節，蠻牛似乎也變得冷硬起來。

    時間不長，老人為莽飛處理好傷口後古墨也不急著離開，他能夠想到，就在自己將莽飛帶走的時候，必定已經有人通風報信，而曲家的人，在自己背著莽飛進入醫館後，也一定出發。

    他沒走，就是為了等那些人的到來

    “小，小兄弟，我勸你還是帶著你這位兄弟走吧，我，我”老人見古墨沒有離開的意思，哪裏還不明白古墨想要幹什麽，但是一旦曲家的人來了自己的醫館，古墨幾人還沒離開，便會坐實自己和古墨是一夥的名頭，他一家老小哪裏還能活命。

    麵對老人的哀求之色，古墨依舊無動於衷，他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而破壞掉自己的計劃，況且，老人哪裏明白，就算自己離開，他一樣難以活命，反而自己留下，他才能夠活下來。

    “晃當！”醫館的大門明明開著，但是還是被來勢洶洶的曲家下人砸了開來，“瑪的，都帶走，都活膩了！曲少爺吩咐要整的人也敢救。”

    大門被砸開，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瞥了一樣瑟瑟發抖的老人，也沒有將古墨幾人看在眼裏，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們將所有人帶走，好好整治一二。

    “等等，那頭大黑狗給我留下，今晚用來下酒！”

    古墨幾人雖然沒有入管家的眼，但是大黑卻被管家看得分明，顯然管家也是一位愛狗肉的人，看見了大黑，自然不會放過。

    “汪！”大黑低吠了兩聲，身體微微前傾，它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敵意，隻要對方敢靠近自己，大黑也不準備客氣。

    “別緊張，大黑。”古墨摸了摸大黑的皮毛，將大黑安撫。

    “找個能夠管事的出來和我說話！”安撫了大黑，古墨這才看向管家，然後平淡地說道，顯然管家還沒被自己放在眼裏。

    “你是什麽狗東西！”管家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無視，一向養尊處優的他哪裏能夠忍受得了，便是指著古墨叫囂起來，“給我拿下這個家夥，打斷手腳，要活的。”

    “原來沒有人能夠做主。”古墨微微歎息一聲，對於靠近的曲家下人，古墨沒有一點在意的樣子。

    “砰！”幾聲清脆的地輕響，古墨並不想弄髒醫館幹淨的環境，隻是在幾人靠近之時，將幾人踢到在地，然後快速地折斷了幾個下人的椎骨。

    整個過程連慘叫都不曾響起，更不用說會染上一地的血腥。

    雖不能說悄無聲息，但是也在足夠安靜地情況下讓幾位惡奴死去。

    “搞定了沒有，怎麽這麽磨磨唧唧！”或許是平日裏習慣了別人的痛苦慘叫，管家等了幾息，醫館裏卻還是一副安靜的樣子，連打砸造成的聲響都不曾響起，沒有耐心的他頓時暴躁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