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紅顏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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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蔡琰的經曆讓楊碩介懷,而她的才華、美貌又無法讓人忘卻,造就了楊碩每次碰上蔡琰總是尷尬萬千,很是不自然。

    蔡邕慘死,留下蔡琰一人,無依無靠,怎好將他趕出,隻得命人好生招待。

    “公子日理萬機,難得有空閑時間,不妨有文姬作陪,尋一安靜之地稍坐片刻,如何?”終究還是蔡琰先開口,對著楊碩盈盈一拜。

    “也好!”楊碩點點頭,作為女子主動邀請自己已是下了很大決心,若自己再行推托,反而鬧得難堪。

    二人尋了一座不大的酒樓,因為地段稍微偏僻,客人較少,隻在大堂靠裏的地方坐著幾桌文士打扮的男子,竊竊私語。

    隨意點了幾碟酒樓招牌菜,二人就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楊碩身後是史進,而蔡琰身後是一個身穿綠水羅衣的小巧女子,約莫十一二歲的樣子,圓嘟嘟的小臉蛋,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煞是惹人喜愛。

    四人麵對麵圍著方桌跪坐,不一會兒,店小二就將要的東西一一整齊的擺列在方桌上,色澤鮮豔,散發著陣陣誘人的香氣。

    剛抬起頭就見斜對麵的小丫頭偷看者自己發笑,暗道,本公子玉樹臨風,引得小蘿莉犯了花癡,正偷著樂嗬呢,就發現一旁的史進使勁對著自己眨眼睛,而且用手指著自己嘴角。

    呃?難道我臉上有花?

    正好身後有一塊小銅鏡,楊碩湊了上去,細細看著,銅鏡彎曲,楊碩英俊的臉龐在上麵無限扭曲變形,但隱約還能看到嘴角兩側拉長的兩道明黃的汙漬。

    “靠!”吃完包子竟然沒有擦嘴?包子多汁,自己吃的又急,幾乎順著嘴角流淌到了自己下巴處,好尷尬啊!楊碩羞得不敢轉過頭去,悄悄拿著衣袖擦拭,直到感覺擦幹淨了為止。

    “噗!”看著楊碩賊眉鼠眼的樣子,小丫鬟最先忍不住笑了出來,緊接著蔡琰也忍不住,露出幾顆雪白的牙齒,很快就被他用衣袖遮住,而身旁的史進也憋的臉色通紅。

    經過這小小的一段插曲,場中的氣氛也不那麽僵硬,楊碩招呼著蔡琰等享用事物。

    吃了幾口,蔡琰端起酒壺給自己和楊碩麵前酒樽斟滿,端起酒樽舉在眼前,“小女子若有得罪公子的地方還請見諒!”說罷揚起雪白的脖頸一飲而盡。

    “文姬姑娘知書達理,能一窺芳容已是萬幸,豈有怪罪之理?”楊碩笑嗬嗬的說道。

    “那公子為何見文姬如見豺狼也,唯恐躲避不及?”蔡琰順勢上爬,反問道。

    難道說因為你貞潔不渝,先嫁衛仲道,後嫁劉豹,有違女子三從四德,這話楊碩肯定不能說,尤其是他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隨改口道:“文姬姑娘才華橫溢、美貌無雙,與日月同輝,隻可遠觀不可近睹也!”

    “真的?”蔡琰眉目微挑,很顯然不相信楊碩的話。

    “真的!”楊碩不自然的使勁點頭。

    蔡琰直勾勾看著楊碩,直看得楊碩低下頭去,才悠悠道:‘家父博學,耳濡目染,吾自幼博學能文,又善詩賦,兼長辯才與音律,及笄之年先嫁河東衛仲道,不久衛仲道病故,得克夫之名,吾憤而離家,後李傕郭汜叛亂,去歲南匈奴趁機入侵,獵圍城邑,所向悉破亡,馬懸男頭,馬後載婦女,長驅入朔漠,吾惶惶不可終日,常以淚洗麵,幸的公子搭救得以脫身,清白之身,卻背無盡罵名,吾無懼矣!’

    “何也?”怔怔看著楊碩,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有絕望、有慶幸、有失望、有落魄、有堅強,五味紛雜。坎坷淒涼的人生,背負著沉重的名聲,她做錯了什麽?沒有!隻恨這個動亂的時代,隻恨女子不如男!

    在史進的攙扶下,渾渾噩噩中回到了太守府,隻聽腦海中“叮咚”一聲。

    打開係統

    【紅顏】

    蔡琰:好感度20

    空空如也的紅顏一欄出現了蔡琰的名字,苦笑著搖搖頭,避什麽來什麽,自己不想與蔡琰沾上因果,卻躲不過命運這條線,還是產生了交際。

    從蔡琰的話中,楊碩可以得知,嫁給衛仲道,因衛仲道癆病不能人道,尚是清白之人,後被南匈奴左賢王劉豹劫掠,不識蔡琰,且隻有短短的幾個月,隻將她當做尋常女子負責洗衣做飯等,之後便碰到楊再興,幸運的被救出,算是完璧之身,古人重信義,蔡琰雖是一女子但不輸男兒,她的話應該當真,隻是她告訴我這些幹嘛?

    搖搖頭,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隻要征服了這天下,銅雀春深鎖二喬的夢還會是假的麽?

    蔡琰不是我的菜,但不妨礙楊碩刷好感度,100的好感度可是能抽一次大獎的。

    新年匆匆而過,萬物開始複蘇,沉睡的諸侯們睜眼看世界,又開始他們新一輪的征程。

    一天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天氣變暖,人們陸陸續續開始忙碌開來,寧靜了許久的太守府也開始人聲鼎沸。

    這一日,主父偃急匆匆而來,渾身的酒氣隔著十步開外仍然能醉人,皺皺眉,楊碩正要嗬斥,主父偃打個酒隔,濃烈的酒氣熏得楊碩差點嘔吐,到嘴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今日有一好消息,主公可願聽?”主父偃率先開口道,迷離的眼神根本沒看到楊碩不渝的神色。

    主父偃屬於浪子的那種,四十年庸庸碌碌,一招得勢,有些放浪形骸,而楊碩又很是依賴於他,隻要不是太過過分,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給主父偃端一碗醒酒湯過來!”楊碩吩咐身後婢女。

    片刻,一個身著淡黃色裙的侍女端著一碗醒酒湯來到主父偃麵前。“謝主公!”主父偃謝過,接過碗,咕嚕嚕一飲而盡,全然無太守府長史的形象。

    一碗醒酒湯下肚,主父偃腦中清醒許多,迷離的眼睛睜開許多,也看到楊碩陰沉的臉,一刹那間酒醒大半,深深的躬下要去。

    楊碩不說話,主父偃隻得一動不動弓著腰,再加上喝了許些酒,頭有些眩暈,搖搖晃晃的,甚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