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同行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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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乃是傳說中鎮守四方的神獸,這隻白虎很可能具有傳說中的神獸血脈。白虎閉目養神,乘坐金輦悠然而過,不過沿街的修士都紛紛避讓,看得出來對它很是忌憚。
聽了中年道士的提醒,雲舒卻不屑一顧:“不就是一隻凶一點的畜生嗎?有什麽好怕的!”
那中年道士聞言劇顫,如避蛇蠍般趕忙與雲舒拉開了距離。果不其然,那金輦的老虎似乎有了感應,隔著數丈遠,睜開了一雙赤紅的眼睛,掃視雲舒。
那雙眼睛犀利冰冷,毫無情感可言,四周的修士都忽地感覺身體一冷,背脊發涼,這老虎釋放出了一絲殺氣。
不過雲舒卻絲毫不懼,與它對視。一旁的淩書見狀,前半步,釋放出一絲氣機,雙眼死死的盯著白虎,以防它突然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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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修為很高,自然感覺到了淩書的威脅,緩緩收回了眼光,坐著輦車繼續前行,並沒有發難。隻是這麽短短的一瞬,但四周的修士都感覺心髒咯噔了一聲,為雲舒二人捏了把汗。
不過眾人見白虎退走,都對二人投來一絲異樣的眼光。
“不是說好不惹事的嗎?”見白虎的輦駕,淩書有些不滿道。
“我就是見不得它的做派,一頭畜生而已。也學人坐車,還惡狠狠的瞪我,剛才你就應該出手狠狠揍它!”雲舒不忿。
淩書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麽!兩人找了個茶樓隨意坐下,想要探聽點與各地天才有關的休息。
“嘿!你聽說了沒,瀚海天人教的戒色和尚來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一位天才人物啊,據說修道至今才八個寒暑,就已經修出了丈六金身。這次龍島自行必定會大放異彩!”
“這可不見得,我聽說西嶺笑佛的第三弟子戒殺也來了,那位爺可是血刀堂一脈的弟子,有傳言說此子乃是古神獸白虎嫡係,體內含有神獸真血,性喜殺戮,修為深不可測,據聞此子的佛魔兩相功已經小成,年輕一代中怕是難有敵手。這天人教與血刀堂一向不和,我估計這兩人可能之間會有一戰。不過我覺得兩人真要對戰,戒色和尚不一定能取勝!”
“如意茶居”是升龍城最大的茶樓,這裏擺設古樸,裝飾簡約,別有韻致,是修士們聚集談玄說道的首選之地。雲舒二人剛一坐下,就聽見鄰座的幾位修士正在談論此次前來參加龍島試煉的年輕強者。雲舒有些詫異,沒料到剛才碰到的白虎居然有這麽大名頭,心中有些不快,不屑道:
“一隻虎崽子而已,就算是神獸後代,也不過是隻畜生而已,有什麽可怕的!真搞不懂你們為什麽怎麽看好它?”
幾人聞言,皆掉過頭來看這位口出狂言的狂徒,一位又遇到了一位竟是天才,見到是一個十來歲的黃口小兒後,又都掉回頭去。
見大家都不理會自己,連淩書也自顧埋頭喝茶,雲舒覺得麵子有點掛不住了。大聲道:“本來就是嘛!一隻老虎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惡魔島一年吃的老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還從來沒有吃過古神獸,洪荒異種,要是它惹了我,非得宰了它嚐嚐鮮不可!”
雲舒一臉桀驁之色,先前幾個修士聞言臉色齊變,他們本是東海本土修士,對於惡魔島的名頭當然是如雷貫耳。頓時四周紛紛向雲舒投來敬畏的目光。
一旁的淩書卻直翻白眼。他娘的,裝這種逼,給自己招仇恨,有必要麽?
雲舒卻是感覺良好,在這崇敬與畏懼的目光中,飄飄然起身,向大家示意。贏得下來一片叫好。
一旁的淩書臉都要綠了,他知道這小子這是在報複自己剛才沒有出手教訓白虎呢?這哪裏是在裝逼,這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自己身邊有個歸元境的高手,如影隨形的跟著,確實不害怕別人找麻煩。至少在年輕一代中,難尋敵手。
“哈哈,這位兄弟真是豪邁之士,性情中人。小小老虎,的確不足為懼!”
這時原本坐在窗邊的一位十三四歲的青衣少年,端著茶杯遙敬了雲舒一杯。
“彼此彼此!”雲舒哈哈一笑便坐下了。青衣少年卻端著茶杯坐到了雲舒一桌。這一舉動引得茶樓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這位爺是說話和惡魔島的少年有得一拚,莫不是那個大門派的弟子?
其實雲舒也很疑惑,他隻不過是想借此機會給自己漲漲人氣,並沒有想結交誰。卻沒料到這青衣少年倒是湊來了。這時旁桌一位年輕修士小聲對身邊的人道:
“我認識這少年,他是中州盜帥的弟子,叫什麽沈汀州,人稱小盜帥。我出山門時師父還特意叮囑我小心他們一脈的人,給我看過畫像。”
雲舒聽覺何等了得,自然聽了清清楚楚,頓時警戒起來。“盜”這一行,可沒有什麽道義可言。盜亦有道,是才有的事情。真正的盜賊往往為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而且喜歡挑戰高難度。雲舒從小受顛山道人的教育,自然知道得很清楚。
見雲舒警惕起來,沈汀州轉身白了那青年道士一眼,才一臉尷尬的對雲舒說:“幹我這一行的都這樣,走到哪裏別人都會對你另眼相看。不過我剛才確實是對兄弟的豪邁之氣所動,情不自禁的走了過來,想和兄弟結識一番,並沒有什麽企圖!”
這一番話說得極為誠懇,雲舒居然主動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表示認同。這令沈汀州心頭一喜,心想:“他娘的,今天遇到肥羊了!”隻有坐在一邊的淩書,用帶著憐憫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紅花綠葉白蓮藕,天下道門是一家。中州盜帥一脈,從盜聖空空兒前輩算起流傳至今,已有萬年之久,可謂是道門的一朵奇葩。從小父親便教育我說,天下萬道,皆有自己存在和發展的理由,今天能沈大哥相遇,結識盜門中人也算一種緣分!”雲舒拉著沈汀州笑嗬嗬的寒暄,像是完全相信了他的鬼話,放下的心中的戒備。
沈汀州也是一臉和氣,說自己久聞惡魔島盛名,聽說幾位島主皆是俠義豪爽之輩,沒想今天能結交他們的傳人,實在是三生有幸。
見沈汀州排氣馬屁來一點也不著邊。雲舒心頭誹謗,要是惡魔島的幾位老怪物都是俠義豪爽之輩,那這世界就沒有壞人了,不過臉卻堆滿了笑容。
接下兩個人便是“惺惺相惜”的相互吹捧,就連一旁的淩書也聽不下去了,主動給他們讓出了空間,自己下樓閑逛去了。
“小二,給爺酒!”雲舒大叫一聲,小二便給兩人拿了一壺好酒。“不夠,不夠!小爺我好不容易得遇知己,這一壺酒咋夠喝,快去把本店最好的酒搬幾壇子過來,我要與沈兄喝個痛快。”
“客官,我們這裏是賣茶的,無甚好酒,不過隔壁酒樓卻有一種名酒,名字叫做醉神仙,以烈著名,據說就連神仙也喝不了一壇子,不知客官可有願意試試?”
“好,就是它了,速給我取十壇來!”
雲舒豪邁道。
見兩人開始對酒,周圍的人都發出了歎息之聲,覺得這個惡魔島傳人必定會在“小盜聖”手中吃個大虧。
沈汀州自顧埋頭喝酒,心中卻是笑開了花。“他奶奶的,給小爺喝酒,待會兒保證把你褲衩也偷走。”
兩個少年一番狂飲之,酒氣衝天,十壇“醉神仙”下肚,仍舊大呼不過癮,兩人又叫了十壇喝下,讓一邊看熱鬧的眾人瞪大了眼睛,驚奇不已。要知道就是他們最多也隻能喝下三壇,這“醉神仙”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很快十壇酒又告罄了,兩人還不盡興。但小二卻無論如何也不再酒了。於是兩人這才醉醺醺的依依惜別,相約來日再喝。
下了茶樓,沈汀州尋了個拐角處拿出顆藥丸吞下,頓時神情氣爽,醉意全無,“嘿,他娘的,這小子真能喝,差點把老子灌醉了。”
語罷手腕一番,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裝飾華美的乾坤袋來,掂了掂分量,自言自語道:“嘖嘖,東西應該不少,惡魔島傳人不要讓我失望啊?”沈汀州嘿嘿笑道。
城郊一處廢棄的碼頭,雲舒和淩書正在清點戰利品,看樣子收獲不小。
“千年人參、萬年靈芝共十對,玉蘭草、天生草、四目草、等靈草共五百株,品靈石一百塊,靈獸皮三十張……天哪,居然有一塊蠻鐵,這可是煉器的好材料!”
“我嚴重懷疑這小子肯定是盜了那個門派的寶庫!”淩書道,“你說要是他知道自己偷到那個乾坤袋是假的,而自己的幹貨都被偷走了,他會是什麽表情?”
“還能是什麽表情,欲哭無淚唄!”雲舒笑著繼續清點。
同一時刻,沈汀州小心翼翼的破開“乾坤袋”的禁製,發現這華美的乾坤袋竟然還有一層禁製,他又小心打開第二層,居然發現還有禁製。
“我告非,一個乾坤袋整的這麽結實幹嘛!”
不過他的內心卻是火熱的,禁製越多,說明裏麵的東西越珍貴。
當他破開層層禁製,終於將把係在乾坤袋的繩子解開後,卻傻了眼,“靠,怎麽會?什麽都沒有?”
他又翻來覆去,仍舊什麽沒發現,於是把“乾坤袋”倒了起來。
“咦,這是什麽?”袋中飄落下了一張白紙。他輕輕張開,但手卻忍不住顫抖起來,隻見那紙赫然寫著八個大字:
“同行初見,互贈禮品!”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生了起來。突然那剛才還華美無比的乾坤袋光華一閃,暗淡了下來,這隻是一隻平淡無比的破布口袋。他伸手一摸腰間才發現自己的乾坤袋早已不翼而飛,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悲憤的大喊:“狗日的雲舒,老子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