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你竟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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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夢潔很想從墨輕寒的口中聽到不是這個答案,可是她的脖子都伸長了,眼睛都忘穿了,就是那樣期盼地看著男人。
墨輕寒眼底的那點熱度,漸漸地退卻下去。
他怎麽能說,她的病不能懷孕?
她隻有一年的壽命?
不行!
他絕對不能那麽說……
心痛得無法呼吸,整個人也因為害怕變得像鋼鐵那麽堅硬,墨輕寒真的希望那些話不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可是他分明聽到自己的聲音,就像是最鋒利的刀,一片一片地淩遲著女人的心。
“……你叫蘇夢潔是吧?你以為我說喜歡你,就會讓你給我生孩子嗎?我的孩子是誰的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你的!所以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去把這個孩子給做掉!”
蘇夢潔感覺全身就像是有無數的鋼針紮過來,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疼痛……
她真的沒辦法相信,前一刻還在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才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能說出這麽傷人的話。
他說誰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為什麽?”蘇夢潔還是有些不甘心,她目光灼灼地望著頭頂的男人,仿佛要把他的內心給看穿。
墨輕寒輕鬆地抬起一隻手,然後在女人的臉頰上細細摩挲著,她的指腹下麵都是柔嫩滑膩的感覺。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把這個女人變成一根肋骨,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腔當中,一輩子也不讓人看到。
可是,現在最傷害她的就是自己。
他絕對不能鬆口,就算不想看到她的眼淚。
蘇夢潔看著男人眼中有著從未有過的溫柔,頓時那顆已經沉寂下去的心慢慢地複蘇起來,她的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像是要找到一個答案。
“你……真的可以答應我嗎?你可以感受一下,他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他的血管裏流著的都是你的血液,為什麽你就那麽忍心,他可以叫你爸爸,可以做最乖的孩子,為什麽你就不要他呢?墨輕寒,問問你的心,這個孩子他是來的最是時候……”
“最是時候?”墨輕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抬頭看著頭頂那盞摧殘的宮廷吊燈,絢麗的光芒讓他有些睜不開眼:
“你是說墨家的繼承權嗎?”
蘇夢潔渾身一震,她沒有這個意思,她的意思是,他們快要結婚了,這個孩子來的正是時候,可以成為完整的家庭,等到她的孩子找到,就是幸福的四口之家。
這個男人怎麽想到了墨家的繼承權?
蘇夢潔遲疑的功夫,墨輕寒已經搶在她之前開始說話;“……別傻了!你以為我墨輕寒會稀奇用一個孩子作為賭注?我告訴你,憑借我的實力,根本不需要這個孩子作為助力。
再說了,墨家的一切是我哥想要,並不是我想要,你要是愛著我哥,就按照他的意思,生下這個孩子,讓他把這個孩子拿到墨老爺子麵前……”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來。
墨輕寒完美妖孽的臉偏向一邊,他揚起的臉上,赫然多了五根鮮紅的手指印,不過他隻是鼓起舌頭,然後輕輕地舔了一下有些血絲的唇角,“……你敢打我?”
蘇夢潔站起來,她本來比墨輕寒矮的,現在站在床上,居然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她的眸中全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墨輕寒!我算是認識你了!你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舍棄,你還有什麽不能舍棄的?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我生定了。不是為了你們墨家的人,更不是為了你哥,那是為了我!”
“……”墨輕寒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她,大哥說得對,想要女人放棄這個孩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轉身,毫不猶豫地朝門外走去,然後就是大力摔門的聲音。
蘇夢潔愣愣地站在床上,腳板下麵是柔軟的觸感,這是墨輕寒的床,她又回到了這個牢籠裏麵……
她想要保住他的孩子,一家人開開心心地住在一起不好嗎?
非得鬧成這樣?
墨輕寒不要這個孩子,她要!
剛才和墨輕寒吵架,那是鼓足了勇氣去唱反調的,現在聽著男人摔門,然後沒過多久,就是車子啟動的聲音。
蘇夢潔就想是泄氣的皮球一樣,慢慢地滑坐下來,她的雙眼望向了車窗外,外麵的陽光正好,可是怎麽也照不進她的內心。
……
墨輕寒出了門後,直接把車子的速度飆到最大,他感到車裏有些窒息,他打開了所有的窗戶,呼呼的風刮進來,打在他的臉上有些生疼生疼的……
他覺得還是呼吸不了,又打開了車子的頂棚……
太陽火辣辣地照下來,墨輕寒卻覺得周身都是冰寒的。
天知道,他最不想傷害的就是那個女人,可是他就跟混蛋一樣說了最狠的話。
其實有好幾下,他都想心軟同意了,可是一想到那個可怕的後果,用女人的命去換孩子的命,他打從心裏就開始抵觸。
車速已經彪到最高,到了最後,他都看不清周圍的墨色了,全部模糊成一片。
忽然,手機的鈴聲響起來了。
墨輕寒想也不想地接通。
“少爺!讓那些人跑掉了!”
是李山的聲音。
墨輕寒現在正在火頭上,一聽這個話,他煩躁地一排方向盤,人不足爆了一句粗口:
“我靠!你們要是這樣,就不必回來了!讓你們抓個人你們都會讓她們跑掉,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不是的少爺!”李山想要解釋,“她們都是恨狡猾的,好像一開始就知道少爺你回去,所以一聽到我們來了,就直接跑了。而且她們的車全部都沒有牌照,查邊了所有的監控錄像,還是沒有找到他們人。”
“給我閉嘴!你們再找不到,就集體自殺!”
墨輕寒說完,直接就扔下了電話。
他一拐方向盤,直接就把車停在了一旁的路邊上。
蘇夢潔這一覺睡的極其的舒服,等她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全部漆黑一片,她有些不舒服地揉了揉眼睛,肚子裏開始嘰裏咕嚕地唱起了大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