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番外:傲嬌與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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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藍琥珀的女生所在班級被取消八百米比賽資格。
但她並不是第一名女生班上的人,那也無濟於事了。
藍琥珀輸給司徒淵就是輸給他了。
在終點停下的時候還摔了一下,盡管是初春,為了比賽,運動員都穿著短袖短褲在跑道上飛馳。
她也沒說什麽,一個人安靜地捧著葡萄糖水坐在角落喝完就回到自己班級的大本營,她班上的女生都圍著司徒淵轉悠,男生們則圍著藍琥珀轉。
運動會圓滿結束,藍琥珀以一分之差輸給了司徒淵。
藍琥珀腦袋裏已經出現了二字:失、敗!
各個班的同學陸陸續續把班級的桌椅黑板什麽的抬回教室,沒注意到藍琥珀膝蓋摔破了皮,剩下兩張桌子還沒被搬走,藍琥珀二話不說把第一張桌子倒過來,疊在第二張麵上,一個人把兩張桌子搬了起來,怎知力量不夠,被跌下來的桌子砸到了受傷的膝蓋,疼得她抖了抖。
藍琥珀不氣餒,又重新去搬倒下的那張桌子,這時候一隻手擋在她麵前。
藍琥珀打掉那隻手,下一秒手就被抓住了。
她終於舍得抬起頭看抓住她手的人是誰。
司徒淵。
“幹、幹嘛?”她沒來由地心跳加速,緊張得說話結結巴巴。
“膝蓋流血了。”
司徒淵說完,一手卡在她膝關節下,一手捧著她的肩膀,毫不費力地一把抱起她。
這麽丁點大的人兒,輕得像片羽毛。
周圍有人驚呼、有人吹口哨。
“要、要你管啊!”
藍琥珀緊張得說話都破音了,蹬著兩條小細腿表示抗議,可是蹬來蹬去踢不到司徒淵,好氣啊。
“哦,那不管咯。”
司徒淵作勢要把藍琥珀扔到地上去,嚇得她趕緊伸出雙手摟住他的頸子。
“啊啊啊你不要隨便放手啦!”
他本來個子就這麽高,她怕黑怕高啊。
司徒淵把藍琥珀抱去了校醫室,當著所有學生的麵。
“按照約定,我贏了,所以你得聽我的。”他把她放在椅子上,坐在她身側的椅子上,注視著校醫給藍琥珀消毒上藥。
“事先說明,達拉蹦吧之類的事情,我不幹!”
藍琥珀警惕地將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司徒淵站起身,手在她的頭頂放了放。
“這周六晚上七點,碼頭等。”
周六晚飯後,藍琥珀提前了十分鍾到達碼頭,沒想到司徒淵來得比她還早。
她瞧見司徒淵穿著一身黑背對著她,有女孩子悄悄上前去跟他搭訕,不知道聽到他說了一句什麽話,很快就失望離開。
而她則穿著淡橘色的寬鬆毛衣,白色百褶迷你裙和白色厚褲襪。
因為身高的煩惱,她特地穿了一雙五厘米的白色小高跟,配以長發黑眸,更像個洋娃娃了。
司徒淵轉過身的一刻,眼前亮了亮,朝她走來,藍琥珀再次心跳加速。
今天是3月14日,也算是qíng rén節,碼頭上來一對又一對情侶等快艇開來,膩膩歪歪、你儂我儂,空氣中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
而且大多數人討論著螢火蟲洞的事情。
藍琥珀在小攤前買可麗餅,和司徒淵兩個人背靠背,在等待美味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司徒淵的後背,藍琥珀不大堅定地說:
“事、事先說明,這絕對不是”
“約會?”司徒淵故意問。
藍琥珀緊張地合上了嘴。
幸好甜甜的可麗餅送到她手上緩解了這份緊張與尷尬,可正當她左手握著可麗餅吃了一口的時候,右手不小心碰到了司徒淵的手,司徒淵的手指刻意在她小小的手掌心蹭了蹭,蹭得她心癢癢。
“因為我不是輸了給你嗎,今晚就勉為其難讓你牽一次手,但是隻能牽手,你要是敢做進一步的事情,我、我就打斷你的鼻梁!”她用稚嫩的聲音嬌蠻地說。
司徒淵在她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就牽住了她的小手,他的手如同一張漁,力度大大的,牢牢的。
上快艇之前藍琥珀就三下五除二地把可麗餅吃光了,滿足地擦擦嘴巴,快艇開動沒多久,她刻意跑到頂部吹海風,司徒淵雙手插著褲袋跟了上去。
上邊風太大了,加上天氣挺冷,沒什麽人願意上來湊熱鬧,就零星幾個不怕冷的年輕人。
藍琥珀才剛跑上來,就被呼嘯的大風吹得一連踉蹌了幾步,司徒淵看不過去,牽著她站到角落風勁沒那麽大的地方,從後頭抱著她,還是怕小不點的她被吹跑。
回憶起小時候兩個人跟家裏人坐快艇出遊,司徒淵有一次無意中也是這樣牢牢地抱著她,可是現在長大了,藍琥珀就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並非是厭惡,純粹心律不齊。
“全程禁止拍照,因為閃光燈會殺死螢火蟲,也請不要把手放在船的邊緣”
聽完導遊的指示,邁進小船裏,藍琥珀原以為會和司徒淵還有其他一些旅客上船欣賞螢火蟲洞。
沒想到司徒淵包下了整整一艘船,意思是除了開船的船夫,整條船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洞內格外安靜,隻聽得見細微的呼吸聲,藍琥珀已經屏住了呼吸,司徒淵靠得太緊了,估計也感受到她全身緊繃緊繃的。
“呐,琥珀。”
“幹嘛!”
司徒淵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這個螢火蟲島,之前有太多的螢火蟲被傷害,成了螢火蟲亡靈,說不定他們趁著我們這裏人數少,會在接下來找機會對我們進行襲擊”
藍琥珀一聽就更緊張了:“別再說了!再說我就打你了!”
一雙小手握成拳頭打他,激動過度正好碰上小船拐彎,藍琥珀一個重心不穩撲到了司徒淵身上,司徒淵穩住她之後,第一時間是抓住她不小心放到船邊緣的手,像抓住兔子的耳朵似的,將她一雙手抓牢。
因為這裏船隻的邊緣都會和附近的礁石相碰撞,稍有不慎就會切割到手指,意外時有發生,還是謹慎為妙。
兩個人重新坐好,貼在司徒淵胸口,藍琥珀才意識到,擁有砰然的心跳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司徒淵也是如此。
司徒淵一手抓著她的雙手,一手摟著她,距離就此拉近。
難得藍琥珀願意乖乖地靠著他,突然他說了一聲:
“看。”
藍琥珀抬起頭,看到石壁上星星點點的幽藍色,一閃一閃,明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哇”
她注視著眼前的景象,眼裏倒映著那些微弱而耀眼的幽藍色,司徒淵注視著她,仿佛有她笑容的地方,星辰螢火皆遜色。
送藍琥珀回去的路上,藍琥珀一蹦一跳踩著地上的影子,格外的活潑,完全不似平常在學校裏繃著一張臉傲氣衝天,摸她的頭。
“喂!不要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
“淵。”他循循善誘地說道。
“什麽?”
“我不叫喂。”所以他希望她喚他名字中的一個字就好。
“哦”
可惜藍琥珀心大,沒到司徒淵說話的重點。
司徒淵又氣又無奈,隻能更變本加厲地摸她的腦袋。
藍啟已經拿好菜刀在家門口,怕這小子把自己女兒拐跑,仿佛分分鍾會砍死司徒淵。
不過今晚難得藍琥珀幫司徒淵撐腰。
“爸爸,你這個樣子我會生氣的。”
“琥珀小寶貝,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爸爸是擔心你的安全。”
“爸爸,現在十點不到。”
“但我們家的門禁時間是八、點、半!”藍啟朝司徒淵晃了晃手中的菜刀。
司徒淵鎮定地說:“叔叔,我媽說詞幕阿姨今晚去參加一個飯局,穿得很xìng gǎn呢”
藍啟一聽不淡定了,手裏的菜刀也不要了。
“我去!你個臭小子,知道詞幕去了哪裏怎麽不早說?這都幾點了!”
“可是您也沒問不是嗎?”
“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去接泠泠回家!要是有哪個大腹便便的死肥佬敢對我家泠泠動歪腦筋,我炸了他全家富貴!”
藍啟火速跳上自己新買的騷包紫色跑車,疾馳而去。
藍琥珀看著視線中迅速消失的一抹基佬紫,嘴角抽了抽,對司徒淵說:“那我先進屋了?”
“早點睡覺。”
司徒淵又摸了摸她的腦袋。
藍琥珀傲氣地哼了一聲:“這個不用說!我肯定比你要早睡!”
司徒淵回到家中客廳,見霍櫻燦來家裏玩,和江惜正一邊吃著披薩一邊看diàn yǐng。
江惜看了司徒淵一眼:“小白菜回來了?今天和琥珀小傲嬌玩得開心嗎?”
“嗯”
司徒淵表示並不待見這個小名,角落的爬行墊上坐著一個少年和一個小嬰兒。
“哥、哥!”小芭比看到司徒淵就朝他張開雙手。
“小小桃,淩野。”司徒淵上前把mèi mèi抱到腿上,父母生下他之後,隔了很多年才生了mèi mèi江桃之,是江惜從“桃之夭夭”那裏得到的起名靈感,小名是小小桃。
“小淵哥好。”
九歲的寒淩野跟司徒淵打招呼,他的性格和寒聖玄如出一轍,溫和儒雅,像個小紳士,永遠穿著合身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配一雙小皮鞋。
寒家的小少爺打了七年光棍才獲得軟萌媳婦一枚,著實不容易。
不過司徒淵這個mèi mèi也是個小人精,兩歲多的光景,就已經會用小手拿著寒淩野最不待見的榴蓮幹往寒淩野嘴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