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石掌》書中記載的招式隻有一招，其招數完全就是依靠波動的力量，層層疊疊，將力勁貫穿對手的身軀，直接破壞其內在。”

    “我無法感受到大地的法則，想要觸摸到這一招，那就要對自己的力量指揮如臂，控製入微，輕易調動。”

    這句話聽著簡單，但是想要將真元力量指揮如臂，輕易調動卻並非是這麽容易的事情。

    打個比方，這就好比是讓你拿著一根棍子打一隻躲在瓷瓶上的老鼠。你能夠做到剛好打死老鼠，卻又完全不會打到瓶子嗎？

    能夠做到這一點，才能夠說是對於力量指揮如臂，控製入微。

    但是，這一點對於燕無雙而言，似乎並非是什麽太難的事情。

    他修煉了《大荒神帝經》過後，身體之中的生命微粒不斷地被開發。每打開一個生命微粒，燕無雙的力量就會精進一分，同時他對於身體的控製也會精進一分。

    所以，別人幾乎無法做到的事情，他卻未必不能夠做到。

    “呼……控製，控製……”

    燕無雙從屋外找到了一片樹葉，緩緩地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

    一片樹葉，又不是寶器，如何能夠承受一個人的真元？就算是一把精鐵寶劍，在真元的灌注之下，也會成為廢鐵，更何況是樹葉？

    刺啦！

    隻聽得一聲脆響，樹葉從中碎裂開來，散落在了地麵上。

    “不行，想要對力量控製入微，那就不能夠將樹葉毀掉。”

    燕無雙的真元力量全麵爆發起來何等恐怖？他一拳下去，隻怕是在地麵上都能夠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

    如此強大的力量，卻要用來握住一片葉子，並且不能夠讓葉子毀壞？這有可能嗎？

    不管可不可能，但這也是燕無雙唯一能夠學習到的一點東西了。

    ……

    三日之後，演武場中。

    洪都看著空無一人的演武場，臉色微冷。

    “這個燕無雙，我明明通知了他三日過後來演武場之中集合，然後帶他前去天府。但是這小子卻是根本就不為所動，來都不來？”

    洪都的心中有些暴躁起來，燕無雙這是完全不給他麵子。不，不僅僅是不給他麵子，這根本就是在氣他了。

    “不行，我得去找這個小子。”

    洪都當下做出了決定，直接朝著燕無雙的房間趕了過去。

    他來到燕無雙的房間之前，一把推開房門，張口就要大罵。但是剛剛一腳踏進去，就感覺到踩到了什麽東西一樣。

    他定睛一看，卻見得自己的腳下到處都是碎掉的樹葉，厚厚地堆積起來，差不多有著半米來高。

    洪都微微一愣，在看向燕無雙，卻見得燕無雙手中握著一片樹葉，整個人一動不動，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樹葉之上。

    他愣了愣，隨後奇道：“燕無雙，你在做什麽？”

    燕無雙渾身一怔，猛然抬起頭來，手中的樹葉刹那間化作了齏粉，散落了一地。

    “洪教習，你怎麽在這裏？”

    洪都微微皺著眉頭，看向了燕無雙，說道：“你在做什麽？我們當時不是說好了三天之後在演武場相見嗎？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在房間之中。”

    燕無雙微微一愣，駭然道：“已經三天過去了？我怎麽感覺才過去了一個時辰？”

    燕無雙心中駭然不已，他隻覺得自己似乎才開始參悟之前的設想，卻沒有想到一晃眼就是三天過去了。

    洪都頓時明白過來，燕無雙應該是在修煉才對。但令洪都感到好奇的是，燕無雙在修煉的是什麽？難道是《天涯行》那本輕功不成？

    “你剛才是在修煉武技？”

    燕無雙微微點頭，說道：“我之前發現修煉不了《裂石掌》之後，心中仍是不甘。於是便仔細看了這一本書，發現其原理似乎是將力量以波動振幅的方式傳遞到他人的軀體之中，所以打算嚐試一番，是否能夠將大地的波動，扭轉成為我自身的力量。這樣一來，這本武技也不算白拿了。”

    洪都眉頭大皺，冷哼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這是在修改這本武技！若是讓你成功了還好，一旦失敗，那就是走火入魔的危險！很容易就讓你功體錯亂，直接死亡！”

    燕無雙心中一跳，他之前隻是打算嚐試一番，卻是沒有想到還有著這般的風險。不過……他似乎已經成功了才是，地上那些化成了幾分的樹葉，就是最好的證明。

    “洪教習，我其實……”

    洪都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給我解釋了，我知道你這樣的年輕人往往都是心高氣傲的人。但是你要記得，有些東西還是要小心為上，若是一個不好，很容易就丟掉了性命。”

    燕無雙不敢再多說什麽，他看得出，洪都對於這些事情都比較嚴格。若是自己告訴他，自己真的修煉成功了，那他反而會更加緊張。畢竟將一本武技擅自修改，就算是成功了，未必也是沒有弊端的。

    而另一方麵，燕無雙的直覺也讓他感受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如果說，之前的《裂石掌》是以大地波動，大地意境的法則，將力量層層疊疊地傳遞出去了，那麽燕無雙現在施展的手段，是以什麽法則將力量傳遞出去的？

    這其中可是沒有半點其他的任何法則摻雜在其中，僅僅隻是以單純的力量傳遞，將燕無雙的力量控製到細微的程度，破壞對手的內部。

    難道說，力量本身也是一種法則嗎？

    燕無雙心中雖然有著這些疑問，但卻沒有做聲，他隱約之間察覺到，自己發現的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

    要知道，不管是基礎法則還是進階法則，他們的本質都是一些觸摸得到，見得到的東西。光，暗，雷霆，草木，火焰等等……

    但是力量這種東西，可以用來描述一切屬於人的能力。這完全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也說不清楚的東西。

    它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概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