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頭櫃裏找出花露水來隨便抹點，就去外屋做飯，飯剛做好，我媽和宋叔也回來了。

    “媽，宋叔，你們等等，飯就快……”

    我話還沒說完，宋叔就上前拽住我的胳膊，“你胳膊上這是啥？”

    我一怔，低頭看去，發現胳膊上好幾片黑紅的斑點。

    我媽眼淚直接掉下來，拉著宋叔去了後廈，沒一會裏麵就傳來說話聲，隱約聽見我媽的啜泣聲。

    沒一會，韋至清黑著臉出現在我跟前，眼神冰冷，看著像是動怒了。

    “怎麽了？”我咽口唾沫，剛要後退就被他攔腰抱起。

    “如你們所願。”他冷聲道，然後把我抱回西屋，扔到炕上，壓下來。

    地上卷起一道陰風把門吹上，我心裏越來越沉重，攥著領子，“到底發生了啥事？”

    他隻是冰冷的笑著，根本不說話，直接撕開我的衣服……

    我張嘴咬上他的肩膀，在他背上胡亂的抓，可他混不在意。

    這一次，出奇的疼。

    最後，他臉色煞白的盯著我，嘴角勾著自嘲的笑容，“這留下來的代價，還真不小。”

    說完，他身形消失。

    我直挺挺的躺著，眼睛幹澀，好半天才從床上起來，胡亂的穿上衣服，跑到東屋。

    我媽坐在炕上抹淚，宋叔正在抽煙，他瞥了我胳膊一眼，鬆了口氣。

    我媽把我摟到懷裏，低聲哭著，質問的話梗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宋叔吐出一口煙，啞聲道：“慢慢，以後……”他停頓片刻，才接著說：“由你接替你媽。”

    我聽到這話身體猛地僵住，“接替我媽？過陰？”

    宋叔點頭，“你媽現在的身體已經沒辦法再幹這活，但你家這事總得有個人來做，不然……”

    他看向後廈，沉默良久，“就當是為了你媽和你爸，以後你們家過陰的活由你來幹。”

    “我不幹。”我想也不想，直接拒絕，“我要出去上學，過幾天通知書就要下來了。”

    我已經被本省的一所二本大學錄取，通知書也就是這幾天到。

    孝順我爸媽的方法明明有很多。

    我媽擦著淚，說：“你的通知書已經被我處理了，這幾年你就留在村裏。”

    我腦袋裏直接炸了，失聲道：“為啥？”

    她不肯直視我的目光，“原因現在不能告訴你。”

    我著急的看向宋叔，他卻看著我的胳膊，語重心長，“以後你就會知道。”

    直到宋叔離開，我還是混混沌沌的，過了好半天才發現胳膊上的斑點已經消失。

    想起之前韋至清說的留下來的代價，難道跟我有關？

    “媽，韋至清為啥要那麽對我？”我試探著問。

    她欲言又止，最後道：“有他在，可以幫你過陰。”

    我的心瞬間涼了。

    翻來覆去一整夜也睡不著，始終不甘心就這麽困在村子裏，等到天亮的時候，我找到村長，把這事跟他說了。

    村裏能出個大學生不容易，村長二話不說跟我回來，好說歹說，勸了半個小時，我媽始終不鬆口。

    到了最後，我媽把我支走，十來分鍾後，村長一臉凝重的從屋子裏出來，看著我直歎氣，拍著我的肩膀說：“忍忍，總共也沒幾年，等過些年，我供你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