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司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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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司花女
三途樓前,幾人與虞小文作別後,喬逸攔住了童小離,“童公子若是無事,可在三途樓多留些時候,前些日子答應公子的,喬某也可帶喬公子四處走走”
“如此,麻煩喬老板了”
“童公子,請”
“多謝喬老板”
“童公子可玩的開心些,三途樓可有趣的緊,我還有事,就不留了”沈邊對著兩人抱拳,“沈老板可千萬別想我”
“沈公子既有要事處理,喬某就不強留了”喬逸說完,沈邊便朝著榭春閣的方向去了
“果然風流多情最少年”童小離轉頭和喬逸笑笑,隨著喬逸入樓
喬逸當先,進入主樓後,往樓中深處走了幾步便是樓梯,樓梯的盡頭,呈現在眼前的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籠子,隻一麵敞開,三麵呈合圍之勢。
“童公子,請”說完,喬逸便率先進入籠內,待童小離一同進入籠中,將籠右側的轉頭轉了三圈,轉頭不大,一個手掌就能握拳,雖說不大,但轉頭上雕著些細碎的花紋,可以看得出年歲已久,籠子開始緩緩下降,出乎意料的,倒是相當平穩。
“這玩意兒要是被虞小文知道了,非拆了再做一遍不可。”童小離打量著籠子,隨口說道。
“童公子說笑了,不是什麽稀罕玩意兒。”不過幾句話的時間,籠子便停住了,“童公子,到了。”
兩人跨出籠子,喬逸拉了拉邊上的繩索,頃刻,長道的兩側的油燈便點上了火。
“當真是神奇,怪不得江湖的人都想一窺三途樓的秘密。”說罷搖搖頭。
喬逸並沒有接話,隻是在前引路,左拐右拐了幾道,待喬逸停下,向下望去,竟是一片火海,身前有固定的欄杆,居高臨下,好不氣派。花叢中有幾個女子分布,望見喬逸兩人,躬身行禮後,繼續自己的作為。
“三途河喜陰潮之地,且一般由女子侍養,下層幾個女子便是養花人。”
“哦,她們就是傳說之中的司花女。”
“這倒不是,司花女不是一人的名字,在三途樓內,司花女是一種特殊的稱謂,曆屆司花女的責任便是侍花,專門侍奉……”喬逸轉過身,對著童小離解釋。
“可是專門侍奉三途河之花的人。”童小離盯著花,微微探出半個身子,倚在欄杆上,問道。
“不錯,不僅如此,司花女之所以在三途樓內身份顯貴的另外一個原因便是,曆屆司花女同時也是三途樓的內主人。”喬逸毫無保留,倒是對這三途樓的秘聞倒了個徹底。
“原來如此。”童小離拍了拍欄杆,“那,這些個女子中,可是司花女。”
“隻是,今日童公子怕是見不到司花女了。”
“這是為何。”
“看來童公子真是對這美人嬌花格外有心,隻是上一屆司花女已於二十年前便不明蹤跡,而上一代樓主不願再娶,這司花女的位置便堪堪空了下來。”
“那喬老板可有此意。”
“童公子說笑了,喬某於這三途樓不過過客,既是過客,自是無權決定這些的。童公子隨我來。”
兩人便繞著欄杆緩緩而行,走了小半圈,竟用了小半個時辰,兩人眼前是個小坡,環了幾圈直到下層花海。
“童公子可有興致仔細看看三途河的樣貌。”
“童某正有此意。”
兩人很快就到花前,離得最近的花女低首道了聲公子,喬逸擺擺手,便也不再出聲。
“秦河商氏,有女婉貴,名華天下。秦河的商家,在皇太祖前,便是有名的貴族,百年傳承,屹立不倒,在秦河一帶的影響力可見一斑,此外,其與河清陸氏,丹陽褚氏,洺水穆氏,葵陰慕容氏,嶴江糜氏,泗城卜氏及桐門薑氏合稱為八大貴族,是為上貴。而上一任司花女正是出自這上貴之一商氏。”喬逸站在童小離身後,看著童小離在一個花女的指引下,小心翼翼地進入花海
“上貴,也是,三途樓聲名赫赫,娶樓主夫人,自也不能墮了三途樓的名聲。”童小離伸手輕輕拂過身邊的三途河,俯身嗅了嗅
“隻是這貴族望女,卻是如何和江湖之人扯上關係的,倒也是一樁奇事。”
“喬老板有興趣?沒想到喬老板堂堂三途樓之主竟也對這江湖八卦感興趣,隻可惜喬老板晚生了這麽些年,不然倒身在其中,必然感受頗多。”童小離看得真切,從花瓣到筋道都仔細參祥
“非也,非也,身在其中,必然牽製頗多,後人談論雖說有些失真,但也可跳出局外,正視因果。”
“喬老板果然非常人。”童小離見看得出是多了,由著花女帶著走出花海,行至喬逸麵前
喬逸對著一個花女點了點頭,花女將事先采集好的花種小心遞上,喬逸接過後,小心解開層層保護後,遞給童小離。
“童公子看看,這是早上剛采的花種,等上幾日播種,剛好。”
“喬老板,這……”
“無妨,童公子乃惜花之人,不妨養養看,這花也當遇到懂它的人才是。”說著,便將花種遞得更遠一點
“小離若是再推辭就是矯情了,如此,多謝喬老板了。”說完,童小離便接過花種
喬逸帶著童小離往與來時相反的路子回去,又是一個籠子,與剛剛的正好對麵,隻是這個籠子與對麵的有明顯不同,兩人踏入籠中,右側有幾個突出的小木扣,喬逸將最上麵的木扣往裏按了按,籠子就開始向上移動。
“童公子難道不好奇,這個籠子似的物件。”
“喬老板若是想說,小離遲到都是會知道的,喬老板若是不想說,小離便是強問也無法。”
“童公子果然是個通透的人。這鐵籠子名叫回圓,這每個木扣在裏邊兒都連著齒輪,環環相扣,向內按動木扣,向當於一個起始裝置,帶動裏麵的齒輪轉動,方能引我們上去。”
“回圓,倒是個好名字,隻是如此,喬老板不怕泄了三途樓的底兒。”
“喬某隻是做該做之事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