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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電話 裏傳來霍星的聲音,“咦?天然你怎麽會給我打電話?我剛要打給你”
她說“我剛要打給你 ”,他感到一陣安心,隨後她說“家殺手可能會對你和蘇釋下手,現在我們和特勤正在處理其中兩個,另外有一組已經趕去你公司了,你呆在公司別出來。”
“我在你後 麵。”薑天然柔聲說。
電話那頭呆了一呆,隨即爆發出一連串驚天的尖叫,“天啊!你不在公司在大馬路上幹嘛啊?這是為毛啊?為毛啊?天啊天啊,你在我後麵哪裏?”
他抿目微笑,身後那人沉默的走上未建好的樓盤,他一步一步退向樓梯口,“小星,路口還有一個,他上了樓,你那邊要是動手了,他可能會射擊,也可能會逃走。”
“還有一個?我這邊完全沒問題,那兩個已經繞進了死路,你是說現在還不能動手嗎?”
“等我處理了這邊這個,你那邊再收,穩住。”他已經隱入了樓梯口,那迅速登上四樓搶占地利的殺手意外的沒有在地上看到薑天然的人影,瞬間也已明白:獵物已變成了獵人。
從現在開始,將是狩獵與被狩獵的遊戲。
“喂!你身上什麽裝備都沒有要怎麽抓人啊?”霍星在電話那邊大喊大叫,“你穩住他特勤馬上過去,純茶也馬上就會來了!”
“噓”他微微一笑之後,關了手機。
聽見她這麽焦慮擔心的聲音,他的心情很舒暢,頭依然很重,但製服這個潛入樓房的殺手是必須的。
他不能讓他傷害霍星或者蘇釋,甚至是傷害偶然路過的誰都不可以。
霍星望著手機跳腳。
蘇釋冷冷的看著她,他的目光充滿殺氣,“薑天然?”
“他在附近不知道哪棟樓裏,和殺手在一起,天啊!他幹嘛要攪和進去?就算他很厲害很了不起,這裏到處都是特勤,犯得著他去動手嗎?”霍星一連跳了幾跳,“控製高處的人在哪裏?應該大部分樓裏都有吧?”
蘇釋眼裏的殺氣更加明顯,他緊緊咬著唇,一言不發。
她轉過頭來瞪著他,“發信號啊!叫樓裏的人快去幫忙!聯絡器在你那!”
蘇釋站著不動,她看著他唇上咬出的鮮血,他咬得很重,帶著一股歇斯底裏的恨意,一句話也不說。
她心裏一股寒氣陡然升了起來,這是第一次蘇釋傷害自己而她毫不心疼,“你為什麽不說話?”
蘇釋閉嘴閉得緊緊的,就是不說也不動,像釘子一樣站著,瘦弱身子在陽光下微微顫抖,但就是一動不動。
“薑天然和殺手在一起,讓你發一個消息給薛純茶或者指揮官,好讓他們明白這種狀況,很為難你嗎?”她瞪大的眼睛裏也開始露出了憤怒的凶光,“那個人你認識的!那是個活生生的人!你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不動?聯絡器給我!”
他飛快的退了兩步,緊緊的抓住那個聯絡器。霍星驚愕異常的看著他,他根本不想救薑天然!他露出這麽強烈的恨意,一心一意要看薑天然死!她從來沒有見過蘇釋殺人的樣子,但驀然想到他當年殺人的時候,是不是正是眼前的樣子?
這樣偏執又瘋狂的,非要誰去死。
“為什麽你不肯救他?”她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為什麽你非要看著他冒險?你為什麽想要他死你在恨他什麽?他救了你讓你在部門活了下來,他改變你的命運讓你變成現在這樣,你為什麽要恨他?你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你根本沒有想過辜負多少人對你的期待?”
他緊緊閉嘴,甚至連眼睛也閉上。她氣得全身發抖,頭腦一片空白,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樓裏碰的一聲槍響,她整個人跳了起來,猛地就往那棟樓跑去。
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拉了回來,瞬間有錯覺她以為這幾年的時間都是夢,她還在圃元縣那懸崖邊上,蘇釋剛剛把她救了回來。抓住她的手依然那麽冰冷而灼熱,但她已不能再感到心跳或激動,隻真實的感受到抓住她的手指是多麽有力而冰冷,轉過身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蘇釋,看見他眼裏瑩瑩的殺氣,身上每一分每一寸的骨骼都僵了。
他是鐵了心要薑天然死
即使他不能動手去殺
他也非要薑天然死!
“他很快就要死了。”蘇釋終於開口了,說的話讓她直接跌進了地獄,“你不要去。”
你不要去。
這就是蘇釋自以為是的保護嗎?她重重的甩開蘇釋的手,連身後那兩個兜進樓盤死胡同的殺手都不管了,飛快的向發出槍聲的大樓跑去。
你在哪裏?
為什麽槍響了?
為什麽
要攪和進來呢?
她猛地奔上樓,想起剛才薑天然說“等我處理了這邊這個,你那邊再收,穩住。”,剛才聽得若無其事,現在卻回想得心驚肉跳,有一瞬間竟然恐懼的想到:如果薑天然真的死了,她一定會恨蘇釋恨得剝皮刺骨。
蘇釋低下頭,那脖子就像凝固了一樣紋絲不動,他就是死死的抓住那個聯絡器,霍星掙紮開的時候扭得他手腕劇痛,他一聲不吭,死死的抓住聯絡器,就像抓住了薑天然的魂魄一樣。
“天然?天然?”霍星衝上四樓,隻見一個人扶著牆慢慢的走下來,看到她微微一笑,隨後慢慢的倒了下來。
“天”她的嗓子突然發不出半點聲音,張口結舌的時候,仿佛看見一整個世界就在她眼前倒了下去。
身後腳步聲響,四麵八方監控局麵的特勤聽到槍聲也迅速趕來,有人上了六樓,接著特勤肩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發現目標,目標已失去行動力。”
薛純茶從人群背後衝了出來,他本來在新樓盤最高視野最好的房間裏,但這該死的樓盤還沒裝電梯,當他從望遠鏡裏發現薑天然和殺手在另一個樓座裏動手的時候,要奔下來處理已經晚了。霍星又和蘇釋在樓下拉拉扯扯,他索性先下令特勤強攻,也管不得周圍到底還埋伏著多少“家”的殺手,先抓了那兩個人再說。
果然特勤一發動強攻,抓獲那兩人之後,周圍響起了幾聲槍響,但隨即沉默。薛純茶心裏咒罵,他媽的這一場好戲就讓底下那三個白癡給攪和了。
等他衝上薑天然所在的樓層,看到的就是他扶著牆慢慢的倒了下來。
霍星呆若木雞。
兩個特勤隊員左右扶住了他,沒有讓他摔倒在地上,薛純茶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抬起頭來,隻見蘇釋還站在樓盤的庭院裏。
他還緊緊握著那個聯絡器,還是一動不動。
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一瞬間薛純茶覺得自己很失敗,連帶的覺得外麵的天空都看起來有點蒼涼了。
薑天然並沒有暈厥多久,特勤隊員把他扶住,莫約過了五六分鍾他就清醒了過來,薛純茶湊近仔細的看他的臉,他眉線微微一彎,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麽事之前先微笑了。
“覺得怎麽樣?要叫羅靉來嗎?”薛純茶黑色的長發在在腦後紮了個半頭,烏溜順滑的頭發垂落到薑天然臉上,他的目光越過薛純茶,看著呆呆的站在那裏的霍星。
霍星的臉色很蒼白,連一向鮮豔的唇色都變得死白,像根本不知道站在哪個時空裏。他搖了搖頭,彎眉微笑,“蘇釋呢?”
她沒有回答,不知道如何回答,也無法回答。
“蘇釋呢?我有事要對他說。”薑天然要站起身,薛純茶按著他坐下,他的語調溫和,仿佛從來不曾暈厥過,“我沒事的。”
“你和蘇釋那小子有什麽好說的?你們倆很熟嗎?”薛純茶滿臉黑線,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好說的?“我靠!一頭在天上飛的豬和火星有什麽共同語言?你以為對那頭豬發射脈衝波它就會懂嗎?”
薑天然眼神很茫然,“純茶你的比喻太複雜了,我聽不懂。”
“我靠!”薛純茶仰天翻白眼,原來他才是那顆對著豬發射脈衝波的火星“你要見蘇釋是不是?反正你就是要見蘇釋是不是?”
“嗯。”他點了點頭,仍舊很乖巧的樣子。
霍星的眼神終於活動了一下,“我也要去!”
薑天然溫柔地說,“你累了。”
“耶穌他媽才累了!老娘我什麽事都還沒幹”霍星本能的咒罵了回去,“老娘要陪在你身邊。”
他立刻微笑了,舉起一根手指,“噓我和蘇釋有秘密要談。”
秘密?
霍星和薛純茶都是兩眼茫然,這兩個人竟然還有什麽共同的秘密?除了都不是正常的地球人之外,還會有什麽共同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