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山裏開辟新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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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子強望著綠色的草地,仿佛看到了綠油油的菊苣。心想,新的戰場就在這裏,新的希望就在眼前,這是生命之綠啊!成功的巨輪將從此滾動……

    “子強弟,你在想什麽?我們回去吃飯吧!”

    “哦,對呀!”這時,西邊的晚霞格外的紅。

    “子強弟,幹,為我倆的合作成功幹杯!”

    “一定,有明兄這樣成功人士作後盾一定成功。幹杯!”

    那一晚,兩人都醉了,醉得不醒人事,敏弟把他倆扶上床,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鍾他倆才起床。

    子強吃完早餐後就到盆地的北麵去了。他要設計他的野豬欄,他想,這下野豬欄的場地比家裏的寬多了,錢又有了,一定要把它做得更現代化些,讓野豬有更寬闊的地方嬉戲、曬太陽、打鬥。

    要使野豬更加純種,富有野味,肉質更好。要打破胎生紀錄,以前在家養一胎最多生12頭,現在要達到一胎生20頭。他要上山采集營養植物,增加野豬的營養含量。他時而在紙上畫畫,時而用鋤頭在地上挖作記號,這樣的工一直做了整個上午。

    吃午飯時,子強問“開明者”:“這裏離采石場有多遠?”

    “你問這幹嘛?你不會至於學當年我爸親自去開采石頭吧?”

    “沒有此意,我隻想知道運石頭來這裏運費高不高。”

    “如今跟過去可大不相同嘍!以前我建這棟房子時,一切材料得自己去籌備。現在好了,一個想要什麽來什麽。過去這附近有幾座山,很貧瘠,土層淺,幾乎寸草不能生,就連青鬆這麽耐幹旱的樹也長不出一棵,承包給誰都搖頭。如今它卻成了寶地,刨開那薄薄的土層,下麵盡是優質的岩層,有幾個石頭開發商搶著來開采,它就在南麵山後不到二百米遠,多著呢,一個電話就來,運費不高!”

    “那好,我就買些來,我得馬上開工。”

    “其實磚頭、水泥、鋼材也一樣,我們村都有人經營,一個電話,他們就送來,地址我有!”

    “那就麻煩明兄幫忙了!”

    “這沒什麽,我看你也不必要買什麽鋼材,你隻報野豬欄鐵門的規格大小形狀,讓他們做好送來就行!”

    有“開明者”的精心指點,一個現代化的野豬欄不到半個月就建成了。相比之下,子強的住處卻做得很簡陋。一些新割來的茅草和新砍來的小雜木,建成兩間都是四十平方米的草房,一間是臥室,一間是廚房。

    再說子強姑姑的大兒子已在東北買了頭母野豬,請私人大卡車專程運送,已出發天了,前天已運到子強所屬的縣城。昨天子強他爸和弟已上去接了,估計今天到達。

    子強吃完午飯就在房間裏睡著等候。下午一點左右,子強的響了,他匆忙起身接聽,電話那頭是弟的聲音:“哥,我和阿永他們已經用牛車把野豬運送到八萬山口了,快出來接吧!”

    “嗯,好!”子強放好,飛也似地衝出草屋,沿著石階急速而上,不一會便到山口。

    “子強兄,好久沒見麵了,原來你躲在這呀!今天老弟向你要點花紙頭來了!”阿永一見到子強就這麽說。

    “想要多少?”

    “朋友嘛,一千就可以了,咱們這幫兄弟不想占老兄的便宜。”

    “能幫扛下去就給一千,在這交貨就給伍百,你看如何?”

    “那就扛下去嘍!”阿永想到以後還可能有求於子強也就答應了。

    “兄弟們把鐵籠扛下去,快,一二—!”

    大約用了二十分鍾,阿永和他的馬仔們把這頭母野豬放進了子強的豬欄裏……

    子強在山裏養野豬的事又被阿永他們傳開了,遠近十村八寨無人不知。先前買了子強野豬的鄉親們又紛紛地上山來。有的來請教豬欄的建設問題,有的來請教飼料的調配和使用問題,有的來請教飼料的種植問題等等,五花八門。來的人日益增多,把子強四十平方米的房間差不多撐破了。

    子強隻好找來民工緊接著自家的房子往南擴展,修建一間有一百平方米的茅草房,配了桌椅、黑板,他要無償地教會那些買過他的野豬的鄉親們,算是對他們的一種報答。

    他想,他的野豬還在鄉親們間,還在自己的心裏,時時還牽掛著,它們並沒有被賣掉。鄉親們的成功,也就是自己的成功。也許是他無償又耐心的傳授感動了鄉親們,趁他不注意時,鄉親們把好多袋大米和紅薯悄悄地放在了這間草房的一個角落裏,甚至有的還把感謝信也丟在那裏,個別還夾有現金,但除了發自肺腑的言語,沒有留下任何姓名,子強為此感到愧疚。逐漸地附近的村莊也有不少的人來。子強還是照樣地不知疲倦地教他們。

    今天,更意外。他剛送走六個本村的鄉親,又來一男一女。隻見女的長著亭亭玉立的身材,一張白裏透紅的秀臉,洋溢著青春的色彩,上身穿著粉紅色的襯衣與臉色剛好和偕,下配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顯出一種純樸和自然的美。

    她看上去20歲左右,左還牽著一個約**歲的小弟弟。子強覺得好麵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他在琢磨她到底來幹什麽?莫非她是“開明者”的什麽親戚,正來尋親走錯了方向?

    子強連忙說:“姑娘,你走錯了,應該往西麵走,探親是嗎?”

    “不,我是來找子強老師的。”

    “哦,我就是子強,不過我不是什麽老師,隻是個養野豬的老頭。你可能找錯人了!”

    “是啊!不錯,我就是找養野豬的子強老師,向他請教養野豬的事情。原來是你呀,子強老師!”

    “我都說了,不要這樣稱呼我,要叫的話,就叫我老大爺或大伯好了。”

    “請問你爸多大歲數了?”

    “我雙親都被去年的那場洪水給奪走了,如果我爸在世的話,應該是46歲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實在不應該問這些,你就叫我大叔吧!我少你爸歲。可你沒別的親人嗎?非要自己來?”

    “這是我弟,現在剛上年級,家還有婆婆和一個堂叔,但婆婆年紀大了行動不便,堂叔又有自己的子女,他也很忙,所以我就自己來了!”

    “一個姑娘家,幹別的不好嗎?為什麽要幹這行?”

    “我要養豬供我弟弟上學!”

    “那你呢?”

    “我去年高畢業,考上了一所北方的大學,如果不是因為那場洪水,我是還要讀書的。但現在已經沒這個想法了。”

    “其實養野豬也有危險,你怕嗎?”

    “隻要我養,我堂叔會幫忙的。”

    看著如此純樸善良的姑娘,子強沒再說什麽了,有著相似的痛苦經曆,子強的心深深地受到觸動。

    “姑娘,你在這等一下,我有一本自己養野豬經曆的詳細記錄,你是個有化的人,你拿回去自己看吧,相信看後你會明白,有什麽難辦的,叫你堂叔幫忙。”說著子強趕緊地跑回房間,拿他的記錄本交給姑娘。

    臨別時子強說:“姑娘,路上可要多加小心,這裏的路彎曲不平,而且很偏僻危險啊!”

    “沒問題的,我有弟弟陪著我,而且一路到處都是鋪路的工人。”

    “哦,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哪個村的?”

    “我叫白潔,甘大村的。”

    “是不是那柑村的那個‘柑’?”

    “不是的,是甘蔗的‘甘’。你怎的?我村離你村不到裏遠,你都不知道,反而知道幾公裏遠的那柑村。”

    “多年在外地,我村附近的好多個村我都沒到過,知道那柑村是因為讀高時得病到那去看醫生的,不過那裏確實很美,春天來時,山花爛漫,萬紫千紅的。”

    “你說的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所有的山花樹都被砍光了,什麽花都沒有。”“你怎知道?”

    “因為我外婆就在那個村的。所以呀,那裏現在並不美。哪像我村甘蔗又大又甜,而且產量高,那可是全縣有名的喲,要不是那場洪水……哦?我不說了,再見吧!”

    “再見!”

    眼看著白潔姑娘和她的弟弟走上石階消失在八萬山口,子強想起白潔說過:“一路到處都是鋪路的工人。”那麽說,“開明者”已經動工修路了,不久,這裏交通將會很便利,來時也不用再走路了。有好幾天沒到他那裏去了,不知他現在的工作如何?該去看一下他吧,說著他向西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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