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原來是個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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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施主,你看這月亮毛毛,今晚妖、鬼都會出現!”,透過窗戶,諸葛羽一臉嚴肅地指著朦朧的半月給張耳看。

    話末了,諸葛羽又說:“此宅生殺氣啊!”。

    天公多作“美”,諸葛羽此話剛結束,就起風了,月亮漸漸隱入雲,天色隨之慢慢陷入黑暗。

    “殺氣?情況嚴重嗎?”。張耳言語之流露出誇張的擔憂。不過,更為誇張的是張耳假裝的一臉害怕。

    “施主莫怕!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妖魔鬼怪也不例外,他們之所以住在你的宅,就是因為此地生殺氣,生全無啊!”

    不等張耳說話,諸葛羽接著說:“六趣生來受此殃,隻因定局欠思量。急須移改凶為吉,免得兒孫患久長。”

    嗬嗬,還拽起了詩。張耳心一陣冷笑。為了陪他演這場戲,張耳很配合地問道:“此話怎解?”

    “屋內風水布局,是個生殺氣的局。唉,不知施主以往是否與人有過節?”

    諸葛羽又開始拐著彎,來套張耳的話了。從張耳把他領進屋開始,這諸葛羽說不幾句話就會套些張耳的情況,不過張耳說的虛虛實實,反倒從諸葛羽那裏得到了不少他的信息,比如知道他的名字叫做諸葛羽,也確定了這家夥就是諸葛家的探子。

    “哎呀!仙師,咱們就說怎麽破吧,其他的咱們稍後再說行吧!這大半夜的,妖魔鬼怪什麽的,我有些受不了啊,現在我總覺得背後涼涼的,頭皮一緊一緊的,心裏發毛啊!”

    一聽張耳這話,諸葛羽心裏一樂,好家夥終於撐不住了吧。

    “生氣、陽氣生了,這殺氣、煞氣、陰氣、魔氣、鬼氣、妖氣,也就去了分之二,水土不服,妖魔鬼怪也就會離開的。嗯那我就幫你先幫你把屋裏風水格局,重新布置一番。”

    “需要我幫忙嗎?”,張耳一臉殷勤模樣,對諸葛羽說。

    “整個過程你死命地閉著眼,就算是對我的幫助!”。說話之間,諸葛羽神情嚴肅,若非知道了他的身份,張耳估計會相信他的這番胡話。

    張耳聞言,即刻閉目。

    諸葛羽見張耳這麽上路,心大喜。為了確認張耳真閉上了眼,諸葛羽故意在張耳眼前晃了晃,或許是覺得不過癮,又一臉得意的扭了扭腰。

    客廳之,燈光柔和,若非湊近張耳臉前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來張耳眯著眼睛。這就是單眼皮的好處哎。

    張耳看到諸葛羽那個傻樣,心裏那是一陣樂,暗罵一句:“白癡!這樣的後代真是辱了孔明一世英名啊!”

    諸葛羽口念念有詞,優哉遊哉地在屋裏翻騰了起來,時不時地搞出來一些聲音。在客廳轉悠的時,諸葛羽順喝了一口張耳上午打開的紅酒,搜廚房的時候,他還順塞進自己的嘴裏一些吃的,嗚嗚咽咽倒像了念咒語。

    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諸葛羽便打算上樓。一腳剛踏上樓梯,他發現還有浴室沒有搜索。這不怪諸葛羽粗心,而是浴室的門與牆壁顏色一致,很不顯眼,若非看到門上的把,諸葛羽估計真錯過了。

    諸葛羽先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張耳,然後背對著張耳推門,走進了浴室之。

    見諸葛羽走了進去,張耳起身朝向浴室走去,不過順抄起了桌上那個一尺來長的青石茶盤。

    舉著青石茶盤,張耳貼牆而站。

    兩分鍾後,浴室門動了,先是一隻伸了出來,張耳心一緊,險些把青石茶盤拍出。緊接著便是半拉腦袋從門伸出,見此,張耳心又是一緊,還帶著一絲興奮,早就準備好的青石茶盤刹那之間,順勢拍了出去。

    “砰”地一聲悶響後,緊接著是“啪”的一聲脆響。前一聲是茶盤拍在諸葛羽腦袋上的聲音,聽得張耳一陣心痛,後一聲另一半茶盤砸在地上的聲音,聽得張耳心隻歎可惜。

    “你”。諸葛羽用盡了力氣也僅吐出來這一個字。

    張耳見諸葛羽還站著沒倒,掄起上拿半塊茶盤,不要錢地又朝諸葛羽的腦袋上招呼了一番。

    在這安靜的夜裏,那砰砰的聲響回蕩在客廳之,是那麽的清晰,伴隨這聲響的,還有淡淡的腥味,不過這腥味之仿佛有溫度。

    諸葛羽突然覺得世界好安靜,而且是怪異的紅色,還沒來得及思考到底為什麽,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

    又是“砰”的一聲悶響,這次諸葛羽總算倒在了地上。

    “啪啪、啪”。血液如水,從張耳另一半的青石茶盤上,一滴一滴地滴落,砸在地板之上。聽著這聲音,張耳內心之,沒有恐懼,反而閃現一陣快感——那是一種肆無忌憚、藐視蒼生的愉悅感

    臉上、胸前、上滿是血液。一陣夜風穿過窗戶,吹了進來,血腥味不要命地鑽進張耳的鼻,仿佛像有生命一般,又猛地鑽進張耳的胃,攪地他一陣惡心。

    嘔吐物的刺鼻氣味,混著血腥味,充斥屋。

    興奮之後,是一陣的疲憊。張耳感到渾身無力,不覺間便坐在了地上,放下那半塊青石茶盤,張耳用那滿是鮮血的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借著燈光,張耳注視著臉貼著地麵趴下的諸葛羽,他先是把放在諸葛羽的鼻前,探探他的鼻息,發現沒了呼吸,接著把放在諸葛羽的頸部動脈處,探知已無脈搏後,張耳長鬆氣一口氣。

    大約過來了半個小時,張耳起身走進浴室。他打開蓬頭,站在下麵,任由燙皮的水從頭衝下。他一邊衝著水,一邊脫著衣服。待衣服脫盡,張耳身上的血跡也洗去了八八。

    身體每十天定期的糜爛,早已使張耳習慣了這種衝澡時滿是血跡的樣子。衝洗完畢,張耳點兩根沉香,一根放在浴室,一根被他拿到了客廳。

    客廳的電話旁,張耳赤身站著,他遠遠瞥了躺在地上的諸葛羽後,拿起電話,撥通了袁敏慧的電話。

    “喂!”。張耳升著音調,對著電話喊道。

    如張耳所想,袁敏慧這個時間點果然沒睡。袁敏慧是女強人,十二點以後未睡,是常態。

    “什麽事情能讓你這麽晚給我打電話?難道是想我了!”。袁敏慧自從給張耳擺明了身份,人倒是變得有些貧了。

    “我拍死了一個人!”

    張耳這句話說得平平淡淡的,沒一點情緒波動,反而袁敏慧聽得心一陣緊張。

    “這不是冷笑話?”,袁敏慧問道。

    沒有理會袁敏慧的疑問,張耳繼續說:“天亮了,處理起來有些麻煩!想必,川地諸葛家你也是聽過的吧!我拍死的那人是諸葛家的。”

    袁敏慧聽到這話,在電話頓時就炸了,竟然爆了粗口:“張耳,我日你大爺的!”

    “日我大爺?”,張耳反問一句,接著又蔫壞蔫壞地說了一句:“你有家夥嗎?”。話剛脫口,張耳就後悔了。

    “好、好、好!幾天不見,你膽兒肥了啊,殺人了不說,還敢調戲老娘”

    見袁敏慧很平靜,張耳頓覺不妙,估計後麵憋著大招。想到此處,張耳趕緊打斷她的話,說道:“說完了,先掛了哈,那個啥,我明天還得去西藏,那我早些睡了”

    “睡?守著個屍體,你能睡得著?”,袁敏慧語氣之滿是對張耳的不屑。

    張耳就要說“我能”之際,傳來一陣敲門聲。

    “敏敏,你安排的人已經到了?”,張耳問道。

    袁敏慧回答道:“應該到了,你說這句詩‘茫茫天數此求,世道興衰不自由’,若是有個女的接了下半句的‘萬萬千千說不盡,不如推背去歸休’,你就給他們開門,若是沒回答對,你麻溜地躲到地下室去吧!”

    張耳掛了電話,照著袁敏慧的話,對著門喊道:“茫茫天數此求,世道興衰不自由。”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女聲:“萬萬千千說不盡,不如推背去歸休。”

    聽到這個應答,張耳確定來人是袁敏慧安排的,剛忙去開門。

    “嗬!不小啊!”

    張耳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四男一女。剛才那話,就是出自站在最前麵的那女人之口。

    “進來吧!”

    張耳說完,見那五人未動,反而目光怪異地看著自己。循著他們的目光,最後張耳視線移到了自己的胯下,看到自己雄偉的資本,他不禁老臉一紅,雙腿一夾,雙快速護在了關鍵部位。

    “看來不用扒你褲子,就完成了小姐交代的第一個任務啊!”。女人說罷此話,饒有深意地瞅了張耳一眼,便帶著那四個男的,走進了屋。留下張耳一人,一臉迷茫地站在原地。

    走到屋,那女人往沙發上一坐,掏出一枚懷表,一邊瞅著時間,一邊看著隨她進來的那四個男人忙活。

    那四個男人,進屋之後默契地分成兩人一組。一組抬著諸葛羽的屍體出了房屋,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之;另外一組的兩人,則清理著地麵的血跡,以及任何屬於諸葛羽的東西。

    “十分鍾!比上次有了二十秒的進步!”。女人說罷,便從沙發上起身,帶著剩下的那兩個男人離開此處。

    路過張耳身旁時,女人用眼睛上上下下掃了一遍赤身的張耳,又拍了拍張耳的胸口,然後邪邪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嘿嘿!夜深了,小心著涼!”

    注視著他們消失後,張耳低聲罵道:“草,原來是個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