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白衣出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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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方才一番灰溜溜的遭遇,席淩人對此有了更為明確的領悟!
畢竟大遺族之一的諸葛家,乃是千年傳承,底蘊之深厚,家學之鴻博,可不是短短才興起百年的遺族席家能比得了的。
重新換上衣服,渾身上下好好收拾一番後,一掃狼狽的席淩人,走到白衣衛唯一的女人——席壬麵前,看著她低著頭在筆記本上計算著什麽,席淩人眼透著期待,然後向她問道:“席壬,你對這九宮八卦陣怎麽看?”
席壬停下的筆,抬頭望著席淩人,微微搖頭,一停一頓地回答道:
“此刻沒有破解之法!”
席壬的回答,雖沒有給席淩人帶來驚喜,不過席淩人也並沒有表現出過於的失望。他回頭看一眼背後的九宮八卦陣,對席壬說:“無妨!我想聽聽你對這個陣的看法。”
席壬沒有立即回答席淩人,而是盯著的筆記本,在上麵繼續寫寫畫畫後,接著她又沉吟片刻,這才開口說道道:“這陣的陣基有真炁!這也是它所幻化出來的東西,能打傷你的原因所在。”
席淩人就是喜歡席壬這般直接幹脆,不說廢話,直指問題核心所在。
席淩人在斷崖口前轉了一圈後,把席壬又叫道身邊,指著周圍,對她說:“你覺得這個斷崖口像什麽?”
聞言,席壬蹙蹙眉頭,然後搖頭表示不知。
“門,你不覺得它像門嗎!”
席淩人指著兩邊的山壁,有些得意地接著說道:“既然從門這裏過不去,但是可以翻牆!你覺得呢?”
“理論上可行!不過,爬不高,以席己這種攀岩高來說,也就能能爬個十分之一。”
席壬把的筆記本,遞給了席淩人,指著自己算出的結果,讓席淩人仔細看,接著解釋道:“真炁的存才,使一切變得更為複雜了!這兩邊的山頭,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山了——算得上銅牆鐵壁、刀山火海!”
“你確定沒有誇張成分?”
席淩人對她那番話雖有一些吃驚,但是神情之上好不吝嗇地展露出的滿滿的懷疑。真炁雖然是天地之精氣,比如陽光、月華等,但是也沒有那般玄乎其神!
席壬咂咂嘴,伸向席淩人做了一個“你請”的姿勢,那意思就是不信你自己可以去試上一試啊!
席淩人左右看了看兩邊的一千多米高的山頭,在估量了自身真炁之後,決定親自驗證一下!他見右邊山頭刺突突的杵出來凸石,便決定從右邊爬個試試看。
主意打定後,席淩人走到右邊山頭下,握著凸出石塊,開始向上攀爬。
一開始,席淩人沒發現異常,但是隨著他一米一米的向上移動到了大約一百米的位置時,還沒來得及得意一下,他發覺身體突然變重,仿佛身上背有百斤重的東西,大有向下墜的趨勢。在他接著再往上爬的時候,發覺石塊仿佛被抹上了油,滑不溜的,若非動用真炁,他還真抓不牢。
“嘶~”
席淩人痛的倒吸一口涼氣,腳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變態痛——先是冰冷的痛,緊接著便是火辣辣的痛,就像鋒利的刀,一道一道,在身上劃似的。
忍著這般痛,席淩人又向上爬了有十米,這時他掌開始有血滲出,那情況看上去真像被鋼刀給劃了一刀。
快到極限的席淩人,身體有些顫抖,最要命的是真炁有些不頂用了。在他回頭望下看了一眼後,最終選擇就此停下。
要是再往上爬那可真就是作死了,照他目前這個狀態,保不準腳一滑,一抖,自己就摔了下去,即使有真炁,可也沒法當龜殼用,從這百米高的地方摔下去,照樣“吧唧”一下,摔成一灘肉泥!
席淩人下至距離地麵不足一百米位置是,那種反常的情況消失不見,他這才像山羚一樣,貼著岩壁,左一跳,右一跳,從上躍下來。
腳沾地的那一刻,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原本等待的做肉墊的白衣衛,也跟著鬆了一口。
“老大,接下來怎麽辦?”
白衣衛,也就胸口繡著“丙”字的席丙一個人,屢教不改,張口閉口喊席淩人為老大,搞得他給混黑道的一樣。
席淩人撓撓頭,聳聳肩,一臉的無奈,道:“還能怎麽辦?撤唄,山下等著他們!”
“下山的路,不止一條。要是被他們溜了,那就有些費勁了!”席甲說道。
“鏘”
額頭勒有繡“丁”字頭巾的席丁,握拔出的利劍,呼呼喘著粗氣,鼻子冒著白氣,模樣像頭發怒的老牛,接著他甕聲甕氣道:“天大地大,難道能大過秦隴席家的巴掌?”
“啪”
席淩人上前朝席丁頭上給了他一巴掌,訓誡道:“隻遮天?平時告誡你的話都忘了?——戒躁戒狂!”
瞪一眼梗著脖子的席丁,席淩人說道:“劍是用來殺敵的,身邊都是你的兄弟姐妹,把劍收了!”
聽到這話,席丁唰一聲,把劍甩入劍鞘。
這招“甩劍”也隻有席丁的太白入雲這一劍式,才能玩的轉,要是不信你可以試試,看看到底是甩到自己身上,還是插到別人身上。
別看席丁五大粗,活像耍板斧的程咬金,不過所謂人不可貌相,這席丁在遺族之是出了名的“劍雄”,一把西夏劍,一套太白劍法,壓得眾人抬不起頭。
“大哥,可以試試這玩意兒!”
席癸從包裏掏出來一塊黃黃的東西,玩具似的,在裏上上下下拋著。
“老幺!你把那東西拿遠些!”
席壬見席癸湊了上來,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切!膽小鬼!這東西沒有引爆物,你就算扔火裏也不會炸!”席癸斜一眼席癸,淡淡地說道。
“說說具體想法!”
席淩人一看席癸裏的東西,倒也提起了興趣。
“埋上炸藥把這裏給炸了,不就一了百了!”席癸說道。
心一琢磨,席淩人覺得可以試試,對席癸說道:“我看能行!”
“不行!”
席乙站出來反對道。
“為何?”席癸問道。
“炮一響,可不就此地無銀百了!”席乙說道。
“無妨!我一開始也沒打算給他們搞什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席淩人頗有自信地說道道。
“去準備吧!”席淩人向席癸努努嘴,說道。
“得嘞!”
得到允許,席癸屁顛屁顛的去忙活去了——終於輪到他大發神威了。
看著又是挖坑又是埋炸藥的席癸,席甲對席淩人說道:“大哥,老幺”
不及席甲把話說完,席淩人開口說道:“他還年輕,需要更多嚐試的會,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呢,另外總不能讓他這個爆破專家,天天幫著族裏去開礦吧,那得多掉白衣衛範兒!”
見席癸布置好了,席淩人一邊撤離斷崖口,一邊對席甲繼續說道:“況且我秦隴席家怕過誰!這次我們就是要明擺著搶他們的東西,他們敢有怨言?”
“轟隆隆”
一聲巨響在斷崖口那邊響起,像是天空的響起的悶雷,大地一陣顫動,接著一朵白色的蘑菇雲衝天而起。
待塵埃落定,斷崖口比以前足足大了一倍,眼前豁然開朗,極目望去,前麵一片白雪茫茫,無邊無際!
席淩人指著前麵,拍拍席甲的肩膀,笑著說道:“喏,沒說錯吧!”說罷,席淩人走向真高興地舞足蹈的席癸。
來到席癸麵前,席淩人對席癸雙豎起了大拇指,鼓勵道:“好樣的,你小子總是給我驚喜!”
看一眼豁然開朗的斷崖口,席淩人語氣鬥轉,嚴肅地喊道:“白衣衛!”
“有!”
白衣衛十人氣勢突變,異口同聲應道。
席淩人喊道:
“白衣出隴”
白衣衛應道:
“誰與爭鋒”
白衣衛氣勢如虹,如一把利劍,好似要給這天捅個窟窿。還別說,白衣衛在出了雪山後,還真把遺族的天給捅了一個窟窿,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沿著被炸成斜坡的斷崖口,席淩人一人當先,一躍而下,衝向崖底的雪海,而白衣衛緊隨其後,其勢如下山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