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又有兩位影帝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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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絮大比的起始地為什麽會在誘瞳森林這個死亡率驚人的地方?
這個問題的答案眾說紛紜,有說這是祖傳的規矩,是傳統,也有說是陰謀,是挑起爭端的算計……
不過在這些眾多的說法之中,倒是有一個最為被大多數人認可。
青絮大比:涵蓋天元大陸所有種族青少年階層,共同成長的盛事。
也就是說,靈獸和魔獸,同樣也在這個大比的行列,把誘瞳森林作為起始點,這也是所有種族包括魔獸靈獸一起定下的規矩。
天元大陸有記載的一百萬年以來,十二種族中,除了漸漸無力參加這場盛會的妖族,人人喊打的魔族,在這場盛會中,還有一心想要得到承認,早已經生成靈智的高階靈獸魔獸在其中趟渾水,它們的想法很簡單,想借此成為第十三種族。
可是多少年來,誘瞳森林中十個種族與靈獸魔獸之間殺戮卻從來都是如此劇烈。沒有例外,一旦遭遇,直接是要分出生死,這其中群涵蓋的深層意義,恐怕也是個個族群高層間所心照不宣……
而魔獸甚至靈獸為何會被這樣唾棄的原因,則是當年它們曾經投靠過人人喊打的魔族,魔獸魔獸的稱呼就是這麽來的。
一百萬年前,別天大陸沒有墜落,天地沒有巨變時,可沒有靈獸這種生物,那時候的魔法元靈可是頂天的存在,是抗擊魔族的主力,可不像現在這樣前三都排不進去,咳咳,扯遠了!
總之,誘瞳森林如今的帝獸也不是當年投靠魔族的魔獸,所以他致力於改變這種處境,也就有了誘瞳森林作為每次青絮大比起始點這個結果。
但是這種說法,在很多知道真相的老怪物眼中,隻是說對了一半。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諸位仙羽學院的同學,保重!”清晨,青林列隊,對著羽平報之一笑,要離去了。
“青林道友。”麵對同樣深處王道的青林,羽平的稱呼也變成了同輩,他拿出一塊潔白如玉的令牌,笑道:“多謝昨夜的獸王肉,承此大恩,無以為報,這是我仙羽族命牌,一旦捏碎,羽平隻要深處天元大陸必有所感,萬水千山,赴湯蹈火定來幫忙!”
“這太貴重了!”青林一臉為難,並不願意接受。
“不不不……青兄……”羽平再次改變了稱呼:“昨夜之間,若不是你們,羽平恐怕早已在此靈力耗盡,坐以待斃!你救了我們仙羽學院三百人性命,小小命牌,又有什麽得緊。”
其實羽平不隻是想要報恩,以他的眼光,青林也不過十四歲,卻做事穩重,待人親厚,小小年紀更是突破大劍士壁壘成為劍王,前途不可限量,若是自己能夠結交,對於自己的家族,自己的族群,今後都將是一大助力。
十四歲的劍王啊!老天,整個仙羽族能找到十個不?開玩笑,命牌算什麽?羽平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掏出來給青林,而且看他身後八人,個個神采奕奕,修為醇厚不弱,根本也是天才,再說這八人雖輕輕站立,若對位也平淡無奇,可是卻隱隱有一種以麵前人為首,陣型密不可分,等於結交了青林一個人就拉來了九個人,這生意根本不可能賠本。
再說了,一個十四歲的劍王,那絕逼是一個大家族動用所有資源培養出來的,身後不知道站著多少老怪物,手段通天之人!
一個命牌給出去壓根不是什麽事?賺,簡直賺翻了!
“如此,小弟便卻之不恭了。”青林最後也是盛情難卻,接過了玉牌。
接下來兩波人便分道揚鑣,各自尋路。
羽平或許不會想到,百年以後,當仙羽族果真蒙受大難。而他更不會想到,今日小小一個舉動,竟然會拉來當時早已名震天元的青衣劍神,而且還沒完,一個個在天元名聲大噪的人物,足足兩百二十個,在同一天,一同湧向了仙羽族居住的,那小小的南嶺!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長話短說,言歸正傳,不再囉嗦(怎麽會這樣,竟然平淡無奇的又水了二十多個字?)。
青林一行人此刻正目的明確的往東方而去,這是因為神都正好位於誘瞳森林的東方,而青林也相信自己的同學們一定會跟自己有著同樣的想法,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神都城下,集合。
“這一路便閉氣行走吧,少了聲息,少引來麻煩,也能更快的到達神都。”貓小靈提議道。
“也好!”
一眾人點頭,一年來華光湖都要被黃班爬滑了,閉氣之事,天天被自己那個惡魔老師扔來扔去,學不會都不行。
這種黃班獨有的閉氣功夫,也被所有黃班學生戲稱為無敵龜縮大法,其效果顯而易見,屏蔽自己身上的聲息,如果不動,便仿佛死去一般。
在此原理基礎上,又因為黃班將偷襲陰人做為致勝法寶,且需要無時無刻防備黃班其他人敲自己悶棍,又要躲避整個學校所有學生追殺,這門功夫可謂人人都使的出神入化,有個別出彩的體修。諸如貓小靈,雖然修為不高,可是無敵龜縮大法早已經能夠做到聲息全無,在做出動作時都能貼合周圍環境,若是看不見人,就如同整個消失了一樣,直到他人中招以後才會驚覺,堪稱敲悶棍必備神功,而天威,就是多次被這一招搞的懷疑人生的。
突然,一路帶頭急行的青林止住步子,揚手做出一個“停”的動作。
八人看向了他。
青林示意所有人蹲下,接著指了指自己前麵,用右手伸出三個手指頭,然後搖了搖,意思是“前方有至少三個人。不太確定具體人數。”
八個人沒有動,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目不轉睛,連眨眼都沒有的盯著青林的嘴巴與手上動作。
很難想象,在一年前,九個人還是懵懂無知的少男少女,正為了自己能不能留在華光而擔心,正為了自己修為不能提升,羨慕的看著其他班級的同學學習高階功法……
如今,一年的摸爬滾打,一年的艱苦修行,在白尺手下承受著非人類“折磨”的九個人,與同樣在這個森林的其他兩百多人,在這一刻,綻放了屬於他們的極致光華。
“前方至少有三個人,修為都在我之上,有一個與天威給我的感覺差不多,但比之無法動用靈力的天威來,極度危險。”
這是青林所得到的所有信息,他的嘴型與雙手配合著,僅僅在瞬息之間,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分享給了同伴。
貓小靈雙手朝兩邊嘴角一劃,拉上耳根,用著白尺曾經最可怕的表情,來表達出了“老師”兩個字的意思。
這樣的比劃,很是有效,節省了大量的時間。
眾人立刻便明白她的意思:有沒有可能是其他學院或者家族的領隊老師?或者是傳送參加大比修士過來的人。
羊一伸出三個手指搖了搖,然後捏成一個拳狀,又將拳頭放在了地上,意思是:那麽怎麽會有三個人,而且還聚在一起不離開誘瞳。
劍士兔尋一笑,同樣舉起三個手指頭搖了搖,然後聚成拳頭一拳貼在自己臉上:“來者不善”
三個靈法師姐妹立刻會意,在所有人的眼中一起做出白尺的招牌惡魔表情,這一刻是如此陰森。
這個表情整個黃班沒有人不明白它的意思:“既然來者不善,那就敲他丫的悶棍!”
於是,九個膽大包天的,在白尺手下出來的無法無天地學生,計劃出了一個在其他所有族群中想都不敢想的陰謀。
“嗯!”
正在誘瞳森林地麵查探痕跡,追獵著一頭獸皇的四個王極至道與一個皇極至道一愣。
他們在同一時,發覺了兩道陌生的氣息,這兩道氣息就仿佛突然出現在了這個森林,接著隻是又在瞬間消失於無形,就似乎從未出現一般。
五人一個對眼,立刻飛身追尋而去。
一塊不足二十平方的空地上,兩個劍士盎然而立,看不清修為,他們右手中各自拿著一柄極為平常的利劍,對於五個突然到來的人置若罔聞,靜靜地看著對方,眼中卻又仿佛空無一物。
隻見左邊一人,兔耳尖尖,衣袍潔白,目光中不時穿出淡淡凝視,卻又突然在下一刻渙散消失,他的劍由右手握住,劍尖斜放著擱在地麵上,驚世之姿,體態天成,靜靜地看著對麵那人。
卻又見右邊那人,麵無表情,身著黑衣,羊角漆黑,大劍漆黑,側臉的棱角從此刻的角度看去分明裹帶著蔑視眾生地漠然,他的劍直插在身前的土地上,雙手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微微眯住的眼睛直對著對方,似下一刻就要動手殺去。
五個神族大修士先是一愣,看見了眼前的二人,可根本無所察覺任何氣息,這種恐怖的事情,五人中修為最高者也隻是生平僅見。
“看,來人了,想不到你我的較量,竟然會被他們察覺,如今的後生,果然前途不可限量啊!”
五人正想出聲,不料左邊劍士先開口了,這一開口,便將五個人升起的疑問都打落進了肚子。
“嘶……”五個人倒吸一口涼氣,將信將疑之下也不敢妄動,各自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震驚。
因為那少年說出此話時,根本不見半點氣息發出,便如若一個死人活生生的說出話來,此等變化,用驚世駭俗形容也不為過。
隻是這個細節,便能令五人冷汗直落,結合那兔兒少年所說之言,五個人隻覺得自己恐怕是無意中卷入了一場蓋代高手的決鬥之中了。
“三百萬年了,你的劍還是沒有長進!”另一邊,那頭頂羊角的少年淡淡說話,點到即止,令人不由發虛。
五人雖然將信將疑,可也不敢亂說話,畢竟這是性命交關之事,說錯一句話都有可能走脫小命!
不過自己這群人十有八九是卷入一場驚世之爭中了,不管怎樣,麵前兩個人給自己的感覺,也是極為詭異的。
“我的劍,你又有什麽資格評價,連自己名字都忘記的東西!”那兔耳少年冷笑一聲,絕世風采隻在一笑當中,他仿佛孤高九天的神仙,這樣的灑脫平和,又這樣的冷漠森然。
“嗤……”
卻突然,羊角少年身前的衣服已經被割開,劃拉出一大個劍痕。
“這是!”
無形,無聲,無影,甚至無預兆!這種劍氣一出,五個人的疑問瞬間打落進了肚子。兔耳少年何時出的劍?自己等人竟然連感知都來不及,這一劍,到底是怎樣的驚才絕豔,怎樣的蓋世風華?
這難道,便是劍道至高,劍意頂峰嗎?
這實在太可怕也太出彩了。
僅僅一劍,五個人便已是大開眼界,誘瞳一行後,今生足以!
但同時,這種無聲無息的恐怖,也直接懸在五人頭頂,他們臉色發白,一時一動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是斟酌來斟酌去,生怕惹怒麵前兩個人,
而此刻兔尋心裏想的便是:好小子,在我話音未落之時就把之前的衣服撕開了麽,還好我反應快趕緊止住裝逼,不然就穿幫了!
“名字,不說名字,我連為何會與你打起來都記不得了!”羊角少年說話,罕見的發出一點氣息。
兔耳少年差點罵娘:你他娘倒是穩住啊,台詞裏有這句嗎,不是應該露出一副惆悵的樣子繼續一句話不說裝冷漠嗎,就這樣亂改劇情抽時間喘氣真的不要緊麽?老子到現在可是一口氣沒喘的端著呢,你添堵也別在這種時候啊。
可五個人哪知道麵前兩個人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啊,在他們看來,這便是一個絕代高手的寂寞與惆悵,太長時間了,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了,甚至為什麽和麵前的兔耳少年打起來都不記得了。
這種悲哀,五個人也並不是沒有,百年孤獨,多少人生生死死,時間長了,忘記,根本隻是最終的結果。
五個人多少有些落寞,原來所有的修士都是要麵對這種殘酷的,隻是自己的悲哀比起麵前兩位活了三百萬的前輩來說,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由於羊一突然改變劇情,兔尋這會可不知道怎麽辦了,他橫了橫眼,向隱藏在自己身後的貓小靈求救:救命啊,我早說了羊一不靠譜各種跳脫了,現在我該怎麽辦,還有,你看他那種一本正經還抽空就給我一個眼神嘲諷是什麽意思,這是劇本嗎?還是他丫的現在已經憋的內傷心裏笑瘋啦,全亂啦!
“砰……”
正當五人傷神難過之時,卻突然聽見一聲清響,五人尋聲看去,竟是一隻麻雀不知何時已經四分五裂,落在了兩人中間。
“這是?劍氣?!”
五個人全身都被冷汗打濕,剛才自己好險沒有貿然靠近,不然如今那麻雀的屍體便就是自己的下場了吧?
隻是看著兩個人身上根本沒有任何軌跡道則,就連實質的靈力都見不到一點,那麻雀到底是怎麽死的?
五個人想及此處,身體如抖篩糠,天哪,這太可怕了!那兩個人之間,竟然一直都在交鋒著嗎?自己等人甚至連察覺的資格都沒有,要不是有一隻麻雀飛過,自己五人恐怕現在的屍首都是幾段幾段的吧?
劍氣你大爺啊!兔尋心底猛吐槽,這就是昨晚吃剩的麻雀而已,他喵的你們五個啥眼神啊,我要瘋啦,這樣子怎麽演下去啊,說好的劇情和台詞呢?我要怎麽辦?
“你的劍,已經敗了!”場中,羊角少年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
尼瑪……還來……
老子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呢我就敗了,劇本不是說好了我贏的麽?還有你那種越來越嚴肅的表情是要鬧哪樣?你入戲了?天哪不要這麽玩我好不好,你倒是演的高興了,你讓我怎麽辦啊!
“竟然是這樣麽?”兔尋一臉懵逼,隻能硬著頭皮的說道。
隻是那五人一聽這話,臉上竟露出幾分悵然若失來。但其實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怎麽兔耳少年就敗了。
要是兔尋知道他們心裏所想,一定會大呼:親人啊,我特麽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
下一刻,兔尋反倒豁出去了,好啊,你要演,我就演給你看,他無比落寞的說道:“方才你劈出三千六百八十四劍,我亦然出了三千六百八十四劍,隻是你的劍躲開了這隻麻雀,而我……”
大爺的,怎麽辦,沒詞了,救命啊!
“沒錯!”當然,羊一救了他,他的臉上也沒有半點喜悅,“三千六百八十四劍中,你最後四劍射出了殺意,將這隻麻雀深深震死了。你的心,亂了!”
亂你麻痹!
兔尋瘋了!這種玄幻到突破天際的印象派台詞你是要逼死老子是吧?你他娘的就是故意要整死我是吧?
“什麽?”可那五個人一聽,震驚了。
先前聽那兔兒少年說出三千六百八十四劍這種可怕的數字時,五人還毫無感覺,畢竟他們對兩個人的功力已經有了直觀的感受,可是當聽到那麻雀竟然是兔耳少年放出的殺意震死的時候,五個人連呼吸都忘記了。
這世間,竟然有一個意念就滅人生機的恐怖存在,而且還是兩個,最重要的是,現在這兩個可怕的人……他奶奶的還都在自己麵前站著,活的,真的是活的啊!
五個人差點沒一頭撞死,天哪,要不是自己作死跑過來,怎麽會卷進這兩個人之間的爭鬥,現在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天知道自己見不到的地方有沒有無形劍氣,而且自己現在根本就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啊,天知道自己一個動作會不會引起麵前兩個大人物的殺意,一道殺意出來,恐怕自己就要身首異處了吧?這他奶奶的也太可怕了!
兔尋這會也差點沒一頭撞死,這種中二又玄幻的台詞你讓我怎麽接啊?跟羊一實在是沒辦法演對手戲了,腦袋一轉,有了!
“是你們!讓我輸了這場十萬年以來的比鬥!”
隻是下一刻,五人做夢都想不到的是,那個兔耳少年一扭頭,盯住了自己五人。
五人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凍住了,五百年了,自己等人成王成皇差不多都活了五百年了,可從來沒有哪一次遇敵之時,會像現在這樣,連絲毫反抗之心都升不起,五個人身體僵直,下一刻就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五個人癱軟在地。
“前……前前輩……我等無意,我等真的無意闖入二位前輩之間的決鬥……請你們看在我們尚且……尚且年幼,年幼無知的份上,饒過我們五人一條狗命,今生今世,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必定為你們當牛做馬……”死亡威脅之下,五個人果斷舍棄了所有節操。
呃!
兔尋持續懵逼,發生了什麽,戲成功了,怎麽成功的?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嘛!
“你的心亂了,如今竟然連人也亂了,想想與我爭鬥十萬年,還真是可笑!”羊角的絕世高手連看都不看那兔耳少年一眼,轉身行走,離開了眾人視線。
兔尋頓時心中一萬隻***奔騰而過:我……日啊,你給我回來,特麽演爽了就走是吧,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這幾個意思?你一開始就準備這麽幹的吧,你一開始就準備把我賣了是吧?
而在五人眼中景象,便是羊角少年離去了,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半點聲息氣勁,仿佛與整片天地渾然一體。
兔耳少年見此,驀然一愣。
“咕嚕……前……前輩!”五個人吞了一口唾沫,見事情還有轉機,趕緊再次對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兔耳少年求情。
“我的心亂了嗎?”兔耳少年自言自語,無限的悵然落盡所有人的耳朵,竟然愣愣的看著羊角少年離去的方向半晌未動。
兔尋:我的心亂了,是啊,亂的就想著衝過去宰了這個混蛋了!而且不是我不想動,是我也不知道動了能有什麽屁用。
終於,兔尋心裏一陣崩潰,回頭邁了一步,而這一步,竟然沒有動用無敵龜縮大法。
“哈哈哈……哈哈哈……”兔尋這一刻,心裏竟然詭異的升起幾分愉悅,他奶奶的,你們這群賣隊友的,就跟著我一起陪葬吧。
而在五人眼底,情況則是這樣的。
“砰!”少年扭頭盯住了五人,腳下踏出一步,竟是發出了入耳的聲響。
“砰砰砰……”
五人趕緊跪拜叩首,連呼可怕,天哪,那羊角少年離去時都沒能發出這樣“巨大”的聲響,可如今這個同樣修為不相上下的兔耳少年,隨意踏出了一步便就引來這樣巨大的動靜,若不是怒到極致,恨到癲狂,又怎麽可能如此的用力?
五人隻覺得嗚呼哀哉,心裏默默念著“吾命休矣”。閉上了眼睛等死。
老天啊!?真主阿拉啊!
兔尋隻覺得自己眼角都紅了,想哭!感動啊!
他差點抱住這五個人大哭一場,隻差給這幾個人跪下了,你們到底是有多蠢啊?
我是個正常人,我真的是個正常人啊,可你看看一個正常人現在在幹嘛?在努力的跟上你們這群各種節奏斷層,思維斷層人的腳步啊!這不是折磨,這是摧殘,這是傳染,這是入侵是掠奪啊!
不過事情進行到了這裏,兔尋還是不想功虧一簣的,他斟酌了一些時間,撞著膽子說道:“罷了!看來此事,竟也是天意,殺了你們,枉生魔障。”
五人在無盡的絕望中,終於聽得此言,心裏一喜,看來逃過總算是一條性命了。
“將全身物品留下,即刻離開死羊森林,哦,這裏原來是叫誘瞳了麽,還真的是物是人非啊!”那少年歎息,昂首看向天穹,眼神中含著深深的落寞,不時流露出一絲歡喜,似是想起了少年時光。
死羊?嗬嗬,是啊死羊,跟羊有關係的我祝你們早死早投胎。
話音未落,五人已經脫得隻剩一條內褲,這會左看右看,心下一橫,竟是將內褲也脫了。
兔尋臉皮直抽筋,崩潰!
五位大哥,你們在幹什麽!咱都正常一點好麽?你覺得我是那種無聊要跟你們比***誰的比較那啥的人麽?
殊不知在五人看來,麵前的高人,雖是放下了自己一條性命,可也是餘怒未消,讓自己等人留下所有物品,隻不過是為了羞辱一番出出氣而已。
想不到修為到了如此地步,也是存著一些少年心性的,怪不得打不過那個羊角的冷冰冰妖怪。
五人頓時也不免為兔耳少年同情,大道無情,如果不是絕情絕意,又怎能觸摸到至高壁壘,看來眼前的少年不是敗在修為,而是比起那羊角高人多出三分情義啊!
你們特麽還不走?兔尋身體一頓抽蓄,你妹啊,你們那眼神幾個意思?你們脫衣服不是怕我吧,是為了上……呃……我吧!
兔尋真的是瘋了,再也忍不住,學著曾經從白尺哪裏聽來的故事胡謅道:“哎!昔年初見,吾尚且手無縛雞之力,你卻身持電令雷法,如今吾已一劍滅天,你卻半絲芳魂不複,你便是我的劫!吾一生隻為逆天,而今竟到達此等地步也找不見你,吾耐天何?”
隻聽那兔耳少年果然一聲歎息,長長的沉默,立在那裏再也不動。
五人本欲說話,卻聽了前輩的這些話語之後,再也沒了開口的理由,五人都有些黯然,瞬間的腦補突破天際。
畢竟這種蓋代人傑的八卦可是他們今後的談資,可是多少年見不到一個的。
可他們哪裏知道現在兔尋心裏想的是:他奶奶的你們五個光著身子不嫌太涼快了嗎?光著身子也就算了,那種含情脈脈欲拒還迎的眼神是幾個意思,再不走老子就跟你們拚啦,我站了那麽半天腿都軟了,閉氣早就到極限了,台詞也他奶奶的早說完了,就最後這幾下還是自己多年學著老師胡亂拿出來湊數的,再不走老子可就真的山窮水盡啦,算我求你們啦,我的天哪,這是報應吧,我以後再也不隨便騙人了,救命啊!
五人隨即不舍的看了一眼少年,而後便默默地緩緩退去,他們此刻也不忍打擾那份寂靜,想想自己多年以後,會不會也像這個少年這樣,落寞孤獨,空有一身修為卻已經早就沒了追求,五人此間心緒轉換,當真是複雜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