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若要水請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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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文先描述一下李起現在的死樣子,看什麽看呐?我是那種不要臉隨便就湊字數胡亂水來水去的男人嗎。
斬馬刀,隻是這種兵刃就會讓人覺得這個男子不一般,相較而言,他剛毅的臉龐在見慣了俊男美女的自己眼前並不多麽俊秀稀罕,可是他眼中不時流露出的堅定卻會令人止不住沉淪而去信任他,於是,斬馬刀合上他的麵龐時多麽的契合乃至默契,他的發型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見到時都是那個樣子,也是這樣,自己會覺得與他的相見就在昨天。
那是板寸!既不長,也不短,可是他的控製力簡直令人不敢相信,多長時間了,都是那個樣子,看著那一頭,就會忍不住想著去觸摸一下。
而他領著一群人從那裏經過的時候,水雲芝都會忍不住張望,就像那天他也是看見了自己一眼,即便隻是背影,即便得罪的是西唐太子的人,他也仍然站了出來。
然後,他的笑容,羞澀裏帶著幾分溫柔,水雲芝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會記住,如果,能夠一輩子在這裏躲在這裏,看著他每天從自己的攤子前經過,那該多好,如果自己不被族人找到,那該多好。
水雲芝默默的想著,然後,在離開重建後江南的最後一晚,埋葬下了自己剛剛才悸動起的內心。
(愚蠢無知的人類,在我無恥的強行分割字麵前顫抖吧!)
“啊哈哈哈……”
傭兵團合力租住的獨棟房屋裏,廚房位置每每傳來白尺癲狂的大笑時,十個天頂之刃傭兵就會覺得菊花一緊。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每當白尺從裏麵端出一盤農藥味十足的飯食的時候,接下來,就是這群傭兵永生難忘的經曆。
“這次又是什麽?”黑鐵漢子這幾天也由黑臉變成白臉了,他曾經無數次的抗議著不吃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不僅是懼怕,對於出現吃了以後後遺症發作的那種醜態畢露,誰都接受不了。
可是白尺還是每天孜孜不倦的誘惑他們。並美其名曰:煉體必備!
為什麽一切會變成這樣呢。
這是因為三天前兩個中二少年討論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很“可怕”的事。
大致對話如下。
李起:你說這樣要是真被控製怎麽辦?
白尺:那不被控製不就好了!
李起:哪有那麽容易?哎,我再也不想見到兄弟相殘的景象了。
白尺:有辦法喲親,隻是過程比較痛苦而已喲親,嗬嗬……
李起:不管什麽痛苦,隻要不被控製,啥都好說。
白尺:真的,嘿嘿……
李起:咕嚕……真……反悔……可……
白尺:你不是男人!
李起:廢話,有什麽招放馬過來,我要是叫一下我就是兒子!
白尺:記得給個好評哦親!
於是三天後的現在。
李起正抱著白尺的大腿:“爹,兒子錯了,你放過我吧,隻要不吃這個,你讓我幹什麽都行,我再也不想跑到大街上亂拉住小姑娘就叫奶奶了,太可怕啦,嗚嗚嗚……”
白尺的辦法很簡單,其實他也早就想在自己學生身上實驗的了,不過因為太殘忍,呃,是太激進,所以他就先在校長和天威身上實驗了一遍。
大致的方法跟“神農嚐百草”差不多。
就是把毒藥吃了,然後抵住欲望不死,然後身體產生抗藥性,從而對類似的精神控製也能一並達到一定的抵抗力。
這種方法跟吸毒差不多,但是又比吸毒的效果略微差一點,好處就是不會產生依賴性,壞處嘛……總之就是一步一步的加大劑量,一種藥一種藥的試,然後令身體達到百毒不侵的境地,或者是中毒了也半點屁事沒有,一個字……就是“肛”!
而現在,十個傭兵吃的,就是第一種藥物的第一階段,效果大致就是讓人產生幻覺,經過三天的實驗,大部分傭兵基本能夠站著不倒的跑出去百鬼夜行,而李起嘛,他因為第一次比較強出頭,做了個表率,吃的量呢也比較大……
所以現在剛剛過了藥性的他可謂涕泗橫流,抱著白尺腿就不撒手,死也願意吃了。
“乖!”白尺像個惡魔一樣的笑著,“吃到第三種左右,以後的幾十種就差不多一吃下去就能夠立刻起效果了,萬事開頭難,相信自己……喔噢喔喔……”
說著,白尺就自己來了段振奮人心的配樂,自以為帥氣的把一碗一碗黑漆漆的東西遞給了眾人。
十個人愣愣的接過來,然後這些以前流血不流淚的漢子,這會看著這碗“黑漆漆”硬是淚水直流。
接著!
“哇……”
“嗚……”
“哈……”
“喝……”
“嗚嗚嗚……”
十人突然心下一橫,瘋狂的吼著叫著,跟不要命一樣的一頭紮進了碗裏。
直到把一整碗“黑漆漆”吃完以後,十個人這才七上八下倒了一地,整個麵容上流露出的,是生無可戀,是生命走到盡頭時的坦然還有恐懼!
這種事,三天裏每天都會上演三次,一日三餐時段中,十個人妥妥的從幻覺裏醒過來,然後看著白尺那種“我什麽都知道了,你糊塗時候什麽都說了”的表情羞憤欲絕,然後,再一次絕望的接過白尺遞過來的碗。
緊接著,這十個人便會以華光學院學生的身份衝出這間屋子,跑到大街上發瘋,又接著就會被“反華光正義聯盟”揪住猛揍,被打的半殘以後又會自己回來!
這種日子,就是三天以來天頂之刃十個十星傭兵的日子,誰會想到在外麵一亮出身份,別人投來目光妥妥是敬仰的十個人,竟然已經連續三天過著這種日子了。
而這會,李起在失去意識前,很作死的問了白尺一個問題。
李起(生無可戀臉):弟妹那麽漂亮你不給她吃吃這種藥哇……(流口水)
白尺(麵無表情臉):那個啊,早給她吃過了,你別忘了,她現在每天吃喝可都是我在張羅(陰森)。
李起(有了點生命氣臉):那她有沒有,嘿嘿嘿……(繼續流口水)。
白尺(瞪著死魚眼):那倒沒有,畢竟我給她的療程講究循序漸進,一點一點積累,吃過以後的不良反應比較小!
李起(蛋疼臉):你看見神獸羊駝了麽?一萬隻啊,你特麽逗我!
白尺(無恥臉):我有說過除了下猛藥沒其他辦法了!
李起(你給我等著臉)
白尺(我知道了你的很多事臉)
李起:那算了,剛才跟你開玩笑的,剛才發生了什麽?啊,我失憶啦……(流口水)。
……
三天了,自從三天前那個男人瘋瘋癲癲跑來,流著口水喊著自己“奶奶”後,水雲芝就一直未平靜過自己的心神。
她看見他的時候,首先注意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的手已經被一個男人輕薄,而是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那天,是水雲芝一生以來第一次動怒,即使當初被西唐太子調戲,她也不曾這樣發怒。
水雲芝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自己是有著肩負的使命的,逃離了那麽久,在逃離前自己不是已經發過誓,隻要自己被族人找到就再也不反抗的嗎?
可是為什麽,在今天,隻是看見他那無憂無慮的臉,便邁不動步子了?
水雲芝開始每天都坐在這裏等他,一天以後,她掐準了時間,一日三餐過後不過半刻鍾,他就會從街角的那個拐角出現,每天三次,如此反複。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麽,即使心裏隱隱猜測著這個男人很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會變成這樣!可是自己懷著深深罪惡感的同時,又每次都管不住自己的腳。
水雲芝總是想著,一次就好,這是最後一次了,再看他一眼,然後就去求長老,讓他恢複成以前的樣子。而自己,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就這樣轉身離去。
反正,他,大概也不會記得自己的吧?
隻是今天,早晨的第一縷陽光才剛剛灑下,自己為什麽又坐在了這個清冷無人的巷子?而且這一次,還是提前了一個時辰。
“嘿嘿嘿……嘿嘿嘿……”
終於,他的身形又一次出現在了那裏,即使是瘋了,他的樣子也沒有半點變化,他還記得自己,所以每天都會來這裏,然後喊自己“奶奶”。
原來我對於你竟然是這麽重要的人麽?
水雲芝想著,眼角已經流下淚來。
“我好想每天,都這樣看著你啊,你這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