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帶給她的隻有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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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走!”沒有等他的話說完,唐朵搶先妥協。
“很好。”宮澤讚揚的拂拂唐朵耳後的碎發。
宮澤總是可以這樣,用最親密的動作做出最攝人的意味。
再次回到城郊外半山腰上的別墅,那晚的記憶立馬無孔不入一般的充斥著唐朵的腦海,他的低喘她的嬌嗔。
“回味無窮?”
唐朵怔楞一下,抬頭對上宮澤看穿一切的眼眸,譏諷的話語連眼神都沒有分散給唐朵半分。
他剛毅的臂彎曾經是唐朵最溫柔的依賴,此刻完全陌生,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唐朵苦澀的扯扯嘴角。
她還在期待什麽呢?
宮澤沒有絲毫停頓,筆直的腰板抱著唐朵從別墅門口一直走到客廳門口。
別墅裏早就燈火通明,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回來一般,玄關處站著一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正畢恭畢敬看著宮澤走進,將手裏的拖鞋拿出來擺在地上。
“宮先生。”
宮澤莫名的有些煩躁,因為抱著唐朵的緣故。
粗暴的將腳上的頂級皮鞋脫掉,宮澤朝女人點了點頭吩咐道:“把陳醫生叫來。”
中年女人雙手放在身前,始終微微低著的頭彎了彎腰,回道:“是。”
在宮澤抱著唐朵進門的一瞬間,中年女人的眼神似有若無的飄過唐朵的臉。
視線的交錯,唐朵在她眼裏似乎讀出了震驚。
隻是一瞬,中年女人立馬收回了眼神,轉而又變成了機械的服從。
“嘭!”臥室門被他一腳踹開,熟悉的陳設依舊,仿佛一切都是她那天走時的模樣。
看著一步一步近在咫尺的大床,唐朵忍不住的吞咽一口,難道今晚。
還沒有等唐朵預設完今晚的結局,宮澤大力的將她摔在了床上。
柔軟的床墊讓唐朵的身子上下起伏著,本能的用力,右腳處傳來錐心的疼痛感,唐朵不由的低聲呼痛。
“嘶唔”呼痛聲戛然而止,轉而替代的是她的嗚咽聲,被宮澤吞咽入口的嗚咽聲。
他的輪廓就盡在眼前,兩人的鼻尖緊緊依靠在一起,長長的睫毛隨著他吮吸的動作而打著顫。
唐朵一時看的有些出神,直到他忽然睜開了雙眼,黑色的眸子充滿了詫異。
隻是一瞬,就在唐朵眨眨眼的功夫,一切恢複如常。
他似乎對唐朵的反應不滿意一般,惡狠狠的咬著她的下唇。
唐朵所有的聲音盡數湮沒在兩人相濡的唇齒間,一切發生的自然而然。
似乎他總是有說不出來的憤怒,連這種事情上他都絲毫收斂不住自己的力道。
疼痛。
這是唐朵在男女之事上僅有的三次體會。
第一次的那個夜晚,兩個人的身份隨著他殘暴的扯開她的睡衣開始,一切都不再單純
第二次醉酒,她的意識是迷離的,對於發生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第三次,更第一次一樣,他絲毫不顧及她的反抗,她的疼痛,她的眼淚。
她努力保持住自己意識的清醒,想要記住他帶給自己的所有感覺。
哪怕是疼痛,也好過自己過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麻木。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朵再也挺不住,意識昏睡了過去。
看著昏睡過去的唐朵,眼角的淚水似乎在嘲笑著他的自控力一般。
在美國這麽多年,多少個夜晚他一個人抱著那些“別有用心”的回憶熬過來的。
明明是要收住最後的一點兒自尊,卻每一次都敗在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
再次醒來,眼皮微微翻動著,輕輕張開一絲縫隙,一道亮光立馬透進來。
唐朵本能的伸出手來遮擋,剛一抬手臂疼痛感立馬傳來。
唐朵眉頭緊鎖,待稍微適應了一些亮度才終於張開雙眼。
黑白配,宮澤永遠的主色調,似乎從年少開始,在宮澤的身上就找不到第三種顏色。
“咦?”環視臥室一圈,唐朵這才發現自己腳上畫滿林信塗鴉的石膏不見了。
本來紅腫的右腳此刻也消腫了不少,隻是骨折的那部分還發著青紫色。
唐朵試了試動了動腳踝,雖然還有絲絲的疼痛,但已經比昨天緩和了不少了。
昨晚被他折磨昏睡過去之後,餘下的就沒有了意識,可想而知腳上的石膏一定也是宮澤弄走的。
床邊放著一套穿白色的連衣裙,還有同係色的內衣。
唐朵自嘲的扯扯嘴角,看著地上早就破碎不堪的她昨天穿的衣物,再對比宮澤準備的價格不菲的長裙。
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像那些破舊的衣物一般,似乎可以隨意的丟棄。
裹著床單走進浴室,將自己浸泡在寬大的浴缸中,冰涼的水溫將她的意識激到最清醒的階段,白皙的皮膚上到處是他留下的痕跡,斑斑點點。
浴室外傳來開門聲,不用想就知道是宮澤開門進來了。
以他的風格,當年就連大姑媽進他房間都不可以,而相反一直死皮賴臉的唐朵卻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打破他所有的規則,自由的出入他的房間。
回憶來不及收回,浴室的門“嘩啦”被打開,宮澤一臉清淡的看著浴缸裏的唐朵。
思緒萬千之際,宮澤在毫無預示之下走進浴室,大手伸進浴缸,唐朵的視線始終追隨著他的舉動。
在宮澤的手觸碰到水的一刻,兩秒鍾的遲鈍,唐朵還來不及思考,身子便被宮澤大力的抱了起來。
劈頭蓋臉的責備聲便從頭頂傳來,“唐朵,你他媽腦子有病吧!”
唐朵整個人怔楞了起來,久久沒有從他的怒罵中反應過來。
在與宮澤相處的那十年的時光裏,除了那一次打架,唐朵從來沒有聽過宮澤爆粗口。
就算7年以後再次相遇,他說出口的話句句帶刺、聲聲戳心。
驕傲如他,對著這些粗話從來都是不屑的,而現在他竟然絲毫不避諱的罵她。
沉浸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的唐朵,渾身冰涼的被宮澤又是一次無情的摔在了床上。
而這一次沒有間隙,他的身子立馬覆了上來,大手捏著唐朵的下巴,陰冷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唐朵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他身上散發的危險之氣太過於明顯,唐朵不明所以,他到底在生什麽氣。
此刻的宮澤像是一頭暴怒的雄獅,張著獠牙看著唐朵蓬勃的血管,眼底散發著殘忍的目光。
他不過是廚房跟陳媽說一聲準備一下早餐,再回到臥室她已經醒了,浴室傳來水聲。
他以為她在洗澡,畢竟昨晚確實除了不少汗,他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給她清洗一下。
結果他看到的是什麽,是她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浴缸中,而浴缸中竟然是刺骨的冷水。
因為別墅建在半山腰,冷水比城裏的水更是低了幾度。
就算是盛夏時節對於他來說都有些冰冷,她竟然絲毫不在意的躺在裏麵泡著。
昨晚他懊悔的情緒在他觸碰到冷水的那一刻開始全部消散。
整整十年他不是早就領教過了嘛,現在還在期待她會有什麽不同嗎?
她從來就不把他正眼相待過!
唐朵被罵的莫名其妙,宮澤更是被她無辜的表情拱起了無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