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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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青山綠水間一處山坡安葬了李玉時,張思緲也穩定了下情緒,似乎回複了一些平靜,但是還是什麽都記不起來。

    陸林現在很糾結,要不要問張思緲能否治療雨可嵐的傷勢。可張思緲現在瘋瘋癲癲的,深怕在給雨可嵐弄出個什麽病來。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先讓張思緲醫自己試試,反正自己對恢複能力還是很自信。

    於是陸林找到張思緲,問道:“張師兄,我左眼失明,能否幫我醫治一下?”

    “我來給你看一下。”

    張思緲用手熟練的翻開陸林的眼皮,再用雙手放在陸林太陽穴附近,內視著陸林的眼球,然後還對陸林做了一切其他的檢查,得出一些結論。

    “師弟,你的動脈硬化、管腔變窄,血液在動脈血管中逐漸形成血栓,堵塞動脈,需要疏通。”張思緲很專業的回答道。

    “那師兄有什麽辦法能幫我疏通一下?”陸林問道。

    “辦法有兩個,一是我用我的真氣幫你疏通,此舉很危險,人眼部的動脈十分脆弱,很容易導致炸裂,我師傅都不敢這樣做,二是用最穩妥的方式,用藥物慢慢治療,半個月左右就能讓你複原。”張思緲相信陸林能理解他的說話方式,正準備去給陸林配藥。

    堵塞?那就說得過去了,因為自己的身體回複能力很強大,但是為啥修複了眼睛過後仍然看不見,起初這讓陸林很不明白,原來是堵塞,這還行,剛開始陸林以為自己的恢複能力出現問題,現在放心了。

    “那我選第一種方式吧。”陸林很簡潔的回答道。

    ……

    “第一種?陸師弟你沒說錯吧,這種方式很危險的,如果把你的動脈弄碎,就不是暫時性失明這麽簡單的事情了,就是永久性失明,你還年輕,不要操之過急。”

    張思緲在好心的勸解陸林,年輕人就是有些急躁,能理解。

    “沒事的,我身體恢複能力很強。”

    陸林說著從附近找到一塊鋒利的碎屑,劃破自己手臂上的動脈,不到一會就恢複了,這讓張思緲都大吃一驚,自己雖然對於人的記憶有所缺失,但是對於醫學的記憶很完整的保存了下來,而且張思緲跟隨李玉時百餘年,基本把李玉時的醫學知識學會,但對於陸林這樣的恢複能力也感覺到了吃驚,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在人類身上,可今天張思緲居然看到了。

    張思緲拿著陸林的手仔細觀察,問道:“陸師弟,我可以劃破一下你的手嗎?”

    陸林點了點頭,張思緲就用真氣附著在食指上,化為一把鋒利的指刀,像在動手術一樣輕輕劃破陸林的手,然後用醫者特殊的內視方式觀察陸林正在愈合的傷口。

    “你以前是不是吃過一些奇珍異寶或者丹藥?”張思緲問道。

    陸林仔細的想了下,確實有,還吃了不少,於是說道:“有,吃了很多。”

    “那就怪不得了,應該是你吃的東西裏麵有能讓身體回複極快的藥物,既然如此,我給你疏通一下。”

    張思緲也不再囉嗦,有這樣好的實驗體給自己做實驗,作為醫者,都很高興,反正弄不死,沒負擔。

    如果讓陸林知道張思緲心裏的想法,會不會氣的罵人。

    疏通一共四次才成功,前三次力道都有些大或者不穩,弄破了陸林眼球裏的動脈,不過最後一次運氣不錯,陸林眨巴眨巴左眼,慢慢能看到光彩了,眼珠子也從灰色恢複到黑色。

    “謝謝張師兄,我又能看見了。”

    “別客氣,我師傅既然想收你為徒,那你就是我師弟,幫你是師兄應該做的。”張思緲豪氣的說道。

    “這……當初我還沒答應李玉時前輩的要求,此次前來還準備和前輩學一些醫學和藥物知識,沒想到前輩已經仙逝,真是可惜。”陸林歎息道。

    “沒事,我現在就替我師傅收你為徒,以後你就是我藥穀的弟子了。”

    “那怎麽好,我還是琉雲派的弟子,又到這當弟子,我怕師門責怪。”

    張思緲想了一會,突然一個詞在他腦海裏浮現“記名弟子”,這個詞語在他腦海中也算印象深刻,於是張思緲對著陸林說道:“要不這樣,你做藥穀的記名弟子,記名弟子不算正式子弟,這你既可以當琉雲派的弟子,而我又可以傳授一些醫學知識給你,兩全其美。”

    就這樣陸林當了藥穀的記名弟子,而張思緲正式成為藥穀的傳人,讓李玉時怎麽也沒想到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該當記名弟子的已經當了正式弟子,還是藥穀傳人;該當正式弟子的當了記名弟子,還隻是為了學一些醫術,真是造化弄人。

    雨可嵐的腿上也是修真界最常見的傷勢,對於張思緲這等級的天才來說,易如反掌,幾服藥敷下去,半個月保證雨可嵐的腿完好無損,陸林也在這大半個月中拚命和張思緲學習醫學知識和煉丹知識,張思緲也不知道為啥,聽見陸林叫自己師兄,心裏莫名的感覺到滿足,所以很用心的把所學的知識全部傳授給,陸林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這樣一個關心自己師兄,也非常開心,兩人關係有些親密,陸林也把另一個秘密埋藏在心裏,但願這種想法不會發生,過去的就隨風去吧。

    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rén miàn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惋西樓後院一棟很大的房屋內。

    “哎,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我們惋西樓的女子怎麽都這麽命苦。”

    這個使眾生顛倒的聲音在房間內遊蕩,正是惋西樓樓主鈴音婉。

    “師傅姐姐,你就別在這發情啦,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想和我搶男人,真不害臊。”

    詩語說道,鈴音婉整天不是在自己的練功房打滾唉聲歎氣,就是念一些悲傷的情詩,真是讓正在練功的詩語頭痛,這附近也隻有她倆人,在隻有她倆的時候,詩語和鈴音婉就像姐妹一樣沒大沒小,所以有此稱呼。

    “別管我,讓我難受一會。”

    “我也不想管你啊!可你幹嘛跑到我的練功房裏來唉聲歎氣!”詩語感覺很無奈。

    “我師傅說了,悲傷分享給另一個人,自己就會減輕一半。”

    聽到鈴音婉這句話,詩語突然想kǎn rén,你悲傷就來騷擾我?讓我難受,你就開心了吧……

    說起鈴音婉的師傅,詩語也聽鈴音婉說過,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注定一生都得不到結果的人,但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愛他,這就是陸林看出紅袖殿表達的寓意——永遠也傳達不了的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