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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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老的麵前,他還真不敢動手,但是卻並不妨礙他的威脅,以及那仿佛帶著刀子一般的目光。
“這就怒了?何必呢!其實我又不是說你,你既然喜歡對號入座,那我也沒有辦法。”葉閑攤了攤手,無視千金剛殺人的目光,輕鬆地說道。
葉閑確實很輕鬆的,他都不需要自己趕路,有黑老帶著,他就仿佛坐著轎子一樣。
而此時,所有人,包括黑老在內都沒有想到葉閑居然這邊的犀利,簡直鋒芒畢露,針鋒相對。
這小子難道就不知道什麽叫做“死”嗎?
有這種想法的人絕對不止一個兩個,就連黑老都有些看不過去,找死也要看對象啊!
黑老剛想發怒,不過一想到葉閑的身份,白老的弟子可以不守禮法,這一點長眉閣主已經強調過了。
要問為什麽?有本事問白老去。
黑老顯然不敢去問白老,也問不到。
但是黑老知道,他管不到葉閑。
“好了,都是禦獸閣的弟子,都少說兩句。”黑老苦笑著說道。
如果是君尙,甚至是天榜中排名第一的浩光,黑老都可以怒喝他們。
但是葉閑的性格和白老是那麽的相似。
黑老還真怕自己對葉閑怒喝,葉閑若不給自己麵子,自己也拿葉閑沒轍。
更重要的是,黑老身為閣主,下不來台,麵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看,前麵就是了。”剛好,在這個時候,目的地已經遙遙在望,黑老心裏鬆了一口氣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廢墟崖,這是坐落在十萬大山邊緣的一個不起眼的懸崖。
懸崖很深,深不見底,崖底煙霧繚繞,神秘非常。
此時天際慢慢泛起魚肚白,清晨的廢墟崖顯得更加的神秘莫測。
在葉閑等人到來之時,在這廢墟崖的崖頂已經集聚了不用少的人。
還有更多的人正在源源不斷地向這裏趕來。
為首站著一個老人,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老人。
他站在崖頂,就連晨風都吹不起他的衣襟。
最令葉閑奇怪的是,說他是一個老者,是因為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身材佝僂,臉上滄桑,完全就是一個老人的氣質。
但是你再仔細看就會發現,這老人又很容易給人一種青年人的感覺,因為他身上生機煥發。
甚至,就連他臉上的皺紋都仿佛越看越少。
然而,等你驚奇地準備一探究竟的時候,他又明明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這是一個氣息多變的奇怪的人,很難給他鑒定年齡。
“小黑,你來了?”然而,那奇怪的老人一開口,卻差點沒讓葉閑笑出聲來。
黑老雖然沒有留著胡須,但是怎麽看都有五六十歲了,這樣的人居然還能被人稱之為小黑?
更何況,黑老的修為地位就擺在這裏了,一般人敢以“小黑”來稱呼他?
出乎葉閑的意料之外的是,黑老卻是沒有絲毫的不滿,他甚至畢恭畢敬地說道:
“是啊!沒想到裏這一次的神魔試煉居然隻是相隔幾年便再次開啟了。不知道老不死前輩近來可好?”
老不死?還有人叫這樣的名字?
而且,黑老是什麽身份?那可是真正的巨無霸一樣。
禦獸閣可是拔尖的一流實力,身為禦獸閣的閣主之一的人閣閣主,黑老身份何止尊貴?
就算是遇上了王朝的帝王,黑老依然可以傲然地和他們平起平坐。
但是此時黑老居然向一個奇怪的老人行禮,而且還是極為嚴明的晚輩禮。
這頓時讓葉閑收了幾分隨意之心。
“我?我自號老不死,老而不死,有什麽好不好的?”老不死淡然一笑。
但是隨即他看向黑老身後的葉閑幾人。
特別是看向葉閑的時候,他不由多看了幾眼。
“咦?”下一刻,老不死的眼神在葉閑的左手中指上一撇,驚疑出聲。
“不好,他能發現我的閣主扳指?”葉閑腦袋一翁,如遭重擊。
這老不死的眼睛太過毒辣了一些。
他這一眼瞥過來或許不止看穿了無閣扳指,葉閑甚至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穿了一樣。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眼神,這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站在老不死的麵前,葉閑居然有著一種毫無秘密的錯覺。
“老不死前輩,怎麽了?”葉閑的內心在翻滾,甚至難得出現可恐慌。而黑老同樣疑惑。
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能令老不死前輩驚疑的事情?
“哦!沒什麽。”老不死再次輕笑一聲,收起了自己的驚容,說道:
“你們禦獸閣這一次可是有些特別啊!築基期都出動了?還是初期?”
來參加這一次的試煉所有勢力的子弟,超過半數都是金丹期的大高手。
特別是三大門派的禦獸閣,神算門以及神虛天府。
這三大門派一直以來都是以強大的底蘊著稱,特別是禦獸閣。
極少有低於金丹期境界之人參與試煉,幾乎每一次都是清一色的金丹期大高手。
隻有一些中等勢力,比如一些家族勢力,他們會有築基期的高手參與進來。
不過就算是築基期參與,那也是築基期巔峰,最差越是築基期的後期。
但是禦獸閣這一次居然讓一個築基期初期的小家夥出來,著實是奇怪了一些。
“我看禦獸閣是無人了吧?居然讓一個築基初期的小東西來送死。”黑老還未說話,在一旁,一個尖細的聲音傳遞了過來。
葉閑扭頭看去,那是一個略顯虛胖的中年男子。
“胖子,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不要給你獅子家族找不自在。”黑老臉色陰沉地說道。
獅子家族,這是神州大地上的一個大家族,整體實力無法達到一流勢力,但是那也是二流勢力的拔尖。
“呃!黑老,沒必要吧!開個玩笑罷了。”那胖子頓時臉色一滯,眼神中有著絲絲的陰寒和難堪。
但是他隨即哈哈一笑,化解了這些。
其實,這中年胖子乃是獅子家族的家主,自身修為並不比黑老差。
不過這一次他也沒有想到紅老居然會為了一個築基期的小弟子這樣大動肝火。
然而,胖子並不知道,不是黑老脾氣衝,而是他怕葉閑的脾氣衝啊!
之前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萬一這胖子激起葉閑的怒火,葉閑沒大沒小地頂撞起來,衝撞了老不死前輩,那可就是不可挽回的悲劇了。
因此,黑老也算是為了葉閑而用心良苦了。
本來還有一些想要不痛不癢地拿葉閑的修為做文章的人見到黑老居然這般維護葉閑。
一個個都不由多看了葉閑幾眼,但是都不再說話了。
為了一個小家夥得罪禦獸閣,這不是明智的選擇。
葉閑不知道黑老的用心良苦,此時他心裏對老不死的震驚才剛剛平複下去,哪裏有時間去理會其他的東西?
現在沒有人針對自己,葉閑也樂得自在,閉口不言地站在黑老的身後。
而越來越多的人正在從四麵八方趕來。
“葉閑,今天來這裏的很多都是各大勢力的領頭人,很多人我們惹不起,你的性子可要收一收啊!”見到沒人理會葉閑,魅姬這才悄悄來到葉閑的身邊。
她拉了拉葉閑的衣袖,小聲地說道。
尊卑有序,很多大門派、大勢力的當家人、扛把子都是不可冒犯的。
黑老可以和他們叫板對罵,但是葉閑不行,弟子永遠都是弟子,輩分低下,修為不高。
若是葉閑不知進退,冒犯了那些尊貴之人,就算是禦獸閣也難以保全葉閑。
因為禦獸閣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理虧的弟子而四處立敵。
實力為尊,這個“尊”那是不可逾越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會亂來的。”葉閑本就不是喜歡惹事之人。
沒人惹他,葉閑自然也不會自己給自己樹敵。
很快,很多勢力都是帶著自己的得意弟子來到了廢墟崖。
甚至還有一些化作人形的洪荒妖獸加入到了隊伍裏。
進入神魔遺跡是有著嚴格的人數限定了,每個勢力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名額。
像禦獸閣、神虛天府以及神算門這樣的一流門派,他們都是有著十個名額。
大漢王朝、大唐王朝和大秦王朝這樣統禦一方的勢力也有著十個名額。
一些強大的妖獸族群也有著十個名額。
像獅子家族這樣的二流實力,人數就要減半了,隻有五個名額!
“哈哈,我大漢王朝應該沒有遲到吧?”忽然,一聲輕笑傳來,一個身著特製官服的漢子快步而來。
身著官服的漢子虯髯大胡,十分的精悍。
不過葉閑在看到這漢子的時候,眼神頓時一縮,滔天的仇恨在眼神裏不斷地回旋。
不過葉閑的理智猶在,他急忙低下頭,心中卻在怒吼:
“記憶中大王子的狗腿子,大仇人之一,就在眼前,葉閑你要克製,克製。”
身著官服,代表大漢王朝出現的正是大漢王朝的大將軍——金濤。
人如其名,狀如牛犢。
但是,葉閑此時心裏的怒火卻幾乎要把自己燃燒掉。
因為金濤大將軍一直都是大漢王朝大王子一脈的人。
記憶中那個葉閑的死亡,眼前這個金濤大將軍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
因此,第一眼,葉閑就恨不得衝上去,喝其血,食其肉。
但是葉閑最終還是克製住了,現在不行,現在衝上去不但報了仇,說不定還會暴露自己。
葉閑死死地克製著自己。
不過,葉閑的自我克製能夠瞞過一般人的耳目,但是卻逃不過站在高處的老不死的雙眼。
老不死一直都在默默地關注著葉閑,葉閑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入了他的雙眼之中。
不過老不死不露聲色,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咦?黑老,你禦獸閣不會沒人了吧?哈哈,怎麽來了個送死的東西?”然而,葉閑不想找金濤大將軍的麻煩。
但是金濤大將軍卻有些不想放過他。
金濤大將軍哈哈一笑,瞄了一眼站在黑老身後低著頭的葉閑,對黑老笑道。
金濤大將軍的修為也是不錯,而且他本身就和禦獸閣不太對路。
因為大漢王朝曾經多次派出使者來禦獸閣,準備和禦獸閣結成同盟,以便支持大王子上位。。
但是都被禦獸閣給橫掃了出去。
禦獸閣是公認的中立勢力的代表,曆史上從未出現參與王權爭奪的先例。
因此對於這些勸和的使者向來都是沒有好臉色的。
而此時,金濤大將軍並不是想針對葉閑,他不過是借助葉閑落一落禦獸閣的臉罷了。
“有好戲了。”
“這金濤來晚了一些,不知道禦獸閣十分重視那築基初期的小子。”
“金濤自己撞上來的,不知道黑老會有什麽反應呢?”
很多人心裏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裏在想著。
之前獅子家主就因為開了葉閑的一句玩笑,引來了黑老十分不給麵子的叱喝。
現在金濤居然又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黑老會不會還和之前那樣呢?
“老匹夫,生個兒子都不是你的,你還有臉取笑我?”然而,黑老臉色陰沉,還沒開始說話,在黑老的身後卻是響起了一聲怒火衝天的聲音。
葉閑上前一步,直視著高高在上的金濤大將軍,喝道:“有時間在這裏取笑我,還不如回去管好你老婆的褲腰帶!”
驚!
靜!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居然有人敢這般和金濤說話?
而且還是一個築基期初期的小家夥眾目睽睽之下,直言金濤的痛處。
金濤,實力不比黑老弱多少,他在大漢王朝的地位更是崇高。
但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汙點就是他老婆出軌了,這在神州大地,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
當年金濤發現生個兒子不是自己的,一怒之下他把不是自己的兒子虐殺致死。
金濤那出軌的老婆更慘,直到現在她依然活著。
但是卻被金濤砍斷了手腳,挖了雙眼,拔了舌頭,割了耳朵,剝去人皮,泡在酒壇裏。
不得不說,為了一次歡愉,痛苦了大半生,她是悲慘的代表。
但是,這件事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金濤甚至都抬不起頭來。
在金濤的麵前,也從來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提這件事情。
或許有人提了,但是那些人都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