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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猛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宿,最終還是沒能如願以償,心有不甘地沉沉睡去。

    上午九點多鍾,尤其先醒了,扭頭一看,楊猛四仰八叉地躺在旁邊,那光滑的皮膚啊,就像豆腐腦一樣,大喇喇地攤開在他的麵前。尤其忍不住將自個的手伸了上去,在楊猛的腿上摩挲了一陣,動作很輕柔,生怕吵醒了楊猛。

    又過了半個鍾頭,楊猛自個醒過來了。

    尤其支著一條手臂看著楊猛,眼睛裏帶著異樣的神采。

    楊猛先是一愣,而後慢慢地緩過神來,暗示性的目光在尤其臉上停滯了片刻,見他沒有什麽反應,心裏一煩,翻身運氣去了。

    尤其湊過去,故意問道:“猛子,你怎麽了?”

    楊猛慢悠悠地哀歎了一聲,“真傻……”

    “你說誰傻啊?”尤其問。

    “你說誰傻啊?你唄!”

    尤其忍住笑,“我怎麽傻了?”

    “沒救了……”楊猛冷言冷語。

    尤其刻意沉默了好一陣不說話,果然,楊猛繃不住了,翻過身來看著尤其。

    “你知道我為啥來你屋睡不?”

    問完這個問題,尤其還沒咋樣,楊猛反倒不自在了,恨不得把自個的那層皮剝下了藏進被窩裏。

    尤其故作糊塗的搖搖頭。

    楊猛氣結,“你忒傻了!”

    尤其噗嗤一聲樂了,兩排潔白的牙齒,明眸狹長,就像畫裏的男人一樣。

    可惜楊猛無心觀賞,身上頑疾未去,哪容得旁人半分說笑?當即穿上衣服要走。

    尤其一看楊猛要走,趕忙伸出胳膊,把楊猛抄了回來。哪能就讓他這麽走了?萬一他不死心,跑到自個屋裏一陣搓,發現疾病不治而愈,就沒自個什麽事了。

    “甭拽我,我要下床。”

    楊猛一邊喊著,一邊悶頭往被窩裏紮。

    尤其啞然失笑,一把將楊猛揉進懷裏。

    楊猛清晰的看到自個的內褲邊緣鼓起來一塊,緊接著那塊凸起慢慢下移,最終到達禁地,觸了電一樣,楊猛粗喘出聲。

    為啥每次他一碰,感覺都這麽強烈?

    “猛子……”尤其溫柔的聲音響在耳畔。

    楊猛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身下卻一跳一跳的開始蘇醒。

    突然,感覺到頸間一陣濡濕,楊猛的身體一僵,瞬間要用手去推尤其,可惜尤其把他箍得太緊了,命根兒又握在他的手裏,楊猛沒有任何抗拒之力。

    “你要幹啥?尤其,我和你說,治療歸治療,咱可不能……唔……”

    尤其將楊猛的唇封住了,雖不是第一次,可前些次都是蜻蜓點水,帶著些玩笑的意思。這次不是,從尤其的呼吸中,楊猛嚐到了認真和蠻橫。他的唇在被一層層地塗濕,中間的那道縫隙越來越不牢靠,幾乎是一個失神的瞬間,一種莫名的味道闖了進來。

    舌尖相抵,楊猛忽的一顫,尤其手裏的物件又膨脹了一套。

    “猛子,自打你生氣從這走的那天,我就發現我離不開你了。心裏話沒處說,丟人現眼的事不知道該到誰麵前去做,就連吃完臭豆腐,都不知道熏誰好了……前幾年我活得特壓抑,在誰麵前都得裝,吃個飯還得按斤按兩稱,被人侮辱還得對著鏡頭笑,都不知道自個這麽活著圖個啥。要是沒有你整天在我身邊二著,我都不知道自個是誰了。”

    楊猛唇角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尤其繼續朝楊猛的臉上吻去,先吻雙眼,迫視楊猛把眼閉上,又吻下巴,接著滑到脖子上,長驅直下直到胸口,在稚嫩的兩點上輕舔了一下。

    楊猛一激靈,當即怒道:“給——我——滾。”

    “滾著舔啊?”

    於是尤其的舌頭開始在凸起四周滾動。

    楊猛揮拳想砸,無奈力氣不足,哼哼唧唧的,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自個的一輩子就這麽交待了麽?我夢中的黃花大閨女啊!活這麽大了,連女孩的小手還沒拉過呢。

    “你要相信自個的身體,它是最誠實的。”

    尤其用指尖蹭了蹭楊猛小腹處的那團白濁,帶毛邊的視線劃拉著楊猛的皮膚,楊猛目光緩緩下移,瞧見尤其褲襠處的那團肉,當即哼道:“你啥病也沒有,就自個解決吧。”

    “那好吧。”

    說著,拽過楊猛的手,放到自個褲子裏,攥著它一上一下。

    其後的日子裏,尤其就用這個招數,騙得楊猛對尤其的手深信不疑。最初尤其隔三差五地給楊猛下藥,讓楊猛覺得自個不行,隻能來找尤其。後來尤其不下藥了,楊猛也不樂意自食其力了,習慣性地就往尤其的房間跑。

    一晃,入冬了。

    尤其接了個新戲,第一天正式開拍,拍的就是雪景裏的吻戲。

    楊猛穿著厚實的棉襖,站在旁邊,看著尤其在導演的口令下,重複說著一段對白,就是入不了戲,凍得旁邊的女主角嘴唇都紫了。

    “你覺不覺的她挺眼熟的?”新來的工作人員和楊猛閑聊。

    楊猛懶洋洋地抬起眼皮,朝女主角掃了一眼,看著是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以往他陪著尤其東奔西跑,最熱衷看美女,幾乎過目不忘。這程子不知道怎麽了,看誰都那麽回事。

    “就是前陣子尤其的緋聞女友啊,曾芮,剛從北影畢業沒多久,也算是尤其的師妹了,據說倆人在讀書的時候就認識了,這你都不知道?”

    “原來是她啊……”楊猛斜了一眼,“照片上倒是挺漂亮的,本人真尼瑪寒磣!!!怪不得沒認出來。”

    “來來來……你倆過來。”導演招手示意,“這樣可不成啊!”

    女演員不停地跺腳,用嘴往手上哈著氣,訴苦道,“導演,太冷了,臉都凍僵了。”

    導演揚揚下巴,示意尤其給女演員暖暖手。

    尤其接過暖手寶,將女演員的手包了進去。

    楊猛心裏突然就跟紮了刺一樣,這在一被窩睡久了,是不是我的最後也成我的了。再加上小猛子就認準這麽一個,他就是不為自個考慮,也不能不顧命根的死活啊!

    “實在不行就找替身吧!”楊猛突然躥到倆人中間。

    尤其沉靜的眸子總算是泛起一絲波瀾,打從楊猛往這邊走,他這顆心就暖了,暖手寶直接給女演員了,騰出來的手塞進了某人肥大的棉襖衣袖裏,捏攥著手腕上那一層單薄的小肉皮兒。

    “這也沒有現成的替身啊!”尤其故意東張西望了一下。

    草!楊猛心裏回斥了一句,現成的不就擺在你麵前麽?

    女演員開口了,“甭麻煩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剛畢業,機會太難得了。無論有什麽困難,我都會學著克服的。”

    楊猛心頭一緊,當即回道:“妹子,你聽哥說,尤其不心疼你,哥心疼你。這種髒活累活,還是讓哥幫你幹吧,有困難不怕,哥幫你克服!!”

    說完,以一副英雄救美的姿態把尤其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