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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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這段話,說明這是一個防盜章節。草菇睡醒替換,正章字數會高於防盜字數,請務必不要著急。”

    本文獨發123言情,草菇糊口不易,請支持正版。林瑜媚眼生/春,雖是背對著高遠,卻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許嬌弱女子撒嬌的神韻來。反正公關團隊的其他人都在執行自己被指派到的任務,傭人們都不敢擅自闖入。現在還留在她房間裏的隻有高遠一人。無論她露出什麽樣的神情都不怕被高遠以外的人看了去。

    “你可真是貪心啊。”

    高遠輕輕地笑,那若有似無的笑聲好比一支羽毛,掃得林瑜心底一片癢癢的酥軟。

    “哼……這還不都是怪你?”

    似嬌似嗔地瞪了高遠一眼,林瑜佯怒道:“誰叫你那麽慣著我。我想要你為我做什麽你都能幫我做得到?”

    聞言,高遠笑出聲來:“這還真的是怪我了。”

    沙發上的高遠看上去是那樣的慵懶,那樣的隨意。舉手投足之間又透出一股自信的沉穩。本來不笑也含情三分的眼此刻被笑染得十分動人,那唇角勾起的弧度足以把人的魂都勾了去。

    林瑜隻看高遠一眼,心髒怦怦地跳動起來。這般鮮活的感受,直如十幾年前她剛遇到聞敬的時候。

    ——到底人還是有三六九等。出生低賤的郭偉身上套的西服再貴,也及不上高遠一星半點的優雅惑人。高遠笑或者不笑,總有自己的一分淡然閑適。郭偉再日進鬥金也褪不掉身上那股子斤斤計較的小家子氣,從骨子裏透出的陰狠勁兒更是令她厭惡至極。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先走了。”

    高遠起身,走到林瑜身後。他踩著的仿佛不是長毛地毯而是林瑜柔軟的心髒,每一下都讓林瑜心弦震動,心髒狂跳的不能自已。

    “這就要……走了麽?”

    被淡淡的男性氣息所環繞,林瑜的心髒已經調到了嗓子眼兒。她不敢回頭。因為她知道自己隻要一回頭,自己就會撞入高遠的懷中。

    “你不是說還不夠嗎?”

    高遠也不強迫林瑜回頭。他輕輕笑語,千般紳士又萬般曖昧。惹得林瑜心頭突突直跳,滾燙的血液似乎都在往臉上衝去。

    “我不走怎麽能幫你出氣去呢?”

    高遠的呼吸噴灑在林瑜的後頸上,林瑜渾身嬌顫幾下,勉強穩住身形,這才頷了頷首。

    “那我走了。”

    一根指頭都沒碰林瑜的高遠就這樣離開了林瑜的房間。林瑜熱著一張臉站了一會兒,這才走到落地窗前。溫柔如水的媚眼戀戀不舍地追隨著出了大宅的高遠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那年輕高挑的男子。

    世人大多貪戀皮相,就是聖人都不能免俗,又何況飲食男女?高遠一點都不討厭林瑜這樣把喜惡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的女人。不如說,他很喜歡這種眼孔淺的女人。

    “客人,這邊請。”

    高級的會員製和式料理亭裏,美麗的老板娘把高遠帶進了走廊深處的包間裏。看來訂下這間包間的人身份不低,和這家料理亭的關係也不錯。想必把自己“請”過來的那人沒少來這間料理亭。

    高遠笑笑,柔和的表情讓老板娘的笑容也更加璀璨了一些——誰不喜歡好看的人對自己和顏悅色呢?就是習慣了迎來送往的人也一樣。

    “失禮了。”

    老板娘說著在拉門前跪了下來,拉門一開,高遠就看見了冷著一張臉俏臉的江瑩瑩。

    “……”

    高遠一怔,接著無聲失笑。他跨進門去,老板娘就把門拉了起來。看樣子是事前已經被人囑咐過沒有必要像平時那樣服務客人。

    “您找我有事?”

    高遠的口吻算不上友善,但也還還算客氣。

    江瑩瑩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的男子,過了近半分鍾才問:“你就是林瑜養的小狼狗?”

    高遠不氣反笑,表情明媚的如三月陽光,一片動人的明媚。

    “隻憑林女士,恐怕還養不起我。”

    高遠這話說得很是傲慢,這倒讓江瑩瑩有些意外。她原以為高遠不過是個男/妓一樣的下賤/貨,專門蹭在女人的裙擺下吃飯。不論是誰有意包/養他,隻要給他足夠的錢,他就會對人家搖尾巴。

    現在看起來,高遠倒不像是被林瑜包/養了。而是林瑜不過是他的提款機之一罷了。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和你繞圈子了。反正你也清楚我是誰,我來這裏是為了和你談些什麽。”

    江瑩瑩到底是還在商場上活躍的經營者,看出了高遠不喜歡繞圈子,說起話來就直切要點。

    這些年林瑜被郭偉精心的保護起來,當嬌花兒一般養著,已經習慣了做國民天後、成功企業家的太太。說起話來林瑜總是下意識地把自己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自然也就不認為自己像對方索求什麽是有哪裏不對的了。

    江瑩瑩一來對高遠沒有私情,二來高遠這樣皮相的男人她也玩過幾個,不會因為高遠幾個言笑的動作就淪陷其中。三來江瑩瑩心中對林瑜的憤恨早已蓋過了一切,她腦子裏除了報複林瑜之外已經再也裝不下其他的東西。除非她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否則恐怕在她毀了林瑜以前,她都無心再去經營那點婚姻之外的小小樂趣了。

    “我隻問你,開價多少?”

    高遠笑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潤了嘴唇,這才淡淡笑道:“談錢俗。”

    “錢多了就不俗。”

    江瑩瑩冷笑一聲,森冷的目光中有一種嘲諷的刻薄,刻薄之上又是熊熊燃燒的噬人凶焰。她從她那個價值十幾萬的小巧手提袋裏掏出一個支票夾,打開,迅速地用筆在一張支票上寫了一串數字。

    “更多的人喜歡管錢叫‘成就’。有時候多一個零,就多了很多人一輩子的成就。”

    唰啦——

    寫好的支票被甩了出去。同支票一起從桌子這頭滑到那頭的是那隻簽字筆。

    高遠看著支票上的七個零。唇角的笑容宛若凝固。

    “我這個人特別怕麻煩。能一次付款的,我不會分兩次付。你想好了寫上去就行。”

    江瑩瑩說著打了個響指,拉門頓時應聲而開。跪在門口的老板娘恭恭敬敬地向著江瑩瑩行了個禮,這才問:“可以上菜了嗎?”

    “上吧。”

    江瑩瑩揮揮手,老板娘立刻退下。拉門再度被關起,一時間偌大的室內,坐著的兩人隻能聽得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再高貴出塵的人終是要用人間煙火才填得飽肚子的。江瑩瑩懶得去琢磨高遠在想些什麽,也懶得去想象高遠會在那張支票上寫下多離譜的數字。就算現在高遠當著她的麵把支票撕了,她連眉毛也都不會動一下。

    ——談不攏隻是價錢問題。如果高遠一開始就沒有和自己合作的意思,他大可不必到這種地方來。

    做掮客,最重要的就是信譽。委托人說好聽了是大爺,說難聽了就是主子。背叛給錢的大爺主子等於自尋死路。高遠要是對林瑜死心塌地,絕不會冒著被林瑜懷疑的危險去見她的死敵對家。因為隻要江瑩瑩的手段髒一點兒,拍下自己和高遠秘密見麵的證據,高遠縱然在林瑜麵前有一千張嘴,也是跳進黃河裏洗不清的。

    如果高遠隻是來為林瑜探探自己的虛實,那他必定在事前就對林瑜有所交待。林瑜再怎麽偏愛高遠也不會完全放心高遠,若是她得知高遠要來探聽自己虛實,必定會派其他人來看住閻海,免得閻海嘴上說一套、手上做一套,真的臨陣倒戈給她致命一擊。

    高遠來的路上江瑩瑩就讓人監視了高遠。事實證明,高遠身後並沒有墜著另外的人。那就是說高遠多半沒有告訴林瑜江瑩瑩約他出來密談的事情。密談的地點是江瑩瑩指定的,這裏當然就是對江瑩瑩極度有利的主場。高遠還沒進這家料理亭的門,潛伏在門口附近的江瑩瑩的人就已經拍下了高遠進入料理亭的畫麵。更不用說兩人像現在這樣麵對麵的坐著,單獨見麵的同時一方還寫了支票給另一方。

    “——現金。”

    好一會兒,高遠才風度翩翩地笑道:“我要現金。”

    本來就俊朗的容貌配上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慵懶,像是在說花兒真香、蝴蝶真美一般輕啟多情的薄唇。高遠微笑。

    “不連號的,不是全新的……全部都要現金。”

    支票重又回到了江瑩瑩的麵前,這次,七個零前麵多了一個數字。這數字讓江瑩瑩冷笑起來。

    這可真是打蛇隨棍上,獅子大開口啊。以為是被人圈養的乖巧小狼狗,沒想到是隻胃口奇大的獒犬。就是不知道這條獒犬會不會因為心太大,想吃太多而被撐死。

    白雲的生母白婉柔是名副其實的白家一霸,其原因說來還要追溯到她的父母,也就是白老爺子、白老太太的頭上。

    白老爺子年輕時風流恣肆,整一個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兒。靠著祖上積攢下來的財富發家,其後憑著過人的膽量與先見之明率先打開了鄰國市場,家業做大到了南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這樣的青年才俊免不了被各色女郎追捧,白老爺子睡遍美女,就是死活不肯結婚。因為有女人給他生了兒子,他父母也懶得催他成家。所有人都以為白老爺子就會這麽浪蕩一輩子,直到白老爺子在一個朋友家見到了這朋友留洋歸來的侄女林宜家……一場驚掉當時所有人眼球的曠世奇戀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林宜家當時還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和白老爺子相差了足足二十幾歲。白老爺子軟磨硬泡了好些年終於心肝寶貝地把林宜家娶回了家。可是這些年來白老爺子一直沒停過造人活動。在白家,除了林宜家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還有好幾個給白老爺子生了兒子的女人。

    在白老爺子把人娶回家以前,白老爺子身邊的女人們總想著母憑子貴,得用孩子拴住白老爺子。隻要自己生了娃,不怕不能進白家的門,一切不過是遲早的事。當時b超技術在大夏剛剛興起,這些女人發現肚子裏懷的不是兒子就打胎墮胎。有個運氣差的到懷孕能力喪失以前都沒懷上兒子,瘋癲了一段時間,最後鬱鬱而終。

    也不知道該說是林宜家心軟,還是林宜家心大。她嫁給比自己大二十幾歲的白老爺子也就算了,還沒把白家那堆帶著兒子的女人們全部掃地出門。反倒是按照舊時的規矩認了這些女人做白老爺子的“姨娘”。

    大夏百年前改製為一夫一妻製,法律上是不承認所謂“姨娘”、“姨太太”的。白老爺子法律上唯一的妻子、也就是白家實際上的主母正妻林宜家又遠比白老爺子小得太多。等到林宜家為白老爺子生出一個女兒,也就是白家幺女白婉柔的時候,白婉柔上麵那一群哥哥大的都能做她爹了。

    白老爺子自覺對林宜家諸多虧欠,又因為白婉柔是唯一的女孩兒對白婉柔倍加疼愛。哪怕白婉柔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飛上天去給白婉柔摘星星。白婉柔的哥哥們也清楚自己在白家的地位說白了就是“庶子”,其地位遠遠低於妹妹白婉柔這個“嫡女”。白婉柔母女想把自己和自己的生母趕出門去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也就都低眉順眼,露骨點的更是百般討好。

    白婉柔打小沒吃過苦,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全家上下都對她縱容得不得了。唯有在男女之事上林宜家對白婉柔管得很嚴。

    人就是明知禁忌還忍不住想去犯。白婉柔在聚會上認識了哥哥朋友的毛剛,頓時就和毛剛*。等林宜家發現不對,白婉柔連身子都給了人家。白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睛,覺得毛剛沒有一點兒能配得上白婉柔,偏偏白婉柔就是要和家裏反著來,父母越是不同意,她越要衝破一切阻礙和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

    最初的甜蜜在七年之癢後冷卻成了淡漠。白婉柔和毛剛的戀愛結婚在普羅大眾眼裏那就是一段深情千金不畏門第之見、窮小子逆襲成功的佳話,莫說這對夫妻被各種各樣的利益糾葛在一起,光是為了彼此的聲譽兩人都不會離婚。

    白老爺子看見毛剛就覺得他是那頭拱了自己精心養大的白菜的豬,對白婉柔更是憐惜縱容。林宜家雖然知道女兒這是自作孽,看著婚姻並不幸福的女兒也依舊心疼。

    白老爺子已經老了,哪怕是去冷凍精子也晚了。林宜家縱使有心也無力再為白家生一個兒子。白雲是白婉柔唯一的孩子,於是乎無論是白老爺子還是林宜家,那心都是往白雲身上偏的。

    白憶蕭是白老爺子長男的二兒子。他不像他爹那樣在白老爺子眼裏還算特殊,也不像他大哥那樣能幹。可是比起白雲來,已經算是能獨當一麵的他也不差。

    想到自己和白雲都流著白家的血,能力上的差別也沒有多大,白家的資源卻是完全朝著白雲傾斜,白憶蕭的氣就噌噌地往上冒。看白雲也就愈發的不順眼。

    眼看著白老爺子年事已高,最近幾年靜養的時間越來越多,估摸著白老爺子清醒的時間已經不會太長的白家人私底下都說著指不定哪天老爺子兩眼一閉就把白家大部分的財富與資源都留給了他心裏的親孫孫白雲……

    白憶蕭自覺自己這一門對白家貢獻不差,事到如今又怎麽會樂意把自己手裏的成果送給白雲?一個快死的老頭兒,一個連兒子都沒生出來的老婦,一個水性楊花的破鞋,再外加一個被女人玩兒的團團轉的蠢蛋。白憶蕭不明白他爹和他大哥都在怕些什麽,成天兢兢業業地給別人做嫁衣有什麽意思?索性直接跟白雲撕破了臉皮。搞得白雲因為他那野/雞前女友而街聞巷知。

    白憶蕭本以為這下子林宜家和白婉柔總得跳出來護犢子了。哪知那兩位高高在上地王母娘娘連說都沒說他一句,擺明了是裝看不見。白憶蕭這下子可算是再沒了忌憚,沒事就氣焰囂張地找白雲麻煩。

    白家都沒人過問白雲的死活,麵前這個女人卻為白雲說話,這大大地激怒了白憶蕭。他冷笑一聲,道:“奉勸你一句,你要是想在這個廢物身上撈油水,還不如來巴結老板我。隻是老板我愛吃嫩肉。你這種的……權當賞你口飯吃好了。”

    白憶蕭說著就往聞暮雨麵前湊,打量聞暮雨的眼光完全是看撈女的眼光。

    “你——!”

    閻海真是恨不得往白憶蕭那還算挺直的鼻子上來上一拳。周凝盡管先前還有些和聞暮雨置氣,這個時候已經無法忍耐地想上前維護聞暮雨。

    聞暮雨緊緊地握住白雲的手,她攔在閻海和周凝的身前,用盡可能平穩的聲音道:“有勞您費心了。但我不需要。”

    “謔~還是個有情有義的!”

    白憶蕭指著聞暮雨,朝著身後的男男女女們道。一眾男女頓時哄笑起來。

    此時坐在稍遠地方的龍麒、白展與龍母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餐廳的值班經理更是跟著服務生快步走了過來。

    要不是被聞暮雨拉著,怒極的白雲已經對著白憶蕭動手了。他被欺辱了這麽多年,也忍氣吞聲了那麽多年。可對方呢?他白憶蕭不僅不知悔改,現在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欺辱聞暮雨!

    熱血在往腦子上湧,但理智也沒因此停頓。因為被聞暮雨死死的拉著,怒視著白憶蕭身後那群旁觀者的白雲才發現這群男女中有人拿出了手機,手機的攝像頭正對準自己。這些男女的身後,也有好事者悄悄模仿,對著人群的空隙抓拍偷拍。

    “老實告訴你,我們白家已經放棄這廢物了。要不咱們家老爺子打個響指就能給這廢物擦了屁股,你說這廢物的醜聞怎麽還能鬧得滿城風雨呢?”

    望著那些大大小小的攝像頭,白雲要是還不知道白憶蕭的目的是什麽,他就是真的白癡了。

    ——白憶蕭這就是要引得白雲對他大打出手。隻要白雲先動了手,他仗勢欺人、毆打堂兄就成了定論。等到視頻被公開到網絡上,縱使白雲有一千張嘴,有一萬種的理由,他也是做錯事的那方。至於白憶蕭說了什麽已經不是重點。不,在那之前,這些白憶蕭帶來的人根本就不會把白憶蕭罵人的聲音錄進去,再幹脆一點兒,他們甚至隻把白雲打人的畫麵上傳。

    白憶蕭聲音不大,被白憶蕭的人隔離開的一般人頂多隻能拍到白憶蕭和白雲對峙的畫麵,想要拍到白憶蕭出口不遜可就難了。

    白雲明知白憶蕭是挖了個坑就等著自己忍不住了往裏麵跳。可白憶蕭的話依舊像那最毒的蛇,冰冷地遊走在他的心上,吐著劇毒的信子,用獠牙狠狠地撕扯著白雲不甚堅強的心。

    “你是覺得他好歹也是毛氏唯一的繼承人是吧?誰叫毛勇生不出孩子來,毛剛又隻有這麽個廢物呢?”

    白憶蕭說得痛快,他才不管白雲怎麽想。就算白雲看穿了自己的計劃又能怎麽樣?他頂多罵不還手,避免了最糟糕的結局。可他在這麽多人麵前受辱的事實不會改變。

    “毛勇、毛剛……毛氏?”

    乍聽見這幾個名字,聞暮雨握著白雲的手顫了一顫。她不可置信地望著白憶蕭,仿佛白憶蕭說得是天方夜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