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新式訓練

    送走了商人傑克老爺，西塵的心情難得的大好。這麽一來，資金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上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都知道，首先，商品能否出售取決於商品的使用價值是否為社會需要。其次，能否讓商品成為貨幣這是商品的一次驚險跳躍，失敗的話，摔壞的不是商品，而是商品所有者。

    姬憐已經“下班”了，事實上自從昨天她掌握了控火後再睡醒就無事可做了。殿下要求的是不燒壞衣服，她已經會了啊。閑來無事她把玩著能在雙手上各自掌著一朵火蓮花，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進步。

    “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我尊敬的殿下。”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有錢了……”

    姬憐聞言翻了個白眼，這不是明顯的敷衍嗎？王子殿下作為西地的主人，會缺錢嗎？

    看少女的神情西塵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於是就說：“好吧，我給你批講批講。”

    這語氣，就像是高三麵對問問題女孩子。首先要保證這道題你會她不會，然後就可以帶著炫耀的口吻說，“來來來，哥給你批講批講。”聶野曾經就是這樣，成績不說絕頂，卻也還不錯。但是自稱為哥顯得滑稽了些。他也有自己的長項，就比如……數理化生政史地語文英語……但作為學霸也有痛苦，最大的痛苦就是從來以為上學的時候會發生些什麽，結果什麽也沒發生。這個狀況一直持續到他掛掉，額，或者說是飛升。

    西塵繼續剛才的口吻，“其實我很缺錢的，來的時候一路靠著招搖撞騙才活下來，還好王子這個名頭挺好用的。那些國家的君主都不願意一個王子餓死在他們的領土上，於是給了我些盤纏。其實我啥也沒有，靠著一張臉化緣，純粹的空手套白狼，說白了就是一場倆人的西遊記。到白月王國的時候差點餓死了，白月王公見事不對連忙請我進宮，給了我500金幣讓我滾蛋了。”他用粗鄙之語說這種事也是帶著微笑。

    姬憐聽著不僅有些詫異。“那你還每個月答應給我一個金幣！”

    “錢沒了再要嘛。”

    真是一個——高貴的無賴。

    “那殿下您又去要了？”他不會真是個無賴吧？

    “問誰要啊？難道還有人給我送錢……你真是太天真了。”西塵翻了個白眼。“我剛才和商人傑克老爺談好了，他會收購礦石，然後我們就有錢了。”

    我們！這個詞用得真暖。

    “可是流風要塞一向很……”好吧，她似乎多嘴了。

    “不。”王子搖了搖頭，“我不是和流風要塞談判的，我是和傑克老爺談判的。”

    姬憐很聰明。一下子就想通了這句話的意思。

    “那我……明天能和你一起去嗎？”

    王子也沒有猶豫。“好啊，你陪我去吧，花園就這麽大，你這幾天很悶吧！”

    雷電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王子在和那個女孩子在說話。臉上似乎，不是似乎，是真的在笑。既然他現在心情很好，那就可以說了，雷電大大咧咧走了過來，嚷嚷道：“皇子，你讓我操練那一群騎士，今天有兩個人跟不上，被我當場殺了。”

    殺。一個血淋淋的字！

    他以為王子的心情會轉陰，畢竟這是他的騎士，效忠於他。

    卻沒想到王子根本就沒在意。點頭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雷電覺得不大對味兒，複又問道：“那個，殿下，你不生氣？”

    西塵覺得好笑，“與我不相幹的人，我生氣做什麽？生這些氣？我不早被氣死了。與我說說這些騎士的情況吧。”

    還好他不是完全的不在意。雷電咳嗽了一下，說：“其實這些人就是懶散了點，其他倒也沒什麽。被我當場殺了兩個人後，這些人也不敢鬧了。”

    “你這不等於沒說嗎？”西塵聳了下肩，“將那些騎兵叫過來吧。我要求在二十分鍾內全部集合在我的花園門口。是時候訓練他們了。”

    那之前的算什麽？繞著小鎮跑著玩？拿生命做遊戲？雷電聞言臉色有點古怪，他知道皇子不是嗜殺之人，也沒有貴族的古怪惡趣味。他嗯了一身，轉身飛奔出去，相信這群騎士要被玩瘋了。敢在皇子麵前懶散，這就是下場！現在全小鎮的人都知道這些騎士了，一百來人圍著小鎮跑，聲勢太過於浩大。生命不足惜，可這是要有多丟人啊。

    姬憐握了握拳，卻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刑場上的人死了，跟你會有什麽關係，不看熱鬧就好了。

    西塵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不然他們也不需要死。我們有時間反思，卻沒時間去後悔。人其實和魔獸沒什麽區別的，如果渾渾噩噩的話。死了就死了吧，起碼他們的家屬會得到相應的撫恤金。”他沒說，戰亂的西地常年吃人肉，不死人反而顯得奇怪。

    “殿下，你為什麽要與我說這個？”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無聊吧。”西塵說。

    姬憐愣了一下，眼眸垂了下來。

    二十分鍾很快一晃而過，事實上隻有十五分鍾。王子的花園門口黑壓壓的站著一群騎士，這群騎士比較昨天，竟然瘦了整整一圈！不少人的臉色都十分的痛苦。然而他們並不敢表現出來。也許表現出來就不是繞著小鎮跑這麽簡單了。

    王子穿著華貴的衣服出來了，每一次落腳都似乎是踏在了人的心尖兒上。

    格蘭蒂斯立馬出列，恭敬的俯身。聲音低沉沙啞，是因為缺水的緣故。“恭迎王子殿下。”

    “還不錯。下一次，就不會讓你們繞著小鎮跑了。”

    “絕對不會有下一次。”這簡直是身為騎士最大的恥辱。

    “我相信你們不會有下一次了。”王子頓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格蘭蒂斯的身上，“下麵，我宣布，將由格蘭蒂斯擔任你們的統帥。而你們隻對我效忠，向我負責。明白嗎？而在此以前關於你們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是，以前你們的一切，全部一筆勾銷，不接受，不認可。

    “願意！我們誓死為王子殿下效忠。”騎士們吼了出來。

    王子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們安靜。對格蘭蒂斯說：“接下來，你就是他們的教官了。就是根據我的要求去訓練他們，當然，還有訓練你自己。相信你這個白月第一騎士會讓我滿意。”

    “今天你們要訓練的很簡單，就是站好隊站直。站好隊是必要的，或行或列，要求像是矩陣一樣規整，我要求不管你們是走路、跑步、集合，都要是矩陣式。”

    西塵走到了騎士當中，“至於站好，這個要求可不簡單。我將這個口令稱之為立正。立正的要求就是，兩腳跟靠攏並齊，兩腳尖向外分開約60度；兩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體正直，微向前傾；兩肩要平，稍向後張；兩臂自然下垂，手指並攏自然微屈，拇指尖貼於食指的第二節，中指貼於褲縫；頭要正，頸要直，口要閉，下頜微收，兩眼向前平視。”

    他一邊說一邊糾正著騎士們的動作，然後看著，“嗯，好，很好，就這樣，保持5分鍾，不要動。誰動繞著小鎮跑圈去。”

    雷電在一邊看著，也許殿下就是想要一堆好看的花瓶來著，能撐得起門麵就行了。隨他去搞吧。一邊的小姑娘姬憐在花園裏探著頭，有點鬼鬼祟祟的，雷電無語的說：“想看就出來看唄，又沒人會說你。隻要你不展露你的能力。”

    小姑娘聞言高興地跳了出來。

    好吧，他什麽也沒說。如果殿下問起來的時候。

    “喂！你是要訓練一批呆頭鵝嗎？”

    雷電又翻了個白眼，這麽直截了當地問出來，不是給殿下找不自在的嗎？

    王子回眸看著款款走來的姬憐，小姑娘恢複和適應的都很快，已經沒了日前的窘態，現在對他說話也一會兒“殿下”一會兒“你”的。應該是從過去的陰影裏徹底的走了出來。

    “這可不是一群呆頭鵝，他們會是最優秀的騎士。”

    最優秀嗎？和王都的比如何？那一群騎著高頭大馬，頭盔上佩戴著朱纓，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拿著銀製的劍，踏著鹿皮靴，胸前的衣服上掛滿了勳章的那種。比他們還優秀嗎？

    姬憐並沒有懷疑王子說的話。

    “不，他們不會是騎士。”王子又更正了自己的觀點。王子看著這一群男人們，認真且嚴肅的說：“你們會是最驍勇的戰士，對得起人民，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領土。能夠有騎士的尊嚴。”

    像是熱油一樣的話澆在了男人們的心底。

    其實。隻有高級騎士才會得到應有的尊重，就像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王子。眾多的騎士不過是虛有其名罷了。能做王子的騎士，這是多少人的夢想啊。然而戰士，卻是比騎士更高貴的存在，他們會浴血搏殺，而不僅僅是虛有其名。

    一個戰士，到哪裏都會贏的人們的尊重。但是成為一個戰士卻並不簡單。一般情況下，戰士，都是擁有武之力的人，至少都是武師，很少很少的情況下有凡人。

    王子審視了一周，站到了格蘭蒂斯的身前，看著男人標準的軍姿，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好，接下來的訓練由你負責了。可以訓練一會兒休息一會兒，記住，休息室一小會兒！晚上十點之後，帶隊回去休息，不準打擾到平民。”

    “是！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