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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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怎麽不問一下,為什麽要偷錄那個人?”吳天問道。
薛豔兒笑了笑,說道:“你不像是靠勒索別人為生的,顯然是被這個人刁難上了,這是無奈之舉而已。”
果然冰雪聰明,吳天暗自說道。
“那能說一下你的計劃嗎?”吳天很迫切的問道。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麽。”
“因為我還沒有想好。”
吳天一頭黑線,不過他真的等不了那麽久了,方韻那邊的事情迫在眉睫,如果不盡快的解決,黃正龍萬一把處理結果一公示,可就做啥都晚了。
現在黃正龍之所以還給方韻留有時間,無非是想再坑方韻的錢罷了,至於這個事情該怎麽處理,他早已有了決斷。
“我的意思是,最好是今天能把事情辦完,我朋友被這家夥陷害,現在十萬火急。”吳天雖然語氣不重,但是所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說完後,吳天把黃正龍的資料拿給她看,薛豔兒也非常認真的記憶著。
“我知道了,你盡管放心,沒有把握,我不會接的。”薛豔兒站起身來,好像已經準備離開了。
“你拿著這個。”吳天這才想起攝像機的事情。
薛豔兒看了一眼自然就知道這是什麽了,這個攝像機沒有任何的開關,隻要插到任何一個插座上,就會立刻開啟錄像錄音功能,而且由於持續的有電源供應,所以隻要內存容量夠大,它的錄像時間可以是一輩子。
“對了,你電話是多少,不然我怎麽聯係你。”吳天突然覺得事情是不是進展的有些順利了,也讓他產生了一種不太放心的感覺。
的確,如果薛豔兒就這樣不鳥吳天了,這個事情不就被耽擱了嗎,而且還影響吳天想其他的辦法,確實讓人揪心。
“不用擔心,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可以給我打電話。”薛豔兒遞過來一張卡片。
卡片是淡金色的,沉甸甸的,香香的,是她身上的味道。
奇怪的是,卡片上隻有電話,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沒錯,多餘的什麽都沒有,看材質,像是金屬。
吳天暗自嘀咕道,或許他們做這個行業的,就是這種規矩吧,當然他肯定也不明白,金色卡片意味著什麽。
眼看著薛豔兒就要開門走出去了,吳天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媽的,這算是嫖了還是沒嫖啊,收不收費啊!
如果算,那必然要搭進去幾萬,還得給那個該死的西裝男同樣的錢。
如果不算,那自己也不可能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摸著自己口袋裏的幾千塊,雖然吳天花的不多,但是在這種場合,這點錢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他想叫住薛豔兒,但是,憑什麽理由呢?
人家都已經要幫助自己了,若是還讓人家再幫自己解決嫖資的問題,這簡直就是不知好歹了。
有些糾結的把薛豔兒的名片塞到了口袋裏,吳天坐在沙發上,想著一會用什麽法子脫身。
說實在的,吳天第一個想到的辦法就是跑,他剛才已經把路線都記清楚的,如果選擇暴力脫逃的話,他覺得勝算還是比較大的。
誰曾想,這種場合都是精心設計過的,沒有回頭路。
也就是說,房間有的隻能從外麵打開,有的隻能從裏麵打開,像剛才的雜貨間,隻被允許從外麵打開。
這也體現出了這等場所的安全性,包括緊急撤離通道等等,都是一應俱全的,不然誰會放心來這種地方消費,被抓一次,可是一輩子的汙點。
正當吳天揣度之時,一臉諂媚的西裝男從外麵端著個果盤走了進來。
“張先生,累了吧,吃點水果。”西裝男高興的合不攏嘴。
在他眼裏,吳天已經折騰完畢了,馬上就要履行自己的承諾了。
“我可沒點這玩意。”
吳天一看這果盤上的標簽,竟然是1314元。
就這麽幾片西瓜,幾片獼猴桃,幾片橙子,就敢要一千,畜生啊。
“張先生,您可別逗我了,薛豔兒出一次台的價格可是這個數。”西裝男做了個9的手勢。
“九千?”
“您真會說笑,九千算什麽頭牌,九萬。”
“所以,這點水果,還不夠零頭呢,您就別拿我開心了,等您吃完了,我帶您去結賬。”
一番對話下來,吳天的心情更糾結了,加上給西裝男的,這一下子可就扔進去十八萬,要是方韻知道自己啥也沒幹就花了十八萬,還不得直接要了他的命。
“你這有沒有那種服務,就是今天先走,明天來結賬。”吳天說道。
“打白條啊?”
正在幫著吳天找牙簽插水果的西裝男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對對,就是這意思。”吳天總覺得這個對話好像在某個小品裏聽到過。
“我說張先生,您可別開玩笑了,要是您再這樣,恐怕事情可就大了。”西裝男一看吳天有點想賴賬的感覺,態度也跟著開始轉變了。
人都是勢力的,一看到自己的利益馬上就要受到損失了,他又怎麽可能還會笑臉相迎呢。
“哈哈,走走,結賬去,你看把你嚇得。”
吳天大笑起來,其實心裏在想,媽的,一會踹你一腳再跑,讓你得瑟。
來到收銀台的時候,吳天開始四處張望,並沒有給予掏錢,就自己口袋裏的那點錢,都不夠吃上幾盤水果的。
而西裝男則是緊貼著吳天,好像已經做好了隨時叫保安的準備。
吳天的計劃油然而生,他準備一會掏出一把錢來,然後假裝不小心往空中一灑,趁著混亂跑掉。
但是,當吳天剛掏出一把錢的時候,收銀台的女人馬上說道。
“先生,可以讓我看一下嗎。”女人指了指吳天手裏的那張金色卡片。
剛才吳天隨手往口袋裏一塞,和這些錢混在了一起,隻不過這金色的東西比較紮眼。
吳天一臉疑惑,心裏一陣不安。
畢竟這是薛豔兒的名片,也同樣意味著她的身價,也可能要的價格會水漲船高。
“先生您好,請收好,祝您下次再來光顧。”收銀員畢恭畢敬的將卡片遞了回來。
吳天完全懵了,啥情況,不要錢了?
一旁的西裝男看到剛才的一幕,先是一驚訝,然後又表現出了相當絕望的神色。
我靠,什麽情況,難不成這卡能免單?吳天嘀咕道。
事實正如此,這種卡,叫做香金卡,是純金材質打造的,當然它的實際價值遠比這金子本身更加值錢。
擁有了香金卡,也就意味著在這個地方,所有的消費都可以免除,而且和電話上的那個女人,可以無限次數的纏綿,因為,這意味著一種榮耀。
“張先生,請走這邊。”西裝男的臉色並不好看,但還是恭敬的帶著吳天離開了會所,一路上並沒有半句廢話。
出了會所之後,吳天雖心中不安,但是現在沒有辦法,隻能耐心的等待著薛豔兒的消息了。
回到餐廳,吳天也沒有心情去送外賣了,索性就在餐廳附近瞎逛,也算是打發時間。
傍晚時候,張小波給吳天打來電話,說正好接了一單去那個單身公寓的外賣,問要不要帶著吳天一起過去。
說實在的,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論這個公寓的劉柱是否是自己找的那個人,但最起碼可以作為一個排除的選擇。
但是思考再三之後,吳天還是沒和張小波前去,理由也非常簡單,一心不可二用,他既然決定了先幫方韻解決當前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再分神。
到了晚上,吳天一人回到了方韻的家中,從冰箱裏隨便拿出了些吃的就當晚飯了,看著滿滿一冰箱的食物,顯然是特意準備的,他不由的想念起了方韻。
方韻一夜都沒有回來,吳天本想去個電話,但還是沒有,事情還沒有解決,他不想讓方韻空歡喜一場。
第二天,吳天很早就醒來了,確切講,他這一晚也沒怎麽睡,滿腦子都在想著,這薛豔兒到底有沒有搞定黃正龍。
剛來到餐廳,就聽見有人在外麵喊,誰是吳天。
正巧,吳天連忙招手。
“你的快件,你這地方也太不好找了,怎麽寄東西也不寫清楚地方呢。”快遞員一邊撕下單頁,一邊抱怨。
“誰讓你不打電話。”吳天一把奪過快遞。
“暈,有電話我還不會打啊,什麽都沒寫。”快遞員說完轉身就走了,看樣子確實折騰的他夠嗆,不然也不會表現得如此氣憤。
這個快遞盒也就巴掌大,並不是特別顯眼,但是吳天此時的心情卻是格外緊張的。
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除了薛豔兒,又有誰會給自己寄快遞呢,更何況,寄的地方,還是這餐廳,想必她和黃正龍的聊天中,也肯定了解過這個事情。
打開包裹,裏麵卻隻有減震泡沫,並沒有吳天想看到的那個充電器款攝像機。
不甘心的吳天直接把快遞盒拆了個稀巴爛,終於,在紙盒的夾層裏,他發現了一個黑色的u盤。
這u盤隻有小拇指的一半大小,非常不起眼,看得出來這是精心裝到裏麵的,也就是說,如果這個快遞沒有落到吳天手中,別人可能也會當成空包裹而丟棄了。
方方麵麵,都做到的足夠老道,也更加印證了吳天的猜測,這是自己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