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冬手按著胸口，用力咳了咳，嘴裏有痰，他朝著垃圾桶吐出來，看到垃圾桶裏有一塊黑色的血塊。小說

    他按了鈴，躺在了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給虎子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你過來一趟，幫我送個東西。

    好。

    程少冬把鈴聲調到最大，放在了枕邊，閉眼，等醫生過來。

    之後，他陷入了長時間的昏迷。

    盛夏坐公交回到家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了。

    奶奶在沙發看京劇，盛小滿再給奶奶捶背。

    奶奶被盛小滿舒服的按摩伺候的有些困，聽到門開的聲音便立刻清醒了，知道是盛夏回來了。

    奶奶我回來了。盛夏把包放下，朝著奶奶走了過去，她臉有一夜未眠的疲憊。

    夏夏回來了啊。奶奶轉過頭：小滿說你去楠楠家住了一宿，吃午飯了嗎廚房裏給你留了，你熱一熱。

    盛夏抬眼看了一眼沉默盛小滿，我吃過了。盛夏其實是沒有胃口：奶奶身體好嗎有哪裏不舒服的嗎盛夏坐在奶奶旁邊。

    盛小滿停下了手的動作，站起來給盛夏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奶奶笑著搖頭，撫摸著她的手：奶奶身體這兩天從前好多了，夏夏不用擔心。

    盛夏笑了，點頭：奶奶如果有什麽不舒服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盛夏看著盛小滿：你告訴小滿，不要瞞著我們。

    奶奶不住地點頭：好~好。

    盛夏揉了揉太陽穴，接過了水杯。

    奶奶轉頭對著盛小滿：你去寫作業吧，我跟你姐說幾句話。

    盛小滿一聽，不願意了：什麽啊，我為什麽不能聽

    盛夏把盛小滿放在沙發的書包朝著盛小滿扔了過去：哪兒那麽多話，趕緊去寫作業

    盛小滿穩穩的接住書包，唯一的一次沒有和盛夏計較，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從奶奶生病後兩個人第一次認真的在一起談話，盛夏大概猜到了奶奶要說什麽。

    夏夏，我的手術費，是哪裏來的奶奶小心翼翼的問。

    我借的。盛夏淡淡的說。

    問誰借的奶奶伸著脖子問她。

    是我一個朋友。盛夏抓住了奶奶的手：奶奶你別多想了，他家是做生意的，所以才有錢借給我。

    奶奶一聽這話：那也得還啊。

    手術費沒多少，奶奶你別操心了，我會還的。盛夏實在是太了解奶奶了，她怕奶奶為手術費的事擔心，所以她不能說實話，奶奶會自責的。

    奶奶從沙發艱難的站了起來，盛夏趕緊站起來扶著。

    奶奶來到她的房間，從一個櫃子底部取出了一個褶皺的存折，塞給了盛夏。

    這是這些年我存的錢，本來打算留給你大學的學費，現在給你，你看看夠不夠還我的手術費。也許是年紀大了，奶奶的手在抖。

    盛夏的眼淚簌撲簌撲的往下掉，這是她和程少冬的差距。

    有時間你把你那個朋友叫來家裏吃頓飯吧。

    盛夏一聽，趕緊搖頭，奶奶態度卻很堅定。

    好歹我這條命算是他救的，奶奶必須要感謝他，周六吧，小滿不課，大家都在。

    好。盛夏若有所思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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