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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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爾起初隻是一眼萬年式的迷上周陽,沒有考慮那麽多。飛蛾撲火式的撲上去,不求回報。她也明白當初是她引誘周陽,如果沒有她的引誘,周陽也不會成為她的。周陽總想從經濟上補償她,她拒絕,她要讓周陽一直欠著她。她若是為了錢就不會找周陽了。她陷入了,不可自拔,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讓自己懷上周陽的孩子,她不再灑脫了,她要爭取。她知道周陽和蘇然的結在哪裏,她能給周陽的蘇然給不了。如此這般,她做了個決定,找蘇然攤牌,為什麽不爭取自己的幸福。
周陽下班後心裏五味俱全,想到認識卓爾的始末,他被她牽著走,在欲望的海洋裏沉浮。他不知道如果蘇然知道這件事情會是怎樣的反應,會和他離婚嗎,他不想離婚的,他愛蘇然。即便一輩子沒有夫妻生活,她也在他心裏烙下了一個印,他願意守護她。蘇然是那麽豁達,純淨,有思想。他忘不了那個他拔智齒的女孩,為生活疲於奔命的好姑娘。他到了卓爾的樓下,在下麵反複思索該說什麽,片刻後上了樓。敲開門卓爾一把抱住他,他把她推開,他麵色凝重的坐下。他說:“卓爾,你把孩子打掉吧,我們...分手吧!”卓爾聽了之後從床上跳下來,坐在他旁邊,壓住怒氣說:“周陽,你怎麽這麽絕情,說要我就要,不要我就扔,我不是玩具,孩子我不會打掉的,我要你離婚,蘇然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她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一輩子那麽長,你願意和一個性冷淡的女人過一生,還是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卓爾說完無助的看著周陽,又說:“你看看我,驕傲的卓爾不見了,變成了低到塵埃的卓爾,”她說完哭了。周陽看著她,他想給她擦擦眼淚,到後來隻是把紙巾遞了過去。周陽說:“卓爾,我對不起你,不要提我媳婦兒,她很好,是我不好,求你了,我對不起你。我怎麽才能補償你!”他說完也像個孩子般哭了。卓爾看他哭了,沒有說話。時間凝固了,兩人都沉默了。卓爾把情緒調整好說:“周陽,我不會放棄。這一次我一定要賭一把,為什麽不呢,人一輩子就活二萬多天,為什麽要留下遺憾呢,我就活我自己的,管別人怎麽看我,怎麽說我呢!”周陽呆住,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他說:“我不會離婚。不會娶你。”卓爾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你等著吧!”
蘇然像平時一樣工作,她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工作有條不紊,收入穩定,周陽愛她。無論是精神上物質上她都對自己這幾年給自己的答卷很滿意,她也會去聽一些管理營銷的課程,英語她惡補的已經初見成效,和人交流沒有障礙,她時刻給自己充電,這是一個日新月異的時代,她一定要把自己的短板一點點的修補。
當卓爾出現在蘇然麵前時,蘇然以為是客戶。卓爾今天就像是上戰場般,精致的妝容,自信的笑,一身得體又不失性感的衣服。她看到蘇然那一刻還是覺的自己有點失去底氣了。蘇然一頭長發盤起挽在腦後,大概一米六八的身高,職業裝,到膝下的短裙。端莊大氣,薄施脂粉。五官棱角分明,高挑的鼻子,微微翹起的嘴唇。她比自己大五歲,但她那種從容,優雅是自己不曾有的。蘇然嫣然一笑問:“你好,你是需要哪方麵什麽幫助?”卓爾也笑著說:“你好,我叫卓爾,我想和你談談,我是周陽的朋友。我等你忙完我在附近的咖啡廳等你。”蘇然看著眼前這個妖嬈美麗的短發女人,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什麽,她依然笑著說:“好的,我這邊忙完去咖啡廳找你。”
蘇然忙完本來想和周陽打個電話,但是她忍住了。她換了一條長裙,頭發隨意的散著。到了約好的咖啡廳,卓爾看著蘇然款款走來的蘇然,她覺的蘇然很美,雖然她是女人,依然覺得蘇然有一種隻能遠觀,不能褻瀆的美。氣場太強大了。蘇然微笑著坐在她對麵,點了一杯咖啡。卓爾先開口道:我叫卓爾。蘇然笑著說:“你今天白天說過了,你好,我叫蘇然,你是周陽的朋友?”卓爾喝了一口咖啡說:“我知道你是周陽的妻子,我在她手機裏記下來你電話,所以今天給你打了電話去了你公司找你。”蘇然沒有插話,示意她繼續說。卓爾接著說:“我和周陽一年前認識的,在一次遊戲群裏聚會時認識的,之後不久我們就在一起了。”她說完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蘇然的表情。蘇然聽完笑容凝固了,隻淡淡說:“你繼續說吧!”卓爾繼續說:“這一年裏,他大概一周有三四天都會去我租住的地方,然後再回家,起初我沒想到破壞你們的婚姻,隻是太喜歡他,他也喜歡和我在一起的感覺每次都意猶未盡。”她說到這裏,蘇然的心被刺痛了一下,聽一個陌生女人描述和自己丈夫的種種,耳廝鬢摩,翻雲覆雨,真是一種天大的諷刺。她依然麵無表情的說:“你繼續說吧,我想聽的完整一些。”卓爾想,再強大的女人也忍受不了自己丈夫的豔遇。她繼續說:“我知道你們很少有夫妻生活,你性冷淡。他喜歡和我在一起。我懷孕了,我要和她結婚。”她說完挑釁式的看著蘇然,蘇然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卓小姐,我耐著性子等你說完。這是我的素質。然後該我說了,誰給你的勇氣和膽量和我丈夫亂搞後跑到我麵前恬不知恥的叫囂,現在的女孩子都怎麽了,堂而皇之以愛為名插足別人的家庭,還跑到對方妻子麵前叫囂真愛,大放厥詞。你此刻的目的就是讓我放手,讓你和周陽在一起?”卓爾頓時沒有了底氣。說:“是的,我覺得周陽和我在一起更合適!”蘇然說:“如果按正常的套路,我此刻應該是咖啡潑你一臉,然後抽你兩個嘴巴,放在幾年前,這時你應該摸著你被打疼的臉,現在之所以我沒那麽做,我是可憐你,你如果真有本事,讓周陽來找我說離婚,我立刻簽字。還有卓小姐,我很忙,時間對於我來說很寶貴,以後不要來找我。”說完把買單的錢放在桌子上,揚長而去。卓爾坐在原地,看著蘇然離去的背影。她覺的自己已經敗了大半。
蘇然開著車回公司忙完手頭的事,給店內員工開了會。結束後推掉了客戶的應酬,驅車回家,她想此刻周陽應該在家了。這件事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整天忙於工作,竟然丈夫出軌一年有餘都沒有發現,她覺的自己確實有責任。
她到家後,像往常一樣進門換鞋,周陽在廚房已經煲好了湯,做好了菜。她笑著說:“怎麽今天又想起來做飯了,不是好久都沒做了。”周陽解下了圍裙,洗了手過來抱住蘇然,溫柔的說:“想著你這麽辛苦,我得伺後伺候,你要是能每天早回來,我每天做給你吃。”蘇然笑笑,兩人對麵而坐。蘇然平靜的說:“周陽,今天卓爾來找我了。”周陽正在給蘇然盛湯,手就突然停下來了。他惶恐不安的看著蘇然說:“她,她,說什麽了?”蘇然看著他說:“你坐下來,咱們談談。”周陽慌亂的坐下來。蘇然說:“她什麽都說了,相識,懷孕,以及你們在一起的細節。”周陽坐在蘇然旁邊抓住蘇然的手說:“老婆,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以後我再也不會了。”蘇然說:“你先聽我說完,這個事情,我也是有責任的,也不能全怪你,從咱們最初認識你都知道我是怎麽樣的,我是工作狂,陪你的時間少,又不會像別人的妻子一樣那麽依賴你粘著你,這是我的性格,我改變不了,最重要的是在夫妻床地之間的事又不能盡如你意。關鍵是你是怎麽想的,你若是覺的和卓爾在一起能開心,比我帶給你的快樂多,我就和你離婚,放你自由,隻要你開心。”周陽突然跪在地上,眼裏含著淚說:“老婆,我愛你,我從來沒在外麵沾花惹草過,稀裏糊塗就和卓爾好了,這是第一次,求你原諒我,我不離婚,決不,以後我們好好的。”蘇然被猝不及防的下跪驚到了,把他拽起來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什麽,有事兒說事兒。”她接著說:“你要不離婚就把這個事情處理幹淨了,你是一個男人,做任何事都要想到後果,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卓爾那邊你自己處理,我不參與。一會兒吃完咱們早點休息吧!”
周陽給她發短信說,他和她結束了,他想好好的生活,他會給她一筆錢,作為補償。卓爾隻回了一句‘不可能’。卓爾是孤注一擲了,她自己在一個商場漫無目的的逛著。居然碰到了曾經的李哥,李哥看到他也意外,兩人找了一個僻靜都地方坐下,李哥看著卓爾不如原先般俏麗,問:好久不見了,你現在好嗎?看著你有點憔悴,當年我對不起你。你恨我嗎?卓爾大大的眼睛望著她說:“有什麽對不起的,現在最最不喜歡別人說對不起了,再說當年如果沒有你收留我我就流浪街頭了,你鼓勵我學習,我現在才能自立。你是我生命中的貴人,我該感謝你的。”李哥說:“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卓爾笑道:“我可不想被打第二次,各自安好就行,我現在遇到一個很喜歡的男人,我想和他在一起,我還懷了他的孩子。”李哥有點尷尬,趁她上衛生間的時候,往他包裏塞了兩萬塊錢。臨別時給她一個電話號碼,說以後有什麽困難隨時給他聯係。卓爾到家結車錢時發現包裏的兩萬塊,自嘲的笑笑上了樓。進了屋,發現周陽已經在屋裏等她,周陽有她房間的鑰匙。卓爾一邊去抱他一邊笑道:你怎麽來了,想我了?周陽躲開了他的擁抱,說:“卓爾,我們完了,我不想失去蘇然,我和她這麽多年了,我做錯了,對不起你們兩個。”卓爾哭了,一邊哭一邊說:“周陽,我可是懷了你的孩子,你舍得傷害我嗎?你忍心嗎,你想讓我怎樣,我把孩子做掉,我們好像曾經一樣可以嗎,我們像以前那樣快樂,我什麽也不要,我不該找蘇然,我錯了,你不要離開我。”周陽麵露痛苦的表情,他喜歡卓爾,他看著卓爾一步步深陷,一點點崩潰,他也很痛苦。但是他不會選卓爾做妻子。他從小接受傳統的教育,循規蹈矩。他覺的妻子就是應該像蘇然那樣像一張白紙一樣的私生活,端莊大氣,作風正派。蘇然是他心裏理想化的妻子形象。而卓爾離經叛道,感性,之前又有那麽多風流韻事。她屋子裏光名牌包包好幾個,首飾更不用提了,憑她的收入根本負擔不起。隻是和他在一起後生活完全收斂了。他覺的卓爾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形象。他堅定的說:卓爾,我們結束了,孩子打了,你以後好好生活,找一個和你過日子的人,別玩兒了。他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這卡裏有十萬,你拿上吧,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卓爾的哭變成了笑,她床頭有一瓶喝了半瓶的紅酒,她拿起來喝。周陽要去奪,她一飲而盡。她聲音尖利的喊:周陽,你要敢不要我,我就不活了。她走到窗口,周陽把她一把用背後抱住,說:你到底想怎樣,卓爾,你瘋了不成,你想我怎樣。卓爾依然尖利的大喊:“我不想活了,覺的活著沒意思,我愛的人一個一個離開我,你們都用錢打發我,難道我是賣的!”周陽不知道拿她怎麽辦,無奈下撥通了蘇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