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世之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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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閣。這種固定建築一般不會在遊牧民族中出現,然而在淩先生在克依族部落中安頓下來後,克依族就開始結束了自祖上開始流傳的遊牧風俗。因為淩先生的醫術堪稱世間無雙,不知道救回了多少在大戰中受致命傷的克依族人,並且幫著部落裏的族人製作更為精良的打獵器具和教給他們更為精妙的打獵技巧,讓他們在氣候條件最為嚴苛的天山腳下也能正常的生活,而且這也是對部落勇士的最好曆練,讓部落一天天強大起來。
雖然為了鍛煉華子和天郎二人獨立生活的能力,淩先生長期待在藥閣裏基本不回小木屋,也沒有約束著二人去找自己的自由,但是藥閣對於華子來說依然是個略顯陌生的地方,這都是因為在華子年級尚幼時不小心被幾頭雪狐攻擊,天郎為了保護他而身受重傷,在陪同兄長在藥閣療傷的那兩天時間裏負責幫忙處理著各種味道難聞的藥物,後來便再也沒主動來過藥閣。因為實在是受不了那股子奇怪的藥味兒,倒是天郎為了防止華子遭遇意外而受傷,有時候會到藥閣找淩先生學習一些醫術和藥物用法。習慣了兄長在身邊的華子則在這個時候選擇叼著野草躺在藥閣旁的雪地上發呆,到了要采藥的時候就閉著眼睛裝睡,憊懶的性格大概便是在日常的偷懶和發呆過程中養成的。
然而這次老族長為了保護自己兄弟二人而重傷昏迷,真正懂醫術的叔叔不知所蹤,兄長也陷入昏迷在部落裏休息,隻能自己尋找藥物為老族長療傷。雖然心裏百般不情願去接觸那些難聞的藥草,但是華子雖然經常胡鬧和不正經,對於自己有恩的人卻不會吝惜自己的感激之情,開始對照著書架上的醫藥書籍在藥櫃中找著治療外傷和固本培元的藥草開始對老族長進行簡單的外傷處理,至於內傷之類的就實在不是他所能力及的了,等淩先生回來再說吧。
“血竭,唔,聽叔提過一次,好像是他從海外帶來的好東西。哇,這什麽味道。”
“三七粉。這個好像不錯,止血散淤定痛,看上去不錯,就是這個味道難聞了些。”
“接骨草,通經活血,解毒消炎,恩,這個也用上。”
於是隨著不斷傳來的華子的自言自語的聲音,一大堆治療外傷的藥材終於被他選定完畢,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麽用,就胡亂配在一起準備了一大鍋藥浴水,將老族長簡單安置好便開始領悟開始那場戰鬥的所得。
精元在掌心匯合,還是**境界的自己卻感受到自己的精元強度和控製力相比於之前強大了不知多少倍,紫色的光團中隱隱能看到一隻金鳳的虛影。戰魂附體,血脈之力開始湧動,看著精元光團的光麵上倒影出的自己,頭頂上出現魔角,渾身開始覆蓋上角質層,並且在關節出突出一根根鋒利的尖刺,華子感到一陣惘然。為什麽對比老族長,自己戰魂附體後的形態會有這麽大的區別,看著像是怪物一樣,而且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提升十分巨大,還是**境界的自己便已經能提升到擊殺九宮境界的雪猿的地步。難道自己真的跟普通人不一樣嗎?再聯想到自己血脈覺醒之時所看到的那些虛境,然後想著明顯是針對自己而來的那個神秘少年,看來自己的身世還真是個謎啊,隻能等叔回來了找他問清楚了。
華子百無聊賴地坐在藥閣的窗口望著遠處的天空發呆。就在此時,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一股神聖光明的力量在不遠處開始匯聚,然後提升到極致,卻在一瞬間又開始逐漸消散,直至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痕跡。
想到部落發生這麽大的變故叔叔也沒有出現,和出現在部落裏神秘人的強大能力,華子開始意識到淩先生可能是在和那個神秘人所在的勢力進行戰鬥,而且也隻有叔有可能發出或者麵對如此強大的氣息,對淩先生的強大實力的自信,讓他沒有想到可能遇到的危險,開始循著氣息傳來的方向去尋找淩先生。
循著氣息傳來的方向踏著雪地快速行進,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氣機不會被人所發現,為了不讓可能被驅散至附近的族人看到戰魂附體後如同怪物一般的自己,華子解除了血脈之力,隻用精元借助天地元氣而行,一直到體內的精元快要耗盡的程度才來到了目的地。
視野所及的範圍內,是一個數百丈有餘的黃土坑,看樣子應該經過了一場大戰。竭力用神識掃視了一遍場間,並沒有發現神秘人的身影,隻感受到了一股虛弱卻讓他感受到熟悉而親切的氣息。
“叔!”
戰魂附體,一道裂紋隨著他狠狠踩在地麵上的一腳而出現,飛身落在淩先生的身前。淩先生的氣息已經十分虛弱,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渾身都是鮮血躺在地上。看到來到自己身前的華子,原本驚異於華子的毫發無傷,卻看到了華子戰魂附體後極具特點的變化,感受著純淨程度更勝自己的血脈之力,一絲感懷和安慰出現在眼中,正想說些什麽,卻被心神牽動了身上的傷勢,發出一道難以壓製的呻吟聲,然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叔!”華子看到與自己身體形態極為類似的叔叔躺在地上,感受到叔叔眼中的關切神色以及同源血脈所帶給自己的強烈親切感,哽咽道。
“我沒事兒咳咳隻是有點透支了,修養幾天就好了,倒是你,武魂提前覺醒咳咳有沒有讓你感到什麽不適的地方?”淩先生竭力壓製住內心的激動和身上的傷勢,勉強平靜說道。
“看我現在這樣子,能有什麽事兒?感覺全身都是勁兒,您別說話了,我這就帶你回去。”說完盡可能輕柔的將淩先生背在身後,卻在這個過程中觸碰到了淩先生的傷口,聽著身後傳來近乎不可聞的壓抑的輕咳聲,想到已經受了如此眼中傷勢的叔叔看到自己的第一眼,說的第一句話是安自己的心,然後便是問到自己的身體有沒有什麽不適,一行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