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八章 倫特丹城的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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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稱為笨拙的侍者,要比往常端酒來更緩慢。
緩慢腳步讓盧爾夫有些不耐煩,明明是一個好心情的。
他已經猜到了修因想要幹什麽。
憑什麽將援軍放入城裏,隻靠圍城,那不可能,聽說克哈山路被毀壞,就算東線的士兵暫時回不來,但是一旦大軍回來,在倫特丹境內與倫特丹人作戰,那隻有死路一條。
修因有他不擔心的地方,那就是倫特丹的弱點。
身為倫特丹延續千年的王族,還有什麽比他更了解倫特丹的弱點呢?
咕咕咕……
酒水落入到杯中,似乎也變得緩慢,咕咕而起的氣泡讓盧爾夫感覺太慢。
“太慢!”
盧爾夫叫出聲來。
但是發現他的話語也變得慢,他的嘴張開的也變得緩慢。
詫異中,他看到那個侍從,那個一直在他麵前卑躬屈膝的侍從竟然挺起了腰……
“你要幹什麽?!”
猛地一驚,盧爾夫突然叫了出來,但是那種緩慢幹突然消失了,他的身體由於用力過猛而向前撲去。
嘩啦!
盧爾夫的手恰好按在酒杯上,玻璃的碎屑將盧爾夫的手劃破出數道血跡。
“啊!”
盧爾夫叫了出來。
“你,你是誰?!”
盧爾夫向那侍從驚問著,侍從跟了他足足有十年,知道今天他才覺得有些事情不對勁。
尤其是,他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一個倒酒的。”
侍從淡淡地回答道。
但是盧爾夫的臉上卻是越來越驚恐的表情,他看到了,準確的說,是聽到了最為恐怖的事情。
“你,你不是啞巴嗎!”十年的時間,盧爾夫是沒有聽過侍從的聲音。
“啞巴?我有說過嗎?”
“那,那,那你為什麽不說話?”
“說話,為什麽?我為什麽要說話?隻聽,不就好了嗎?”
盧爾夫顫抖的身體在慢慢地後退,這時候他心裏大罵著,那些護衛們都幹嘛去了,當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你在想……那兩個守衛嗎?”侍從露出一副潔白的牙齒,但是在盧爾夫的眼中看起來卻是那麽的陰森。
“就在剛剛,我已經把他們結果掉了,不然你打碎酒杯的聲音會引來不小的麻煩。”
“你到底想怎麽樣?!”盧爾夫絕對自己有些崩潰了。
“想怎麽樣?當然是想殺了你。”
“什麽?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你。”
“那,那為什麽?!”
“因為,你離開了王殿。”
“我離開了王殿?”
“沒錯,但罪在你沒有選擇守護它,是的,在你明知道它有危險的時候。”
盧爾夫開始顫抖了,他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你難道是……那為什麽,為什麽九戰錘的惡行卻沒有被製裁!”
盧爾夫有些不甘,他怎麽可能就這樣被幹掉呢。
“而且我的身上可是流淌著倫特丹王族的血脈!”
侍從在桌子上撿起一塊玻璃酒杯的碎屑,不緊不慢地說道,“正是你有血脈,他們沒有,所以,製裁將會落在你的身上。”
“你,你不能這樣,進攻這裏的修因·諾伊曼,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倫特丹城被火焰點燃嗎?”盧爾夫絕對不想自己栽在這裏。
“嗬嗬……”
這時候,侍者的身上開始不斷有黑煙出現,當一股股的黑煙逐漸將侍者的身體籠罩的時候,盧爾夫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不是……不是……他……”
一道玻璃的光華閃過,盧爾夫的喉嚨已經破開,下麵的話,他已經說不出來。
……
先祖祭台開始出現濃煙並燃燒的時候,九戰錘已經無法再控製整個倫特丹城的局勢。
一道光芒掃過,打斷了九戰錘的夢。
從克哈山路繳獲的詭異魂能炮,在這裏發揮著它的作用。
龍輝領不缺月石,所以矮人莫菲特將魂能炮稍稍地進行一番調整後,它的威力要比以前還要大。
於是在矮人一邊讚歎這難以置信的技術的同時,他按下了發射的按鈕。
濃縮著巨大能量的光柱向倫特丹城掃去。
攻擊的卻不是倫特丹城的城牆,而是城市背靠的山壁。
光柱在半山腰上掃過,引發的是山體滑坡……
不過這個世界裏的人並不知道山體滑坡是什麽意思,他們也不知道堅固的山壁如何被這種程度的攻擊就會出現坍塌。
答案在修因的視野裏,山體最脆弱的部分,艾莉絲已經為他標記的清清楚楚。
接下來便是矮人對魂能炮的改造。
要攻擊什麽地方,修因也告訴給矮人,果然,當山體的支撐力點被破壞的時候,山體滑坡,最具破壞的災難發生了。
首當其衝的是榜山而建的擁有千年曆史的王殿。
它與泥石流融為一體,數萬的領民瞬間消失在土石洪流下。
都不用修因去攻擊城門,城門被自動的打開。
是九戰錘中的商人下的命令。
他可不會這個城市殉葬。
隻要他離開這裏,哪裏不能建立新的財富之鄉,隻要他的頭腦在,隻要他能繼續賺錢……
但修因不這麽認為,他的手輕輕地向前揮動,數千發弩矢射出,那商人連表示自己是要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他和他的家眷親信總共近百人便倒在血泊中。
有人沒有死透,還在地上拖著鮮血爬行著。
他沒有活的機會,短短的三十秒的生命殘餘下,結局是第二波的弩矢徹底地將這裏掃蕩為沒有生命氣息的鮮血之地。
城牆上,城內的倫特丹人都看呆了。
後邊,是轟隆而下的土石洪流,前麵,是修因·諾伊曼……
末日,怕就是今天。
但馬上,修因這邊兩萬多人一起的呐喊聲音,將倫特丹城內的人的求生火焰再次燃起。
“放下武器,空手出城者不殺!”
“放下武器,空手出城者不殺!”
……
這是對生命的敬畏,也是讚歎,尤其是萬人紛紛地湧向城外的時候,修因的嘴角帶起並不是笑容,而是麵對著求生之路下、無數倫特丹人互相踐踏的血肉橫飛的場麵。
騎士還是騎士,他們的戰馬馱著主人最先離開危險的地方,而遠遠的身後,是無力的婦女與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