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套路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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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這個據說, 是據小蘭姐姐的密友, 園子姐姐說的, 雖然她當時說起幸繪老師的時候, 雙目放光,滿臉紅暈,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但是這個消息,應該是靠譜的。

    當然從她的反應,繪理還能推出另一個重要情/報——

    幸繪老師很年輕, 巨帥。

    繪理盯著牆上, 大片大片的薰衣草, 她就感覺三個字,好美呀。咳, 對著這麽棒的畫,她竟然能走神到幸繪老師的八卦上, 她的鑒賞水平,大概跟園子姐姐是一國的=_=

    偏偏館長先生和相親男跡部先生, 居然還在方方麵麵分析畫作的奧妙之處,直聽得繪理跟上《藝術與人生》選修課似得, 都有點困了。但她還得集中精神認真聽講, 因為跡部先生會冷不丁在她困得打瞌睡時,突然問她:“藤井小姐覺得如何?”

    如何?感覺你比我們老師還煩= =

    繪理甚至懷疑, 他是故意的。因為他每次提問題的時機, 真是太巧合了, 都是她正要捂嘴,打瞌睡的時候,這樣,她不得不硬生生地把睡意憋回去,嚴陣以待。

    如此幾次後,繪理感覺,真的不能坐以待斃了,反正某人已經三令五申過:“隻許失敗,不許成功。”

    又說:“必要的時候,允許你黑一把本美少女偉光正的形象。”

    人家正主都不是很在意形象問題,她還顧忌什麽呢?可是吧,自黑這東西也是一門藝術的,要怎樣才能不漏痕跡地黑一把呢?

    繪理思考著這個問題,眼睛無意識地亂看,突然,一大片向日葵花海出現在視線裏,迎著陽光盛開的花朵,洋溢著蓬勃的生命力。

    誒?向日葵?

    繪理微微眯眼,笑了。她主動地往跡部先生身前走了幾步,指著他身後那副向日葵,略帶點自豪地說:“咦?這個我知道。這是……梵高的《向日葵》?”

    她笑吟吟地看著跡部先生。

    繪理是這麽想的,能把相親地址選在美術館的人,基本可以斷定,對方是一個有點格調和情懷的人,這樣的人,能允許自己的妻子,是一個僅有家世和臉蛋的空腦草包嗎?

    能嗎?

    顯然不能的對不對。

    男人聞言,轉過身來,有些似笑非笑地回望著她。他的眼睛很深邃,像暗夜中湧動著波濤的海,突然包圍了燈塔,隱約透著粼粼的光。他的背後,是一副油畫,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明亮而耀眼。

    繪理有那麽一瞬間,竟看得呆了。

    然後男人低下頭,用不高不低的音量,在她耳邊輕笑:“這次,是幸繪的畫展,梵高的,是下周。”

    他們離得很近,他低頭說話的時,呼吸間的熱氣噴到繪理小巧的耳垂上,讓她有些癢,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幹笑著:“哈哈,讓您見笑了,對於藝術我不是很懂。”

    相親男先生也意味深長地笑了,他說:“我懂就行。”

    繪理抬頭微笑:“嗬嗬。”懂藝術很了不起嗎??

    好吧,確實了不起_(:з」∠)_

    繪理屬於天賦點加得太偏的那種人,於是留給藝術的,所剩無幾的那點,還被她都加到了舞蹈上……這樣直接導致她對繪畫一點熱情都沒有。上學期之所以選了《藝術與人生》,純粹的信了cosplay社社長的邪,愛醬聽她家社長說,這門課巨巨巨好混,於是義不容辭地拉上她。

    其實原本,的確很好混。然而上了幾堂課後,這門課的任課老師,懷孕了。高齡產婦生頭胎,害喜害得嚴重,還有點先兆流產,不得不臨陣換老師了= =

    於是最後流下的血和淚告訴她,立海大作為霓虹NO.1的學府,好混的課程?不存在的。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繪理,依舊對藝術鑒賞心有餘悸呢,現在來了兩位老師幫她噩夢重溫?

    醜拒。

    於是,走著走著,她就走神了,比起鈴木美術館裏價值不知凡幾的藝術品,繪理顯然對美術館本身更感興趣。從外麵遠觀時,就覺得極具現代感的外觀,給人以視覺的張力和美感,置身其中才發覺內部更是別有洞天。尤其是……

    光線特別好!!

    光線?

    一個餿主意,在她的腦海裏,漸漸地,漸漸地升起。反正……自黑嘛,是永無止境的,嘻嘻。

    繪理無視了“照相機與自拍狗不得入內”的門規,美滋滋地當著工作人員(就是之前門口那位)的麵,摸出了手機。熟練地開機,使用相機,再將電話塞給工作人員,動作流暢一氣嗬成。

    繪理看了眼人家胸前的名牌,露出微笑:“拜托啦,山本君。”

    山本君:……

    看著手中多出來的東西,他還有什麽不懂的。

    在不懂藝術的空腦美人這個基礎上,繪理又給自己點亮一個新設定——沒素質。

    雖設備簡陋,為了藝術品們,繪理也沒開閃光燈,好在光線充足視野敞亮,再加上工作人員技術還行,成片效果,繪理還比較滿意。隻是最後兩張,繪理低頭反複看,還是覺得表情不太對:“山本君,你看,這張看起來像不像玻尿酸打多了,表情開關失靈。”

    山本君站在不遠處,沒動。

    繪理糾結了會,咬牙刪掉,然後一股腦地把手機塞到人家手裏。

    “拜托……”消音了。

    哪裏還有山本君,站在她麵前的,隻有一隻沉迷藝術的相親男先生。此刻,相親男先生俊眉微蹙,略帶不滿地打量她。

    很不滿意吧?認為這種行為很不文明吧?來呀,醜拒我呀。

    心中這麽想著,繪理伸手想拿回電話:“呃,不好意思。”

    然而跡部先生似不經意地抬起右手,她的爪子,撲了個空。

    咦?他這是幾個意思?

    繪理偷覷了一眼,就見那位先生已經怡然地打開攝像頭,嫻熟地調試著數據,還像模像樣對著她調整角度和高度。

    見她愣愣的,跡部微微挑眉,“怎麽,怕我的技術不如他?”

    繪理:“……”

    她無語地打量著哪哪都透著不服輸的跡部先生。從他的衣著到配飾,衣品完美。再加上他和館長一個層次的藝術鑒賞力,這樣的人,審美應該還不錯。

    這麽想著,繪理很真誠的說:“不不不,一看您,就知道技術很好。”

    “喔?”相親男先生顯然對這種敷衍的、不走心的拍馬屁並不滿意:“你沒試怎麽知道?”

    “……”

    然後,繪理就把好勝心很強相親男先生給試了。

    ##

    “然後呢?然後呢?當時都快中午啦,試完了大少爺,他有邀請你共進午餐咩?”

    晚上,繪理吃瓜刷論壇的時候,接到了藤井愛的電話。在她把相親經過講得七七八八以後,某人突然迫不及待地拋出這個問題。錯覺吧,藤井某人好像很希望發生點什麽……

    肯定是錯覺= =

    “然後,”繪理舔了舔唇邊的西瓜汁,“他的秘書拿著電話進來,他收線後,就告訴我公司臨時有事,先撤。”

    “哦……”有點失望的語氣。

    繪理:“……”

    “哦什麽哦?不是你說隻許失敗嗎?”

    “咳,我就是感覺,像看小說看到高/潮,作者大大突然爛尾了。”

    “……”吃瓜群眾嗆到了。

    “不過大少爺既然電話遁,那肯定真是沒看上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繪理:……她現在友盡還來得及嗎?

    ……

    掛斷電話以後,繪理想了想,又爬上了鬥色論壇。

    鬥色是天/朝一個比較知名的婚戀論壇。繪理大學前是在天/朝讀的,雖然課程比較緊,業餘看看小說的時間還是有的。繪理在普江文學城看小說的時候,無意中摸到了文學城的論壇。論壇分有很多版塊,鬥色是其中之一。

    然後繪理就一入鬥色深如水,從此節操是路人。

    因為鬥色背靠女頻大站,所以一般基本上沒有男性出入。當然,偶然亂入的幾隻公蒼蠅不算=_=反正繪理覺得看看妹紙們吐槽婚戀吃肉那些事兒,還挺有意思的,她一般隻看不回,更沒有發過帖子。不過,今天嘛……

    繪理想了想,還是言簡意賅地發了個求助貼——

    主題:樓主是不是被相親男嫌棄了

    樓主今天和相親男約在美術館見麵,中途他接了個電話。收線後跟樓主說,公司臨時有事,就先離開了。

    這是不是沒看上樓主的意思^_^

    №0 ☆☆☆風吹草低見牛郎於2016-07-09 22:22:22留言☆☆☆

    今天展出的某些畫,其實繪理上學期在選修《藝術與人生》這堂課上見過,都是出自一位叫幸繪的青年畫家的手筆。這位幸繪老師為人很低調的,但名氣卻很盛,是位不可多得的天才。據說他本人,很得惜材的鈴木財團顧問老爺子的賞識,不然也不會還在活著的時候(感覺哪裏不太對),就有機會在鈴木美術館裏展出畫作。

    這個據說,是據小蘭姐姐的密友,園子姐姐說的,雖然她當時說起幸繪老師的時候,雙目放光,滿臉紅暈,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但是這個消息,應該是靠譜的。

    當然從她的反應,繪理還能推出另一個重要情/報——

    幸繪老師很年輕,巨帥。

    繪理盯著牆上,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她就感覺三個字,好美呀。咳,對著這麽棒的畫,她竟然能走神到幸繪老師的八卦上,她的鑒賞水平,大概跟園子姐姐是一國的=_=

    偏偏館長先生和相親男跡部先生,居然還在方方麵麵分析畫作的奧妙之處,直聽得繪理跟上《藝術與人生》選修課似得,都有點困了。但她還得集中精神認真聽講,因為跡部先生會冷不丁在她困得打瞌睡時,突然問她:“藤井小姐覺得如何?”

    如何?感覺你比我們老師還煩= =

    繪理甚至懷疑,他是故意的。因為他每次提問題的時機,真是太巧合了,都是她正要捂嘴,打瞌睡的時候,這樣,她不得不硬生生地把睡意憋回去,嚴陣以待。

    如此幾次後,繪理感覺,真的不能坐以待斃了,反正某人已經三令五申過:“隻許失敗,不許成功。”

    又說:“必要的時候,允許你黑一把本美少女偉光正的形象。”

    人家正主都不是很在意形象問題,她還顧忌什麽呢?可是吧,自黑這東西也是一門藝術的,要怎樣才能不漏痕跡地黑一把呢?

    繪理思考著這個問題,眼睛無意識地亂看,突然,一大片向日葵花海出現在視線裏,迎著陽光盛開的花朵,洋溢著蓬勃的生命力。

    誒?向日葵?

    繪理微微眯眼,笑了。她主動地往跡部先生身前走了幾步,指著他身後那副向日葵,略帶點自豪地說:“咦?這個我知道。這是……梵高的《向日葵》?”

    她笑吟吟地看著跡部先生。

    繪理是這麽想的,能把相親地址選在美術館的人,基本可以斷定,對方是一個有點格調和情懷的人,這樣的人,能允許自己的妻子,是一個僅有家世和臉蛋的空腦草包嗎?

    能嗎?

    顯然不能的對不對。

    男人聞言,轉過身來,有些似笑非笑地回望著她。他的眼睛很深邃,像暗夜中湧動著波濤的海,突然包圍了燈塔,隱約透著粼粼的光。他的背後,是一副油畫,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明亮而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