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遇襲
字數:10530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給你告白,要不要聽 !
秦唐卻像是完全聽不懂似的,一張俊臉上的表情並未又什麽變化,也並未去接陳效的話。
陳效的這一拳猶如打在棉花上一般,他倒是未再多說什麽,吆喝著讓繼續。
顧世安這下稍稍的鬆了口氣兒。她是並不願意玩這遊戲的,幾乎是東西到了她的手裏就會立即丟出去。東西倒是一次都未落在她的手裏過。
陳效的動作反應同樣是快的,也同樣的未被問過問題。
因為有了陳效和秦唐的這茬,眾人接下來的時間都未問刁鑽的問題。反倒是問些五花八門的搞笑的事兒。氣氛一時間活絡得很,哄笑聲一陣蓋過一陣。
山上的溫度低,但坐在篝火邊卻並不覺得冷。玩夠了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又有人提議玩起牌來。
顧世安早已經打起了哈欠來,這會兒就沒再玩了。她本是想回去睡覺的,見秦唐被陳效那邊拉著玩牌,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動,就在一旁坐著。時不時的去看那麽一眼。
陳效對秦唐的敵意滿滿的,這會讓上了牌桌,哪裏會由著秦唐想走就走,這一座之下時間就有點兒久了。她困得厲害,哈欠一個不接一個的打著。
等著坐了那麽會兒去看周圍時,才發現羅韻和黎苒今晚並沒有玩牌,不知道是去哪兒了。
顧世安自然不會去管這事兒。往牌桌那邊看了看。視線還未收回來,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有短信進來了。
顧世安將手機拿了出來,短信竟然是陳效發來的。隻有簡單的幾個字:“打算守到明兒早上?”
雖是沒有去看他,顧世安仍舊能想象得到他打字時勾起的嘴角的譏諷。
她微微的抿了抿唇,又坐了會兒,這才起身往帳篷那邊走。
離開了火堆旁是冷的,她散步兩步就鑽進了帳篷,然後脫了外套躺進了睡袋裏閉上眼睛。
她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拿出手機來給秦唐打了電話。原本是給她找借口想讓他早點兒從牌桌上下來的。誰知道秦唐卻並沒有接電話,直接的將電話給掛斷了。
顧世安握著手機發了會兒呆才重新放下,然後閉上了眼睛。
她是想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些的,誰知道竟然密密的就睡了過去。
顧世安是半夜的時候被一陣寒氣給凍醒的,她原本是想再往睡袋裏躺些的,才剛要動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立即睜開了眼。
隱隱約約的光亮著帳篷裏還有一人,看不清麵目。顧世安差點兒就要叫出來,那隻手的主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要笑不笑的說:“你是打算讓大家都知道我在這兒?”
陳效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說著就鬆開了捂住顧世安嘴的手。
這左右都是帳篷,顧世安哪裏想到他那麽膽大竟然會過來。她是有些惱的,翻身就坐了起來,同樣是低低的問道:“你過來幹什麽?”
陳效慢條斯理的將袖口和襯衫上的扣子解下,然後傾身逼近顧世安,要笑不笑的說:“我怎麽就不能過來了?天氣冷,我當然得過來給我媳婦兒暖床了。”
他倒是坦然得很,說著就要鑽進睡袋。
顧世安這下就壓低了聲音叫了一聲陳效。
陳效的動作這下就頓了下來,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顧世安,問道:“怎麽,不想和我睡?”
顧世安還沒說話,他微微的頓了頓,一張俊臉湊近了她,說道:“那你想和誰睡?”
他的語氣是流裏流氣的。
說完不等顧世安說話,就跟沒事人似的躺進了睡袋裏。然後伸手將顧世安拉到了睡袋裏。
這睡袋是壓根沒有任何隔音可言的。顧世安怕弄出動靜來,並不敢掙紮,隻得讓陳效就那麽摟著。
陳效應該是才剛洗過澡,身上帶著一股子洗澡後清新的味兒。隻是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身上或多或少的帶了些酒氣。
他的頭發並沒有弄幹,微濕冰涼涼的,觸碰到顧世安的臉冰涼涼的一片。
他這會兒倒是老實得很了,就跟哄孩子似的拍了拍顧世安的背,說道:“睡吧媳婦兒。”
他說著直接就閉上了眼睛。
顧世安原本睡得好好的,這會兒被他弄醒一時哪裏睡得著。心裏是提心吊膽的,就怕被人發現他在這邊。
而罪魁禍首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怎麽的,竟然沒有再鬧就睡了過去。他的頭是埋在顧世安的脖頸之中的,顧世安稍稍的動動他就將她摟得緊緊的。
顧世安直到半夜這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擔心早上被人看到陳效從這邊出去,她到天微明時就睜開了眼睛。將陳效給推醒,壓低了聲音說道:“天亮了。”
陳效睡眼惺忪,睜開眼看了看外邊兒的蒙蒙亮,又重新將頭埋到了顧世安的脖頸中,說道:“還早呢媳婦兒。”
才剛醒來他的聲音裏帶了些性感的沙啞,整個人懶洋洋的。
敢情他這是忘記他在她的帳篷裏了。
顧世安忍了又忍,提醒道:“等下他們就起了。”
“他們起他們的。”陳效眼皮也不抬的說。
他這樣子是要賴在這裏了,顧世安拿他沒有辦法,掙開他打算爬起來。
她才剛動了動陳效就將她給摟得緊緊的,說道:“得得,別動,我走。”
話雖是那麽說,他仍是過了好會兒這才爬起來。
他的動作倒是利落得很,沒多大會兒就穿好了衣服。
看著他出去了,顧世安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兒。正準備閉上眼睛,誰知道陳效又倒了會兒,笑嘻嘻的說道:“媳婦兒,你要不要去看日出?我昨天看過天氣預報了,應該會有日出。”
他在這兒顧世安是提心吊膽的,隻盼著他早點兒走,立即就說了句不用。
陳效卻還不死心,又問道:“真不用。”
顧世安這下就閉上眼睛不說話了,陳效討了個沒趣,自己走了。
這時候不過才六點多,四周都是安安靜靜的。顧世安已經醒了就再也睡不著,於是就爬了起來。拿著東西準備去洗漱。
才剛從帳篷裏鑽出來,就見黎苒在陳效的帳篷的邊兒上。
她看到顧世安稍稍的怔了一下,倒是未說什麽,直接就走了。
顧世安也沒有管她,去洗漱去了。
經過了一夜,篝火早已燃成了灰燼。四周都是冷冷清清的。
昨晚鬧得是有些晚的,眾人這時候都還未起來。
陳效不知道是睡回籠覺還是去哪兒了,並不見身影。
顧世安找不到事兒做,想起了陳效說的看日出來,就往空曠沒有樹木遮掩的地兒走去。
陳效說的今天會有日出的,但卻並沒有,顧世安縮手縮腳等了二十來分鍾,地平線那邊仍舊灰蒙蒙的一片。
早上山上的溫度原本就低些,她的手腳凍得冰涼。不由得暗暗的唾棄自己,真是腦子抽風了才會相信陳效的話。
她起得早,這會兒已經差不多是六點半了。山間霧氣蒙蒙,光線並不明朗。
昨天已經在山上住了一夜,眾人的新鮮感都已經過去。應該起來就會回山莊。
顧世安就打算回去先將東西都收拾好。
這時候帳篷這邊依舊是冷冷清清的,並沒有人起床。顧世安拉開帳篷鑽進去,才剛開始收拾衣服,就見一旁丟了一張紙條。
那紙條上是用紅色的粗筆寫著字的,讓人無法忽視。顧世安就將那紙條撿了起來。
紙條上寫了一句話: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東西,帶上這張紙條到石林。
紙條上的字跡是潦草的,壓根就看不出是誰寫的。
顧世安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立即就鑽出帳篷去看,卻發現四周都是安安靜靜的,壓根就沒有人。
她的心是跳得厲害的,腦海裏就這會兒已經轉過了許多的念頭。她並沒有多想,立即就往石林那邊。
山間的天氣變化無常,這會兒已經起了一層薄霧來。空氣裏夾了細細的毛毛細雨,落在臉上冰冰涼的一片。
顧世安一路警惕的看著四周,但四周卻並沒有人,安靜得隻有她的腳步聲。
她沒有多久就到了石林的邊兒上,但石林邊兒上同樣沒有看到人。既然已經留了字條讓她過來,不可能隻是為了耍耍她。
她這下就冷靜的開口問道:“有沒有人?”
四周並未有任何的回響。
顧世安這下就又問了一句。這次話音才剛落下,前邊兒就閃過了一個黑色的影子。顧世安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
前頭的人像是和她捉迷藏似的,保持著不讓她跟丟的距離那麽讓她跟著。身影在石林間時隱時線。
石林這邊的霧氣要更密些,加上那人刻意的隱藏,顧世安隻能隱約的看到他穿著黑色的大衣。大衣是連帽的,甚至看不到是長發短發。憑著身影同樣也看不出是男還是女。
顧世安上次就跟著陳效來過這邊,她是知道這邊走深了她是找不到露出的。走得有那麽遠,她就停了下來,不再往前走。冷冷的問道:“你是誰?”
前頭的人並不出聲,粗聲粗氣的說道:“想知道就跟我來。”
他雖是刻意的壓低聲音,但這次顧世安已經肯定他是個男人。
顧世安並不動,冷冷的問道:“我想知道什麽?”
那男人這下就粗聲粗氣的說道:“你想知道你父母的事。”
他這話一出,顧世安的心裏一驚。他已不再多說話,快步的就往前走。
顧世安的腦子亂得厲害,立即就跟了上去,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但這下前邊兒的人不再有任何回音,隻是快步的往前走。
顧世安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這下那人的腳步更是快,在石林間穿梭著。顧世安跟得有些費力,大概走了十幾分鍾,石林中的霧氣更濃,她就停了下來。
前邊兒已經不見了那人的身影,她竭力的讓自己保持著鎮定,開口說道:“這兒沒有人,你要有什麽說的就在這兒說。”
她的聲音在石林裏回蕩開來。但前頭的人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四周是霧氣蒙蒙的,石林裏的岔路多,她一停下來,甚至不知道那人是往哪兒走的。
她這下才感覺到不對勁。就算是那人真有什麽要說的,避開人就是了,並不用帶她來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周圍安靜得讓人發怵,就連鳥叫聲也沒有。顧世安的身上並沒有任何防身的東西。她彎身就撿起了一塊石塊來。警惕的一動不動的看著四周。
但四周並沒有任何的聲響,那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顧世安的手機冒出了些汗來,拿出了手機要打電話,才發現在這邊竟然並沒有信號。
她這才知道,自己是鑽進別人的圈套裏。
可如果是圈套,這人怎麽會知道她父親的事……
她一時是想不通的,竭力的讓自己鎮定著,就在原地站著。這人既然已經將她引了過來,自然是不會就這麽就算了。
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長極了,顧世安在原地站了十來分鍾,但那人卻並沒有回來。
天空中的毛毛雨下得更密了起來,將她額前細碎的頭發打濕的服帖在了額頭上。
她的手心裏是濕蠕蠕的一片,也不知道是飄落的雨還是冷汗。
在她快要站不下去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輕響聲。顧世安的汗毛一下子就倒豎了起來,幾乎是立即舉起手中撿的石頭回過身。
隻是她到底還是慢了一係誒,人才剛轉過,還未看清那人的麵容,後腦勺就傳來了一陣鈍痛,她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顧世安是在滴滴答答的雨滴聲中醒來的,才剛恢複意識,後腦勺的刺痛就傳入了神經裏。
她忍不住的就要悶哼出聲,但卻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她這才發現,她的嘴被堵住了。
非但是嘴被堵住了,就連手腳也被困住了。
她這會兒倒也還鎮定,抬頭打量四周,這才發現這兒是一洞穴。潮濕而陰冷。
洞穴並不大,就隻容得下她一人。外邊兒飄進來的毛毛雨甚至能飄落到她的臉上。
外邊兒下著雨是陰沉沉的一片,壓根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更不知道她已經暈了多久。
她動了動,想要掙紮開身上的繩子。但那繩子是捆得極緊的,任由著她掙紮也未有任何的鬆動。大抵是怕她逃掉,用的甚至是早準備好的大拇指粗的麻繩。
四周也並不見那人的身影,顧世安閉了閉眼睛。腦子裏迅速的轉動著想著那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但她是沒有任何的頭緒。將她扔在這山野老林間,人也未出現,這不像是綁架。
無論那人想要幹什麽,她現在什麽也做不了,該做的就是保存體力。等著那人再過來。
她是以為那人會過來的,但卻並沒有。一直到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那人都沒有再過來。
她這才知道,他不是綁架她,而是,要將她丟在這兒活活的餓死在這裏。
她已經不見了一整天,小王他們應該是早發覺了她不見的。但現在都未有人搜索過來。隻有兩種可能,要麽就是這兒隱蔽到輕易找不到。要麽就是,壓根就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失蹤。
顧世安在這一刻忽然就升起了幾分的茫然來。
她原本是想保存著體力等著那人過來的,現在知道這並不是辦法。她如果不采取任何的行動,就那麽在這兒困著,遲早會活活的餓死。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見一旁有一塊岩石突出來。就試著慢慢的挪往那邊。
但她的手是被縛在身後的,麻繩捆得極緊身體並不平衡,才剛動了動,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她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身體是虛軟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的挪了過去。
明明隻是窄小的空間,但她這樣挪過去是費了不少的時間的。待到到那岩石前時,她已是一身狼狽。臉上衣服上都蹭起了泥土腐爛的樹葉渣。短短的距離,她已是一身的汗兒。
她喘了一會兒氣,歇了片刻,這才將身後的繩子左右的在岩石上來回不停的蹭著。
她的手就背在後邊兒,看不到那岩石鋒利的地方在哪兒,都是在亂蹭。繩子還未有任何的鬆動,她的手背就已被蹭破了皮。
身體早已是冰冰涼的一片,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就那麽來回的蹭著。
身體不平衡,稍稍的用力過度就會跌倒在地上。她沒過多大會兒就是灰頭土臉的。
她原本就是一整天沒有吃東西,這樣無疑是耗費體力的。外邊兒的天色暗了下來,四周隻有清脆的水滴聲,安靜得讓人絕望。
顧世安不知道蹭了多少次,身後的繩子仍舊沒有任何的鬆動,絕望一點點的將她淹沒。
身體裏仿佛沒有多餘的力氣,她蜷縮著倒在了地上。
這一倒下去她就再也沒有力氣醒來,緊緊的閉上眼睛就那麽躺著。地上明明是冰冷而潮濕的,她竟然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她是被凍醒的,整個人像是處於冰塊中一樣,冷得直打哆嗦。但卻口幹舌燥得厲害。
外邊兒應該已是深夜,連蟲鳴聲也沒有。
身體已被捆綁得麻木,她想要撐坐起來,一時間竟然沒能起得來。她喘了口粗氣而,稍稍的緩了緩,這才咬著牙坐了起來。
白天她沒有感覺到饑餓,但這次醒過來,腹中卻是餓得厲害,連帶著胃裏也是火辣辣的一片。
腦子裏是昏昏糊糊的一片,她知道自己應該是發燒了。她是想去繼續蹭繩子的,但身體卻是輕飄飄的一片。沒蹭兩下整個人就跌倒在了地上。
外頭是黑暗的一片,並不見任何的光亮。這就說明,壓根就沒有人往這邊來。顧世安緊緊的闔上了眼睛。
她的腦子裏茫茫然的一片,在這一刻,甚至不知道有誰會來救她。
她的腦海裏忽然就浮現出了陳效的臉來。大抵是因為此刻脆弱的緣故,她的眼裏竟然澀得厲害。
她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竟然有冰涼的液體從臉上滑落下來。
秦唐是最先發現顧世安不見的。
他在起來沒有見到她時就給她打了電話,但她的手機是暫時無法接通。
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以為是這邊的信號不好。並未在意。
等著眾人都開始收拾帳篷而顧世安那邊沒有任何的動靜時,他過去看,才發現帳篷裏並沒有人。
他又四處的看了一圈,依舊不見她的身影。
他是知道她和陳效之間的關係的,最開始以為她是陳效鬧了別扭躲去哪兒了。但直到眾人都要走都未見她回來,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立即就去找了陳效,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的問道:“世安去哪兒了?”
陳效正在收拾著東西,要笑不笑的掃了他一眼,說道:“我老婆什麽時候輪到秦總您來管了?”
他的眼底是陰沉沉的一片。
秦唐並不確定他知不知道顧世安在哪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看了一圈,都沒有她的身影。”
他臉上的神色是凝重的。
陳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也不管秦唐,直接就往竇經理那邊走去。
竇經理聽到他問起顧世安是驚訝的,知道顧世安一直都是和小王小謝在一起的,立即就叫來了兩人。
小王和小謝哪裏見過顧世安,眼看著要走已經在周邊找了她一圈了。
得知所有人都沒見過顧世安,而她帳篷裏也並不亂,陳效的臉就冷了下來。
秦唐的臉色更是凝重,立即就吩咐身邊的幾個保鏢四處找。然後給山莊那邊打了電話,讓安排人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