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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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沒多時便從樓上下來,許佳容這會兒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由著程欣和顧世安的三伯母在樓上陪著。
    這麽雞飛狗跳的一折騰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偌大的客廳裏安靜得很,老太太下樓來,顧世安就說道:“不早了,我去打點兒熱水到房間裏,您洗漱。”
    老太太原本是要擺手說不用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和藹的應了一句好,看向了陳效,說道:“去吧,我和陳效說說話,一會兒就去洗漱。”
    聽說她要和陳效說說話,顧世安那要邁開的腳步就頓了一下。到底還是擠出了笑容出來,應了一聲好。
    她很快就打了水端到了老太太的房間裏,但老太太和陳效不知道在談什麽,一直都未進來。
    顧世安原本是想出去看看的,但最終還是呆在了屋子裏沒有出去。坐立難安的呆了十多分鍾,老太太這才在陳效的攙扶這下進了屋子。
    顧世安隱隱的鬆了口氣兒,伺候著老太太洗漱。
    老太太睡下已經是十幾分鍾後了,顧世安輕輕的關上了臥室的門,和陳效一起出了房間。
    顧承勻不知道是休息去了還是去了哪兒,但是顧承平卻還是在客廳裏的。他手撐在眉心處,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見著兩人出來,他就站了起來,低聲的詢問道:“奶奶睡了嗎?”
    顧世安點了點頭,說了句睡了。
    顧承德微頷首,說道:“我已經讓阿姨去收拾房間裏,不早了,你和陳效今晚就留下來吧。”
    這時候離開確實是晚了,而且老太太今天太過疲憊,顧世安原本就是打算留下來的。但陳效是否願意留下來她卻是不知道的。她這下就看向了陳效。
    陳效微微的笑笑,說道:“好,勞煩大伯了。”
    顧承平也和藹的笑笑,說道:“都是一家人,說什麽麻煩。”他前段時間雖是鬧出了許多的緋聞,但和顧世安畢竟還沒有真正的離婚,在這種關頭,他還願意站出來淌這一趟渾水,那就證明,他對這段婚姻,是在意的。隻要一天不離婚,可不就是一家人。
    陳效仍舊是微微笑笑,沒有再說話。
    顧承平看了看時間,說道:“我讓阿姨帶你上去。”他的視線落到了顧世安的身上,接著說道:“我和世安有幾句話要說。”
    陳效這次倒是並未留下,應了一聲好,在阿姨的帶領下上樓去了。
    陳效這一走客廳裏更是安靜。顧承德沉默了一下,問道:“受傷了沒有?”
    剛才一直都亂,他也一直沒有時間問。
    顧世安淡淡的笑笑,說道:“沒事,隻是些皮肉傷而已。”
    顧承平這下就沒有再說話了。過了會兒輕輕的歎了口氣,目光複雜的看向了顧世安,問道:“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
    無論顧承德再怎麽的抵賴,他也是知道這次的事兒八成是和他有關的。那麽多年的兄弟,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顧承德是什麽樣的人。
    他說完,不等顧世安說話,接著又說道:“你爸爸媽媽走得早,你從小就獨立。說起來,我們這些伯伯都是不稱職的。無論你這次怎麽處理,大伯都站在你這邊。”
    顧世安原本以為他要和自己談,是要勸她就這麽算了。畢竟,這事兒要是鬧了出去,那就是顧家的一大醜聞。
    顧家會受到影響,連帶著所有人都抬不起頭來。
    顧世安怔了一下,真誠的像顧承平說了謝謝。
    顧承平的臉上有那麽些的滄桑,沉默了一下,又說道:“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告訴大伯。”
    顧世安應了一聲好,顧承平這下沒有說話,像是老了許多似的,佝僂著身體往樓上去了。
    阿姨安排的房間,顧世安的和陳效的是挨在一起的。她才剛打開自己房間的門,陳效就打開隔壁房間的門出來了。他應該是一直注意著外邊兒的動靜的。
    他很快跟著顧世安進了屋子,然後問道:“大伯找你都說了些什麽了?”
    他的語氣是漫不經心的。像是隨意的問似的。
    顧世安是知道他在想什麽的,就照顧承平所說的說道:“他問我怎麽處理。說是無論怎麽處理,都站在我這邊。還讓我有什麽事就給他打電話。”
    陳效的嘴角勾起了些玩味來,沒有說話。
    顧世安抬起頭時見他不知道在想什麽,問道:“怎麽了?”
    陳效回過神來,說道:“沒怎麽,隻是覺得你大伯對你挺好的。以前怎麽沒發覺?”
    他這話說得是頗為意味深長的。顧世安不由得一愣。
    陳效並未在這話題上停留下去,看了看時間,說道:“不早了,去洗漱睡覺吧。”
    今天一直在趕路,身體是早已疲倦至極的。顧世安點了點頭,然後往盥洗室走去。
    陳效卻並沒有回房間,而是站在了窗口抽起了煙來。
    顧世安從浴室裏出來看見陳效還在是有些詫異的,她原本以為陳效是已經回房間了的。
    她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自在的,含含糊糊的問道:“不早了,你不睡嗎?”
    陳效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幹脆的說道:“睡。”
    顧世安那句你怎麽不回房還未出口,他就扔掉了煙頭,說道:“我就睡這邊。”
    他這次更是說得幹脆得很。雖然兩人在外邊兒都是住一個房間的,但這畢竟是在老太太這邊,而且現在兩人的關係是不尷不尬的。
    她一下子就漲紅了臉,找不到有力的反駁的話,就說道:“隔壁就有房間。”
    陳效這下低笑了一聲,湊近了她,說道:“媳婦兒,剛才你二伯母瘋成那樣,你就不怕她半夜撬開門進來?”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說完直起了身體,曖昧的一笑,說道:“我好人做到底,今晚就在這邊陪著你。不過,你想到哪兒去了?”
    最後那句他說得更是曖昧,身體又微微的往前傾,一雙眼眸盯著顧世安。
    他從來都是不要臉不要皮的,顧世安竭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一樣,木著一張臉說道:“你住這兒不方便。”
    要是明天早上起來被人撞見,那豈不是誰都知道兩人住一個房間了。離婚的事兒她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和老太太說起。要是被撞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是麽?”陳效說了句,低笑了一聲,說道:“我覺得挺好的。”
    他這臉皮厚得豈是顧世安想趕就趕得走的,說完也不廢話,自己就往浴室裏去了。
    顧世安是鬧出聲兒的,隻得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進了浴室。浴室裏很快就響起了水聲,顧世安隻得悶頭悶腦的坐在了床上。頭又開始隱隱的作痛著,她伸手揉了揉。起身倒水去了。
    所有人都已經休息了,樓下的客廳裏雖是開著燈的。卻是安安靜靜的。顧世安在樓梯口站了那麽片刻,這才下樓去倒水。
    她到底還是放心不下老太太的,去了老太太的房間,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門。
    房間裏隻留了一盞柔和的燈,老太太睡得是熟的,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顧世安鬆了口氣兒,輕輕的關上了門,倒水上樓去了。
    陳效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正在喝水,他擦著頭發睨了她一眼,挑了挑眉,問道:“怎麽,睡不著?”
    他這臉皮是真厚,半點兒不自在都沒有。
    顧世安將杯子擱了下來,沒有說話。
    陳效又將頭發擦了擦,低笑了一聲,說道:“就算不住一個房間,你覺得老太太會認為我們就是純潔的男女關係了嗎?”
    他把純潔兩個字咬得很重,像是在刻意的提醒著她。
    說她是說不過他的,顧世安沒吭聲兒,悶頭躺在了床上。
    她這躺了下去,頭發隨便擦了擦的陳效就從另一邊兒上了床。床輕輕的陷了進去,他並沒有老老實實的在他那邊躺著,而是伸手就在顧世安的頭上揉了起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她頭不舒服的。
    顧世安的身體微微的發僵,在他輕輕的按摩之下身體漸漸的放鬆了起來。她聲音低低的說了句謝謝。
    身體明明是疲憊至極的,但越是到這時候,腦子裏就越是清醒。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她還是開口問道:“奶奶那會兒……都和你說什麽了?”
    她的心裏是一直記著這兒的。
    陳效唔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沒什麽。漫不經心的說道:“就問你有沒有受傷,以及那邊的一些情況。”
    他顯然是不想在這話題上呆下去的,說道:“不早了,別說話,睡吧。”
    顧世安的腦子裏清醒得很,哪裏睡得著。她沒說話兒,睜著眼睛沒有動。
    淩晨顯然是比較難入睡的,陳效見她睜著眼睛,索性也不再說睡這事兒了,看向了她,問道:“你覺得你二伯會怎麽辦?”
    顧承德今天就那麽走了,不會什麽對策也不想的。
    連在就在眼前的事兒,他都抵賴到底。何況是很多年前,並且沒有證據的往事。他更不可能會承認。
    顧世安的心沉了沉,說道:“應該會抹滅所有他覺得可能會威脅到他的證據。”
    隻是,不知道他具體會怎麽處理。
    揉了這會兒,她的頭已經不怎麽疼了。她又說道:“不用揉了,已經不疼了。”
    陳效的動作停了下來,稍稍的想了想,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處理?”
    顧承德既然已經走了,那麽,在他抹滅所有他覺得可能威脅到他的證據之前,他應該暫時都不會露麵。
    他不露麵,所有的事情顯然都是沒辦法處理的。
    顧世安的腦子裏是有些亂的,一時沒有說話。
    陳效在柔和的燈光下就那麽看著她,隔了會兒,厚實的手掌握住了她的瘦小的手,聲音沉沉的問道:“是不是很難受?”
    大抵是沒想到他會問起這話來,在這一刻,顧世安忽然就想起了陳正康和陳洵來。
    兩人在這一方麵,倒算得上是同命相憐。她微微的有那麽片刻的失神,說道:“是有一點兒。”
    不過更多的,是心涼。為了利益,他們果然沒有做不出的事兒。並且,做過了竟然還死不承認。反倒是想誣陷她。
    陳效收回了視線來,淡淡的說道:“這就是人性。”他的唇角勾起了幾分的譏諷來,接著說道,“這人,永遠都隻會是得寸進尺。所以,為了避免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心一定要狠。因為,你念的那些舊情,非但不會讓人心生感激,反而隻會被當成是傻帽。”
    他說完沉默了下來。
    一直以為,他和陳正康和陳洵的那些事兒他都是從未和她說過的。顧世安是想開口問點兒什麽的,但現在這時候,顯然不是問這些時候,她一時沒有說話。
    兩人就那麽靜靜的躺著,陳效像是疲憊至極一般,閉上了眼睛。
    房間裏一時安靜極了,顧世安連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倒是陳效躺了片刻就坐了起來,靜靜的看著顧世安的睡顏,隔了會兒,這才起身去洗手間裏抽煙。
    顧世安這一覺並沒有睡幾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外邊兒的天才剛剛亮。才剛動了動,就覺得大腿的地方有硬邦邦的東西抵著。
    她的腦袋裏是懵的,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待到反應過來那是什麽東西,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立即就要掙開。
    陳效是在迷迷糊糊中,她一動,他那摟在她臀部的手立即就將她摁得更緊,緊緊的貼著蹭了蹭。
    這流氓一樣的舉動完全就是他下意識的。顧世安哪裏想到他會這樣,見他閉著眼睛一下子動也不敢動一下。害怕自己一動就勾起他的獸欲。
    她就那麽僵直著身體任由著陳效摁著。她原本以為,她不動就會慢慢的放開她的。但是卻並沒有,它反倒是變得更堅硬灼熱起來。
    這樣的場景無疑是尷尬的,顧世安推開他又怕吵醒他,不推顯然也是不行的。正咬牙要將他推開,陳效忽然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聲音暗啞的低笑了一聲,曖昧極了的說道:“媳婦兒,是不是想要了?”
    窗簾是拉著的,外邊兒的光亮模模糊糊的透了些進來。平添了幾分黑暗的神秘以及曖昧。
    他竟然是已經醒來了的。顧世安的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立即就要推開他。陳效的動作比她更要快些,翻身撐在了上方。
    他的一雙眼眸是幽暗的,帶著欲望。
    現在已經天亮了,顧世安是怕他做出點兒什麽來的。推開他就要爬起來,說道:“我去幫阿姨做早餐。”
    大抵是知道這樣的時機是不適合做什麽的,陳效低笑了一聲,倒是讓她起來了。靠在床上看她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在她出門時還不忘記提醒她,“媳婦兒,別忘記熬粥。我想吃海鮮粥。”
    顧世安也不搭理他,快步的出了門。
    昨晚大家都睡得晚,這時候走廊裏是安安靜靜的,並沒有人起床。她出了門微微的鬆了口氣兒。
    樓下是安安靜靜的,隻有廚房裏有輕微的響動聲。隻有阿姨在廚房裏。
    顧世安走過去時阿姨正好出來,看見她怔了一下,隨即說道:“還很早,昨晚睡得晚,怎麽不多睡會兒?”
    可不,昨天那一場,把大家都折騰夠了的。
    顧世安笑笑,說道:“睡醒了。您早餐做什麽,我幫您。”
    她說著就進了廚房。
    她過來經常都是動手的,阿姨倒也沒有和她客氣,說道:“大夫人喜歡吃清淡,二夫人要求早餐也要豐富,三夫人比較喜歡吃麵點。”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口味,就連一頓早餐也是不好做的。她的語氣裏帶了些無奈。
    在老太太這邊他們雖是不會給她臉色看,但她怎麽都是要做得周到些的。
    顧世安點了點頭,說道:“我來揉麵。”做麵點的時間最長,麵是早醒好了的。
    阿姨應了一句好,拿著食材給她。又問道:“姑爺吃點兒什麽?”
    顧世安想起了臨走時陳效說的話來,說道:“他不挑食。熬粥時候熬成海鮮粥行嗎?”
    阿姨點點頭,笑著說道:“早上熬的就是海鮮粥。老太太昨天早上說想吃了。”
    倒是挺巧的,不用再特地做了。顧世安鬆了口氣兒。
    今早的早餐做得晚,幸好所有人都醒得晚。到了八點半,顧世安和阿姨將早餐擺上桌,大家才陸陸續續的起床。
    誰也沒有想到顧世安會起來幫忙,顧世安的三伯母是有些不自在的,笑著問道:“世安怎麽起得那麽早?”
    顧世安笑笑,說道:“習慣早起了,到時間點兒就醒了。”
    一行人陸續的洗漱完畢,老太太也起來了。昨晚睡得晚她沒休息好,臉上有些疲憊,臉色也並不是很好。
    程欣上前問她要不要請醫生過來看看,她也擺手說不用。她沒事。
    待到所有人都坐到了餐桌前,顧世安這才發覺許佳容還在樓上沒有下來。
    吃早餐了總不能不叫她,她這下就說道:“我去叫二伯母。”
    程欣攔住了她,說道:“我去吧。”
    她說著拉開了椅子往樓上去了。
    她倒是沒多大會兒就下來,但許佳容卻並沒有一起。不待老太太問起,她就說道:“二弟妹不在,好像已經走了。”
    房間裏已經不見了她的東西。多半是已經走了。
    阿姨是詫異的,說道:“我五點多就起來了,一直沒有見到二夫人下樓來。”
    這意思就是說,許佳容是在更早的時間走的。
    老太太的臉色這下就沉了下來,吩咐道:“給她打電話。先吃東西。”
    阿姨應了句是,很快下去了。
    電話並沒有打通,阿姨很快便回來,小心翼翼的看了老太太一眼,說道:“二夫人的電話是關機的。”
    眾人麵麵相覷,許佳容走不打招呼就罷了,竟然還把手機給關了機。就算是猜也猜得到,沒有見到她肯定是會打電話的。也不知道她是想幹什麽。
    老太太則是沉著臉沒有說話,繼續吃著東西。一時間裏餐桌上沒有一點兒聲音。
    待到吃完了東西,老太太這才說道:“給老二打電話,我和他說。”
    阿姨應了一句是,撥了電話,然後將電話拿到了老太太的麵前。而顧承德的電話,也是打不通的,是暫時無法接通。
    老太太的臉色更是不好看。顧承平這下就說道:“也許是手機信號不好,我打電話問問,看看他是不是去公司了。”
    他說著就站起來去打電話去了。
    顧承德顯然是沒在公司的,顧承平回來便說道:“還沒去,也許是還在路上。”
    老太太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你們該上班的去上班。不用管我。”
    已經在這邊耗了幾天了,的確是要去公司的。顧承平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們晚上再過來。”
    他和程欣走,顧承勻夫婦也站了起來。同樣表示晚上再過來。
    老太太不置可否,對顧世安說道:“世安留下。”
    股份的事兒已經塵埃落定了,現在倒沒有誰防著她了。顧承勻還挺溫和的說:“世安今天就別去公司了,留下陪奶奶。”
    顧世安未推辭,應了一聲好。
    他們很快便離開,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顧世安陳效和老太太三人。
    老太太在此刻更是疲憊得厲害,她強打起精神來,以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報警吧。”
    顧承德夫婦都不露麵,顯然是想就那麽不了了之了。
    養出這樣的兒子來,她是痛心的。微微的頓了頓,她看向了陳效,接著說道:“不必顧及我,也不必顧及著顧家。顧家,早在你爺爺去時,就已經慢慢的敗下來了。”
    這顯然是她想了一個晚上做出來的決定,一張臉上是平靜的,甚至未有半點兒波瀾。
    顧世安是沒想到老太太會讓她報警處理的,就叫了一聲奶奶。
    老太太擺擺手,說道:“他早已是成年人了,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早就能夠承擔。他自己做出來的,怨不得誰。幸好有陳效在,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