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刺殺大漢奸張嘯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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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雷回到康橋鎮不久,張天恒果然安排張雷前往上海去與張嘯天談生意。

    張雷對戴老板不得不佩服,戴老板的勢力太強大,他的人在敵後無孔不入,隻要是他關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他的耳目,而且一定能弄清楚他想知道的一切。

    戴老板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求張雷前往上海去刺殺張嘯天,看來張嘯天對整個國家整個民族造成的危害,甚至遠超十萬二十萬偽軍。

    張嘯天由此進入張雷所列的死亡名單第一位,張雷下定決心,趁這次前往上海與張嘯天談生意的機會,把張嘯天鏟除了。

    張雷穿著灰色絲綢便服,拎著裝有文件的皮包,從康橋鎮火車站登上火車,火車開到市裏火車站後停下。

    火車再次開動時,一位穿著極為時髦的年輕漂亮女子來到張雷身旁,張雷往窗口挪移,漂亮女子緊挨張雷坐下。

    這位穿著時髦漂亮女子當然就是胡桃花,她被顧葦帶上了火車,顧葦和一位軍統美女坐離張雷稍遠一些的座位上。

    這次行動戴老板最為重視,他親自協調,下定決心務必鏟除狗漢奸張嘯天。

    張雷一行在一幢地理位置非偏僻的獨立大樓內住了下來。這幢樓條件非常好,有電,有燈,擺設都非常奢華。

    當晚軍統上海區區長陳恭澍來到。

    大家在一間房內召開會議,陳恭澍說:“這裏非常安全,是杜公過去的產業,你們就以這裏為據點開展活動。”

    張雷點頭說:“這裏確實不錯,假如有敵特進攻,可以快速轉入居民區。我們隻帶了駁殼槍,假如可以,還得準備些炸彈。”

    陳恭澍點頭說:“沒問題,在需要時,我一定送來。”

    陳恭澍離開後,張雷對顧葦和胡桃花笑說:“你們休息,我去見張嘯天。”

    張雷坐黃包車,來到張嘯天家門口,張嘯天家門口左右各有兩個穿黑衣服保鏢,一個保鏢拉住張雷,張雷遞上名片,說明來意後,那個保鏢拿著名片進入樓內。

    張雷抬頭看樓,樓是獨立的,共三層,後麵有院子,停了兩輛轎車。戒備非常森嚴,即使能夠殺了張嘯天,也不可能安全撤離。

    進去通報的保鏢下樓,對張雷說:“張先生有請。”

    張雷跟著那個保鏢從樓梯爬上二樓。

    保鏢讓張雷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他進去報告,張雷聽裏麵有麻將洗牌聲。

    裏麵傳出一個男人的大嗓門:“叫他進來!”

    張雷進去。

    張雷看向一位老頭,這位老頭,高顴骨,兩腮略凹,門牙稀疏,一頭雪白的頭發剃得貼近頭皮,穿著黑衣服,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紅寶石戒指。張雷推測這人一定是張嘯天,因為其他三位陪搓麻將的都是披金戴銀珠寶滿身的富婆。

    看樣子,張嘯天的最大愛好是搓麻將。

    張雷把皮包遞張嘯天,說:“我奉張天恒老板之命而來,包裏是文件,請您收下。”

    張嘯天把包往身旁一放,繼續洗牌,牌洗好後,對其他三位說:“稍等片刻。”

    張嘯天取出文件袋,仔細觀察臘封,發現沒有動過後,這才用指甲剔除臘封,取出材料快速翻了翻,點了點頭,把文件裝入文件袋,笑說:“你先在旅館住下,麻將結束後,我會與張天恒聯係,一個星期後,你再來拿文件。”

    張雷退出,跟著保鏢下樓,張雷看著樓梯,餘光掃視整幢樓。

    假如有可能,張雷想夜裏獨自一人爬上樓,把張嘯天殺了。

    可是,樓內到處是保鏢,張雷覺得假如夜闖張府,非但殺不了張嘯天,相反卻極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張雷尋找傳說中的武藝無比高強的林奇,一路走過,張雷沒有發現林奇。

    回到住處,張雷坐沙發上,顧葦和胡桃花也過來坐下,戴老板安排給張雷的負責發報和保管文件的機要秘書王月英,在窗口嚴密觀察著樓下行人的一舉一動。

    張雷歎氣說:“張嘯天在打麻將,要我一個星期後再去取文件,我的時間隻有一個星期。在張宅,我觀察過了,夜裏不可能爬進去刺殺。樓內保鏢太多,即使刺殺成功,也不可能安全撤出。”

    顧葦小聲問:“怎麽辦?”

    張雷說:“張嘯天為了打麻將,竟然連生意文件都不好好看,看來這人對打麻將極為癡迷。他會不會到外麵去打麻將?假如會的話,那到是刺殺機會之一。”

    顧葦說:“我打電話問一下陳恭澍。”

    顧葦過去用座機打了一個電話後,返回坐下,眉開眼笑說:“張嘯天這個大漢奸,天天晚上到大新公司五樓俱樂部打麻將。”

    張雷用力點頭說:“既然這樣,我就到那裏去看看。”

    胡桃花大聲說:“我也去。”

    張雷點頭說:“我必須化妝,因為張嘯天已經認識我。”

    王月英笑說:“化妝是我專長,經我手化妝後,保證沒有人再能認出你。”

    張雷穿著絲綢長衫,戴著禮帽,唇上做了一抹濃黑小胡子,初看極象小日本,腮膀上故意做了一個大黑痣,上麵還長有一根毛。這當然是王月英的傑作,王月英以為,這種裝扮不僅時髦,還在於任務一旦失敗,卸妝後敵人就不會再認得出。胡桃花穿得很豔麗,時髦卷發抹了油,唇上塗了口紅,脖上繞了兩圈大顆珍珠,拎小坤包,給人以闊太太形象。

    大新公司五樓俱樂部,張雷挽著胡桃花的胳膊昂頭大步走過去時,門口站著的保鏢們低頭哈腰,說:“裏麵請。”

    張雷找了一張能直接看著大門的賭桌坐下,胡桃花坐張雷身邊,酥胸緊緊挨著張雷的肩膀。

    張雷象小開,胡桃花象闊太太,給人的感覺兩人感情很深。

    張雷賭得不大,說實在的,他在現代從來不賭錢,今天隻是為了任務才坐賭桌旁。

    不過張雷帶的錢可不少,輸一些無所謂。

    穿著一身黑長衫,戴禮帽的張嘯天前呼後擁進來。進口門,張嘯天摘下禮帽,身邊保鏢接過,張雷發現張嘯天的保鏢非常多,共有十五個。

    胡桃花的身體一動,張雷趕緊伸手按住胡桃花的手。

    胡桃花剛才身體一動,確實想向張嘯天扔飛鏢,在她看來,進門時的那個時刻是張嘯天最沒有防備的時刻。

    隻有半秒鍾的機會,因為張嘯天進門後,前後左右就圍滿了保鏢,他們一起向一個包廂走去。

    很晚,張嘯天出來,仍然被保鏢們圍得水泄不通。

    張雷和胡檔花坐黃包車返回住地。

    樓內客廳,胡桃花對大家說:“我以為我出手,一定能殺了張嘯天。”

    張雷大聲反問:“然後呢?”

    胡桃花笑說:“不管然後。”

    張雷苦笑搖頭說:“用你我的寶貴青春換一條狗漢奸的賤命值得嗎?動腦筋想一想,你當時一旦出手,不一定能殺得了張嘯天,而你自己和我卻可能都回不來了。”

    胡桃花好奇問:“憑什麽說我殺不了張嘯天?”

    張雷說:“有一個保鏢武功特別好,眼睛四下掃視,你以為,你扔出飛鏢後,他沒有能力拉開張嘯天?”

    顧葦點頭說:“林奇在,飛鏢絕對傷不了張嘯天,林奇的武藝實在太高。”

    張雷咬牙說:“房間內沒有機會刺殺,那就在路上刺殺!他不是每天晚上都打麻將的嘛!我們就想辦法,在他回家的路上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