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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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走到了,天色也剛才要暗了許多。小說白梓顏靠在湖邊的一棵樹,幽月靜水和風,還有蟲鳴聲,玉足時不時拍打著水麵難得的愜意啊。不一會兒,由於抵擋不了水的清涼人嗖的竄入水。

    她在水裏東遊遊西潛潛,玩的起興,突然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被一股力量往水底拽,她再吸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那東西緊緊纏著她的身體一邊往下拖一邊借著她呼氣掙紮一點點緊縮。她從頭到尾都沒弄清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如果這樣死了當真是死的不明不白,在她快要失去意識時,感到纏在腰身的東西一震身體被鬆開了,另一股力量將她帶往水麵。

    出水後她被安置在樹,喝進去的水已經被人用內力逼出來了,隻是一個勁的猛咳無法顧及她的人是誰,隻是頭飄下一件衣服,帶著淡淡的好聞的草藥香:穿。簡短卻不容拒絕。

    她的耳邊嗡嗡的響,聽不出是誰,隻道是個男的,好一會兒白梓顏才看清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恩公:你咳咳。

    當夙尊帶她下來時,才看到要自己命的東西是什麽,一條蟒蛇森蚺那種級別的。臉黑線劃過,想起剛才的遭遇不禁打了個寒戰,隻能說她命硬吧,這種情況下也有人來救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才來這裏幾個月啊,已經多次在死亡邊緣徘徊,不過話說回來了古代真是可怕啊,十條命也不夠玩的。

    他看著懷的女人,眯了眯眼,怎麽每次見到她都是她快沒命的時候。他剛洗完澡接到消息要去處理一下事情,返回途感覺到有人的氣息,立刻警心大作聞聲而去,卻剛好見到她警惕的左顧右看,然後脫了衣服躍進水了。這女人膽子也忒大了沒點防身本領敢在這荒郊野外的洗澡。

    正當他準備離去,天生的敏銳讓他察覺到周圍有一絲異樣。發現離那女人不遠的岸邊有東西蠕動,閃爍著幽綠光澤的眼,然後悄無聲息的潛入水下,消失不見,他想叫白梓顏離開,卻見那東西已經潛伏在她的身邊,然後便把她往水下拖。她的命是他的,閻王也沒資格奪去,跳入水給了那東西一掌,將她救回。

    男子看她沒有一般人受到驚嚇該有的反應,而是笑嗬嗬地對著他說:恩公,你好像又救了我一次呢。嘴雖這麽說,心裏卻很是苦笑這人情該怎麽還接連欠人命啊。

    不是她的膽子真的常人大,也不是她真的如表麵一樣無所畏懼而是她習慣了笑,習慣了遇到任何事情她都帶這麵具,笑著麵對一切因為她知道哭是解決不了的。笑也這樣哭也這樣事情不會因為你的表情而有所改變,所以何不笑著麵對,別讓那些故意要看自己出洋相的人趁心如願。

    她本來也沒有麵具的,父親的去世,親戚的冷漠,別人的白眼像催化劑一樣使得僅有7歲的她要學著麵對這一切,提早的踏入了社會。在旅途她找到了一個名為笑的麵具,笑靨如花,仿佛不知人情冷暖。

    她憤怒,怨恨卻始終沒有將這麵具丟棄,而是將其覆在自己的麵。她用笑掩蓋自己真實的情感,她不想讓人知道的她的真實感受,他們也不配知道。她笑著逼自己堅強,笑著迫自己接受

    不要輕易把傷口揭開給別人看,因為他們看的是熱鬧;痛的卻是自己不是誰都能理解你。嗬,說得真好。

    她依舊無所謂的笑著,仿佛剛才差點沒命的人她:還沒說過我的名字吧,我叫白梓顏,恩公,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是。她是真心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以前沒說一是因為人家不需要,二是她不願報恩的心思。但這一次,她卻承諾了。隻要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將不惜一切幫他完成,前提是不要超過她的底線。

    夙尊也沒想到,這一次竟能得到她的承諾。以前不屑任何人的承諾,但這女人眼有著他不可忽視的堅定,仿佛隻要他開口她一定能做到,轉而冷聲道:我說了不要叫我恩公。帶著些不悅。

    不知恩爺為何在此出現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叫爺較合適。

    本以為他不會回答,可他卻回答了,冷冷淡淡的道:路過。其實這個回答,也不回答本質並無差別。

    哦。她也淡淡回道。然後越過夙尊,一步一步朝大蟒走去。

    這女人是瘋了不成,換做一般人,哭嚇都還來不及,哪還敢在靠近,微微訝異:去哪

    恩去拿衣服,衣服還在那邊。瞟了一眼大蟒,心裏餘悸還沒過去。

    屆時才發現自己的外套穿在她身並不合適,太寬鬆了有種像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感覺,有些地方卻因為水貼著肌膚,又展現出屬於女人的玲瓏曲線,看著她時不時的擼一擼衣袖和提一提衣擺,倒也挺好玩的。

    說實話,算這位大人心情好,功力沒個千兒八百年的實在是看不出的情緒,而且丫的半張臉還帶著鐵麵。

    不用去了,衣服都泡在水裏。某人平淡的解釋道。

    what泡在水裏她希望這不是真的。夙尊看著她似逃避般接受這是事實的表情,再一次好心解釋道剛才大蟒的尾巴掃過,都下水了。

    包包括鞋子白梓顏問的小心翼翼。

    隻見某人點了點頭,白梓顏頓時想那塊豆腐自殺。衣服沒有沒關係身還有一件,可鞋子沒了她要怎麽回去啊,這裏的地又不是水泥地或瓷磚地。這一路走回去小腳難保啊,不殘也脫層皮,欲哭無淚:好吧

    硬著頭皮吧,可沒走幾步路她停了心裏咒罵聲一片。她走走停停,夙尊倒也不惱依舊風輕雲淡,雷打不動的樣子。

    終於,白梓顏再也忍不住了。諂媚的笑著,將她的魔爪伸向了夙尊:那個爺,你看,你都救了我這麽多次,不介意我在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吧。說著還用手做出小小要求到底有多小。

    她又想幹什麽挑眉,不說話。

    見他不講話,白梓顏隻好自顧自說下去:是啦爺可不可借你的鞋給我穿啊連忙又說:一隻也沒關係的。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雖然什麽也看不出來。

    白梓顏自然知道他是不會把鞋借給她穿的,她也是抱著能五百萬大獎的心態去試試罷了。後又怕這樣的行為惹惱了這位救命恩人,將她一人丟棄在這裏忙打著幹哈哈,諂媚道:哈哈,我隻是說笑而已。爺莫要放心離去。說罷低頭努力走自己的路。

    夙尊既沒說什麽,也沒有將白梓顏一人丟在這荒郊野外。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和白梓顏繼續按照原來的速度走著。

    白梓顏走了一會兒,知道從這裏回酒樓的路不算長,當然這是在有鞋子的情況下。按照她現在的龜速,實在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去,又怕耽誤他的時間。雖然她心裏也害怕還會出現什麽野獸,但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他繼續在這裏陪著,救了自己一命已然是仁至義盡了,還有是他的氣場實在不是一般的大了,讓她連走路和呼吸也感覺鴨梨山大:那個爺他停下,並不轉頭:如果爺有事可以先走,我一人無礙。

    他慢慢轉過身,探究著她話的真實性,良久:你確定

    看來他好像真是有事,心裏失望之餘,麵卻依舊笑著道:恩,爺既有事那請先行一步。我不敢讓爺在這裏陪我浪費時間。接著又道:我隻是一個平名女子多的是時間也不在乎這幾個時辰。可爺不同,爺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梓顏不敢讓爺相陪。

    說的不錯。可他怎麽聽起來是像在趕他走一樣,眼底閃過一絲玩味:大事殺人可算是大事他倒想看看這女人到底想玩什麽。

    她微微一頓,沒想到他的回答竟是但終究笑道:殺人,自然是大事,常言道:人命關天,怎麽不是大事。他要殺殺好了,她不像過多介入,她白梓顏雖不是什麽殺手也不如他們般凶狠,但也絕非善良之輩。

    每個行業的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包括嗜血的殺手。對於不相幹的人她不會去殺,但也不會去救,個人有命,不想幹預。

    在那一瞬間,夙尊覺得這女人和他是同種人,也許她將會變的更加無情,這樣的人早晚是個禍患,黑曜眸子危險的眯著:你確定自己一人能走回去見她點頭,男子飛瞬間飛身而去,不再管她死活。

    白梓顏看著男子憑空消失的速度,不由讚歎。想來他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極,啊~啊~,她也想要啊。羨慕嫉妒恨

    白梓顏強忍著終於走到了自己打工的地方,腳底被紮出血了不過也還好,皮糙肉厚,這幾天白梓顏一心想把衣服還回去。但是幾天下來她無數次的見到夙尊子,可人家正眼也沒瞧一下匆匆離去,去他房間裏找吧,壓根沒人,每次回來也總是將近吃飯的點子吃完後又匆匆離開。害得她一句話都講不到。她納悶了許久最後終於決定衣服不還了。

    她發現今天來酒樓的人似乎之前的多了兩倍之多,而且看他們一個個的著裝,顯然都是有鈔票的人。他們為什麽來這裏她已經顧不許多,現在隻知道光收小費已經收到手軟,眼裏已經不再是如深夜星空般閃亮的眸子,而是兩隻眼睛像金子般散發著耀人的光芒,差沒流口水了。

    虎子,和白梓顏一樣也是店裏的小二。他也是一臉高興趁著空隙湊到白梓顏身邊,笑嗬嗬說道:小白啊劈裏啪啦在那邊講。

    這是白梓顏來這裏之後他們一幫人給她取得的叫做昵稱的家夥,而且悲劇的是還全票通過。她隻能幹笑,然後無奈的接受。

    聽著虎子的介紹,白梓顏終於明白為什麽有這麽多人了。七夕到了,但這也不能怪她無知,以前沒穿越的時候自己是不過的,最多是qq農場參加那裏推出來的活動,她一單身屌絲去關注那些情侶的節日幹嘛,現在嘛,更沒那心情了。

    不過話說回來七夕七夕吧,為什麽大家都老遠的趕過來到這裏過啊。這樣想著問了問旁邊的虎子。

    雲州離王城還算近,商業較為發達經濟條件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平時商客來往較多,還有是在這裏有一所靜空寺,裏麵住著一位半仙級別的高僧了塵大師。

    她是衝著他來的,來這裏的第一天去找他了可惜他不在出遠門了。還有雲州的一些特色小吃風景習俗,特別是七夕燈會有一個試拚才能之類的,官方說法是:切磋技藝,聯絡感情,與民共樂;翻譯成白話是:變相的相親會。照樣也引來了很多來自全國各地的人特別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公子爺們,經濟又翻了幾番。

    好吧,這與她實在是沒有關係,最多去圍觀一下買點特色小吃。又有客人來了,趕緊去招呼,迎去才看清是男子,原來不知不覺到午了。隨後眼神一瞟,身形一震,她看到緊隨夙尊而來的幾位客官分別是:孟婉柔,君焱,君璃還有君策。第一反應是,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可惜啊天不遂人願:白梓顏孟婉柔很驚喜的叫道。

    是你們她也故作驚訝。

    她實在不想跟他們相遇,不知怎地是不喜歡和他們相處的感覺,是一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像有些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卻感覺像是分開多年的老朋友,說不的喜歡;與之相反有明明是初次見麵但感覺像是鬥了很多次的敵人,說不出的厭惡。她對他們是像這樣的純天然般的感覺。

    孟婉柔很親切的來握著她的手,眼裏充滿了相見之後的欣喜,卻擔憂的道: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我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有沒有受傷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問題如炮彈一樣砸下來。

    白梓顏表無語。

    柔兒,你這麽多問題讓白姑娘怎麽回答啊。君璃笑顏如春風般溫煦。

    是,你不能一個個問嗎君策看向孟婉柔,眼神仿佛在說你個白癡。

    很明顯君策的眼神惹怒了孟婉柔:我這不是太心急了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白梓顏跟孟婉柔是一堆多要好的朋友。

    你沒事吧君焱隻問了這一個問題。

    恩,沒事。

    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命可真夠硬的,真是禍害遺千年。君策又忍不住想要鬥嘴。

    謝謝誇獎。

    白姑娘不請我們進去嗎君璃溫柔道

    哪能啊。招牌笑容。她有這個膽子不請他們進去嗎,而且這句話這麽感覺酒樓像是她開的。

    白姑娘,柔兒記得以前是:白姑娘,孟姑娘的啊。嘖嘖嘖,孟婉柔和他們混的是相當的不錯啊,能得到三位皇子的愛慕,一位還是天下公子之一真強悍,不,真彪悍再看看她的境遇哎雲泥之別,羨煞旁人啊。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會在這裏等一行人坐下之後孟婉柔又問道

    那天你進宮後我跟蘇夫人去大街玩,突然冒出一幫人要殺我丫鬟侍衛也死了我也墜崖了,幸好我命大掛在一棵樹被路過的人所救,等傷好了出了山到了這裏。半真半假,難以分辨。白梓顏不願多講更不願讓他們知道是夙尊的存在,讓君焱他們知道並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對了蘇夫人的傷沒事了吧,多虧她替我擋了一刀,不然也許活不成了。

    她已經沒事了你放心吧。

    那你為什麽不來焱王府找我呢孟婉柔歪著頭問道。

    我也想,但沒盤纏啊,所以不正在打工嗎之前跟著去王府是因為對這裏不熟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現在她多多少少對這所處的環境有所了解,起碼能溫飽,還有是因為君焱他的心太深,深得讓她懼怕。所以從她墜崖後蘇醒沒想過回去。

    白梓顏你說有人追殺你是否是得罪了什麽人君璃放下酒杯少有的一本正經。

    應該沒有吧。算得罪了一些也都是不至於讓她們對自己起殺心的那種,最多是羞辱一下。

    那白姑娘可看清他們的長相君璃問道。

    也沒有,他們蒙著臉。跑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去看人家長相。

    正當他們要繼續問道時:小白,快來幫忙有人催了

    說了句抱歉,匆匆離開。君焱他們熱切的問候,她可沒這麽自戀的以為是真的擔心她。她呆在王府也有些日子了,這三位的光輝事跡以及行事作風也略有耳聞,以他們三人的手段是查不到,還是無心去查她心裏也有數,隻是不願多講,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有一個孟婉柔聯係著,薄弱的可以。這樣吧,她也從沒指望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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