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當世第一書法家賜字!(第一更!求推薦票與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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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台上台下歡呼雷動,陸逐虎對自己從法西斯納粹那裏學來的那一套民族優越論,有一點慚愧。可是,沒有盲目至上的民族主義,就不會有戰爭年代無盡的愛國熱血豪情。
他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麽能說——雖然“抄襲”自希特勒加丘吉爾(畢竟陸逐虎本身不大擅長誇誇其談),他真的希望,國難當頭的時候,這些青年學子心頭還能留有一絲溫暖。
他再去看紅臉的青年,已經從人群中悄然離去了。略有些失落,不過想必他應該已經看到,中國人絕不會比外國人差了。
陸逐虎不知道的是,紅臉青年此刻已經正式下定了決心,就像他此前說的那樣:慨然投筆從戎,北上抗日去了。
既然內心堅定,那時不我待,即刻出發!
回到李校長身邊,陸逐虎有些心虛,畢竟大談敏感話題,頂著壓力的卻隻能是校長——
不過李校長倒沒有見怪,畢竟事多了壓在身上,漸漸也都不在意了。陸逐虎說的,有些未必不是他心裏也想過的。
這時長須老者已經揮毫潑墨完畢,站起身來,衝陸逐虎笑道:“自餘籌辦複旦以來,未見這般酣暢大勝,亦未曾見有如君之青年才俊,快人快語!平生樂事,不過如此!觀君之球技,昂揚言談——堪稱‘驍烈雄暴,驚若蛟龍’八字!與書法亦有相通之處了。我也不覺手癢,就寫了這幅字相贈,陸小友還不要嫌棄——”
李校長大笑道:“‘胡子’贈字,實屬難得了,那‘陸小友’還不快謝過!”
陸逐虎連忙接過字,心中卻還在想這“胡子”是誰,隱約覺得有些眼熟,看那字幅上,卻是四個字體錯落的大字:
“球壇驍龍”!
撲通!
看到這四個字,陸逐虎差點沒再次摔倒!
胡子老先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誇我就誇我——
驍龍……
明明是我大舅哥的名字啊!(參見《世界杯》,陸逐虎女友的哥哥即大舅子寧驍龍)
“陸小友以為如何?”
“好極!好極!多謝前輩賜字!”陸逐虎尷尬地笑笑,心想:寫了就寫了,等哪天能回去了把這幅字送給愛附庸風雅的龍哥,他一定喜歡。
漫不經心地看向對方落款,依稀辨認出是“右任”二字……
右任……
等等!
再去看他,陸逐虎已經恍然了!
那不就是!
當世書法敢說第二少有敢說第一的於右任!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望大陸》的於右任!
映像中這一年他是在西北公幹吧,怎麽恰好回上海來了?(其實他是為了洽談出版這一年編寫的《草書標準》一書。)
不過雖然是國黨大佬,但右任老先生自九一八以來就是主張對日“即刻宣戰”的,在他麵前談這些應該不會有太大麻煩……
陸逐虎再看對方賜的字……
哇哢哢,那這幅字——
那我還管他寫的什麽,肯定丫的老值錢啦!
都抵得上他好兩年不踢球啦……
……
喜滋滋拿了於右任的墨寶,後麵對方對自己的勉勵幾乎都沒聽見。迷糊糊又被熱血正燃的學生簇擁起,將他裹挾進高唱愛國歌曲的人群中。
“哎,別擠壞我的字啊!”陸逐虎心疼道。
突然間,一道靈光從腦海中閃過,陸逐虎叫了一聲不好!
李光梁大哥的飛機忘記去接了!
他走了一半又折返回來,就是因為不知道機場在哪兒啊!
陸逐虎連忙抓住之前送信的學生問道:“光梁大哥的電報,有沒有說他回哪個機場?”
眾人奇怪地看著他。
“還能有哪個機場?龍華機場啊!”
陸逐虎一臉詫異。龍華機場?沒聽說過啊!
“嗯?那虹橋機場呢?浦東機場呢?”
學生們用看怪物地眼光看著他。
陸逐虎:“……”
好吧,估計現在還沒有……
這真的是他大意了,雖然他對曆史不太擅長,但大體上還算過得去,所以也沒出去多走走,熟悉下這時的重要地標……
剛剛他出去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學校裏的人都看球去了……
也找不到個車……
“這落伍的舊時代啊……誰給我滴滴打一輛車啊!”陸逐虎心中悲歎道。
……
不過幸好沒去。次日,收到李惠堂最新的電報:因為香港有事,他要留下解決,所以要延後到上海了。
陸逐虎暗暗鬆一口氣,這樣也好,等國家隊在上海比賽那天,再去見他吧。
……
這個時候,國家隊的選拔工作也正在如火如荼進行中。早前在一月份,參加滬港杯的香港聯隊回港的國家隊隊長李惠堂就已經透露了由足球遴選委員會初選的30人足球大名單:
守門員:張榮才(上海優遊)、包家平、黃紀良(以上香港南華)
後衛:李甯(上海東華)、李天生、譚江柏(以上香港南華)、麥紹漢(香港中華)、蔡文禮(新加坡中華)
中場:陸逐虎(上海複旦大學)、陳鎮和(上海優遊)、譚福楨(天津北寧)、梁樹棠(上海東華)梁榮照、黃美順、梁現讚(以上香港南華)、徐亞輝(香港中華)、梁禮安、林誌泉(以上新加坡中華)
前鋒:曹桂成、馮景祥、李惠堂、葉北華、鄭季良、卓石金(以上香港南華)、戴麟經、孫錦順、賈幼良(以上上海東華)、張顯源(荷屬東印度群島中華)、李玉信(荷屬東印度群島群力)、謝慶福(新加坡中華)
四月初的時候,華東與華北所選拔出的七名球員已經抵達香港,被編入港甲的三隻球隊南華南、南華華和中華隊,打港甲聯賽保持狀態,另一方麵也是繼續考察;新加坡的四名候選球員和荷屬東印度群島兩位代表也將抵達香港接受考察。
陸逐虎也被邀請前往香港參加港甲聯賽,不過由於李惠堂的信輾轉了一個月才從爪哇島來到上海,導致他錯過了選拔日期。
不過,就像李惠堂所說,“以我兄弟的能力,從來不需要參加任何選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