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踏入仙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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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極宗某處。

    戾陽一抖袖子,將被一招“袖裏乾坤”所困的黎堯隨意的扔了出來。

    黎堯本以為會狠狠摔個半死,但身下的觸感卻很柔軟,應該是厚而柔軟的被褥。眼睛好似被一個絲帶狀法寶束縛,根本扯不掉,除了隱約的光感外,什麽都沒有。

    「狗蛋兒、狗蛋兒你在嗎!」

    沒有回應。

    「靠!危急關頭你不出來,風平浪靜了倒就出來嚇我了,你tm銀樣鑞槍頭啊!」

    然而黎堯的吐槽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沒有人回應,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沒有任何人可以商量。

    「到底是造的什麽孽哦——攤上了這種倒黴事哦——」

    戾陽沒有再給他心裏小人作潑婦狀伏地怨天的機會,用腳踹了他一下:

    “哎,我說你,是羅霄老狗的什麽人?莫不是”

    黎堯打賭他要說私生子。

    “被他十分看好的衣缽繼承人?”

    好準!

    “哈,蠢表情,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說私生子吧。”

    黎堯努力調整出一副正直臉,意圖表現出高深莫測的氣場。

    “哼,區區築基小兒的心思,本尊自然曉得。若是年紀大點也罷了,雖說是個好苗子,但人微言輕現下,本尊會給你種下惡傀心咒,待你日後在門派裏地位深重了,再助本尊完成大計!”

    小說裏的惡人怎麽總是這樣b1ab1a解釋一大堆啊!那這事注定得黃你造嗎這是f1ag

    黎堯突然感覺唇上一涼。

    下一瞬,他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純正的男性氣息充斥了麵前的空氣,唇瓣被猝不及防撬開的同時,有什麽很滑軟的東西靈巧的侵入進口腔。

    破碎的嗚咽、紛亂的喘息以及細微的水聲在寂靜的空間裏格外清晰。黎堯感覺那人用手在托著他的臉,以不允許逃離的姿態,俯著,再次加深了這個動作。

    黎堯說不清這是一場什麽。

    華美張揚的居室,美人榻和千葉瓶,連環方勝紋的花窗外一枝梨花斜斜的從左上角穿過,時不時有柔軟細白的花瓣悠然飄落。而被外麵的高大水杉分割成小塊的光斑,零零碎碎潑了一地,濺在窗邊兩人的衣衫上。

    唇舌交纏,喘息互錯。

    當時正是初春。有那不懂風情的鳥兒,扣著花枝,歪頭看了一眼,便撲棱棱飛走遠去,隻有一根灰色絨羽,在空中,搖搖擺擺的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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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想死。

    黎堯第一千零一次以頭搶地。

    居然tmd被一個男人強吻了,哦我操,這算個什麽事啊!那個死變態腦子被驢踢了嗎!

    但是再怎麽別扭,事情還是要做,自從他被死變態送回刺天派後,掌門便找到了他,懷疑自然是有的,隻是黎堯身上的傷口和他身邊已經死去的高階魔物已然生動形象的概括了一場惡戰,在仔細檢查後居然也未現什麽別的端倪,所以羅掌門也隻以為這是一場意外,除了表麵上訓責了黎堯私入後山之過,給了幾天麵壁思外,竟也並未有什麽其他懲處。

    死變態一事還未理清,這廂卻又知道了央鳴失蹤的消息,煩的黎堯是一個頭兩個大,偏偏暫時還被禁足,不得出去,那有一搭沒一搭的係統狗蛋兒也是反應全無。

    啊,真是!

    這間屋子是特設的禁閉室,沒有可以提供修煉的靈氣,還設下了陣法,十日內隻能進不能出。

    他趴在案幾上呆呆的看著外麵,視線穿過雕了梅蘭竹菊的四扇花扉,凝在外麵鬱鬱蔥蔥的垂柳上。風來,輕晃。

    恍惚間又想起那天。

    真是想死!

    “那就快去啊,磨蹭什麽。”狗蛋兒有些疲憊的聲音再次毫無預兆的響起。

    多天不見,此刻的黎堯簡直有些委屈,有點賭氣的沒理他。雖然想說點什麽,又偏偏無從說起。

    “之前去升了個級,抱歉。”

    我還以為你的字典裏沒有這兩個字呢。

    “多了一些功能,比如關於主角方麵。”

    那央鳴現在在哪裏

    “之前在一個上古洞府。他在精神和*完全崩潰的時候觸了摶玄道者的傳承,經過了痛苦的過程後已經得到了他的神階功法和大量好處。現在,在周圍屠殺。”

    什麽

    “我還是從頭和你說吧,摶玄是上古十尊者之一,卻是個五靈根廢柴,傳言他本是某這個劇情比較老套,就不說了,反正就是這人在經曆了大苦大難後悲憤欲絕,對天地慟哭以致神魂都快離體,在如此絕境下置之死地而後生,創下一代傳奇功法,並成了一方大能。而主角正好因為滿足了‘死地’這一條件,得到了這個傳承機會。順便說一句,主角能得到這次機遇,倒是多虧了對你的執念。”

    狗蛋兒的聲音一直是個成年男子的聲音,聲線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華麗,帶著很讓人舒服的磁性低沉。

    但是這次,黎堯聽出了一點不同。

    平常在和自己的對話中,狗蛋兒表現的就像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但是每次他提起劇情或是央鳴時,就很公事公辦。就像在平淡的陳述著既定事實。

    “本來就是事實。”狗蛋兒冷冷道,“這不過是一個很快就要結束的世界,我不知道你哪來那麽多愚蠢念頭,不過你最好不要摻和進太多個人感情。既然不會有什麽結果,就不要浪費時間去開始。”

    我才是我根本不明白你怎麽那麽輕易就說什麽“崩潰”、“死地”,那是央鳴啊,是我那麽在乎的人啊!

    “哈。”那聲音冷笑,“可笑,你莫非忘了自己為什麽那麽在乎他?”

    “還不就是因為——”

    “扣扣——”

    屋外傳來清脆的敲門聲,隨後就是一聲悠揚婉轉的“吱呀——”

    有人推開了門。

    門外的陽光爭先恐後的倒進來,被驚起的細小的灰塵飄忽著,一個人形的剪影,紙片般薄涼的貼在地上。

    狗蛋兒低沉的聲音和來人沙啞的少年腔輕輕重合在了一起:

    “你要殺他。”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