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chapter27thereunion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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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堯望著他,就算是變換了眸色和色,那種感覺也依舊是熟悉的。
在這場混亂的、不知所謂的穿越裏,到底什麽才是真實的、可以依賴的?
狗蛋兒很理智,很聰明,總是冷靜的去分析一切,從利益出,看似好像都是為他在考慮,但是其實都是為了自己。現在想想上一個世界裏,自己之所以會遇到戾陽,也是狗蛋兒有意無意安排的吧,最後戾陽間接殺了央鳴,也正好達成了狗蛋兒的期望。
自己,也不過是狗蛋兒完成目標的道具,或者載體罷了他一麵想著,一麵從心裏覺得還是隻有央鳴,能一心一意的對他好,在那段還沒接受的時間裏,是
“voir”央鳴說。
“”
“asseyez-vous”他又說。
靠,都忘了語言不通這個問題。央鳴剛剛在說什麽?哪國語言?
希望別是“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斬了!”什麽的
“呃,marqag1ish?(侯爵先生,我們能使用中不,英文交談嗎?)”
央鳴抬眼望了他一下:“可以。”
唉,雖然不是母語,但好歹也是自己比較熟悉的語言,可是,說什麽好?都怪萬惡的xx教育,隻重視分數不重視能力,搞啞巴英語,現在老子滿肚子話都說不出口!
央鳴並不知道他心裏的心思:“對於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你確實是斯諾爾丁勳爵*,在此我向你的家族表示歉意。”
“啊沒關係”黎堯應和著說道,央鳴連酒杯都沒有放下,燭光有些搖晃,映在他深紅的瞳仁裏變成細碎的光芒。
麵對著本該最親近的陌生人,他突然感到一點寂寞。
“也是我冒犯您在先,侯爵能原諒,我十分感激。”
央鳴抿了一口酒:“請坐。我本以為不會有貴族樂意使用平民的語言,更不用說是去酒吧,看來斯諾爾丁勳爵是個很有趣的人。”
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央鳴看他不開口,就換了個話題:“你知道的,我的爵位,正如比奧福特*所言,有名無實。這裏靠近斯諾爾丁伯爵的領地,我與我的仆從想要進入那裏調查惡龍的,所以還望勳爵能幫助我們。”
黎堯大概明白這是在說劇情了,可是狗蛋兒沒說,他並不知道所謂惡龍是什麽,自己該怎麽做,心裏情緒還沒理清,又不得不跟著劇情走。
央鳴說了一通,有些詞也不知道什麽意思,黎堯聽著聽著就開始呆,這個世界央鳴的樣子沒太大變化,隻不過像歐洲人一樣,變得眉骨輪廓突出,鼻梁狹窄高挺,深陷的眼窩看上去很有一種憂鬱感。
單方麵交談後,侯爵並沒有留他用餐,仆從澤德將他送回了一個房間,還送上了諸如炸魚排、烤羊肉等食物。
黎堯並沒有胃口,坐在床上垂著頭,腦子裏很亂。
還是無法適應。就算是已經穿越過一次,這種突如其來的違和感也沒有絲毫減輕。
更何況這次不再有人會陪在他身邊。
“我一直在陪你。”腦海中的男聲響起。
黎堯簡直不想理他。
“情緒敏感也是後遺症之一,沒有記憶的堆砌,你的潛意識會一直缺乏安全感。”
「噢。」
“所以為了你的記憶,好好的完成這次任務。我來給你講你在聽嗎?”
「我特麽倒是想不聽,有辦法嗎。」
“你的情緒值偏低,注意力的認知神經調動率也很低,接下來的內容是很重要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你我說,你既然知道我情緒低下,能不能就不要出現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
黎堯一時沒忍住,笑了。
“你的情緒正常了,靜靜是你的熟人嗎?你應該不會擁有具體的記憶才對”
黎堯笑著坐到了桌子前,打算吃點東西:「不是人,也是一個常識罷了。真是的,被你這個傻不拉幾的係統一鬧,剛剛醞釀好的明媚憂傷又沒了。好了,你說吧。」
狗蛋兒沒有糾結於靜靜是問題,說道:“你現在所在的這本書,並不完整,是一個係列中的分卷,這個係列講述的一位吸血鬼侯爵,漫長不死的生命讓他感到無趣,於是他喜歡和仆人解決各地的怪事。”
黎堯嚼著羊肉,濃鬱的肉蔻味讓他十分想就點米飯:「大概就是尋找怪談的冒險故事?」
“可以這麽說。這卷講的是一頭惡龍的故事。惡龍、高塔和公主,以及不斷前來想拯救公主的勇士們,還有最後會出場的王子。”
「哦,挺俗套的。這個國家的國王不管?」
“國王是個虔誠的基督徒,認為惡龍與啟示錄中的紅龍有一定淵源,不敢采取行動,也不許諸爵幹涉,所以隻有民間的勇士,不斷去送死。”
「等等,你說的紅龍是什麽?」
“《聖經·啟示錄》第12章1至17節裏的惡魔化身。”
「那我的身份又是什麽?」
“一個貴族。主角利用你調查你家領地內的惡龍城堡。”
黎堯艱難的吞咽了一下:「也就是說,我基本上就是他的一個道具,對吧。」
“是。”
「哦。」他放下刀叉,抹抹嘴,「所以我的任務是幫助他解決案件」
“並且殺死他。”
「關於這點,如果我說,我做不到呢?」
“你必須殺死他。殺死他的方法鮮為人知,也是我能給你的最大幫助,那就是在拂曉”
黎堯開口了:“如果,我說,我做不到呢?”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一字一頓,說的非常清晰。
“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宜我們討論這個話題。”
「這事遲早得說清楚喂、喂」
狗蛋兒又不見了。
“靠!”他忿忿的踢了一下桌腿。這時卻聽到有人敲門,他走過去打開門一看,是澤德在門外端著一個托盤。
“您好,我為您準備了書寫用具。想必侯爵已經向您表明了他的目的,還請您向家中修書一封以證我等來意。”
“畢竟,斯諾爾丁伯爵雖然因循守舊,可對您卻是溺愛無比。”
這少年仆從雖然用的都是敬語,可那調子卻是十足的不恭。他帶著嘲弄的神色,從黎堯身邊擦過,徑直走到桌子前麵放下了托盤:“也巧,您是個特立獨行的人,在伯爵領地跋扈慣了,居然連侍從也不帶。”他拿起托盤裏已經居然寫好了文字的羊皮卷,把它卷好,用細皮條束好,接著,澤德將手裏的火漆印舉起向黎堯揮了揮示意:“暫借一用。”
黎堯這才意識到剛剛一個擦身,少年已經將他身上的印章順走,央鳴可能是覺得他不會配合,就讓澤德準備了一張偽造的書信,隻需要他提供印章。這樣反而幫了黎堯的忙,畢竟口頭交流還能蒙混過關,要寫花體字真的太難了。
澤德慢條斯理地將勺子放在蠟燭上融化裏麵的蠟塊,然後將蠟塊倒在封口處等待半凝:“我覺得您挺有意思的,本來以為您隻是個自大狂,現在覺得還是個蠢貨。”
這家夥牙尖嘴利的,完全不像華生或者蓋文那老實聽話的偵探助手,黎堯覺得心累:
“隨你怎麽說,但是畢竟以後是要一起行動,你最好改變對我的態度。”
聽見這話,澤德詫異地轉過了頭:“一起行動?上帝啊,您在說什麽蠢話呢,您隻要乖乖聽我們的話,揮您的用處就是了,我們又不是牲口,可沒那麽多後腿給您拖。”
靠這嘴夠毒啊,黎堯還沒回答,澤德就將印章輕輕的蓋在了蠟塊上,再次諷刺道:“雖然您的無知有時候很搞笑,但我不得不說一句,過猶不及。既然你們這些貴族不恥侯爵的作為,那麽侯爵殺了你來示威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什麽?什麽不恥?”黎堯感覺這家夥好像誤會了自己。
澤德皺眉看了他一眼:“您裝不知道有意思嗎難道我還要親口告訴您您的同類是怎麽咒罵我們的不成?”
黎堯大概猜出可能是央鳴的一些舉動破壞了貴族的利益,就試探著解釋道:“我我常年不在家中,隻顧在民間玩樂,雖然大概知道侯爵的一些經曆,但是那都是被大家所稱頌的”
澤德聽了,神色略有緩和:“是嗎?”
黎堯誠懇點頭:“真的,我本人一直仰慕侯爵,如果在惡龍一事上能幫到侯爵,那再好不過。”
澤德將已落下火漆的羊皮卷放入懷中,再將托盤收拾好一手端起,笑著回答道:“您真是個特別的貴族啊——”
他握住門把手,臉上的笑意一變,重新輕蔑起來:
“——特別的蠢,蠢到真以為我會信你們這些貴族的鬼話!”
說罷,他砰的一下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