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thechapter30themyst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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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暫時安頓好了夫人遺體,選擇了另一個房間一同商議此事,兩個騎士雖然心急,但也無法貿然離開,大家都想早點解決這件蹊蹺的事情。
這是一間普通的客房,眾人都找地方坐了,央鳴將窗簾拉了起來,氣氛顯得低沉而陰森。
那詩人倚著沙的靠背,對侍者開口道:“現在,你可以說誰是最可疑的了吧?”
侍者坐在一張椅子上,想了一會,支支吾吾的說:“關於最可疑的人,我確實有那麽一點想法。”
棕騎士:“誰?”
侍者垂下頭,不說話。
詩人:“怎麽,難不成你是知道什麽不得了的內情,不敢說出來怕報複?”
綠眼騎士:“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快說吧。”
侍者聽了,慢吞吞的抬起頭,欲言又止的。
奧爾多哽咽著說:“你為什麽這麽抗拒看來那個人很大可能就是害我姑母的凶手,我可憐的姑母”
黎堯也看不下去了:“作為一名重要的(情急之下想不起目擊者的英文是什麽)重要的人,不用擔心,大家都會保護你,說吧!”
聽了這話,侍者終於開口了:
“我覺得最可疑的人,就是先生你啊。”
黎堯:“什麽?”
侍者接著說道:“因為你昨晚,神神秘秘的向我打聽所有人的事情,聽見夫人的情狀時還特別激動!”
視線一下匯聚到了黎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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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德剛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黎堯抓著侍者的肩膀拚命搖晃,侯爵一臉無奈的想要將他們分開,周邊的人有的義憤填膺有的滿臉疑惑還有一個在抹眼淚的家夥,不同聲調,不同內容的話更是亂成了一團:
“我不是說了是好奇嗎”“我早就覺得你心懷鬼胎了”“閉嘴你這個娘炮”“我的兄弟還在等我,你快承認吧”“喂,冷靜點”“我的虔誠的好姑母嗚嗚嗚嗚”“那你為什麽要向我打聽所有人”“老子說了多少遍了隻是好奇好嗎”
澤德:“”
澤德:“那個”
“那是好奇先生,那不是好奇”“你就是凶手,你毒殺了夫人”“這麽說來我昨天確實看見這家夥進廚房了”“喂,你先放開別人”“我的善良的姑母嗚嗚嗚”“你這個娘娘腔小心我告你誹謗啊”“拜托快一點我們急著趕路”
澤德:“”
嘎噠。
他默默地關上了門。門合上的那刻,一切爭吵也被隔在了門內,世界頓時又恢複了清靜。
時間還不到八點,外麵隱約聽見啁啾婉轉的鳥鳴,走廊盡頭的窗子上是色塊斑斕的聖母像,一個女人懷抱嬰兒,左眼垂下的那塊水滴型玻璃設計的很巧,帶著弧度,看上去就像是一滴鑽石般的眼淚。
看上去如此慈悲。
澤德來到夫人的房間,打開了門就從那麵大鏡子裏清楚的看見了自己的模樣。
是個少年,金碧眼,很朝氣,眉目間是很招人喜歡的狡黠。
他對自己笑了笑,然後進入屋子,關上了門。
嘎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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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個房間:
棕騎士誠懇的說:“老兄,不要再拖延時間了。”
詩人翹著腿,屈起中指在木質的扶手上用力敲了敲:“你的辯解,還是留到審判時再說吧!”
拿著手絹抹眼淚的侄子奧爾多:“我的姑母嗚嗚嗚嗚”
綠眼騎士的手揮上揮下激烈的比劃著:“我們的戰友還在等著我們,能不能不要再掙紮了?”
侍者歎了口氣:“先生,不是我有意針對您,但是您的行為,真的不合常理。”
黎堯感到很憋屈,這真特麽是百口莫辯啊!總不能說,我有特異功能,就知道要出事所以提前打聽下吧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
黎堯:“不對,你們既然能懷疑我,我也能來懷疑懷疑你們。先,就是你,侍者,我記得你在一進夫人房間的時候,說過‘最終還是生了’吧,你來解釋解釋,這是什麽意思?”
懷疑的視線一下子又轉到了侍者身上。
“先生,您的記性真好,我是說過,不過那是因為我家主人——您也看到了,身體狀況很差,我一直很擔心她會出事,所以才那麽說而已。”
這解釋十分合理,視線又一下子轉到黎堯身上。
黎堯:“呃,那個吟遊詩人,沒錯就是你,我記得你昨晚脖子上零零碎碎掛了一大摞,出於對夫人名節的保護我們還沒有仔細檢查過,不過既然不是失血而死,那很可能是被勒住所以窒息而死,你說,是不是你?”
視線又轉到詩人身上。
“哈,可笑,真是的,誣賴人也要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吧,我的那些配飾是很多,不過那是我的個人愛好,昨天我掛在了外麵,今天我放在了衣服裏麵而已,喏,你看,從不離身。”
一串串珠子確實好好的套著,詩人說的沒錯。視線又轉到黎堯身上。
黎堯:“那奧爾多,對,奧爾多,我記得你之前說了幾句奇怪的話,你在提到夫人死去的時候,說了‘明明我們’,這是什麽意思?”
這次眾人的視線沒有再轉移,直接盯著黎堯。
“嗚嗚嗚,我隻不過想說,‘明明我們以前那麽要好’而已啊,嗚我可憐的姑母”
黎堯:“”
眾人死死的盯著他。
黎堯:“我覺得你們的解釋都非常牽強!”
詩人冷笑一聲:“牽強?我看牽強的是你吧,你說,你昨晚不直接去吃飯,為什麽要跟著侍者一起通知我,還往我房間探頭探腦的?”
侍者:“先生,您的舉動實在可疑。”
騎士:“自己都無法解釋,反而質問別人,主曾說過,人應當謹慎言辭。你這是心虛的表現。”
黎堯:“我又不是凶手,有什麽好心虛的!”
奧爾多:“嗚嗚大喊大叫,不正是在掩蓋自己嗎!”
詩人:“凶手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凶手!”
黎堯:“”
他無助的抬頭,看著央鳴,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看他,但是現在,央鳴是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雖然隻有自己單方麵的擁有記憶,擁有著對央鳴的親近感,但是真的很想聽到他說一句,我相信你。
周遭的眾人還在喋喋不休。
我知道這很俗套,我不貪心的,隻要這一句,就可以了。
央鳴淡淡的望著他,開口道:“我”
此時所有人的爭論都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蓋了過去:
“大家!”
原來是突然打開門的澤德,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夫人,她複活了!”
“什麽,活了?!”奧爾多被嚇的眼睛一翻,又暈了過去。
這時,澤德身後那個身影出現了,白色的睡衣,散亂的長,憔悴的麵龐和灰藍色的眼睛,正是這件府邸的女主人無疑。
咦咦咦?!
她像幽靈一樣進了屋子,眾人一陣驚悚,紛紛後退,詩人反應的很快,猛的拉開了窗簾,耀眼的陽光頓時傾瀉進屋內,巨大的光線落差讓人忍不住橫臂擋在臉前,閉上了眼。
待小心翼翼的睜開一條縫,大家現那“幽靈”居然沒有在陽光下消失!
那夫人對眾人行了個禮:“讓大家嚇了一跳,我感到十分抱歉。”
騎士顫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雖然她瘦削的像幅骨架,但是確實是活人沒錯。
“我並非死去,這不過是我的多年頑疾,強直性昏厥罷了,作時會出現假死的情狀,”她蒼白的嘴唇微微彎出弧度,卻一點也沒能改變自己陰鬱的氣質,“這也是我多年不讓別人主動接近我房間的原因,一旦被人現,我可能就要被認定死亡然後活埋。”
侍者反應過來,抱歉的看著她:“原諒我,夫人,奧爾多先生要上去找你的時候,我沒有告誡他這點。”
夫人輕輕點頭:“沒事,奧爾多小時候和我的感情非常好,所以不懂什麽忌諱,也不知道我的病症。”
聽她這麽一解釋,黎堯才從驚悚感裏脫離,同時又覺得很慶幸,要不是夫人沒有出事,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證明自己。
“真是虛驚一場,不過沒有任何人受傷,還是值得感謝上帝的。”
澤德笑著講了自己現夫人複活的經過,氣氛這才放鬆下來。騎士也很快告辭去趕赴新生兒洗禮,詩人倒是對這個奇妙的病症十分好奇,詢問了很多,央鳴覺得也不宜久留,於是一行人再次出。
不過剛剛,黎堯想,央鳴本來要說的,會是什麽?
可惜一直等到坐進了馬車,他也沒找到問出口的機會。
澤德依舊坐在他對麵:
“怎麽,挺失落的嘛,沒生案件不高興?”
黎堯白了他一眼,懶得回答。
窗外陽光很好,鳥鳴啁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