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apter35thek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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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東方?”黎堯重複了一遍,“難道還真是東方的公主?不對,那不應該是金發...”
傳說畢竟很有吸引力,就像女生都幻想過自己是公主一樣,男生們也都有過成為勇士的夢,就算不為了財富,為了美人,也是男人的浪漫。
央鳴:“你今天調查到了什麽?”
黎堯簡單的和他說了,雖然今天跑了挺遠的路,但是之前的幾乎可以算作鋪墊。
央鳴:“聽上去那東西不是龍。”
黎堯也這麽覺得:“或者就隻是長了翅膀的怪物...”
關上的房門裏傳出了小孩淒厲的哭叫。黎堯解釋道:
“在管教小孩而已。”
哭聲很快就被喝止,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一會兒農婦打開門,看見央鳴,連忙告罪,去準備飯菜。
晚上黎堯躺上床的時候,狗蛋兒居然出現了,而且開口說的話很奇怪:
“隻會嘴上功夫。鄉巴佬。”
「???」黎堯打了個哈氣,「你在說什麽鬼話...中病毒了?」
“這是你白天不懂的詞。”
「靠!」不說這個還好,它一提黎堯又想起來了:「你還好意思說,你的反射弧是不是得好幾光年啊?都什麽時候了才說,有用嗎?」
“至少我遵守了約定。”
「狗屁約定...就知道靠你沒用,我根本就不該抱期望。」
“你決定自力更生,這很好。”
「......今天我很累了,不想和你吵。對了,你不是把我小時候的記憶給我了嗎,我怎麽有點想不起來?」
“一個正常的人類,在三歲之前本來就不會有太多記憶。”
「唉,你這個坑貨...」
他嘀嘀咕咕的閉上了眼,今天跑了不少地方,伊娜的兩個小梭子和綿羊雪莉在腦海裏不斷盤旋,最終讓他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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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打倒惡龍的勇者——!”
“公主是我的,財寶也是我的——!”
黎堯本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夢裏昨天那兩個小孩被農婦一頓好打,而且夢著夢著就變成了他自己挨打...他睜開眼,但耳邊的聲音卻沒有消失。
真的有人在外麵鬼喊。
他穿戴好出去一看,天真是早啊,隻是灰蒙蒙透著亮的程度而已,小鳥吱吱喳喳的,樹葉上耷拉著露水。
他伸了個懶腰,揉揉眼,原來是一個穿著板甲的年輕人,騎在一匹馬上在舉劍高呼。
“嘿,老兄,你能閉嘴嗎,還有很多人在睡覺呢。”
那年輕人聽見聲音,猛的轉過了頭,但是可能因為頭盔過大,沒能及時跟上他的動作,他隻好用手將頭盔移正,但他手裏還拿著劍,很不方便,一不留神,劍掉到了地上,他下意識伸手要撈,可沒移正的頭盔阻礙了他的視線,身體失去平衡,從馬上摔了下來,同時沒有解下腳絆,所以一隻腿還掛在馬身上。
一切不過短短幾秒間的事情,這個笨手笨腳的年輕人就變的如此狼狽,黎堯哈哈大笑,年輕人聽見笑聲,也顧不得自己趴在地上,厲聲喊道:
“笑什麽,可惡的平民,我可是urlandry,一名剛完成授禮的騎士!你居然敢笑我,你...”他的腿不住亂蹬,靴子後麵的馬刺不小心驚了馬,於是那馬昂起前蹄,嘶鳴一聲就開始奔跑,拖著那個可憐的家夥跑了好一陣,才停息下來。
年輕人被馬拖了半天,頭盔早就被蹭掉了,地上的小石子也劃破了他的臉皮,幸好他不願意吃土,要不是肯定得拖一路喊一路,擾的更多人不安生。
黎堯上前將他的腳解下來,這個年輕人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神氣活現,灰頭土臉的,聲音也很喪氣:
“哎,平民,拉我起來,我站不動了。”
黎堯答應了,作勢拉他,等他快平衡的時候又突然放手,讓他重新跌回地上。
這下子年輕人終於被氣哭了,眼淚從滿是灰塵的臉上淌下來:“你這個可惡的平民...居然對我不、不敬!你知道我是誰嗎!”
明明是質問的語氣,但是配上這家夥現在的模樣,看上去反而更像是小孩子慪氣時的話,黎堯覺得這個人簡直太有意思了,模仿著西斯爾他們的鄉村語調,古怪的說:
“你是誰我可不知道,我隻知道我麵前有隻可笑的灰老鼠。”
“你......!”他的聲音都變調成了哭腔,梗著說不出話來,這時候農婦走了出來,看見這一幕,走過去將騎士扶起,對黎堯解釋道:
“這又是個想來挑戰惡龍的孩子,這種年輕人,我每月都能見到一兩個,請別笑話他了,帶他進屋吧,我去安頓馬。”
黎堯應了,就要去攙扶騎士,但騎士憤憤的甩開他的手,走過去撿起自己的頭盔,一瘸一拐的向屋子走去。
黎堯看著他的背影,問農婦:“你願意收留他,他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應該感激你嗎?”
農婦搖搖頭:“這種年輕人,眼光比天高,滿心都認為自己一定能打敗惡龍揚名天下,現在你去幫助他,他反而會覺得你在巴結他,根本不知道感激是什麽。”
黎堯感到很奇怪:“他怎麽會這麽想?這是誰給他的錯覺?”
農婦搖搖頭:“沒誰,少不更事而已。”
“那你為什麽還要去幫他們?”
“因為我的兒子也曾經是這樣的小孩啊。”她說完,就牽著馬去馬廄了。
黎堯進了屋,發現西爾斯和漢森也醒了,正圍著那個年輕人問東問西。
年輕人見了黎堯,哼了一聲,就轉過了頭。
西爾斯:“哥哥哥哥,你真的要去打惡龍嗎?”
年輕人:“我不是你哥哥,我叫urlandry,是一名尊貴的騎士,我是貴族!”
漢森:“貴族哥哥,你很厲害嗎,惡龍很強的!”
年輕人驕傲的抬起了下巴:“我的騎術與劍術,舉世無雙!”
兩個小孩很給麵子的發出了驚歎。
“我說大清早哪來的狗叫,原來是來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年輕人正陶醉著,澤德從房間走了出來,對著他挑釁地笑笑。
“你說什麽!”那年輕人立馬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對澤德怒目而視,“看你的樣子,不過是個扈從罷了,我可是urlandry,一名高貴的騎士,你竟敢諷刺我!”
澤德聳聳肩:“不是諷刺,實話實說而已,要是這點程度就是諷刺的話,你說你自己是一名騎士,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那個年輕人說不過牙尖嘴利的澤德,正要動手,澤德卻已經閃身到他麵前,不知何時出鞘的劍鋒已經抹上了年輕人的脖子,頃刻,就是一線殷紅。
那兩個小孩子被驚呆了,過了好半天,才興奮的尖叫起來:
“好厲害!這個叔叔好厲害!”
澤德惡狠狠的甩過一記眼刀:“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提醒你們,叫哥哥!”
小孩被嚇的立刻噤聲。
農婦安頓好了馬,剛開門,就被這劍拔弩張的場麵嚇到了,連連說道:
“哎,這是做什麽、這是做什麽呀!啊,都流血了!”
年輕人一聽:“什麽,流血了?”,也顧不得刀還架在自己脖子上,就用手去摸,一看,果然是紅色。
他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澤德收劍回鞘:“沒事,教訓小孩而已,對熊孩子,就該嚇一嚇。”
農婦趕緊去照顧年輕人。
黎堯看那兩個孩子還呆著,就走過去拍了拍他們:“你們沒事吧?”
好像聽到了這句話,他們倆才回神似的,對視一眼,然後動作熱烈,表情誠懇的撲向澤德:
“哥哥,求你教我們劍術!”
農婦正在掐年輕人的人中,自己的兩個孩子又鬧成這樣,簡直一個頭兩個大,還好澤德沒有由著他們胡來,一手拎著一個孩子的衣領,將他們統統扔了回去。
“如果你們能將媽媽平常做的家務幹完十天,我就教你們。”說完,他很有風範的走了。
兩個孩子嗷的叫起來,然後就爭先恐後的跑進了廚房。
農婦笑著歎了口氣:“唉,那位先生這樣做,說不定是好心辦壞事。這幾天,家裏的碗還不知要被打碎多少!”
她找來一根布條,將年輕人的脖子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對黎堯說:“還麻煩您照看這個人一會兒,我去看看我的孩子都搗了什麽亂。”
農婦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從表情就看得出來很高興。
黎堯點點頭,坐到年輕人身邊,突然就理解了為什麽農婦要幫助這個可惡的家夥。
畢竟,農婦的身份之一,是母親,而每個人都有一個身份,叫孩子。
年輕人的臉上滿臉都是灰,所以兩道淚痕顯得很清晰,心愛的甲胄本該是一套,此時脖子上的一根布條卻破壞了全部的美感。他雖然昏迷著,卻不自覺的噘著嘴,仿佛在夢裏像母親抱怨,抱怨他本以為的順理成章,不過是天真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