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38thepoli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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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這下黎堯可吃了一驚,“他為什麽要把漢森帶走?”
農婦一臉擔憂,話都說不利索了:“我的那個兒子,不怎麽聽話,我越是反感塔,他就越想去,還請您幫幫忙,將那他和那個年輕人帶回來吧,他們不能出事啊!”
黎堯連連點頭:“當然。”他說著,回頭看向央鳴,央鳴也站起身,對農婦保證道:“你的兒子會平安無事的回來。”
也許是他看起來更可靠的緣故,農婦皺著的眉頭這才鬆開,鞠著躬從門口離開:“我去給你們牽馬!”
黎堯卻聽出了一點不對:“你不打算把那家夥帶回來?”
他指的是那個冒冒失失又沒有什麽見識的年輕人。
央鳴:“他又不是小孩子,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但是,”黎堯想到了塔外的白骨堆,“他明顯是去送死啊,而且死的毫無意義。”
“有沒有意義在於自己的判斷,我沒有義務去對他負責。”
...還真是央鳴的性子,對沒關係的人,就沒有一點感情,也不喜歡糾纏。
還是到時候自己看著辦吧。雖然那個年輕人很不會說話,但是畢竟相識一場,不能眼睜睜看他去死,而且如果是為了那種公主白白丟了性命...
那就太可憐了,真的。
農舍外的馬已經備好,黎堯憑著不知哪來的印象也跨上了馬,並且技術好像還不錯,一路踢著馬刺,總算趕到了那裏。
他們到達的時候,年輕人正在和守衛爭執:“什麽叫必須有證明,我得先靠近了看看在來實戰啊?騎士可不能衝動,要好好愛惜生命!”
守衛:“沒有證明,進去了就不能出來,否則不能進去。”
年輕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
“——urlandry!”馬背上的漢森得意的說。
年輕人的話雖然被小孩搶了,但是他還是挺起胸膛,得意的說:“沒錯,我可是一名貴族,還不放我進去?”
“您必須徵求斯諾爾丁家族的許可。”
“我得先進去看看!”
“進去就不能出來。”
“我是貴族!”
“您得得到斯諾爾丁...”
對話陷入了死循環。黎堯無奈的上前去打斷了年輕人:“塔裏沒有公主,你回去吧。”
年輕人看見他,立刻將臉一昂,鼻孔朝天:“想騙我想阻止我被載入史冊?沒門!”
黎堯對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簡直頭疼:“我沒騙你,真的,塔裏隻有一個醜八怪。”
這個守衛並不是昨天的,所以沒有忍出黎堯來,但是他並不讚同黎堯的言論:“這位先生,塔裏的公主是存在的,而且她還是一位美麗的東方公主,您知道東方黃金遍地,所以得到了公主,也就等於得到了富可敵國的財富,而且成為了公主的丈夫,還能成為一個國家的繼承者!”
瞧瞧,瞧瞧,這些離譜的傳聞居然被這麽多人相信還說的信誓旦旦的。
央鳴走了過來:“你剛剛說的那些,是聽誰說的?”
士兵楞了一下:“沒...沒誰啊,大家不都是這麽說的嗎?”
央鳴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年輕人不管這些,他隻是一味的鬧騰:“我要進去看看!”
士兵也被他弄煩了:“這裏隻進不出!”
漢森又調皮地學大人說話:“我可是urlandry~”
“漢森別鬧。”黎堯摸摸他的頭,“你知道你媽媽多擔心你嗎,下次不可以這樣沒得同意就跑出來,知道了沒?”
漢森學著年輕人的表情,把頭一昂,哼了一聲:“我才不要,敢來塔裏挑戰的,才是男子漢!”
年輕人:“對,沒錯。”
黎堯把他抱起來,放到自己的馬上:“在我看來,不管是什麽樣的人,讓自己的母親擔心不已的,都不能叫男子漢,知道了嗎?”
漢森似懂非懂的點點腦袋。
年輕人被繞來繞去的對話弄的煩了,下定決心,說道:“不給出來就不給出來,等我進去打敗惡龍,你就沒話可說了!”
守衛也被磨的沒了脾氣:“是。但你這種年輕人,我見的太多了,勸你一句,算了吧。”
這時塔頂突然傳來一陣尖利的嘶吼,那隻怪物突然張開了雙翼,在塔頂盤旋了一圈。
遠遠地看去,倒也有點像龍,但是近距離看過它的黎堯很清楚的知道它其實有多醜陋。
年輕人果然沒有什麽見識,看見了這樣的怪物,還是守衛扶了他一把,才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這...這麽大,這麽恐怖!”他麵如土色,喃喃的說。
守衛聽了,不由得譏笑他:“怎麽,你不是剛剛還信誓旦旦要去殺死它?”
黎堯也用他說過的話去堵他:“我記得你還說過,一個騎士一定得遵守諾言。”
年輕人這次沒膽子再口出狂言,也知道不能再丟人現眼,他最後望了望高塔,就又騎著帶上漢森,一起回去了。
這一出鬧的黎堯哭笑不得,守衛感慨道:“幸虧膽子小,一嚇就回去了,以前還有很多人,就算看見了還要硬撐著往裏闖,沒有一個不是被扔下來的。”
黎堯:“也不知道這個禍害什麽時候能被除掉。”
守衛一聽,悄聲說道:“快啦,前天就有人來傳信,說是就在這幾天王儲就要親自過來殺死惡龍!”
黎堯本來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能得到這麽大的情報:“什麽,王儲?”
守衛:“是啊。”
打聽了一陣之後,除了這個並沒有得到別的情報,但是光是這一條,也足夠讓人去深思了。
他和央鳴一邊回去,一邊說道:“這個王儲,難道是為了提高聲望而來的嗎?”
央鳴:“不全是,王儲年紀不大,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但是格爾特親王與他關係親近。”
黎堯想起之前農婦也說過以前格爾特親王曾經帶著王儲來這裏打獵過。
“國王不阻止王儲嗎?”
“國王已經老了,格爾特的勢力正在蒸蒸日上,現在缺少的不過是一個能讓國王引咎退位的事件。”
黎堯有些不明白:“說得好像王儲一定能殺死怪物似的,不是這樣吧?”
“他殺死,或者被殺死,都沒有必要,最終被指責的都是國王,登基的也隻會是格爾特。”
“可格爾特登基之後,難道要繼續放任惡龍不管?”
“他會找個借口除掉的。”
“讓誰除,勇者?”
“派遣軍隊就行了。沒什麽個體能和一個國家作對。”
他還想說,那之前我什麽要讓那麽多民眾送死,但是央鳴昨天就回答了這個問題。
畢竟對政治家來說,那些不過是要多少就有多的道具而已。
晚上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又開始思考塔裏那位姑娘的事情。
很醜,聲音也很糟糕的姑娘,為什麽會被抓進塔裏?
再或者,一開始這一切就是安排好的,是格爾特親王上演的鬧劇。
那樣的話這位親王也太可怕了,居然用了整整五年在謀劃這件事情,可能嗎?
五年前...不,好像差不多就是農婦說親王來此狩獵的那年...他打算明天再去找農婦問一問情況。
本以為什麽公主和惡龍隻是一個碰巧成真了的傳說,但是越調查就越發現這件事情很不簡單,現在甚至牽扯上了這國家最大的權利紛爭。
“龍有宗教上的含義,這不僅是皇權的爭奪,也是王權和神權的鬥爭,畢竟卡諾莎之辱*並沒有過去太久。”
這次狗蛋兒是在他思考的時候加進了討論,所以出現的很自然,黎堯也難得的沒有被嚇一跳。
「你說什麽卡諾莎?」
“沒什麽,解釋起來費勁。”
「可惡,你是在說我沒文化嗎?」
“這是客觀事實。”
「你這個係統,唉,我怎麽才能擺脫你啊...」
“完成任務,我就會離開。”
黎堯借著剛才的腦洞,突發奇想道:「我突然覺得,你會選擇我,這之後也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狗蛋兒回答的很敷衍:“對。”
「說不定我就是被選中來拯救世界的人啊!」
狗蛋兒看他越想越離譜,又把話題引了回去:“覺得離譜隻是角度問題,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有必然,就算龍不出現,也會有別的事情變成鬥爭的犧牲品。”
「對了,狗蛋,那真的是龍嗎?」
“不是。”
黎堯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不是。要不然我這麽多年對龍的好感就全破滅了。」
“重視外表的行為很膚淺。”
黎堯不打算和它爭論,反正他說的話總有理。
第二天他再次去問了農婦,得到的是親王七年前來過的答案,如果說是準備了兩年倒也不是不合理,黎堯於是更加肯定這一切都是格爾特親王的自導自演。借用這件事情,不僅可以變成下任國王,還能扶羅拉德派的宗教改革,可謂一舉兩得。
他再次覺得政治家的心思太深,並且為塔下的白骨們惋惜。明明都是滿懷夢想的年輕人,實際上卻都成了肮髒的私欲的墊腳石。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應該明白,浪漫的傳說,是不可能活在這複雜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