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五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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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收天色逐漸放亮,東方天空太白星顯得尤為明亮。 w w w  v w   韓劇搜 hanjo玄樓於都分堂在天亮前最後一刻的黑暗頗為沉寂,白衣少女手的旖鴻劍泛著嗜血寒光。

    於都分堂內白衣少女走過之處刹那間綻放無數血花,旖鴻嗡鳴,無數黑衣人在死亡前最後一刻的哀嚎令人心底生寒。月牙色的束袖長袍早被猩紅染得再也見不到一絲純淨的白,夏念像從血走出來一般,無論是墨色的長發,還是絕美的容顏都沾著他人的鮮血。心底被殺伐所帶來的快感占據,令夏念宛如地獄惡鬼般駭人,直到於都分堂內再無活人方才罷休。

    議事大廳本是堂主才可以坐的雕花大椅,一名身著猩紅血衣的少女盤膝而坐,絕美容顏散布著陰沉之色,想來心情欠佳。她的身邊豎立著一柄長劍,旖鴻染血,麵前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三具黑衣人的屍體,皆是被一擊斃命。

    廳內除了夏念以外還有兩人,曲封蹙著眉望向正坐的白衣少女,腦海還是前一刻她殺人的模樣。起曲封,曲朗倒是較平靜,他橫眉冷目覺得這些人助紂為虐死不足惜。

    位的少女似乎不覺得身粘稠的血衣穿著有多不舒服,她聲音冷淡喚了曲封的名字。

    被點了名字,曲封也未答話,靜靜的等待她的命令,魚兒鉤,該收了。

    廖向玄的行動在計劃之外,而且差一點使得他們的計劃全盤崩潰,幸虧夏念為了防止意外有做預防,方才在事出有變後仍能第一時間掌控於都分堂,隻可惜沒能除掉右護法,但他卻仍逃不出去。

    是。

    見大哥離開,曲朗才道,廖向玄性命無憂,隻是他本不是玄樓之人,卻破壞樓主與您的計劃,差點害咱竹籃打水滿盤皆輸

    製止他繼續說下去,夏念微不可聞的歎息,廖大哥也隻是擔心我的安危,是我疏忽,應該留下你們一人以防萬一的。

    見夏念將責任攬到自己身,曲朗也不再好說其他,疾風剛傳來消息,他們已將玄樓生變之人皆數困於地牢,等待您下一步指令。

    樓主多年的精心布局至終以身犯險,才保全玄樓無憂,也是要為我清除障礙,隻可惜提起旖鴻,夏念緩步走來,剩下的該由我做出決斷了。你告訴疾風,叛亂者皆數不留

    白衣少女提著染血的旖鴻,消失在天亮前最後一刻的黑暗。曲朗難得抿起唇角露出一個不算做笑容的微笑,樓主更無情也更多情,她的存在對於玄樓來說不知是福是禍。

    於都首富安家沉靜在哀痛,天色剛剛泛亮,安家老爺尚未起身,屋外一聲巨響,驚醒睡夢的安老爺,他喚來小廝剛要起身查看,隻聽沒來得及進屋的小廝驚聲尖叫。二少爺

    出了什麽事情,大呼小叫的安家老爺走出房門,隻見門外安素倒在地全身染血已然喪命,素兒

    安家四處掛著白絛,哭聲一片,安素的娘親因為喪子之痛哭得昏了過去,被人抬進後院。

    安家老爺老來喪子,而且二兒子顯然是被人殺害,怎能不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到底是誰害了我的素兒。素兒,爹會為你報仇的

    報仇帶著疑問和嘲諷的飄渺女聲傳來,隨著聲音臨近,安家眾人見到院門前出現一名白衣少女,不知安老爺想怎樣為二公子報仇呢

    你是何人

    殺人的人。旖鴻劍出鞘閃過七彩流光,早在夏念讓人將安素屍體送回安府的時候,榮兆分堂的人馬已然悄聲隱匿。

    夏念身後安府的朱漆木門怦然關閉,無數黑衣人出現,許多人來不及反應已被斃命於刀劍之下。血濺三丈染紅了垂掛各處的素白絛條,安家下老小共一百零三條人命在二公子的殯禮一朝被奪,汩汩鮮血匯流成河,宛如地獄。

    官府對此也手足無措,查不出是誰做的,隻能道是引來江湖仇殺,糊裏糊塗的結了案。

    於都後山,一白一黑兩道身影戰了數百回合,仍然不分下。

    白衣勁裝少女飛身後退閃開迎麵而來的暗器,嗤笑道,原來玄樓的右護法也會用這下三濫的暗器啊。

    青綾,你休要得意捂著被旖鴻貫穿的左肩,右護法疾言厲色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曲朗他們費了多大力氣才將你抓著,卻一個不小心被你逃脫。如今被我尋到,隻能怪你命不好。布了局等著他鉤,如今既然已在掌握,夏念又怎會讓他逃走。

    右護法哈哈大笑,赤天跟老夫明爭暗鬥多年,不照舊死在了老夫手,你一個小毛丫頭,能耐老夫如何

    也許不提赤天還好,夏念想起赤天心底隱隱作痛。赤天布局數載,從未對你出手,不過是因為看在霍紫的麵子,你當真以為他是怕你不成你逼他親手殺了心愛之人,便應該知道結果

    霍紫不過是老夫的一枚棋子,隨時可以棄掉,是赤天偏偏對他用情至深,泥足深陷不可自拔,怪不得老夫右護法緊緊盯著夏念,似乎想將她咬碎才能解恨,另老夫想不到的是你,赤天竟然為了穩住你在玄樓的地位,甘願以身犯險。老夫還以為他有多在乎自己的性命

    你錯了,赤天早想隨霍紫而去,隻是擔心玄樓內無人再能壓製你的野心,才等了數年。

    哈哈難不成赤天以為你能壓製住老夫

    手挽旖鴻七彩流光乍現,夏念冷聲道,能與不能試過才知道

    嗆兩劍相抵發出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山穀之間,夏念招招狠絕直取人的性命,右護法有傷在身,反應已不像方才,漸漸緩慢,一個不及閃避,旖鴻劃破他胸前的衣襟留下血印。

    夏念不停,手挽劍花,直取命脈。

    哼難以置信的盯著貫穿自己腹部的長劍,右護法欲要張口卻先噴出一口泛著腥氣的鮮血。赤天一直認為是自己欠了霍紫的所以他曾對老夫說說過會讓你繼承樓主之位,他好來於都陪著霍紫也是因為他的話老夫才才加緊了安排不想卻是個陷阱咳咳

    赤天是個癡情的人。

    是啊赤天對霍紫情深之至,對你像是對親生女兒一般,雖看起來不冷不熱,卻在背後為你鋪平了道路咳咳他哈哈原來老夫一直沒能鬥過他即使死他也要替你除了老夫再次咳出一口鮮血,右護法抓著旖鴻的手垂了下去,原以為他在老夫的局,卻不曾知道其實老夫才是他手的棋子

    墳前,夏念倚著樹喃喃自語,赤天,夏念不像你想像的那麽脆弱,,你又何必算了,也許你是真的想陪著霍紫吧,也好。

    青綾。曲封幽然現身,手捧著一盆花,花朵如雲,花蕊呈現褐黃色,起花瓣,花蕊更顯嬌豔。

    這是雲狐

    雲狐,花瓣可入藥,花蕊乃劇毒。

    側目看了眼緊挨在一起的墳,夏念隱去難過,挑了唇角,赤天你記住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廖向玄昏迷數日才轉醒,第一眼見到的便是擺在床前的雲狐。曲朗站在側首,見他醒來說道,青綾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不要再糾纏她了。

    艱難的坐起身,傷口泛著疼痛,青綾人呢

    她馬要繼承樓主的位置,很忙。曲朗對廖向玄沒有過多的接觸,但他知道自己不喜歡這個人,當日若不是你出來攪局,青綾也不必多費那麽多心思,還差點總之,有些人還是不要太過自己為是的好。

    你喜歡青綾曲朗和曲封長得一樣,廖向玄此時以為曲朗便是曲封。

    曲朗知道他將自己認作曲封,也未否認,是與不是都與你無關。他哥哥對青綾的感情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隻是他們之間身份的差距太懸殊。如果她僅是青綾還好,可偏偏她擁有另一重身份,讓人望塵莫及。

    她可還在於都,我想見她。

    我會轉告的,但是她願不願意見你,是她的事情。

    轉日,夏念從外麵回來站在廖向玄的門前,猶豫再三才推開門扉,廖大哥,傷可好點了

    你來了。原以為青綾不願見他,沒想他還是來了。好多了,隻是偶爾有些疼。

    在床邊矮凳坐下,夏念見他真的無事才放心,當時見到那一幕真的太嚇人了,幸虧你沒事。

    廖向玄想起昨日那名男子的話自嘲的一笑,我也才聽說,其實是我差點亂了你的計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攏了下耳邊的亂發,夏念看著他,不過相較於那些,你沒事最重要。

    青綾,我說的是真的,你再考慮考慮與我回廖國的事情。抓著她的手將人拽到身前,見她慌張的模樣,廖向玄明了了她的心意,你心裏有我,不是嘛

    當心,別壓到你的傷口。夏念慌張的躲開,生怕碰到他致使傷口再度崩裂,廖大哥,沒錯,青綾也許對你有些許的好感,可是我始終不可能與你回廖國。

    因為玄樓

    咬著下唇,夏念道,不全然因為玄樓。

    難不成是曲封廖向玄蹙了眉頭,如果真的因為那名俊朗的黑衣男子,他不在乎讓一個人消失。

    夏念緩緩搖頭,不是的,青綾不能與你說明其的緣由,也許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青綾有自己的執著。

    沒有理由,我便不放手。原來廖向玄也是任性的一人,他的執著夏念不能理解。

    五年,五年後你若此情依舊,我便重新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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