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朱紅乃木府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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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木府籠罩在喜氣洋洋的氛圍,高堂紅燭。韓劇搜 hanjo一融的身份隻是個妾室,禮數便也簡單許多,不需要拜堂,陪著木白身邊走個過場便被送回後院。

    許多賓客都見到陪在木夫人身邊穿著朱紅色羅裙的年輕女子,她和木夫人關係親密,一直陪在身邊幫忙照顧賓客。

    也有人瞧出她正是那日陪著木夫人從馬車下來的女子。她與木府是什麽關係

    誰知道呢,會不會是木少爺的正室

    正室未過門,卻先大張旗鼓的納妾

    然而此時他們見一名藍衫公子走到年輕女子身邊,兩人低聲耳語數句,女子掩口笑了起來。這一幕讓眾多賓客覺得何謂郎才女貌,這便是最佳的典範。女子擁有絕世的姿容,一瞥一笑都透著優雅與從容。男子英俊不凡,溫爾雅,眼底的溫柔似乎隻對著眼前的人。

    夫人不好了夫人朱紅的夫家帶人來了老管家急急忙忙的從外麵跑進院子,惹得賓客紛紛側目。

    夏念起身秀眉輕蹙,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青綾木夫人有些擔心,朱紅的死畢竟與她們有關。

    先是安撫了木夫人,夏念道,傲雪,你來招呼諸位,我去前麵瞧瞧。木白哥哥的喜事還容不得有人來攪局。

    青綾小姐

    官家是不是有點老糊塗了,嚷那麽大聲做甚

    傲雪見夏念消失在門口,立刻張羅道,諸位諸位,今日是木府少爺大喜的日子,我代木夫人敬大家,喝酒

    木夫人臉色蒼白,也顧不賓客,對身邊的褚俊道,楚公子,我不太放心青綾。

    木夫人放心,我去瞧瞧。藍衫公子翩然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出來後隻見木府正門被團團圍住,大概二三十人的樣子,高階鋪了白布,朱紅的屍體躺在麵,喉間的傷口已不再流血。

    夏念彈了彈袖口,低聲道,大喜的日子真晦氣。

    你說什麽領頭的男子三十多歲的模樣,身材略胖,小眼睛裏充滿算計的神采。他的模樣讓夏念聯想到四個字,賊眉鼠眼。我是說木府今日辦喜事,不知您將一具屍體擺在木府門口所謂何事若您跟木府有恩怨,可以另當別論。

    廢話少說我們姨太太遇害,正是因為來參加木府傻子的狗屁喜宴。

    老管家聽她這麽說自家少爺,有些氣不過,邵爺,你府裏的人還將不講理

    講理哈哈哈我們爺是羅城最大的理

    老管家還想去,卻被剛出來的褚俊攔下。貴府鬧出人命,為何跑來木府討要說法,難不成邵爺覺得她的死與木府有關

    哼人是死在來木府的路,誰不知道朱紅之前是木老爺的妾室,自然與木府有脫不開的關係

    冷笑一聲,夏念雙手環在胸前,往前走了幾步直到略胖的男子身邊,抬腿將他踹下高階,譏諷道,我和楚公子在同邵爺說話,你算個什麽東西

    一直未曾開口的錦衣男子忽然笑起來,笑容無懈可擊可是讓人覺得不舒服,讓姑娘見笑了。

    夏念冷哼一聲別過頭去,虛偽。

    因離得近,耳力又好,褚俊將這兩個字聽得真切。說得不錯,滿符合這位邵爺。

    姑娘,朱紅雖是妾室,卻也是邵府的人,她今日來參加木少爺的喜事,不料在路遇害,邵某也隻是來瞧瞧有沒有線索。

    朱紅遇害,邵爺可報官了不過青綾似乎記得,朱紅曾經是木老爺的妾室,木老爺直到臨終前也未曾寫下休書,所以朱紅仍是木家之人,邵爺莫要弄錯了。

    錦衣男子臉一陣青一陣紫,看來是被夏念氣得不輕。

    夏念招了招手,老管家立刻前,小姐,您吩咐。

    朱紅姨娘遭人所害不幸身亡,木府下本該悲戚,怎奈正值少爺納妾衝喜之際,葬禮暫緩。遞了個眼神,管家,著人將朱紅姨娘的屍體抬下去好生安置,等少爺喜事過後,令則時日下葬。

    是,老奴這去辦。老管家不清楚她在打什麽注意,但覺得按照她說的做總不會錯。

    你

    夏念微微一笑,青綾在此還要感謝邵爺將朱紅姨娘的遺體送回,不如這樣,請邵爺入府喝碗喜酒再回去,木夫人見邵爺如此慷慨定會開心的。

    你你們欺人太甚告訴趙鈴,我們衙見。錦衣男子甩袖將要離開,卻聽夏念又道,邵爺若是真要見官老爺,青綾以及木府定會奉陪到底。

    說到最後,清冷的女聲再也聽不出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她最後幾個字聲音極低,讓人聽著不由得膽戰心驚遍體生寒。熟不知,夏念在說到最後的時候灌入內力在其,連褚俊聽後都感到不舒服。

    朱紅漆門在夏念回府後緊緊閉合,將若幹人等隔絕在外。

    老管家指了指地朱紅的屍體問道,小姐,這個怎麽辦

    找個地方扔了,別讓鈴姨知道。

    褚俊看著她指揮著木府老管家做事感歎道,木府的家仆現在可以說是唯你命是從。

    很多事情楚公子不清楚鈴姨的性子弱,又僅有木白一子朱紅正式入府後我便提醒過鈴姨要多加防範卻還是無用。

    在春風得意樓的時候我還不信,如今確是信了的,你是真的再為木府打算。兩人攜手走回前院,許多人東倒西歪的醉倒在座位,傲雪正舉著酒盞在人堆左右逢源,他在見到夏念出現的刹那身影一閃到了跟前,青,你回來了

    喝醉了傲雪本白皙的肌膚透著緋紅的色澤,甚是惹人憐愛。夏念抬起手用寬大的袖袍替他擦去唇角的酒漬,別喝了,去告訴孫堂主,讓他手頭快點,我沒時間等。

    微微挑的聲線,傲雪燦爛一笑,好。

    看著她們親密的動作,褚俊心底沉悶,你和下屬是這般關係

    夏念愕然,想起曾經種種道,傲雪不是下屬。

    是同生共死過的朋友。

    木白納妾後第三日,羅城邵府一夕之間人去樓空。邵府生意在最短時間內被變賣,無人知道邵爺去了哪裏,是死是活。

    一融自請留在木府,夏念再三猶豫後仍舊同意了她的要求。

    褚俊亦在羅城耗費了太多時日不得不盡快離開,他將擬草的方案交給夏念過目,又呈給木夫人,三人均未覺得不妥,直接簽字畫押。

    自此,木府的生意再一次蒸蒸日。

    前陣子夏念親自修書一封送去深西交給莫嫌,莫嫌看過後讓人傳話願意試一試。

    午後,彩真正在收拾木白的行囊,小姐你說少爺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嗎

    總要試一試,如果連莫嫌都治不好,恐怕這世間真的沒人可以治好木白的病了。

    穿著湖藍色錦衣長衫的木白推開門扉,見到夏念立於書案前,他道,青綾,木白明日是不是要離開了

    是啊,明日傲雪會親自送木白哥哥去深西找莫嫌。

    歪著腦袋,木白癡癡傻傻的問道,青綾不去送木白嘛

    青綾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能親自送木白哥哥去深西了。

    門外響起一道女聲,一融求見樓主。

    進來。

    黑衣女子跪於夏念身前,垂著頭,似乎在隱忍,等待著夏念的決策。她想陪著癡癡傻傻的年輕男子去深西,無論好壞,一融都想陪在木白身邊。

    一融,抬起頭來。夏念見她眼堅定的神采忽然看透了,原來是這樣。本座允你所願,記住照顧好木白。

    訝異的仰視著麵前的白衣女子,隻見她肌膚如雪,墨發鬆鬆垮垮的束在背後,一縷亂發遮住前額,素顏鳳眼,櫻紅的薄唇帶著淡淡的笑意。一融想不到夏念會答應自己的請求,前幾天請求留在木府的時候,她便是再三思慮後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為何如今這般爽快。

    不用懷疑本座的話,本座是見你對木白哥哥一片真情才允了你的。

    一融難得發自內心的笑出來,一融定不負樓主所托。

    翌日木白在傲雪和一融的護送下離府前往深西,趙鈴見兒子走後哭斷了腸,誰勸都沒用,唯有夏念平平淡淡的說了句,鈴姨應該想終有一日,木白哥哥完好的出現在你麵前的景象。

    趙鈴從聽完這句話後便將自己關在房間內,直到掌燈時分才出現在眾人眼前,她道,青綾說的對,我要見木白完好的出現在我麵前。

    飯桌夏念表明即將離去的意向,鈴姨,我來羅城的時間也不短了,該回去了。我將彩真留下來照顧你吧。

    你也要走了趙鈴攥緊手的筷子,是啊,眼前的孩子不可能心甘情願的被困在一小方天地內,她向往更廣闊的天地。不用,還是叫彩真跟在你身邊伺候吧。

    也好。夏念舍不得彩真,我回頭讓季裏挑些可靠的人手,鈴姨有事情跟季裏說,無論我在哪他都可以聯係到。

    十年,木府從鼎盛到沒落再到興盛;十年,邵府從興盛到鼎盛再到沒落。不過是背後的控局者翻手雲覆手雨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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