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兒時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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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劈劈啪啪響著鞭炮聲,小孩子裹著棉服歡聲笑語不斷,哈哈過年啦過年啦

    爹爹,你快瞧,好不好看

    依著窗欞看著樓下的孩童,小女娃頭插著紅色的絹花,小男孩兒手提著炮竹,臉皆是幸福的笑容。 vw韓劇搜 hanjo

    晚的風更甚寒冷,執了酒杯的手一抖,有些微的酒水傾灑出來。

    渾身戰栗。

    褚俊的餘光一直瞄著夏念,見她渾身一抖,關心道,晚風涼,要不先回去

    無事。忙裏偷閑幾時回,難得一次夏念真的很想好好放鬆一下。外麵孩子的歡聲笑語讓她想起小的時候,在王宮內有父王和母後陪著,也是幸福的。

    刑圳也被褚俊先打發了回去,酒樓內的客人漸漸少去,豐盛的菜肴逐漸冷掉,唯有桌旁的暖爐還溫著一壺酒。

    將空了的酒杯添滿,望著天空那彎月牙,夏念將重新添滿的酒水一飲而盡。

    回憶起當年三叔叛國,親人的死亡,顛沛的逃亡,許許多多的景象如同昨天發生的一般記憶猶新。

    忍住眼的酸澀,夏念摸著身的夏錦衣料,心裏的疑惑逐漸擴大。

    楚公子家在何處

    聽到她的問題,褚俊愕然笑道,難得青綾關心,在下的家鄉在褚國。

    夏念一笑,好像在說正如所料一般,那楚公子為何不回去過年,一個人在西亞多寂寞。

    一開始也覺寂寞,不過現下有青綾作伴,倒是不覺得了。褚俊本給人一種風度翩翩的感覺,這般荒唐的話說下來也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本來也想回去,誰料被人拖住便走不開了。

    想起皇宮的那人,兒時的軟弱,少年的陰險,現在的邪妄,終是讓褚俊感覺不舒服。

    兒時在皇宮內,小小的夏念便不喜和他多說,其實應該說她不喜跟人多說,唯獨自己,兩人總是溺在一起下下棋。

    想到此處,褚俊不免勾起唇角,從心底發出笑意。

    楚公子想到何事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夏念看得出,褚俊這次的笑容不同以往,是發自真心的。

    哦,想起一個兒時的朋友,那時候我們兩人都在皇城,經常窩在一起下棋。褚俊臉的笑意不退,那一年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夏念搭在窗棱的手指輕輕一顫,似乎也回到了五歲那年在皇宮內的時光。

    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垂著頭,夏念忍住脫口承認的衝動,閉口不言,隻是又將杯的酒喝空了。

    尚宣宮夜宴,不經意間的對視,開啟了兩人長久的糾纏。

    當年夏穆侯叛國,褚俊年紀尚幼,即使再聰明懂事也猜不透其的陰謀。後來,隨著他年紀漸長羽翼漸豐,才弄明白當年夏國的諸多事情。

    朱雀降世,傾盡絕塵,乃天煞孤星。

    西亞皇帝得知後懼怕,齊國齊天騰對夏國虎視眈眈多年,終在西亞皇帝的默許下聯合夏穆侯一舉攻入。

    世子夏照死了,連郡主夏念都難逃一死。

    原來這世間竟無一人知曉,那預言的下一句,得朱雀者,得天下。

    不過知不知曉都無所謂,朱雀一死,預言便無可能再成真。

    酒氣朦朧的回到客棧,曲封尚未回來。夏念坐在小榻冥思,想到小時候的許多事。尚宣宮初見後,兩人第二次見麵時夏念將人拌入池塘,害得褚俊感染風寒。再後來兩人關係逐漸好起來,經常在一起下棋看書,甚至有時連午覺都擠在一張床榻同眠。

    兒時的光景果然再也回不去了。

    明明坐在一起,卻無法告訴他,我是夏念。

    青青你在發什麽愣

    啊,曲大哥你回來啦,事情進行的怎麽樣新的任務讓夏念感覺說不出的詭異,雖然不清楚是哪裏的問題,但總覺得不對勁。而且原本明日的碰麵被臨時改成今晚,地點也與之前有所不同。

    查了多日,仍舊查不出背後的主使人是誰。

    今日那人依舊蒙著輕紗,看不清麵容。從身段聲音來瞧應該與之前的是同一人。

    我要知道幕後的主使人,繼續去查。

    正當此時,一隻箭羽穿破窗紙射進距曲封不到一尺的木板。曲封第一反應的迅速掠出窗外,四處搜尋卻不見人影。

    刺殺當朝國丈,蕭。

    隨手將箭羽扔在地,夏念手執字條漫步到燈燭前,薄唇緊抿,事情越來越有趣,曲大哥回來。

    遞過字條,為自己斟了杯熱茶,夏念盤腿坐在床榻,之前的種種不過是掩人耳目,事情的重點恐怕在這兒,刺殺國丈。

    國丈

    夏念靈光一轉似乎猜到,不屑的冷哼,庚子雅登基依仗的不是皇後母家,如今國丈位高權重,礙到某人的眼,當然是要除去的。

    青,你是說

    還不能確定,著人順著往下查,玄樓可不是給人墊腳的石頭,不明不白的。放下手的茶杯,夏念神情一凜,在沒有結果之前,玄樓任何人不得妄動。

    是。

    還有,夏錦為何會流入民間,這件事情由你親自去查。

    是。

    誰都不知道,隨著夏錦追查下去竟然查到一個大秘密。

    過了兩天,褚俊在客棧找到夏念,青綾,陪我出去逛逛吧。

    雖然不清楚他是如何得知自己住在這家客棧的,夏念想了想他要找到自己也算輕而易舉。不過這兩天夏念感覺自己懶洋洋的不想出門,不想出去,楚公子要是無事來陪青綾下兩局棋吧。

    也好,外麵是挺冷的。

    最近心的事情太多太雜亂,牽扯心思。不像褚俊既來之則安之,身在皇城沒有麵那人發話,他總歸離不開,也隨意了。

    眼見出路被他攔截,夏念嘴一撇,又輸了,真沒意思。

    下了五局,五局全輸,是自己的棋藝退步了

    你心不靜,到底在想些什麽褚俊一語道破,也不管對麵的年輕女子會不會難堪,見她的手停在半空僵住,便將自己的手伸過去握住,觸及的指尖一片冰冷。

    白衣的年輕女子抽回手,壓下被說心事的怒意,單手撐著下巴看窗外,沒意思,不下了。

    都這麽大了,還耍賴。

    這話聽著沒多大問題,但兩人皆對兒時的記憶念念不忘,如此一來說的人與聽的人具是一愣。

    褚俊話語的寵溺,仿佛讓夏念回到了五歲的那一年。

    我又沒有悔棋,怎麽耍賴啦

    難道隻有悔棋才算耍賴不成

    當然夏念這一次承認的堅決,眼角眉梢都染著笑意,讓褚俊覺得其實天氣再寒冷,有了她在身邊,也是暖的。

    你啊。

    淺淺的歎息,不似責怪更似寵愛。

    木然夏念臉頰一紅,連耳後都覺得火燒地難受。天色還早,要不出去轉轉吧。

    雖然是低著頭,褚俊還是見到她臉的緋紅,好。

    正值過年期間,街都是走親訪友的百姓,而且有許多都是外地人。

    夏念正站在小攤前看著珠釵,琳琅滿目的挑花了眼。楚公子幫忙瞧瞧有沒有好看的。

    一直站在她身後的褚俊低下頭,看著做工粗糙的珠釵道,做工不好,我們去前麵店裏看看。

    不要,我喜歡民間的工藝。再者,不是她買來要帶的。

    原來還有人不喜歡富貴的金銀。

    在十幾種樣子,夏念隨手選了一件花狀的,老板,這個,多錢

    剛要付錢,隻見一隻修長的手遞給小攤主一塊碎銀子,不用找了。

    睇一眼,眼神充滿不滿,似乎在說不需要你。可褚俊卻是一笑,淡然道,你難不成有銅板

    沒有。

    那誰來付不都一樣。

    見他瀟灑的轉身,夏念背後咬牙心氣憤,誰說都一樣的

    顧著跟前麵的人呲牙咧嘴,夏念卻沒有注意身後,一名青衫男子快速接近,藏在衣袖的大手緊緊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器。

    褚俊我說你滿是怒氣,夏念也沒注意喊出他的真名。好在褚俊未能聽清,他朦朧聽見她在喊他,帶著笑轉身卻見一把利器直衝她而來。當心

    褚俊想趕去救她為時已晚,夏念被他一吼下意識的側身,利器堪堪擦過她的手臂,劃破白色的衣袖。來不及驚愕,下意識的動作,不出兩下便將行刺者製服。說你是何人

    遠處一輛馬車飛奔而來,車夫大嚷,讓讓快讓讓

    這一次褚俊將夏念拉向自己,而刺客也趁著慌亂逃得無影無蹤。

    馬車撞亂攤位,停在路邊。

    該死夏念怒道。

    馬車走下一名華服少女,發髻因剛才撞到車廂而淩亂,對著夏念大嚷,你長沒長眼睛

    蹙眉看著眼前華服少女,褚俊心下鄙夷,都是夏國的郡主,眼前的夏紫怎這般驕縱無禮。

    青綾,你沒事吧。褚俊替她拍掉白衣的灰塵,連看都不看夏紫一眼。

    可夏紫卻發現了他的存在,世子殿下,你怎麽

    姑娘認錯人了,街人多,下次還是改用轎子出行吧。

    夏念睨眼華服少女,嗤笑一聲轉身離去。夏紫,你果然還是招人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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