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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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內夏國與廖國士兵偶爾有小的摩擦,倒是沒有一場大的戰役。 w w w v w 韓劇搜 hanjo
飄溢居的院子內,夏念身著白色襦裙,負手立於院子正央,身後站著十名樓眾,皆是一身黑衣。
飄溢居的院門敞開,五道身影快速掠了進來,在夏念麵前停住。
青綾見過五位師傅。師傅遠道而來辛苦,本應該弟子回去的,卻因要事走不開,隻得請了您們過來。
莫嫌前扯過夏念的手腕,強硬的將手指搭在夏念的脈,由開始的擔心到最後的憤怒。
莫嫌師傅不必擔心。
不用為師擔心的話,何必讓吟嬈書信至深西莫嫌沒有懸壺濟世的心,但他卻有起死回生的醫術,他是神醫,卻不隨意救人。莫嫌秉性素來溫和,對夏念更是關心,這是頭一次對她發脾氣。你倒是說說看這些年你怎麽照顧的自己
驚訝過後,夏念知是自己的錯,讓師傅們擔心,是青綾的不是。
吟嬈從裏院走出,樓主,五位師傅的房間已準備妥當。
知道了。夏念側開身子,讓出道路,五位師傅稍作休息,綾兒已讓人去準備午飯了。
三娘前牽過夏念的手,多年未見,十七可想三娘
自然是想念的。想掙開三娘的手,卻奈何內裏被封,無奈的任由三娘拉她往前走去。剛邁出第一步,腳腕處的玄鐵鐐銬與堅硬的地麵發生碰撞,聲音詭異響亮。
什麽聲音身後背著大刀的刀狂師傅一臉凶狠的模樣,神情戒備。
仇琴是跟在夏念身後的,第一時間發現聲響的來源,掩不住愕然與狠戾道,十七,你腳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是夏念被三娘拉著往前走,襦裙的長擺還是沒能掩蓋住扣在腳腕的玄鐵鐐銬。
夏念淡笑不語,沒有一點想要解釋的樣子。
他們到底是怎麽保護的你三娘原本媚眼如絲,卻在瞬間變得銳利無,通知下去,不論那四個混蛋再做什麽,都讓他們立即趕過來十日,十日不到直接去刑堂領罰
十七,他們四人居然沒一個在你身邊保護的
玄樓的人都清楚,那四個人指的是疾風冷霜傲雪寒月。侍影剛要領命下去,因夏念的一句話停住腳步,不必了本座對他們另有安排,現下本座的身邊有吟嬈,無事的。
十七三娘對夏念十分不滿,她居然自稱本座,也是說樓主的命令無人可以違抗。
鬼林道人久久不語,隻道現在才開口,三娘不得對樓主無理
夏念離開深西的時候十五歲,是名剛剛及笄的少女。自從離開過了六年,深西夏念一次也未回去過,那個小小的玄十七從玄子成為樓主,他們確實差點忘記,她不再是玄十七,而是青綾,是玄樓的樓主。
請樓主饒恕。
三娘說什麽呢,青綾未曾生氣。
吟嬈被三娘喊到房間內,四兒吟嬈,到底在樓主身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深西,吟嬈乃玄四。
吟嬈不知。
樓主,未曾帶你們在身邊也算了,為何也不派侍影去保護
之前傲雪也曾派過人跟在暗處保護樓主,但都被樓主趕了回來,而且警告過不準再派人跟著。吟嬈低著頭,沒有保護好樓主,是他們的錯。無需自找理由,可是他們太過相信,太過相信那名女子的能力。請師傅責罰。
等事情結束,你去刑堂領罰。說話的是鬼林道人,鬼穀五子的第一人。樓主不責怪,但為師不能。樓主出事受苦,錯在你。
吟嬈明白。吟嬈並不覺得冤枉,即使跟在樓主身邊時間不長,但是她真的很好。
飄溢居夏念的寢室內,莫嫌再一次慎重的為夏念搭脈,封住她內力的手法詭異,想要破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旦失誤也許會傷及性命,必須要小心謹慎。三日內,莫嫌必將想出解決之策。
莫嫌是神醫,即使賭神醫之名,賭性命,他也要她好好的。
好,青綾相信莫嫌師傅。
仇琴緊緊地盯著玄鐵鐐銬,既然要三日,不如今天先替樓主取下這件破東西。
啊哈哈也隻有仇琴師傅會管玄鐵打造的寶物稱之為破東西。夏念心情不錯,起碼開玩笑的心情還在。
綾兒,你告訴三娘是誰做的,老娘非得宰了他不可
不再是十七,因為赤天曾給了她名字,青綾。三娘聽傲雪他們喊青,覺得這樣不適合的稱呼不覺寵溺,所以自顧自喚她綾兒。
鬼林道人仔細研究著鐐銬,也隻是搖頭,能斬斷玄鐵的恐怕也隻有旖鴻劍了。
旖鴻削鐵如泥,萬一傷到綾兒怎麽辦連玄鐵都能斬斷,更何況人骨了
鬼穀五子開始拌嘴吵架,議論不停,到後來鬼林道人道,隻要控製好力度是傷不到樓主的,所以刀狂你來
不行不行,我怕傷到徒兒。
麵對他們最疼愛的徒弟,五位師傅難免變得膽小起來。
夏念搖頭苦笑,沒事的二師傅,來吧,最差不過是廢了這隻腳。
胡鬧仇琴忍不住斥責,你是玄樓的樓主,是夏國的郡主,你如此胡鬧,怎麽對得起為你擔心的人
夏念一愣,想不到仇琴會因她一句不心的話如此動怒,眼眶微微濕潤,抱歉。
讓我來。一直守在門外默不作聲的褚俊推門走進來,聲音堅定,拾起落在地的旖鴻劍。你們告訴我要怎樣做,我來。
三娘抬頭看著麵前出現的英俊男子,二十歲下的年紀,衣著不凡,氣質沉穩,非富即貴。請問公子是何人
褚俊從容,任由他們打量。在下姓褚,乃北國白虎褚國世子褚俊。
四國之一的褚國世子,他與他們的樓主是何關係想起天下局勢,已然見到亂象,鬼穀五子不可能同意由褚俊動手,萬一他有意傷害怎麽辦想要阻止,是因為鬼穀五子不覺得國的世子殿下安了好心。
可惜,夏念卻點了頭。拜托了。
綾兒
褚俊收緊持劍的手,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心細如吟嬈,她在夏念的腳裸墊起厚厚的棉花,旖鴻劍,遇剛則剛,遇柔則柔。我在青的腳腕與鐐銬之間墊了棉花,希望可以起到作用。
謝謝。
傲雪和寒月在門口相遇,兩人均是被鬼林道人著人傳回的。他們見室內的陣仗,也明白大概是要取下玄鐵鐐銬。他們前緊緊按住夏念,怕她下意識的閃躲。
閉眼睛,你要相信我的。褚俊雙手持著旖鴻劍舉過頭頂,斂氣凝神。
夏念幾乎是難以置信的望著褚俊,後來給了他一個信任的笑容,隨之閉眼,我相信你。
所有人都提著一口氣,緊張的心情隨著的一聲而鬆懈。玄鐵鐐銬應聲斷裂,夏念細致的腳裸僅是留下一道極淺的血痕,乃劍風所傷。
褚俊閉氣雙眸調息,衣衫被冷汗浸濕,粘粘的貼在身。天知道,他有多緊張。白色的帕子出現在眼前,艱難地扯出一個微笑,順便接過,謝謝。
不,是我要謝謝你。
莫嫌冰涼的手指粘著藥塗向細小的傷痕,疼嗎
不疼。外傷再是疼痛,也不心的痛來得極致,世子累了吧,不如去休息。
蒼白的臉色和額角的冷汗,夏念清楚剛才褚俊那一刻的緊張,一瞬間力度輕了還好,如果力道重一分,她的腿腳都有可能保不住。
也好,念兒好好休息。
夏念,才剛剛開始,讓本世子好好欣賞一下,你是怎樣走王位的。
當年的五個孩子,一個又一個接連走至尊的位置,往後天下如何,是誰運籌帷幄,是誰執掌乾坤,又是誰能夠一統天下。都還是一個謎題,但夏念,你僅僅想報仇,想奪回王位,但天下大局不容你止步不前,如果你想保住夏國,與廖國的戰爭僅是一個開始。
夏念,我褚俊在前麵等著你。
門扉在褚俊身後閉合,留下屋子內的玄樓一幹人。
主子。
刑圳,你說夏念會怎麽做
郡主當以大局為重。刑圳認識的夏念,是一名冷靜聰慧的女子,在兩難的選擇下,她會因公廢私,即使難過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褚俊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正因如此,他才相信,夏念不會讓人失望。
主子不打算跟郡主殿下表明也許當年還是六歲男孩的主子不明白情感,僅僅覺得夏念郡主聰慧真實,在她身邊不用拿捏審度,可以得到放鬆。但如今褚俊長大,他懂得了自己的心,即使當年的小女孩也學會勾心鬥角,但他始終相信夏念沒變。
再等等,還不是時候。等她對那個人放下,等她徹底明白他們之間沒有可能,等時機成熟,等他們登至高的位置,到那時才是最好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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